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惊又怒,连忙退过几步。可是一时又没想到什么好办法能够制住他,只好在地上画上几道天雷咒,先让他〃爽〃一下。
但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老让他爽,最后是真要让他爽到了。天雷咒虽然不算是很高明的法术,可是放了半天,也耗费了我不少法力。
我也有些着急,现在就好像慢性自杀,不放又不行,放了又会慢慢失去法力,最后还是要死在刑天手里。
不管了,只能试试那个办法了。想着,我连续放出九道天雷,相当于赖力的〃九雷连珠〃,缓出一线时间。从口袋里掏出一把瑞士军刀,往手腕上用力一划。手腕不停地抖动,血在地上慢慢地画成了一幅太极图。
我一咬牙,狠狠地将手掌上的皮肤整块割下,血淋淋手掌用力按在太极图上,吼道:〃三清化一,天地之工,再造乾坤!困!〃
法诀一出,整个回水湾〃轰轰〃地震动着,那条已经干涸的小河也不住地摇晃。
突然,回水湾猛地往下沉了两米,沿着回水湾的河道迅速地升起,像搭积木一样,一块又一块的往上累加,慢慢地将整个天空遮盖住,把我和刑天都困在这个土做的空间内。
这招〃土龙困兽诀〃,我一辈子只用过两回,如此夺天地之工的法诀实在太耗费精、气、神,就算是我,在使用后,也要休养一天方能回复元气。
本来我就已经耗费了不少法力,现在全身就像是被抽干了一样,靠着洞墙大口地喘着气,争取能快些回复。
刑天一脸的恼怒,这个用土石围合的空间,仿佛又让他回到了被太极伏魔阵所困的岁月。他不停地拍打着地面,又不时跳起来敲打着空中的洞壁。
整个空间都回响着他的怒吼声和敲击声。突然,他转头望了我一眼,像发现什么似的,凶狠地朝我扑了过来。
我急忙向后一滚,刚凝聚好的精神再一次溃散,心中不由得叫了声娘。
刑天一击不中,更是恼怒,大嘴一吹,土地上的碎石像机关枪子弹一样对着我打过来。
我只好沿着洞边来回跑,只见那一颗颗碎石打在洞壁上,竟一一都嵌了进去。靠,这还真是怪物啊。
刑天见连这招又没用,大叫一声,从地上抬起一块圆桌大小的石块,狠狠地砸了过来。
我见大石来势太快,往后躲也来不及了,只得硬起头皮,朝着前面一冲,正好避了过去。只听后面〃轰〃地一声,那块大石把地面砸出了个尺深的大坑。
我光顾着躲那石头,没注意前面的情景,一抬头,就看到刑天正站在我面前。他正一伸手准备把我拎起来,我骇然一惊,往后就是几个后滚翻。
还没等我站稳,就感觉右边一股刀锋般地煞气侵来,我急忙往左移了两步,不想还是晚了。刑天那如同利刃般地右手,猛地划过我的右肩,顿时被他割出一道半尺长半寸深的口子,血一下子像潮水般涌了出来。
随着血液的不断流失,我感觉整个身子就像被掏空了一样,疼痛到是好像感觉不到了。
我往后退了几步,左手按着伤口,看着一步步地逼过来的刑天,难道我又要〃死〃一次了?不会的,我心里大声地否认着。
刑天那张丑陋的脸此刻愈发的狰狞,步子却放慢下来,指指我,又指指嘴巴,然后发出几个单音节的词,似乎在说着什么。
我继续往后退,皱着眉头想听清他究竟在说什么。刑天也不着急,只是停在原地,不停地说着一些〃话〃。
又过了一会儿,我肩上的伤口终于凝结起来,而我也离他有了半个洞壁的距离。我停下来,一边试着回复一点元气,一边试着将刑天〃说〃的听明白。
刑天见我半天没懂明白他的意思,像个哑巴一样,配合着嘴里的声音,手脚并用的比划着。
我皱着眉头,看了半天,终于看懂了一句。可是这句话,草,真不像是他说的。他的意思是,我是来救你的。
靠!我都快给他打残了,还说是来救我的,也真亏他〃说〃得出口。
接着我又看懂了一句,更离谱了。〃把你的胳膊扔过来!〃原来他是打算这样救我,奶奶的!
刑天见我半天没反应,大吼一声,就要冲过来。
我连忙做了个手势,让他先等等。借着刚恢复过来的一点儿元气,悄悄在手上画着土遁术。
我才画了一半,刑天突然飞也似的奔过来。靠,我只好乱画了下半段。
眼看他就要抓着我了,我急忙双手一拍,土遁术猛地一闪。只一眨眼间,我已经遁出到三十米外。
草!由于时间太紧,法术有一半是乱画的,害我摔了个狗啃泥。
我拍了拍衣服,看看四周没人,连忙抖掉身上沾着的尘土。拖着已经疲惫不堪的身子爬到小区内一栋楼顶,一边向下盯着那块土包,一边盘脚坐着培养元神。
过了一会儿,手上的伤口也慢慢恢复了,手掌也长出了一层浅色的表皮。
土包依然不时发出一阵阵巨大的声响,看上去那家伙十分愤怒,所幸他暂时还没有办法逃出来。
突然,心念一动,我猛地跳起,转身看去。
只见一人套着一件黑色的披风,里面是一身黑色的紧身衣,正妩媚地看着我。
〃达娜格丹?〃
→第三集 烂尾楼(九)←
刚才明明见她被刑天撕了个粉碎,怎么现在又活过来了?难道她也是不死之身吗?
达娜格丹见我疑问地看着她,笑着解释道:〃刚才刑天过来时,我见机不对,将随身带着的木偶扔下,幻化成我的形象,往另一边遁走了。你看到被刑天撕碎的,其实是那只木偶。〃
我不禁恍然,只是她眼见师父赖力被刑天撕成半截的时候也没出手相助,可见这女子有多狠心。现在她一副小鸟依人的样子,不知她做何打算。
达娜格丹仿佛看透了我的心思,淡然道:〃赖力虽然是我师父,但他从小不把我当人看待,师徒之情淡薄得很。在之前,我为他办了不少事,出过不少力,也算是报答了他的养育之恩。这回他死在刑天手下,也是命中注定,无可奈何。〃
我见他把赖力的死说成是命中注定,心下冷笑。不管他以前待你如何,就算是陌路人也不能见死不救,更何况是自己的师父。转而想到自己也没救到赖力,不禁也不好太过于责怪她。
达娜格丹续道:〃其实把刑天放出来也不是我的意思,是赖力自己的意思。原来我们也不知道刑天在哪,只是听闻被人锁在一个阵法里。后来赖力接到一个电话,就急冲冲地带着我和七头灵兽赶到这座小城。当时我们来到这里,根本就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阵法,更别提破阵了。〃
〃那你们是怎么知道如何破掉这太极伏魔阵的?〃我不禁问道。
达娜格丹妩媚地一笑,道:〃我们到这里的第二天,收到一封信,信里不但详尽地记录了太极伏魔阵的破解方法,还把如何取得长生血的办法也说得一清二楚。于是我们按照信中的步骤,一步一步地实施,果然将阵法破了。〃
我皱着眉头,看来他们也只是被人利用的工具而已,这幕后的人才是元凶。但这人不但知道如何破解太极伏魔阵,而且对我的情况也知之甚详。这人到底是谁?
达娜格丹指了指土包,道:〃你的法术似乎已经快支撑不下去了。〃
我大吃一惊,刚才只顾着和她说话,并没有注意那里,转身望去。只见那土包上的石墙已经出现数道裂痕,看样子确实不能支撑多久了。
只是我使用了土龙困兽诀之后,法力所剩无几,刑天要是破土而出的话,只怕这回我们俩人一个也跑不了,不由得焦急地看着她。
达娜格丹摊开双手,摇摇头,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
幸好回复了一点法力,看样子,只能放手一搏了。
我挥挥手,示意她跟着,她很乖巧地跟在我身后两米处。
等到我们走到土包周围时,整个土包已经摇摇欲坠,万幸还没有出现任何一点小的缺口。
我将外衣脱下,撕成条状,用血不停在地上面画着,一共画了三十六条封神咒。我示意达娜格丹照着我的样子,每隔一米,放上一张,沿着土包一路摆过去。
等到三十六道封神咒摆完,土包终于停止了碎裂,我不由长出了一口气。希望亡羊补牢,为时未完。
达娜格丹诧异地道:〃想不到你使用了这到强烈的法术后,还能用法术镇住刑天。〃
我现在累个半死,什么话都不想说,强硬地支撑着身子,面上一副轻松自如的神态。这个时候要是达娜格丹再暗算我一下,只怕我就真的要死了。
突然,我想到什么,不由问道:〃你还是处女吗?〃
达娜格丹脸上一红,道:〃本教巫女一向只能由处女担任,我当然……〃
我略觉意外,道:〃你是黑教的巫女吧?但听说你也是红教的巫女。红教不是不禁婚娶的吗?而且为窥佛道,修行到一定时候不是非得炼那欢喜禅的吗?〃
达娜格丹解释道:〃欢喜禅在五十年前已经由当代活佛废除了,现在红教中已经无人修炼。〃
我疑惑道:〃那天晚上,怎么你的七灵兽还把那些女孩那样?〃
达娜格丹咯咯笑道:〃那只是为了引诱你上钩而使出的招术。这也是那封信里特别交待的,说是你正义感特别强,见到这种事肯定不会袖手旁观。〃
我冷冷地道:〃只怕不止是我,小高也不会袖手旁观吧?〃
达娜格丹点点头,道:〃高澄也是被我们以同样的方法引诱后,再用'六识虚无法'剥离灵体的。目的是为了引你出动。〃
六识虚无法对我而言只是小事,小高的性命可以无虑,只是我心中还有个疑问,于是道:〃小高怎么会背着我接下你们的案子,我看他不像是那样的人啊?〃
达娜格丹笑道:〃每个人都有他的弱点。有的好色,有的贪财,有的为名,有的为权。这段时间高澄的财务状况出了问题,那人便是看中这点,特别在信中交待,只要提高一些佣金,不怕他不接。〃
我对这幕后之人越发觉得栗然,不但对我们了如指掌,而且还能针对每个人的弱点进行设计。
突然,我心念一动,道:〃那封信中是不是夹带了一张金色的卡片?〃
达娜格丹点头道:〃是的。〃
我心里暗骂一句,真笨,怎么就没想到是他。如果要说这个世界上有谁能这样了解我,又具有如此通天的能力的话,除了引路者,还能有谁?
正在我们说话的时候,〃轰〃地一声巨响,整个土包哗然崩塌,〃嗖〃地从尘埃里窜出一个身影,就那样凭空往我们飞来。
我急忙拉着达娜格丹往后退去。
待刑天飞上楼顶,达娜格丹突然手一抖,把我往楼道里摔去,自己迎了上去。
事出突然,我还没立好身子,只见达娜格丹从披风下掏出一个银瓶,开口处对着刑天,嘴里念道:〃三清借法,万妖归零!收!〃
刑天突然间顿住,慢慢缩小,直缩到一指节大小后,银光一闪,被吸进了瓶里。
我拍着手从楼道里走出来,冷笑道:〃好手段,好手段!想不到引路者连他护身七宝之一的吞妖瓶都借给你了。只怕信中还有些话你没告诉我吧?〃
达娜格丹甜甜一笑,道:〃该说的都说了,这回还得多谢谢先生相助。高澄的事,我在这儿道歉了,不过我想那小法术也难不倒谢先生的,对吧?我要走了,下回再见吧。对了,忘记告诉你,我发现我已经有些喜欢上你了。好啦,下回见!〃说完,朝我露出一个甜美无比的笑容,飞身从楼顶上跳了下去。
我急忙赶到那儿,只见她借着披风,如降落伞一般平稳地落在地上。
想到她走前那番话,不禁一阵茫然。
我实在看不透这个女孩,就算我活了一千六百七十二年,我仍旧看不穿女孩的心思。
不是有句俗语吗?女人心,海底针。
→第四集 南极洲(一)←
今天早上八点我就来到了公司。小高刚从植物人状态缓过神来,还在家休养,身体一直很虚弱。公司里大部分的事交给了曹克,老李则负责外勤。但这都不是我放弃大好时光躺在床上的原因。
昨晚我收到了两封信。纸信,不是EMAIL。这可以说是几年来除了银行、税务和直投广告外收到的第一次信,而且一下还来了两封。第一封没有署名,但从字里行间可以看出,写信的人对我很熟悉。而略向奇怪的是信中的人叫我东秦,不是谢先生,也不是谢老大。一般而言,如果是在我公司呆过的人都会称呼我为谢老大,而商业上来往的客户都会称呼谢先生,看来他都不在这两大类里。信里大部分都是在写他自己的近况,间或跳出当年两个字。由此看来,此人必定是一个和我生活过一段时间的。信中大部分都是废话,只在最后面提出有事需要我帮忙,明天(也就是信中写明的日子)早上八点半会来公司里谈。
第二封信从内容上看其实不是写给我的,是给老李的,但收件人却写着我的名字。寄信人是老李当年的一个教授,姓陈,教生物学的。这点到是意外,老李在大学里学的金融专业,想不到还会兼修生物。而且,看起来,成绩还比那些专业学生要好。陈教授最近参加了一个南极科考队,主要负责收集生物样本。近一个星期来,科考队里失踪了好几人,原因都不明,弄得人心惶惶。陈教授想到自己这个学生毕业后干起了私家侦探,就想邀请他去负责保卫工作。我看完信后,感觉这个陈教授确实是个老古板。首先他用纸信,而不用EMAIL,邮费先不谈,从南极到这里的时间也会慢上许多倍。如果实在事情紧急的话,不是还有电话嘛。还有个问题就是,在他看来,私家侦探和保卫是个相差不远的工作。其实如果说是一般的保卫的话,那么私家侦探当然是足够胜任。就连一个正常人,经过简单的培训都能上岗工作。但是说到南极科考队的保卫,只怕连美国的绿色贝雷帽都做不了。南极洲的复杂环境是一般人难以想象的,如果没有超过两年以上的培训,别说去做专业工作,就是去〃旅游〃那也是件很困难的事。
由于第一封信的原因,我早早就来到了公司,离公司的上班时间还有一个半小时。我也把第二封信带了来,想让老李看看,至于具体怎么办,还得看他自己。
但我一直等到九点,信上所说的人并没有来。我不由得心下火大,没睡好不说,还早早的跑到公司里来斗地主,真是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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