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L我啊。”
谢啸天报以一笑。
章余和王守银走了,只留下了颜羽彤,对于这小丫头,谢玄倒是不想赶她走,让他和儿子联络联络感情也好,“丫头,替我去医院对面的超市里买包烟好吗?”
“恩”,对于这么明显的支开人的话,颜羽彤还是明白的,平常她神经大条不代表没有脑子。
人,走光了,只留下父子二人大眼瞪小眼。
还是谢玄主动一点,率先开了口,“说吧,小子,到底怎么回事?”
听着父亲的话,谢啸天此时的神情十分复杂,处于一种矛盾状态,渐渐的,他好似终于是下定了决心,一笑,“没事儿,老爸,就是小孩子打打架呗,无关痛痒的。”
儿子脸上刚才的神情谢玄早就尽收眼底了,他虽生活经验丰富,看得出儿子肯定隐瞒了自己什么,可他毕竟不会读心术,看不穿别人的心思,所以只能默默站在儿子身后,做一支能够替他顶起半边天的大黑柱。
儿子也许真的长大了,该有自己的世界了,谢玄长叹一声,“那你一个人静静吧,不过有事的话记得老爸永远站在你身后,好吗?”
谢啸天恩了一声,“谢谢老爸!”就在谢玄走到门口的时候,谢啸天又喊住了他,“老爸,这件事让我自己解决好吗?求你了,只有这件事。”
谢啸天直觉自己的老爸并非泛泛之辈,他的身后肯定还有许多故事,只是就像自己一样,男人身后的故事你逼着他他也不会说的,只能等,时候到了,自然而然就能等到答案了。
谢玄回过头紧紧的盯着儿子,也许自己真的老了,想暗中解决这件事情的心都被年轻人给看出来了,加油,年轻人,希望你能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父亲也走了,房间里只剩下了谢啸天一个人。
麻醉剂的药劲正在一分一秒的散去,手上的感觉也慢慢回来了,那是一种钻心的痛,可疼痛却让谢啸天的脑袋更加清晰明了,一件件往事犹如放电影一般,在脑海中闪过。
摸着脸上肿起的半边脸,谢啸天十分庆幸自己下午被人扇了两巴掌,他手上那特别的刺青,狰狞的骷髅、娇艳的玫瑰,谢啸天一辈子也忘不了。
㊣第043章 ~寻得凶手~㊣
住院的几天里,谢啸天实在是受不了众人的热情劲:收了谢爸爸红包而经常过来嘘寒问暖的主治大夫,还有李雨嘉、胡晶晶、辅导员、班级里的同学,搞得谢啸天都快不知道自己是住院还是住大使馆呢。
所以,没住几天,谢啸天就搬回寝室了。
寝室里的生活空虚且无聊,每天吃着玄天饭店的外卖,又不能运动,谢啸天感觉生活颓废极了。
“嘿,小妞,替我倒杯水,好吗?”陪着颜羽彤久了,谢啸天也学会了看电视剧打发时间,不过这会儿他成病号了,所以便有了享受美女服务的权利。
“恩,好的。”
颜羽彤拿了一杯水递给谢啸天,她自己则是拿起那袋薯片,继续观看那些赚取她免费泪水的电视剧。
“叮咚~”
谢啸天看看时间,也差不多该是外卖到了。
“我去开!”
谢啸天直感觉成了病号就是好,平时什么都等着自己干的颜羽彤这会儿都快成一个温柔婉约的小女人了。
“小子,你还真学会享受了啊,”一进门就看见谢啸天斜躺在沙发上的谢玄经不住一阵讽刺,“来来来,给你弄了点猪蹄,好好补补你那爪子。”
谢啸天拉这个脸,痛苦的喊道,“又是猪蹄啊!”这会儿谢啸天对猪蹄已经是到了恐惧的地步,都快吃了半个月了,能不一看见就怕吗,就是鱼翅燕窝吃多了还不如那窝窝头呢。
“小子吃光啊,店里还忙着呢,我先回去了。”
挥别老爸后,谢啸天对着那猪蹄就犯愁了,耷拉着个脑袋,惹的颜羽彤一阵娇笑。
忽的,谢啸天一脸谄媚的对着颜羽彤,看的她鸡皮疙瘩起了满身,“小妞,打个商量好不?”
这些天来,谢啸天都和颜羽彤打过无数次商量了,颜羽彤早就知道谢啸天要干什么了,她捂着自己的饭盒,一副誓死保卫的模样,大义凌然的说:“告诉你,糖衣炮弹对我是没用的,打死不换。”
没法,谢啸天只得转回去,面对着自己眼前的难题,老爸啊老爸,你怎么着也换个菜式吧,你儿子我都快坚持不下去了。
谢玄这还没走多远呢,就连打了几个喷嚏,他心里念叨,肯定是臭小子念叨老子了,不过他心中同时邪恶的想道,嘿嘿,臭小子,老子就是用猪蹄恶心死你,谁叫你又不和老子说猪蹄不好吃呢。
看着猪蹄直犯恶心的谢啸天忽的往沙发上一倒,给颜羽彤提了一个莫名其妙的问题,“小妞,如果哪天我成了杀人犯的话,你还会陪我一起看电视,一起吃饭吗?”
颜羽彤诧异的转过头来,用手摸了摸谢啸天的额头,嘴里念叨着,没病啊,奇怪了,怎么会提这种奇怪的问题呢。
谢啸天用手拍开颜羽彤,说:“去去去,小丫头片子的,你只要说会还是不会就行了啊。”
看来不像是开玩笑,难道是心里测试?颜羽彤正了正自己的神色,认真的讲到,“会的,谁叫咱们是哥们呢,对吧。”
看着颜羽彤一副江湖中人的模样,谢啸天被逗笑了,同时,他的心里也对颜羽彤说了一句谢谢。
又大概过了半个月,谢啸天又捏着鼻子吞了半个月的猪蹄,手指总算是恢复了,虽然还不大使得上力,不过万幸的是终于可以逃脱猪蹄的折磨了,这是令谢啸天最最高兴的一点。
手指好后,谢啸天又变得生龙活虎了,只是让大家奇怪的是,一场病后,谢啸天仿佛变了一个模样,不断的讨好身边的人,好的让人觉得有点假。
对于颜羽彤,谢啸天不断变着花招给他做好吃的,对于她的一些无理要求更是言听计从,颜羽彤都快认为谢啸天是在追求她了,不过看他那清澈的眼神,丝毫不带任何情欲,颜羽彤也就打消了这无聊的想法。
对于谢玄,谢啸天也基本上不和他顶嘴了,有事没事就过来陪他一起发呆,偶尔向他请教一下厨艺,满足一下谢玄的虚荣心。
对于李雨嘉,对于胡晶晶,对于所有谢啸天认识的人,他们都受到了谢啸天非凡的关心,这些关心让他们十分的暖心,同时却又让他们很奇怪,但众人又看不出哪里奇怪了,也只好将缘由推到那场病上,直道是谢啸天病后发现了生活的可贵,从此以后开始学会享受生活,善待自己认识的每一个人。
入夜了,天气慢慢的回暖了,但夜间的风还是让人感觉到了丝丝凉意。
阿飞和众多小混混刚从酒吧里鬼混出来,今天新收了几个小弟,那些家伙,本领没多少,酒量倒是还真不错,灌的自己都快以为那垃圾桶在跑了呢。那帮小崽子,让他们纵欲去吧,老子最近禁欲,哈哈,他妈的,真不是什么好鸟。
阿飞嘴里骂骂咧咧的,走路也东倒西歪,不过索性入夜了,街上的车子并不是很多,还不至于出什么问题。
微弱的路灯下,阿飞直觉不远处好像站了个人,不过此时的他脑袋正晕的厉害,也分不清楚那三个影子到底是一个人的还是三个人的,嘴里大声骂道,“他妈的,谁敢挡老子的道,不想活了是不。”
路灯下的那人也不理会阿飞嘴里是怎么念叨,抡起手上的棒球棒,往阿飞的头上就是一棒,毫无悬念的,阿飞被敲晕了,那人拖起阿飞,就往郊区走去。他没发现的是在他刚动身的时候,身后就有一道黑影跟了上去。
今晚的月亮还挺圆,丝丝光华照下,虽然没有任何照明工具,可好歹还能让人勉强看得清一切。
不省人事的阿飞被拖到了郊外一条小溪旁,身子被捆的像一个粽子一般,袭击他的那人将自己的帽子压得很低,仅露出的一张嘴上挂着我很善良的无害笑容,他拎过阿飞的头,直接浸在溪水里,溪水的冰冷,让阿飞一下子清醒了过来。
酒精的作用以及一棒的作用,让阿飞头痛难忍,待他发现自己已沦落为别人的俘虏的时候,街头混混所特有的血性让他立即叫嚣起来,“草你娘的,你是谁啊,有种和老子单挑,孬种。”
那人最恨他人污及自己的母亲了,直接强力一棒砸在阿飞身上,阿飞也算的上是条汉子,只在那里闷哼哼,没有大声叫嚷,不过受了一棒的他叫骂的就更凶了。
那人一脚踹在阿飞的嘴上,踹飞了阿飞的几颗门牙,痛的阿飞闭了嘴,那人的语气冷的可怕,“05年的暑假你可曽到过有德镇?”
这回阿飞学聪明了,不再大声叫嚷了,索性来了个沉默是金。
那人一气,帽子一掀,露出的脸赫然就是谢啸天,阿飞看到谢啸天的脸时,露出了原来如此的表情,只是他不知道为何这小子要问05年的事情。
谢啸天对着阿飞又是一副天下善良之辈舍我其谁的样子,他笑着,“我对你说过,你给予我的,我会加倍奉还的。”接着,谢啸天便自顾自的说了起来,“你手上的刺青我记得很清楚,一个骷髅头衔着一支玫瑰,狰狞的骷髅头,娇艳的玫瑰花,很好看对吗。”
谢啸天自嘲的笑了笑,“的确很好看,不过带给我的却是死亡的栖息,05夏天的一个晚上,我永远忘不了那一个晚上,是你对吗,口罩,墨镜,你知道你带走的是什么吗,你带走的是我母亲的命,我草你奶奶的。”
越说到后面,谢啸天的情绪就越激动,讲到后来都已经是哭喊着了,当他回过头的时候,已经是泪流满面了,他哭笑着对阿飞说,“你的纹身很特别,谢谢你纹了这么个特别的纹身,要不我还真不好在茫茫人海中找到你呢,你知道我跟踪你有多少天了吗,你知道每次你出行黑暗中都有一双明亮的眼睛在盯着你吗,”接着,他抚上阿飞的脸,语气也变得异常温柔,“乖,说出是谁让你去的,顺便说出另外几个人的名字,那我留一个全尸给你好不?”
温柔的语气,恐怖的内容,让阿飞毛骨悚然,真是没想到,一个纹身竟然出卖了自己,这个时候只能牢牢闭上嘴巴才能活的更久,因此,阿飞决定装哑巴到底了。
见阿飞跟自己玩深沉,谢啸天抡起棒子就往下砸,“说,叫你不说,叫你不说……”
一棒连一棒,谢啸天一直砸到筋疲力尽瘫倒在地上为止,没想到这痞子的骨头还挺硬,妈的,怎么办才好呢,杀了他只是一个傀儡而已,不行,老子就是死也要拉上那幕后的家伙。
对于阿飞的强势,谢啸天是一点办法也没有,一下子也慌了神,放又不能放,杀又不能杀,虽然自己有了同归于尽的决心,但是找不出幕后真凶,性命不值得赔在这种人的手上。
正在谢啸天苦苦思索良策的时候,黑暗处传来一句懒洋洋的话吓了他一跳,“小子,要不要你老子我帮忙啊。”
㊣第044章 ~血后天伦~㊣
“老……老爸!”谢啸天结结巴巴的喊着从黑暗中走出来的谢玄,他不明白为什么老爸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这个地方,更没想到他会跟踪自己。
行至谢啸天面前,谢玄脸色一正,“小子,你说这人就是当年杀害你母亲的凶手之一吗?”
一说起母亲,谢啸天的心中就有无法用言语形容的愧疚,他失落的点了点头。
谢玄蹲了下去,查看了一下阿飞的伤势,见他已经是出的气多进的气少了,看来小天这孩子出手可真够重的,他仰着头,“小子,要逼供吗?”
“恩。”
“我来还是你来。”这种事情在谢玄看来简直就和平常买菜做饭一般简单。
“我逼不出来,老爸!”谢啸天沮丧的说道。
谢玄找了块还算干净的地方,盘腿坐了下来,“小子,你来,我来教你。”
在谢玄的吩咐下,谢啸天再一次拿溪水泼了阿飞一次,刚还哼哼啊啊个不停的阿飞在溪水的刺激下倒是清醒了不少,一清醒的他立即就破口大骂,“XX你娘的,有种杀了老子。”
谢玄冷笑一声,“小子,倒是有骨气,就不知道你能不能硬抗到底了。”
“小天,拿棒子将他手掌上的骨头全敲碎了。”
这语气简直就和“老板,给我杀只鸡”一般轻松自若。可能谢啸天还没见过多少世态炎凉,竟迟疑了起来,一时拿不定主意。谢玄只好再加点力度催促一下了,“为了你妈,出了人命老子扛着,你怕什么。”
一听到妈这个字,谢啸天心一狠,解开阿飞的绳子,反正他已经没了反抗能力,谢啸天掏出他的手,眼睛一闭,一棒子砸在阿飞的手掌上,阿飞立马就像杀猪一般嚎叫起来,听着好生恐怖,也幸亏这里是郊外,不会吓着小朋友。干嚎声渐渐小下去了,阿飞的眼中充满了血丝,头上的冷汗更是如大雨倾盆,他不晕过去也算是一种奇迹了。
谢啸天大口喘着气,平复心中的波澜。
谢玄则是干笑两声,“好小子,你倒是说还是不说,说的话我倒是能给你个痛快,不说的话,你放心,敲不死你的,不过有你好受的。”
阿飞已经没了大骂的力气,他只能紧闭着嘴巴,以捍卫自己身为混混的最后一份尊严。
但是尊严往往是不值钱的,谢玄又一次吩咐谢啸天将阿飞的小臂骨头给敲碎了,这回阿飞倒是没那么坚强了,痛昏了过去。
失去知觉了,就能躲避一切疼痛了,此时的阿飞是幸福的,因为晕了就代表不会受到疼痛的折磨了,可幸福都是短暂的,如雨后彩虹,一闪即逝。
阿飞再一次醒过来的时候,眼前已经模糊了,全身更是被汗水浸湿了,“小子,说还是不说。”
阿飞的嘴依然紧闭着,谢玄看了也不说什么,反正他有的是法子,“将他小腿上的胫骨给我敲碎。”
此时的谢啸天已经麻木了,心脏在开始的时候剧烈挣扎过后,现在已经归于平静了,他已经习惯了谢玄轻柔的语气残忍的折磨手段了。棒球棒高高举过头顶,准备着给阿飞来一下狠的。
“我…我……我说!”阿飞痛苦的从嘴中挤出求饶的这几个字,他从没见过如此像恶魔一般的父子,他已经受够折磨了,剧烈的疼痛已经将他的血性、尊严侵蚀了个干净,现在的他只求痛快的一死。
谢玄笑了笑,从地上站了起来,早点说不就完结了吗,非要吃这么多苦头,“说吧!”
“那时候…是强哥叫…我们去的,其他…几人分别是XX,XX,XX,”说完又吐了点血出来,“咳咳咳,求…求你们,杀了我吧。”
“是他?”谢啸天诧异的讲到。
谢玄问:“你认识?”
“上次断指就是因为他,好像是这个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