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个研究生导师,还是麻醉学的,费君臣不知道这个人很正常。不过这人既然与老婆有过这么一段冤仇,他和老婆一样将这人记住了,恨住了“我相信这个导师做这种事情不是第一次。”林凉如今回想起当年的经过,感觉有许多有迹可循的痕迹,,恍如当我拿着她给我的回信,向她求证事实真相时,她取出了一份与我寄过去完全不同的论文稿子,称这才是我寄给她的论文。”
“擅于论文造假。”
“不仅是这样,我发现,她们在我那篇论文上做的手脚低劣,却还能在期刊上发表口之后我寄信去了期刊编辑部抗议,同样无效。”
这么说,这不是单人犯罪,是个犯罪团伙。费君臣摸着下巴,感觉事情益发有趣了。
夫妻俩整理好行装,坐上飞机前往举行研讨会的g城。
研讨会的场所设在一家五星级酒店口下了飞机后乘坐出租车前往。话说,这是第一次和老公一块出公差。一路上,有老公替自己拎行李和包。到了酒店接待他们的人都没有想到他们是夫妇,给他们各安排了两个独立的单人客房。
老公去给她进行大会和酒店登记的时候,林凉独自坐在酒店大厅里等候。本来等待是件无聊的事情,但是,这次研讨会邀请了不少著名的学者,以她的角度来看,在大门口附近观察来往的贵客,倒也不错,比看电视转播有趣。再有,发现了不少认识的人。其中,有那个曾经带队在嘲进修的卫家鹏。
卫家鹏穿着正式的西装打了领带,皮鞋擦得程亮,看起来踌躇满志穿过酒店大门口他有点儿目中无人的姿态,自然看不见林凉的存在。
林凉举着报纸,睨着他擦过自己面前后是走向了酒店大厅里的候座。这些给等候的酒店客人们就坐的长沙发上,眼下是坐了好几位应该也是来参加研讨会的学者。卫家鹏向着这些客人里面几位比较位高德重的长者走过去,毕恭毕敬打个招呼:“各位老师,好久不见。”
离得近,只要拿报纸盖着脸发现不了,林凉有兴趣顺道听会儿这位进修队队长如何拍人马屁。
“听说卫医生近来又在野战医院升职了,成为正科长,可喜可贺。”某位老师这样敞开了话题。
卫家鹏自从被派上那场边境保卫战的战场负责医护救援,并没有像巧娜样在战争一结束,得以第一时间撤回大后方。相反,因为之前他们这批人在嘲差点当了逃兵,风评不好,引8军团和上面的军队卫生部领导,都有意将卫家鹏带的这队人全部留在了前线进行考察。这一呆,比林凉他们迟了两个月才返回后方。而且,只要是坚持得住没有逃跑的人,像卫家鹏这样,组织上都是认为他们是改过自新的好汉,迟了两个月,一样给予嘉奖和升官。
听到连学术界的前辈都肯定自己的战绩,卫家鹏不由地摆出了一丝洋洋得意:“其实这应该感谢部队领导,部队不仅培养我,还给了我很多锻炼的机会。”
“是,我们都听说了,卫医生你在之前是本来不需要上战场的,但由于某个部队领导的全力推荐之下,让你不得不在关键时刻上了战场。卫医生确实也没有辜负到那部队领导和军队的希望。”
这里提到的某个部队领导,当然是指454的领导,包括她老公在内。林凉勾勾嘴角。
“各位老师,你们说的这个部队,是我们军队里面最有名的一支医疗作战部队屯己……”卫家鹏倒也没有畏惧,当着这几位教授坦承了他们所闻非假。
这位卫队长的脸皮还是像以往一样厚颜无耻。林凉撇撇嘴。
“哦,嘲?!“屯轩k有名气,几位老师一块发出惊叹的声音,“这么说,卫队长是曾经在旧服役过,并得到咽领导的赏识了。果然是潜力巨大的优秀后辈!”
“几位老师过奖了。”卫家鹏眯眯笑着,一句客套话,故作玄虚其实是厚脸皮地接收了这番赞美之词。
林凉只得猜,他是不是早打听过了她老公没有来参加研讨会,才敢这样放肆借着她老公和咽的名目四处炫耀自己。
“说到嘲,现在要见到他们的人很难了。”某位老师扼腕地感叹道,“因为听说阎的领导和官兵对于参加这些研讨会都没有什么兴趣。”
“是,是。我也听说过。近一年来,他们是拒绝了所哼哼关研讨会讲座之类的邀请口想见他们,只有当他们征兵的时候了。不过,他们三年才征一次兵。”另外某人补充消息。
于是卫家鹏又有机会得意了:“那真是可惜。我前两个月和咽的三位领导才都见过好几次面。”
听说是和咽的几位领导都很亲密,所有人团团围住了卫家鹏,像是粉丝围住了当红明星一般,站在中间的卫家鹏益发的那种飞扬拨扈更不用提了。
林凉有点儿看不下去了,在于老公要是回来发现有人居然敢拿嘲的名号吃软饭,会发飙的,到时候暴露了老公,等于她这段行程又没有平静日子过了。于是她向过路的酒店服务生招招手。
“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到你吗?”服务生走到她面前,问。
林凉迅速在口袋随身带的便签本上撕下一小页,写上几个字,折了两折后,交给服务生,指着被众人围住的卫家鹏,交代:“麻烦你把这张纸条递给那位卫家鹏先生。他是我熟人。我不方便这会儿挤进去找他。”
服务生接受了她的请求,椎开人,挤进人群里面,将纸条交到了卫家鹏手里。
“这是什么?”卫家鹏拿到陌生的纸条时,感觉是被打扰了兴致,不怎么高兴地问。
“那边那位小姐让我交给你的,卫先生。”服务生指着林凉站立的方向道。
顺着对方指引的方向,望到了一个普通衣着的女人站在酒店大厅一角的盆景旁边,卫家鹏徵皱下眉,一时望不清楚是谁,难道是某个喜欢自己的粉丝故弄玄虚,正想不答不睬时,对方放下了盖在脸面前的报纸,露出的真面目,把他吓了一大跳。尤其是林凉那个熟悉的勾嘴角动作,令他痛楚地记忆起了嘴巴里那颗摔折角的门牙。
“卫医生?”围拥他的众人看他面色有了变化,都不禁好奇他看到的是什么人。
为此,卫家鹏是急急忙忙对众人说:“对不起,我还有事。”然后,他是从人群里面挤了出去,跟随林凉来到了酒店通道里,避开了耳目众多的大众场所。
“卫队长。两个多月没有见面了,别来无恙。”林凉开门见山。
卫家鹏冷静地吸口气,露出平日那抹虚伪的徵笑:“徐林凉同志,没有想到你会在这里。”
“我是在这里,和我老公在一起,刚好和卫队长一样,是要参加这里的研讨会。”林凉笑着接上话。
什么?!费君臣也来了?如果真来了,不可能刚刚那群人不知道的!而且,主办方印发的嘉宾名单上明明没有费君臣的名字。卫家鹏的脑子里一片混乱,但肯定的是,他是不怎么相信她的一面之词,于是冷笑道:“是吗?费政委来了的话,我怎么可以失了礼节呢?我该和费政委打声招呼。”
“没有问题。他去帮我办理酒店和大会登记了,等会儿他回来我帮你说一声,或是你可以等到他回来。”林凉说。
听她口气这么轻松自如,卫家鹏心里真有点慌。慌的倒不是真与费君臣见上面,而是他刚刚在酒店大厅里向那么多人大放厥词的话,是不是会一一似是看穿了他的想法,林凉摸着嘴唇接上一句:“哦。对了,卫队长刚刚好像和大厅里的老师们说过,如果我们部队的领导在的话,绝对能亲自引见给他们认识。不然,卫队长你是不是现在回去先告诉那几位老师一声,让他们和你一块等多一阵。”
额。这话岂不是明摆着告诉他,他刚才的那些话,她全都一字不漏地听见了口如果她把他这些话转告给费君臣,那还得了。费君臣有仇必报的阴险小径他已经领教过一次了,这一回,说不定他真会没命的。
“徐林凉同志,嫂子!“卫家鹏态度瞬间发生一百八十度的转变,几乎是要双膝跪下来求饶,“我刚刚那些话,是我自己的嘴巴不小心说错了,你千万别往心里去。”
“不小心说错?“林凉努努嘴。”不,是我嘴巴贱。”为了表示自己的诚心,卫家鹏立马两手左右开弓,往自己嘴巴上扫上两巴掌,“我保证以后绝不会再犯贱了。”
看不出这人会有多诚心地悔过。不过经这么一吓唬,最少在这次研讨会期间,卫家鹏不会敢给他们制造出什么不必要的麻烦来。林凉决定在老公回来可能将事情扩大之前,放他回去。
卫家鹏得到了宽恕,总算是松口气往回走。这走出通道,回到酒店大厅,迎面见着一个男人穿过大门进来。虽然没有戴眼镜,那人的脸和五官与费君臣长得几乎一模一样,而且和费君臣一样气势非凡。他一吓,叫了出来:“费政委,我不是有意的一二,什么?老公突然在这时候杀回来了?”林凉走在后面,听到卫家鹏这一声,也小吃一惊,加快两步走上去看。
结果,在卫家鹏惊声失叫后,那客人身边两个护卫马上围在了客人面前,对卫家鹏威吓道:“你认错人了!”
绝对是认错人了。林凉认得今天自己老公穿什么衣服什么打扮,反正和眼前这人完全不一样。可是走近了来看,她和卫家鹏是一样的吃惊,世界上居然有长得如此相像的人。她从没听老公说过自己有双胞胎兄弟,那是怎么回事。
而和老公长得很像的男人,忽略过了卫家鹏,是把一双深邃如海的眼睛放到了她身上,在看了她有一会儿后,缄默的脸上浮现出了一丝徵笑,径直对着她说:“是徐林凉同志吧?”
“你一一”林凉再被一惊,难道是老公突然乔装打扮,改头换面,吓唬她。但是,老公的感觉,她是能辨认出来的,不会是眼前这个男人。
看着她双目充满了戒备,对方没有再掩盖自己的身份。让人打发走四周的人包括卫家鹏后,他友好地向她伸出一只手:“我是费君臣的堂哥,叫费镇南。能在这里遇到弟媳,也确实是很意外。”
费,费镇南?堂哥,老公最亲的亲族兄长?这个大名她不是没有听说过的,只是没有想到会突然见到了真人,她不禁压了喉咙里的一声惊叫:“省长?”
“嘘!”费镇南尾随的秘书对着她紧张地竖起指头紧贴嘴唇。
林凉拿手捂住了嘴巴。
接下来,她是和费镇南的团队一块迅速离开了大众场所,进到酒店的一间贵宾接待室里。
“你和君臣走到这里开研讨会。我是因公务过来,代表省政府要到这里会见你们研讨会的主办方代表,和一些外国宾客。”费镇南边解释着会在这里遭遇的原因,边亲自交代让人给她端一杯热牛奶,“牛奶对于孕妇,应该适宜。”
看来有关她的情况,这人知道的一清二楚。当然,足以证明他的确是老公的堂哥。林凉感谢地接过了牛奶,一边兴趣地观察这位传闻中的年轻代省长。今知道了事情来龙去脉,心里冷静下来后仔细地端详对比,发现这人无论言谈举止或是行事风格,都是与老公截然不同的气质,一双如泰山不动的浓眉,似乎天塌下来也绝不会摇撼到他内心中的沉静。是个比传言中更可畏的男人。那股子好比入道高僧的心无旁鹜,哪是处处小气的老公比得上的。
坐下来与她说话的同时,费镇南手边是停不下来的公务,一面处理秘书传递的报告,一面要听电话向下属做出指示口在中间能偷歇上一口气时,他深感歉意地对林凉说:“一直很想找个机会,与我大人一起和弟媳好好聚一聚。明显,现在不是时候。”
“小叔。”
“叫我镇南可以了。君臣也是直呼我名字。我们两人年纪本来就相差不到一个月,是同年。”费镇南纠正她过于客气的叫法。
“那么,我叫声堂哥吧。”总感觉对于一位堂堂的省长大人直呼其名很不敬道,林凉执意以长辈称呼对方。
感受到她的拘谨,费镇南没有再纠结她的叫法,微徵一笑:“虽然没有办法和弟媳好好聚一聚,但是,我已经让人去找君臣了。他应该很快就回来。”
说曹操曹操到。门从外面径直打开,老公闯了进来,好像赶得很急,气有些喘:“你怎么要来这里也不先说一声。”
“没办法。本来不是我来,但是刚好班子里的领导抽不出空,我就想着或许会在这里遇上你,瞅了个时间过来了。算是假公济私,运气还不错,既然能见到弟媳一面。百闻不如一见啊。”费镇南向着堂弟念叨的最后一句拖着感慨的长气,“大家想见你媳妇,结果你将弟媳保护得密不透风,谁也见不着。只能撞运了。”
费君臣对兄弟埋怨的话听而不闻,在兄弟肩膀上捣一拳后,道:“我以为你在家里陪你老婆了呢。”
“她是待产。但是,预产期你知道的,和弟媳只差几个月。现在还不到时间,天天闲不住往外跑。哪像弟媳这么安分。”提到自己老婆和林凉的鲜明对比,费镇南向林凉诚恳地说,“有机会,如果能让你和我夫人见见面,你开导一下她就好了。”
“我,我能开导嫂子什么?”林凉顿觉受宠若惊,连连椎却口开导省长夫人?这个重任她担当不起。
“我都听婶婶说了,你是最安分守己的孕妇了,不喜欢往外跑,吃得又多。我大人,她习惯了忙于工作,闲下来就觉浑身不自在,如果是同是孕妇的弟媳与她说说,可能感同身受,她还能听得进去。”费镇南道。
这个婶婶的话,指的是婆婆金秀吧口看来,徐林凉同志孕期当猪的行为目标,很得公公婆婆家的欢心口林凉心里稍感得意,刚要应声好。
哪知道老公一听说要让她和省长夫人见面,铁断地阻止。老公是没有当着她的面说不行,只是拽着兄弟的胳膊到一边说起了悄悄话:“你让她们两个见面,不怕她们两个团结起来大闹天宫吗?”
“会吗?”费镇南挺吃惊地问。这位弟媳,听婶婶夸了好多次了,说为人心胸宽阔,乖巧,安分守己,不需要让人担半分心。
“你想想,我费君臣看中的女人,可能是那种无趣的女人吗?”费君臣不是说媳妇不好,只是媳妇离老妈子口中的乖巧安分守己相差太远了。为了避免两个女人一台戏,给他们兄弟俩带来以后的大祸临头,只能对兄弟实话实说了,老婆其实其实是怎么样的。
听了堂弟一通有关弟媳的真相暴露后,费镇南低下眉头,有认真地进行思索:“如果是这样的话,还是等她们生完孩子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