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给葛霸大军来处理了。
但是,老三王继轩发现一件麻烦的事情:老四不见了!
本来,这次战斗没有老四什么事,我是不可能在这么关键的时候派他区把事情搞砸的。但他太想出来透透气了,于是就央求三哥带上他。
老三虽然胆大包天,但不是不知轻重,当然是断然拒绝的。但他领兵出发之后,才发现有个士兵长了张他四弟的脸!
没办法,只能跟他说,要乖乖跟着大部队,不准单独行动、不准冲在最前面、不准透露自己身份、不准……保险起见,还是叫了两个士兵专门盯着他。谁知这样还是不见了人!老三心里那个悔啊,当初就该把他绑起来才对!
现在完了,只能一边派人去找,一边如实禀告父皇了。
还好,老四很快就回来了。
虽然回来后就被他三哥直接扁成了猪头,他还是一副很得意的样子。他很骄傲的告诉我们大家一件事情,一件我怎么都不会相信的事情。
以下就是老四口述的事情了:
却说那呼延伯峰像无头苍蝇似的到处乱窜,他本来身边还是有几个士兵的,但是逃跑的时候,他的快马起了作用,他又不愿意等。当然了,这是逃命不是郊游,等别人的后果很可能是等来敌人。他有个想法,逃出边境去,逃到西夏国去,或许还有生路。
但是,等他走进一条羊肠小道时,他看见一个威风凛凛、器宇轩昂的青年将领拦在他面前。
呃~咳咳,以上是老四的原话。客观一点的说,应该是这样:等他走进一条羊肠小道时,他看见一个肥头大耳、满身盔甲都遮不住大肚腩的大肉球挡在他面前。
该肉球手持方天画戟,骑着一匹异常雄骏的白马。(这倒是事实,老四一直都喜欢“白马皇子”的造型,他又不差钱,自然愿意下血本搞自己的装备。)那白马肉球高声道:“我乃四皇子王承志,呼延伯峰可敢与我一战!”
呼延伯峰心头顿时热乎起来,差点就热泪盈眶了:谁都知道四皇子是废柴,抓住他当作人质的话,边境的官员想不放行都不行。老天真是眷顾啊!啥都不说了,举枪就朝王承志刺去。
谁知那废柴既不避开,也不格挡,只是拿起方天画戟,朝呼延伯峰劈头盖脸的划去。这样看来,两人可能会同时击中对方。这使得身经百战的呼延将军叫苦不已:对方全副武装得跟兵马俑似的,自己能刺破他的护心镜就不错了;而自己一路丢盔弃甲的,头盔都没了,非被削掉半个脑袋不成。
没办法,呼延伯峰只能把枪往上一挑,去挑开对方的方天画戟。谁知两件兵器刚一触碰,呼延伯峰顿感虎口发麻。
好重的兵器!好大的手劲!呼延伯峰暗暗称奇,这应该是他所交手过的力气最大的对手了。这真的是废柴老四吗?
其实,谁规定废柴就一定力气小呢?
大力废柴现在正拿着一百多斤的方天画戟飞快的乱劈乱砍乱戳,搞得呼延伯峰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非常被动的说。
终于,十几个回合之后,他被方天画戟刺中了咽喉,摔下了马,结束了这场荒谬的搏斗,也留下了千古之谜……
我怎么也想不明白:呼延伯峰出身武将世家,自幼习武,枪法应该是一流的,而且久经沙场,怎么也算是一员骁将,却输给我家百战百败、一事无成的老四?怎么可能!那个自幼读书气死老师、练武气死老爹的老四!
不光我搞不明白,后世的专家学者们也搞不清楚。很多历史学家认为这件事情纯属意外,四皇子王承志赢得十分侥幸。也有少数专家教授持不同意见,比如有位易教授就在cc-tv的百家讲坛说:其实四皇子王承志并非什么废柴,只是其他四个兄弟太过出色,才显得他平庸了一点点,但仅仅是相对而言的,比其他徒有虚名的所谓名将还是要高出许多的。也有学者认为:四皇子王承志才是最优秀最聪明的一个,他一直韬光养晦,免遭他人妒忌,是所有职场白领应该学习的典范。
我看着老四鼻青眼肿的猪头样(老三这次是真气极了),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这孩子,最大的用处还是逗我开心用的。
记忆是很奇妙的东西。有的科幻小说中,机器人因为被植入了记忆,所以一直不知道自己是机器人,我以前不相信,现在相信了。因为我把王如风老头子的记忆融合得很彻底了,所以子婴死的时候我会痛哭,老五受伤的时候我会心疼。有时候我还会对着龙夫人念奴的灵位自言自语,说了半天才哑然失笑,原来她跟我是没有一毛钱关系的。
有了这些记忆,我平白增加了很多阅历和经验,使我很清楚接下来该怎么做。
仗打完了,一切都结束了,一切又都刚刚开始。
罗邕、葛霸,还有那些贪生怕死的骑墙派,你们等着吧!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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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秋后算帐
第十一章秋后算帐
大胜而归,班师回朝。
葛霸老头子战战兢兢的坐在我身边。因为我刚刚说:“葛霸老将军当居首功,特赐与朕同坐一撵。”葛霸不好推辞,只好如坐针毡的坐在我身边,和我一起进城。
葛霸的年龄和我差不多,但他的资历更老,打过的仗、立过的功也更多,但地位就一直不如我,当我是永乐侯的时候,他还是个伯爵。对了,他现在也是个伯爵,封号好像是……忠勇伯。
他的地位不如我的原因很简单,我是皇帝的义兄啊!
公、侯、伯、子、男,是五等爵位,公爵以上就是王爵了,男爵以下还有轻车都尉。我大秦自开国以来,未封过公爵。不过,我很快就会封一个了。我都盘算好了。
葛霸心里也在盘算:原本以为会被斥责,会被扣上行军过慢、贻误战机的帽子。谁知反被认为是最大的功臣,王如风这老小子是真傻还是装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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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早朝,主题就是论功行赏。所以,金銮殿上,百官你一言,我一语,说得好不热闹,完全不像平时讨论战术时的鸦雀无声。
“五皇子英勇无敌,当居首功啊!”这是主要意见。
“葛老将军指挥若定,亦是大功一件啊!”也有人这么认为。
有人也不忘了刘贺:“刘将军贪功冒进,以致兵败身死,本该治罪,望陛下念其忠勇,特赦其罪!”
我白了那官员一眼,也不作声。他冒进,你不冒进是吧,你当初怎么不去?站着说话不腰疼的家伙!
听他们说了半天,我终于站起身,说道:“葛老将军率军千里杀贼,当居首功。朕加封葛老将军为莱国公,赐公爵府一座,着工部择地兴建!”
葛霸大喜过望,没想到自己会成为大秦开国以来第一个公爵,赶紧叩首谢恩。而且,这绝不是一个虚名,公爵的食邑可是两千户,跟以前伯爵的七百户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
“刘贺、白武舍生忘死、奋勇杀敌,当居次功!朕追谥刘贺为桓侯、右将军,以丞相之礼厚葬!封白武为扬威将军!”
此话一出,刚才还假惺惺为刘贺开拓罪名的官员直接脸红到了脖子。
另外,皇三子王继轩、皇五子王晟儁、米显扬、葛怀敏、曲珍、朱悦等人各有功劳,自然各有赏赐。另外,未直接参加战斗的官员,也因为各种理由被封赏,比如筹措粮草、安定民心等等。
正是皆大欢喜的时候,我叫了句:“兵部尚书丁大人!”
“臣在!”兵部尚书丁巍走了出来。
“你可知罪?”
“啊?”丁巍大惊失色,忙跪伏在地,“臣惶恐……恕臣驽钝,臣实不知所犯何罪!望圣上明察!”
满朝文武也都愣在那里,不知道这个一直没什么过错的丁老头子怎么惹了皇帝陛下。
我慢悠悠的站起身,说道:“身为兵部尚书,大战之际,无一计可献,无一将可荐。你说,该当何罪?”
丁老头子心想:完了,这啥罪名啊!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啊!
我不等他辩解,厉声道:“朕治你失职之罪,贬为江州通判!”
在没有犯什么大错的情况下,二品大员直接贬为八品通判,文武百官脸上都露出了兔死狐悲的表情。
“赏罚不明……喜怒无常……”一旁的史官在心里斟酌用词。
“兵部尚书一职么……权由莱国公兼任!”
葛霸又是吃了一惊,心道:不是吧,对老夫这么信任?不是有什么阴谋吧?难不成是明升暗降,想夺了老夫的兵权?
想到这里,忙出班说道:“圣上,老臣只恐边关……”
我直接打断他的话,说道:“葛怀敏可暂代征西大都督一职,替莱国公镇守边关!”既然是他自己的儿子继续掌兵,葛霸也放心了,不说什么了。
文武百官的脑袋都在飞快运转:陛下要干什么?要秋后算帐了吧?封赏贻误战机的葛霸,追谥贪功冒进的刘贺,是因为他们虽然犯错却比那些袖手旁观的人好很多。很多人在这一仗当中都是毫无作为的,只怕这次都会被追究的。想到这里,很多人都开始发抖了。
“右丞相陈靖!”
“臣……臣知罪!”右相陈靖竟然吓得跪伏在地上说。他大概心里觉得自己也是“无一计可献,无一将可荐”的典型代表。
“……”我愣了一下,有点苦笑不得,“陈爱卿一直鞠躬尽瘁,何罪之有?朕令你尽快物色一名贤臣担任兵部尚书一职,免得莱国公太过辛苦。”
“赏罚不明!喜怒无常!”史官觉得不用斟酌了,可以确定就这么写了。
我顿了顿,说道:“朕求贤若渴,诸位爱卿若有何时人选,亦可向朕引荐。古人云:文官不贪财,武将不惜死。只要合乎这个要求,不论年龄、出身,都可以向朕引荐!”
“文官不贪财,武将不惜死。”是岳飞这个“古人”说的。此刻,他还没出生呢。我说得正起劲,完全没发觉这个问题。
当然了,文武百官也没听出问题来。即使听出来了,也没人敢向皇帝陛下发问。这个昏君摆明了是喜怒无常的,难不成想去做八品通判?不耻下问是容易做到的,质疑领导是万万不可的!
早朝结束了。百官都松了口气,好险,好险,还好自己不是如果按照“无一计可献,无一将可荐”的标准严格执行,只怕有一大半的官员都要处置,他们有的在战争一开始就决定持观望态度,觉得是罗邕还是王如风做皇帝都是一样的;有的的确没本事,对军事一窍不通。但是,如果都被我处置了,今后的事情谁来办?我就真真正正成了孤家寡人了。但我又不能姑息养奸、置之不理,那样以后没人办事,我还是一个人辛苦。
只处置一个,是杀鸡儆猴。作为最高军事长官的兵部尚书,自然有资格做那只鸡。
仗打完了,以后就三十日早朝一次了,总算解脱了。
有个人的处罚是不对外公布的,就是我家废柴老四。因为私自出城、混入军营,被我罚他闭门思过一个月。这种事情是绝对不能姑息的!少斩一个敌将不算什么,少一个儿子,哪怕是废柴,也会让我很痛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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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设宴为将士们庆功,左右丞相、六部尚书以及禁军、边军的主要将领都齐聚皇宫,场面十分壮观。
话说我现在的身体真是好啊!不仅健步如飞,而且还千杯不醉,比我前世的宅男身体不知道强壮了多少倍,估计下海冬泳也没问题。当然了,对于原来是超级高手的王如风老头子而言,现在不能使用奔雷掌就算是废掉了,但我却不这么认为。我觉得活得就很好了,又不需要出来跟人单挑,有没有武功都无所谓。
本来,如果我一直修炼“吸元大法”,也许打通剩下的四个大穴不成问题。但是我没有再练下去,这是有原因的。
因为我清楚的感觉到:有只心魔,它住在我心里了。已经无法彻底消灭,仅仅依靠幻影剑法来压制,总算还没失控。但是,如果再练下去,就很难说了……
反正我练它只是为了多活几年,又不是想成为武林高手的。不练就不练。
不知不觉,庆功宴已经开到了深夜。
“陛下真是海量啊!”一旁的官员赞叹道。那些自认为很能喝的武将们都差不多喝得趴桌子底下了,只有我还站着。
我摆摆手,佯装站不稳,让内侍扶着,慢慢坐下来。
我得装醉,来实施下一步计划。
“若是念奴还在,定然不会允许朕喝那么多酒……”我突然故作伤感的说。
顿时鸦雀无声了。
皇帝高兴,大家都得陪着高兴;皇帝伤感,大家都得陪着伤感。这才是真正的为臣之道。如果现在有人敢哈哈大笑,脑袋肯定不保。
“皇上……保重龙体啊!”一位老臣说,“皇上如此悲痛,如果伤及龙体,孝贤皇后(龙念奴的谥号)泉下有知,也难以安息啊!”
说罢,就用衣角拭了拭泪。
真是会演呐!我不过故作伤感,他倒好,演得比还悲恸。
这个老臣,我记得是……户部尚书曾有为。
“是啊!是啊!死者已矣,望官家保重龙体!”他这么一劝,其他臣子也纷纷附和。
我装作刚从悲恸中解脱出来的样子,说道:“今日本是会大家庆功的,朕竟然提起悲伤之事。该罚!该罚!朕自罚三樽!”说完,举起酒樽便要再喝。
有些臣子急了:再喝你会不会大哭啊?会不会发酒疯啊?发酒疯会不会杀人啊?
想劝,可怎么劝得住啊?
“陛下!”有个大臣走出来,我放下酒樽一看,竟是边军大将曲珍。
想知道曲珍说了什么吗?请看下章《宋惜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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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出卖
曲珍试探着说:“孝贤皇后已登极乐。她的在天之灵,亦希望陛下能振作精神,治理乱世……而陛下少了孝贤皇后襄助,如同少了左膀右臂。故,臣斗胆,请陛下另立贤后!”
曲珍的话令我心头一喜,却装作毫不在乎的样子说道:“此事……容后再议吧!”
曲珍继续说:“陛下,故阴不长,独阳不生。陛下与孝贤皇后情深意重,然国不可一日无后,请陛下以天下苍生为念,请另立贤后!”
我点点头,说道:“户部尚书何在?”
“臣在!”老戏骨曾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