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香醉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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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香醉美人- 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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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海一言不发,他最怕兰香回到城里再不回来了,或者说帮他只是一个借口……

每天,法海劳作回来,有时饭也不吃、澡也不洗,任母亲百般叫唤,甚至亲自端饭碗到自己面前,他都眼睛看着木顶棚,死人一样一动不动……

此时,他想的很多、很多,想念兰香曾经的无微不至关心,她的美丽笑容,柔软香味的身子,那至深至死的爱情……

曾经的山盟还在,海誓犹新——都说曾经的海誓山盟,敌不过你的一句好聚好散……

"兰香,如果你真受不了我是农民的身份,我不怪你,你明说就是了,给我一个好聚好散的明白……

不要这样给我莫名的期望,明知是无奈的等待,还要自欺欺人的等下去……"回想父亲那刀刀是血的训斥,法海的心在流血,他真想一刀插在胸膛死掉算了……

母亲还在床边端着好饭好菜,用尽心机劝法海吃饭……

可看到法海不声不响,母亲吓坏了,以为他生病了,摸摸额头,然后强行给他喂饭!

法海忽然心里冒火,一举将饭碗打掉,并推倒母亲……

母亲不明白一向孝顺乖巧的儿子,怎么如此粗暴,她的苦心全被否定,委屈伤心涌来,坐在地上抹着眼泪……

父亲此时刚好走进来,看到这一幕,气狠狠的骂∶“你个不孝子,竟然这样对待亲娘吗……”

法海醒过神来,看见父亲的怒火,母亲坐地上的委屈,知道自己犯了不可饶恕的错误,登时站起来跪在母亲面前,乞求原谅……

母亲心疼儿子的不容易,她强装笑脸扶起儿子,用无比的耐心哄着儿子吃饭,一口口的喂着!

法海哽咽心酸,眼泪流进碗里,母亲替他轻轻擦掉……

然后母亲替他温好洗澡水,装在桶里给他放在粗布围成的地方,拉着法海推他去洗澡。

粗粗洗好,法海躺在床上,母亲替他盖好被子。

法海假装闭上眼,待母亲满意走开后,法海睁开眼,想到今天和家人的所有磕绊,那种悔恨和现实逼迫的无奈,他眼泪流满枕头……

家里再不能呆了,明天必须出去,到县城去,去找份工作,扫厕所也好,饭店洗碗也好……

第二天和家人告别,一个人提着简陋的行李到县城去,那里车来车往,人流如水……

就没有一个自己认识的朋友,他提着包无助的在人流中张望,活象无头的苍蝇!

长相思

他的手机早就没有缴费了,兰香走后的三天就停机了,那之前兰香打过两个电话,说正忙于替法海找事,叫法海不要着急。

那以后再没有电话了,原因是法海这边打不通。

法海当天没有找到工作,因为他在路边广告找去,很多都是骗人的。

晚上坐在车站门口,伏在包上睡去。

第二天,去到那些工地和饭店找活,碰了不少钉子,受了不少白眼……

法海很悲伤,为自己被淘汰的无奈,此时心里就不停的自责∶“我怎么这样没有用?怎么对的起兰香的关心?”

此后经过了许多埋汰,甚至在垃圾桶里都捡过吃食,在最万般无奈,准备厚着脸皮回家时,却在一个建筑工地找到搬石头的重活。

就是把那上百斤大石用铁锤打裂分成几十斤重的石头,然后背在背上,搬到河堤筑坝。

法海背得背上旧伤未去,新伤又来,那后背全是斑斑血鳞。

晚上睡在草席上如万针扎骨,他强忍着,牙齿咬的格格响。

实在顶不住了,就趴着睡……

禸体的痛苦历历锥体,但心灵的思念之苦,却挖心的难熬。

夜里常常思念兰香,不知她此时是不是在欢歌笑语?又或者和别的男人谈笑欢颜?……

这样苦难的打工过了一个月,那背上竟磨出厚厚的“鳄鱼皮”,伤口结痂无数层的沉积而成。

不怕棱角尖锐石块的刺磨了,而且石头刮着厚鳞还很舒服的……

可心里的伤痛却无法愈合,常常收工后出马路上去孤独的游玩,见那成双成对的青年男女牵手温存,那心就受了刺激——曾经和兰香不也是如此吗?

这段时间回了家,给家里买了许多吃的,加倍孝顺父母,他们那沉重的皱纹慢慢舒展开了。

回来时,三弟骑自行车一直送他到工地宿舍,然后一一惜别。

法海又投身到沉重的、忘记了快乐的苦力中,他已经麻木了,连手机话费也不充,也不用公用电话打兰香手机。

只知道干完活了睡觉,睡到半夜常常睁开双眼,拼命逃避这触魂的相思……

有天坐公交车时,忽然看见对面车窗里的女子好像兰香,但那车子飞速驶远了……

法海回到工地沉沦在繁忙之中,觉得自己这一生就这样碌碌无为的浪费了……

可是,老天注定不让他消沉。下午开工时,河堤上远远走来一个白裙飘飘的女子。

那些流汗欲昏的工仔,被这美丽清醒了,朝走近前的美女大声吹口哨,粗野的调戏∶“哪里来的阿妹哟,想死哥哥的魂,堤上跑的急匆匆,想哥想的泪儿空……”

有更直接的∶“妹,想哥了就下来,抱……”

那美女此时已经站在法海头顶的堤岸上,面对工仔的调戏,毫不羞涩,美丽的大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低头干活的法海。

她的美丽,近距离看更是比玫瑰更娇艳!

工仔们都禁声了,个个呼吸急促,有人流出口水来了。

有人碰了下低头忙碌的法海,因为美女一直盯着他看……

法海慌忙抬起头来,看见那美丽而熟悉的大眼睛,水汪汪的注视自己,那惊喜就冲破了阴霾。

他揉揉迷糊的双眼,清楚的看清了面前的女子正是那无限伤心、日夜相思的兰香……

法海扔下铁锤,冲兰香带点哭腔的问∶“你是来接我的吗?”

旁边的工仔见一向貌不惊人的法海,竟然得美女亲临,都羡慕的啧啧称赞∶“法海,艳福不浅,这个女子是你的妹妹吗?介绍给咱兄弟认识,到时成了你的妹夫,我们也是亲戚嘛……”

法海不理工仔无聊的调侃,眼睛湿润的注视兰香,而兰香给了他定心丸的惊喜∶“海,我是特地来接你回山城的,我一天也受不了没有你的日子,你再不要干这种牛马般的苦力了……”

法海喃喃的说∶“真的吗?真的吗?”

兰香点点头∶“千真万确,你此刻就上来,回宿舍收拾行李,我们回家!”

兰香说完,面对那云里雾里围观的工仔露出迷人的微笑,骄傲的说∶“告诉你们大家,法海就是我的男朋友……”

工仔们哗然,无数人绝倒蹬腿。

此时法海已经蹬蹬沿着勾了灰浆的石墙爬上去,兰香弯下腰伸手拉他一把,然后不顾法海满脸的泥尘和一身的汗腻,抱住他,脸贴着他的脸,红润的香唇吻上法海那惨白的唇,并进行了一分钟的舌吻……

底下的工仔看傻了,羡慕死了,不知谁先拍起掌声,受提醒的工仔一起拍掌,掌声如雷……

兰香牵着法海的手在堤上跑,如云朵飘逸。

喜融融

到了宿舍,法海对脸红如霞的兰香感激道∶“谢谢你在工仔面前表明是我的男友,并大胆的亲密动作加以证实。

这让我在有些看不起我的工仔面前长足了脸,我的自尊心得到充分满足,谢谢你,兰香……”

兰香微笑的说∶“法海,你受苦了,瘦了,我一见他们那样的色迷迷熊样,就来气。为一扫你的考颓废虑,一定得挺我的男友!

既然给你脸上争光,你以后也得给我长脸哟!”

法海听兰香这么坦然的称呼自己为她的“男友",又这么替他着想,感激无限的说∶“那是自然!兰香,我都受了这么多的苦,晒黑了、憔悴了,在你的眼里,我还帅吗!”

兰香替法海理了理额前凌乱的头发,喃喃道∶“你还是那么帅,帅呆了……”

法海得到美人鼓舞,自信爬上眉间。

此时,一旁的三弟开口了∶“哥,漂亮姐姐到家里找不到你,就让我带来找你了,你们赶快收拾行李回去吧,天色不早了!”

法海看看三弟,微笑道∶“三弟辛苦了!”

三弟欢快的说∶“一点不苦,只要看见漂亮姐姐和你在一起,让我上刀山都愿意!”

兰香笑容绽开,说∶“三弟好样的,法海,你的工资赶快去结掉吧!”

此时工头进来,看见兰香就发呆了,然后醒神对法海说∶“你真有福,这么仙女一样的女朋友。你要走了是吗,剩余工资给你吧,你数数对不对?”

法海接过血汗钱,数也不数就放到口袋里,对工头道了声谢。

工头出去了,那感叹声老远传来“漂亮,真漂亮,世间哪有这么美丽的女子?”

兰香笑了,指着床上的新衣服道∶“法海,给我把你身上的臭工作服扒了,换上我买的新衣服!”

法海什么都不说,激动的一下扑到床上的新衣服里,脑袋埋进里面,如埋进幸福的海洋,无声哽咽起来。

兰香坐床边手抚他的背,怜惜不已。

一会,法海起身擦泪,穿戴整齐,整个人都光鲜起来,兰香看的眼里发亮。

然后出去,上街购物,买一大堆好吃的,坐车回家。

进了村口,那村人密集的称羡∶“这么端庄美女仙子下凡呀,我们还是对法海看走眼了,他毕竟还是有福的人呀……”

村人的称赞让一向被诋毁惯了的法海很是受用,他挽着兰香的手,仿佛王子一样牵着公主,走回金碧辉煌的宫殿。

进了家门,奶奶老泪纵横,牵着兰香的手一个劲的赞∶“孙媳妇回来了,好,好,好……”

搞的兰香很是难为情。

父母见兰香十分客气,张罗着好菜好酒,一家人热热闹闹的吃饭。

席间知道兰香要带法海回山城工作,父亲那脸就乐开了花,对法海假装训斥∶“你本是一个种田的料,不知你前世修了什么福,遇到兰香这么好的女子,你回去后要加倍对她好,她说一,你不得说二……”

法海不停点头应是。

母亲慈祥的打量兰香说∶“兰香多好的姑娘呀,法海,你争取和她早点结婚,妈明年还想抱你和兰香生的白胖孙子呢……”

兰香一听此话,羞的脸上飞起红晕,嗔道∶“妈,瞧您说的……”

母亲听兰香未过门就叫妈,兴奋的答应∶“哎,多乖的媳妇!”

兰香此时觉得自己叫早了,就更羞喜了,挾起鸡腿送到三弟碗里。

三弟乖巧的说∶“谢谢漂亮姐姐,啊,不,谢谢大嫂!”

兰香本待夹鸡腿岔开话题的,谁知还是被三弟调侃了。

她只好低下头默默吃饭,家里看兰香的闭月羞花容颜,乐的席上喜气洋洋。

吃罢饭,洗澡后,兰香揽着法海新被褥上情意绵绵。

法海说∶“这个月你都不来看我,我都以为你再不理我这个农民了呢?你好狠心哟,我那相思实在难熬!”

兰香头靠在法海胸前,无限柔情的说∶“人家回去都忙与于替你找事,但找不好,心情糟糕。

你的电话又打不通,人家想你得紧,身体又受风寒得了高烧,几乎二十天躺在床上孤独的受病痛折磨。

又不想惊动你,只想早些好了,来见你。谁知医生看了不少,药吃了一堆,才慢慢好起来。

调理的脸色红润了,才敢来见你?

你这天杀的,竟把本姑娘看成什么人了,我是那种薄情女子吗?”

法海高兴的讨饶∶“是我错了,原谅我,耍大男人脾气,你在病中没能照顾你,真的好难过!”

兰香亲了一下法海的脸,安慰道∶“乖乖,别难过了,我不是好了吗?从即刻起,我们不许悲伤,一定快快乐乐过好每一天……”

法海说∶“是的,是的……”

然后就吻上兰香的唇,二人电激一样沉醉在亲密里。

当法海手不老实摸去兰香下面时,被兰香拒绝∶“不行,那个又来了!”

法海脸色灰白,叹了声命苦,重新热吻,以求在香泽里讨回些利息……

第二天,高兴的收拾行李,辞别家人,父母少不了千般叮嘱,兰香和法海一一答应。

出了门,三弟追出来牵着兰香的手不让走。兰香亲了下三弟脸上,他才抚着脸上被香的地方,红了脸怅然若失。

目送兰香和法海并肩挽臂奔赴山城方向,三弟泪眼模糊,喃喃伤心∶“漂亮姐姐,你一定常常回来啊,三弟想你……”

好烦躁

到了山城,兰香和法海回到南站家里,然后和法海解释∶"法海,不要着急,经仔细思量,我给你规划好了你的未来,我家就我一个人,你就和我一起住我家!先休养几天,把受苦的你养胖了再说!”

法海抱着她发热的身子,激动难抑:“啊,我还是租房住吧!我们还没有结婚,要替你注意影响呢?”

兰香说:“那好吧,我在南站附近替你租间房子,理我家几步远,每天你要来和我吃饭。

然后,我给你买台电脑,你不是喜欢写作,就专心的创作吧!期间的生活费都有我呢!”

法海感激的抱紧兰香∶“好兰香,让我怎么谢你呀?”

兰香笑了∶“我们都这样了,不要谢了吧!”

法海就亲上她,她也热情回应,窗台的月季开的娇艳,也为二人的亲热羞弯花瓣……

法海搬进出租房后,兰香就隔三岔五的来看他,关心他创作的进展,不时提点建议。

但在写到一半的坎上,他顿觉身子很躁热,原因是兰香从医院带的药吃了很不舒服。

以前他就怀疑这药成份不对,他无数次对兰香说过:“兰香,我的身子早就好了,不用再吃药了,况且这药吃了,老是身子躁热,头晕脑乱的!”

兰香就柔声安慰他:“不会的,这药还得吃,直到你的身子不再那么亢奋的出奇了,才允许你停药!”

法海无力的辨解:“可我在家那一个月不服药了,身子就不会反应得那么强烈了,而且身子骨挺壮实的!”

兰香就在他眼皮上呵气,劝道:“乖,听姐姐话,每天按时服药!”

法海很痛苦,很无奈的服着药。

他把自己吃药的反应告诉了月梅,月梅说:“是不是这药真有问题啊!要不,我们换家医院去检验这药性吧!”

月梅就陪着法海到别家中医院去检查,医生对法海身体进行诊断后得出结论:“你这身体已经恢复正常,而此时已经不必服药了。你往时服的药性躁热,里面加了催情的化学成份,而且含有一定剂量的吗啡成份,久服必对身体机能造成极大破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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