到面前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一袭白衣映入了她的眼帘,那时天香知晓那便是自己心心念念之人,可是当她起身想去拥抱他的时候,却扑了个空。那一瞬间,天香明显慌了神,她在那个狭小的空间里四处的寻找,她想呼喊他的名字,却怎么也叫不出声音来,那时的天香疲惫的瘫坐房子的中央,就在她的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流时,才发现那个熟悉的身影静静的,带着无奈的笑容站在门外,这让天香有一些喜出望外,她用袖子擦拭着脸上的泪水,猛地站起身,朝着门口奔去,当天香跑到门口时,一不留神被门槛绊倒在地,当她抬起头,伸出自己的手想对方搀扶之时,却发现那熟悉的身影随风远去,在那一刻,天香撕心裂肺的呼喊着:不,不要,有用的,别走,不要离开我,你别走……当天香说出最后一个走字之后,便从梦境中挣扎的清醒过来,望着空荡荡的屋子时,她的脑海里出现的都是冯绍民的身姿,念及此,泪水再一次情不自禁的顺着脸颊滑落着,滴在了阳光照射的地方,泪水的晶莹剔透折射出阳光另一种炫丽的光彩,在那一滴眼泪里折射出的美丽里,掺杂着些许孤寂,些许凄凉。
沉寂了一会后,天香满心委屈疲惫的站起身,还没来的及掸去裙摆上的沾染的尘埃,便已然走到了房门前,犹豫着伸手打开了那扇门,当阳光打在她的脸上时,天香不适应的抬起自己的手去遮挡,当阳光透过她的衣袖再次打在她的脸上时,不知为何,天香却感到了一丝莫名的寒意,在那一刻,她将自己的视线转移到了书房的那一个方向,因为天香知晓他一定在那里,她也知晓此时自己的心早已奔向了那里,她再也不想顾忌那些什么纲常伦理,再也不想顾忌凌宇所说的那一些,因为她的爱着他,深深的爱着他,念及此,天香便不管不顾的快步朝着书房的方向走去。可当天香走过小回廊接近书房之时,却发现两个小丫头朝她走来,见如此情景,天香躲到了一边的柱子后边,当她看到俩个小丫头行色匆匆的拿着冯绍民的衣衫离开,心中便有一丝奇怪,便悄悄的跟在她们的身后。
没走一会,只见得其中一人环顾四周,拉着另一个小丫头走到一边,小声的对其嘀咕道:“茗儿,你说谁那么大胆,就连咱们的驸马爷也敢行刺,你是没有看到驸马爷的脸苍白苍白的,看来这次的伤势又不轻,哎……”在旁的茗儿听完悠儿的话语,用手指了指悠儿手上捧的衣衫,叹息了一声,轻声的的言语道:“悠儿,不用你说我也知晓,看到你手里捧着的衣衫上所沾染的鲜血,就知道驸马爷这次伤的不轻,哎,驸马爷是个好人,平时对我们一点架子也没有,可是,为什么要让他那么好的一个人遭受这一些罪,哎……还有我听说驸马爷回府后,拖着受伤的身子就往公主的寝房赶,可是不知为何,驸马爷没有进去,只是在外面站了一会,后来就回书房的途中晕倒了,哎……悠儿,我们还是快走吧,凌爷和徐管家吩咐了,不能让公主知晓驸马爷受伤的事情,你快将着衣衫处理了吧,我也得去厨房熬药,凌爷他们还等着我将药送过去呢!”
之后只见两人便匆匆的离开了,只留得天香一人傻傻的站在原地,那一刻,她的脑海里闪过了那张苍白的脸,心中暗思:原来,他受了伤,难怪,我,有用的,为什么,那个时候他匆匆赶回寝房是想在我这里寻找一丝温暖吗,有用的,那个时候你是不是很痛很害怕,为什么,为什么自己没有发现他受了伤,为什么我还要说那一些话去伤害他,有用的,对不起,我……念及此,天香再也无法克制,朝着书房奔跑而去。
不多时,天香便赶到了书房门前,在那一刻,凌宇和徐成二人站在书房门外小声的嘀咕着什么,见她从不远处朝着书房走来之时,便迅速的拉开了距离,假装不熟悉客气的寒暄着,在那一刻天香一心记挂着冯绍民,对他们这般举止并未在意,只是自顾自得快步的走着,当天香走近之时,只见那凌宇走上前,双手抱拳作揖问安道:“殿下万安,不知神色如此匆忙,所为何?”
听得凌宇的询问,天香停下了脚步,愣了一会,望着凌宇,可是她并未说什么,之后便从凌宇和徐成之间穿过,直径走到了书房前,推开了原本半掩着的房门,当天香一只脚跨进书房之时,站在她身后的凌宇厉声的言语道:“殿下,你……”还未等凌宇讲话语说完,天香就站在原处,轻声的言语着:“凌宇,我不会后悔的,他,不管将来如何,不管以后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会用生命去保护,因为他就是我的生命,没有了他,我的生命也将会黯淡无色,就算我自私吧,我真的不能失去他!”说到这里,天香用怜惜的眼色看了一眼平躺在卧榻之上的冯绍民,尔后跨入房内,背对着凌宇和徐成将房门阖上了。
“凌爷,这……”天香的那一番话,让凌宇为之动容,他看到了天香对冯绍民的一片真情,他呆呆的立在原处,那一刻,他再也没有理由去阻止,也没有言语可以去说服那个曾经刁蛮的公主,因为凌宇在的言语中听到了那一份对爱的坚定,她把冯绍民当做了自己的生命,念及此,凌宇无奈的叹息了一声,而此时站在他身旁的徐成有一些按耐不住想对其言语些什么,可是在那一刻,凌宇却伸出了一只手朝他挥了挥,示意他不要在继续说了,沉寂了一会后,只听得凌宇淡淡的言语道:“墨峰,此事我就交由来办吧,你先将我刚才所说的去安排好吧,我总觉得这益州城里没有那么简单。”
“诺,属下这就去办,可是这里?”那成墨峰听得凌宇那般言语,又看到凌宇神色凝重,便不好再多言,于是乎将原本的话语硬生生的咽了回去,就那样沉寂了一会后,只见成墨峰朝着凌宇一躬身,尔后便转身离去了,那一刻,凌宇望着成墨峰远去的背影,默默的叹息着,在那一瞬间,他的心突然感觉到了一丝倦意,他仰起头,望着蔚蓝的天空,那时在天空中倒映出的却是琼觞的脸颊,她正对着自己笑,她的笑容在凌宇看来是那样的甜美,好似这一生只要能看到她的笑容,自己才会感觉到一丝丝幸福,那一刻,凌宇微微一笑,心中暗念着:琼觞,你还好吗,我,琼觞,公主对冯绍民的情谊早已超越了生死,她的情让我感觉了熟悉,曾经的自己,也有过那样的念头,可是……琼觞,你可以告诉我现在该怎么办?念及此,凌宇默默的低下了头,眼神里充满了失望和伤感,叹息了一声,靠近书房的那扇门,用手推开了一道缝,就那样凌宇站在门外,留意着屋里的一切。
走进书房后,天香轻声的走到了那卧榻边上,生怕惊扰心念之人,那时只见天香坐在卧榻的边缘,帮冯绍民露在外面的手放进了锦被之中,当天香望着冯绍民眉头深锁的摸样之时,她的心不免有一些揪痛之感,那一刻,她犹豫的伸手想去抚摸他的脸,用哭泣的声音言语道:“有用的,对不起,我不是有意想伤害你,那个时候,那个时候我……有用的,你知道吗,我的心里真的很小很小,你的身影,你的一切早已经将它填满,我,哎,有用的,我不想你独自承受那么多你明白吗,那一切都不是你应该承受的,我不想父皇那个金丝笼关着你,我想看见你笑的模样,有用的,不管你是谁,你都是香儿此生最爱的人。”说到此处,天香便将自己的头依靠在冯绍民的胸口,静静的听着他的心跳声,只有那样天香才能真实的感觉到他的存在。
当站在门外的凌宇看到这一幕时,他的心对天香产生了一种怜悯之情,暗自叹息着:天香,若是有一天你知晓冯绍民就是冯素贞,你还会像刚才那样说吗,还会认为他就是你的生命,是你的全部吗,如今你爱的这般深,当你知道真相之时,又会如何,我想到时,想杀冯绍民的第一人便是你吧,哎,问世间情是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许,你这是有何苦呢?念及此,凌宇默默的离开了,走下了台阶,站在了院子的中央,就那样静静的伫立在那边。而在此刻,谁也没有发现在不远处的屋檐上一道黑影转身离去。
【西南都指挥使府】
“属下严辉参见宗主。”身穿灰色锦袍的严辉带着伤,潜回那西南都指挥使司府废弃的后花园里,当他看到紫袍人站在假山旁时,便快步走上前,只见其单膝跪在地上,双手抱拳朝着紫袍人行礼道。
“辉儿,你身上还有伤,起身吧。”那一刻,只见紫袍人转过身来,朝着严辉挥了挥手示意着,尔后淡淡的言语道,当严辉起身的那一刻,他明显的感到了伤口带来的疼痛之感,于是乎他便用手按住了自己受伤的地方,面部的神情变得有一些狰狞,额头上渗出了一些细小的汗珠,严辉这一神情被站在他身旁的紫袍人看在了眼里,只见他如此这般,便走到严辉的身边,将其搀扶了一边的石案上,让他坐在上面,关切的询问道:“辉儿,你的伤,无妨吧?”
“宗主放心,属下的伤并无大碍。”听得紫袍人的询问,严辉勉强的微微一笑,对其言语道。那紫袍人听得严辉的言语,便微微的点了点头,叹息了一声,尔后悠悠的言语着:“辉儿,没事就好,哎,这些年委屈你了。”说道此处,只见那紫袍人伸出自己的手拍了拍严辉的肩膀。“宗主……”紫袍人的这一举动让严辉感觉到了一丝丝暖意,好似他的关心总能让自己感觉到一种似曾相识,好似是自己年幼时父亲对自己的关爱一般,充满着温暖。就在严辉走神之际,只听得那紫袍人又淡淡的言语道:“对了,辉儿,我让你打探的事情如何了,冯绍民现在有什么举动吗,还有……还有就是凌宇他们?”
“回宗主,刚刚属下悄悄潜入安抚使别苑打探,发现那安抚使别苑内,一片混乱,好像是说那冯绍民身受重伤而回,至今昏迷不醒,可是……可是属下肯定当日在行刺之时,并未伤及他分毫,故而属下猜想是那冯绍民旧伤未愈,经过那番打斗伤了他的真气,所以才会昏迷未醒,另外凌宇已经让人在调查冯绍民遇刺一事,貌似他已经察觉到了异常,宗主,我们接下来该如何?”严辉听得紫袍人的询问,便用手按着自己的伤口,站起了身,回话道。
“好,很好,现在这一切,比我预想的还要好,如今冯绍民昏迷不醒,这为我们之后要做的事情,提供的了充分的时间。”说到此处,只见那紫袍人走到严辉的身边,俯在他的耳边,言语了几句,之后便见他俩各自离去,只见那紫袍人穿过假山,来到一道石门前,褪去了身上的紫袍,撤去了脸上的黑色的蒙面布巾,之后便走入了都指挥使府中,他直径朝着外院走去,那一路上,只见那一些奴仆纷纷向其问安,不多时,那紫袍人便来到了门房边上,尔后只听得他大声嚷着:“小启子?”
正在守值的蔡启听到叫唤声,便慌忙的从里屋跑了出来,见了来者,满脸笑脸的打千道:“原来是您呀,小启子给爷请安了,不知道您有何吩咐?”紫袍人见他如此,嘴角微微上扬,双手负于背后,淡淡的对蔡启言语道:“小启子,起身吧,老将军听闻前夜安抚使从府中回别苑的途中遇刺一事,心中深感不安,所以吩咐我差遣人到别苑里问候一下,我呢,就想你替我去跑一趟,问候一声,再告之公主殿下,待老将军处理好放粮事宜后,便会亲自前去探望。”
“诺,奴才立刻去办。”那蔡启听得那人如此吩咐,便起身应允了一声后转身离开了,那一刻,只见紫袍人留在原处,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丝极为诡异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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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安抚使别苑内蔡启问安遭拒 , 南华西街小巷子
【西南安抚使别苑】
益州城内的街道两旁店肆林立,阳光淡淡地普洒在红砖灰瓦之上,或是照在那颜色鲜艳的楼阁飞檐之上,给这战后的益州城增添了几分朦胧和诗意。人们行走在街道之上,只见他们身前身后,那一张张或苍迈、或风雅、或清新、或世故的脸庞,给人一种祥和的感觉。此刻的益州城已然看不出前些日子里,被战争笼罩的阴霾,街道上的车马粼粼,人流如织,不远处隐隐传来商贩颇具穿透力的吆喝声,偶尔还有一声马嘶长鸣,浑然一种置身于一幅色彩斑斓的丰富画卷之中的感觉。
此时,只见那蔡启自离开西南都指挥使府后,便匆匆的在那繁闹大街上行走着,在那一刻,他无心观赏绚烂的阳光普洒在灰瓦红墙之间的朦胧美感,更无心留意那突兀横出的飞檐;或是那高高飘扬的商铺招牌旗帜;或是那粼粼而来的车马;或是那川流不息的行人;或是那一张张恬淡惬意的笑脸。更无心去体会人们对于战争胜利后所带来的自得其乐的那种感受,就那样神色慌忙的赶到了西南安抚使的别苑门外,当蔡启刚要抬起脚步,想要跨上台阶之时,他稍稍的犹豫了一下,脑子想起了前日冯绍民那一试探性的举动,念及此他便将原本悬在半空的脚缩了回来,不知所措的在别苑门前来回的走动着,就在此时别苑的门突然被打开了,在那一刻,只见蔡启慌忙躲到了一旁石狮子的背后,窥视着别苑门口的动向。
在蔡启躲闪到旁边的同一时间里,只见徐成带着三四个随从从别苑里走了出来,当徐成跨出门槛后,转过身去,唤来身后跟随的其中一人,俯在其耳边言语了几句,之后只听得那个小厮摸样的人点头应允道:“诺,属下明白!”这一幕,被躲在石狮子后面的蔡启看在了眼里,他认得为首之人是驸马府的管家徐成,那时他的心里有一些犯嘀咕:他怎么不在府中照料驸马爷,反而行色匆匆的往外赶,难道是……当蔡启念及此时,只听的徐成说了一声“我们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