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的,惹急了也会发火的,等等等等,不一而足;最后贫道只好带领侍卫,舍身与他们一战。但只怕施主也知道,贫道多年来主要是修身养性,这些战斗方面的功法涉足不多,因此斗不过他们。几位贱内善战者也不多,最后虽然也杀伤了他们几个,但侍卫纷纷败亡,贫道也只得只身逃匿。后来贫道由神识得知,贱内尽皆被他们掳去,现今只怕已经身受**。贫道多年来与贱内相濡以沫,情同手足,如此大仇,贫道想起便五内俱焚,痛不欲生。好在知道真人等贵施主来此就在几天之内,因此贫道舍命回观,在此等候施主,还望施主看在神州一脉,助贫道找回贱内,让贫道夫妻团圆才好!”说罢魏德宝大哭倒地,拜伏不起。
剑春听他说得凄凉,心中老大不忍,加上她和出尘感情深厚,同样有离乱的经历,将心比心,倒有感同身受的意思;又见老道跪倒,急忙出席扶起道:“大仙万不可如此!如有用得着我夫妻兄妹的地方,大仙只管明讲,我们一定尽力而为,还大仙一个公道就是。”
旁边的凤凌也泪眼婆娑地走上前来说:“姐姐说得是,这帮伯利亚帮的坏蛋,打他们就是,凤凌也一定出力。”她回过头来看了看出尘,又接着说:“我哥哥功力深厚,有他领头,我们一定帮你夺回几位夫人,大仙尽管放心。”
出尘接口道:“就是就是,只要你不嫌弃你的几位夫人受了**,我们帮你夺回来就是了,大仙不必伤心。”
这句话听到剑春耳朵里就有些不受用,心想尘哥今天是怎么了;她刚要接话,就听到魏德宝说:“贫道自然没有嫌弃的理由。真人帮我夺回贱内,贫道这座小山就献与施主如何?”
“这座小山只怕不够我们出手的,”出尘轻飘飘地回答,眼睛里好像另有深意,剑春和凤凌一时都怔住了。但只见魏德宝竟然哈哈大笑,手指着出尘道:“施主果然聪明。只不知贫道何处露出了马脚?”
这一句话听得剑春与凤凌同时进了五里雾中。只听得出尘笑着说:“首先大仙说到曾与伯利亚帮帮众一场大战,死伤众多,但我灵识中从未发觉此处有一星半点杀伐之气,因此生疑。不知大仙以为如何?”
“真人高明,”魏德宝捻须轻笑。
“其次,茶道中寄托了烧茶之人的心境。大仙口口声声说自己‘五内俱焚,痛不欲生’,但大仙惠赐在下等的茶品上却有一种清幽的雅致之感,其中全无悲痛之意。此中关窍,不知在下说的是也不是?”
“是是是,”魏德宝连连点头。
“第三,《鹿鼎记》中的大仙,从来信奉的是‘兄弟如手足,妻子如衣服’,而大仙却说与自己的妻子‘情同手足’,这又不知大仙如何解释?”
“一针见血,真是高人!”魏德宝翘起了大拇指。
“有此三点,在下还有一点不明,不知可否请大仙指点迷津?”
“真人请讲。”
“大仙并非魏德宝,不知大仙究竟是何人?”
“真人真是天才。可惜的是神州有一句古话道:‘有智不会年高,傻瓜能活百岁’。真是可惜了施主这样的大好人才,贫道深感痛心。”
“哦?大仙以为你一个人就敌得过我们四人联手?”
“不要说施主四人联手,只怕施主一人贫道也不能敌。”
“既然如此,我还有什么不会年高的问题?”
魏德宝笑而不答,手指出尘大叫:“倒也倒也!”话音未落,出尘一翻身已然摔倒在地,同时把他面前的茶几带翻,那一套三件的茶杯、茶碟和茶盖也跌到了地上,登时摔得粉碎。剑春凤凌大惊,剑春的春花剑立时在手,凤凌的枪牌橹子也上了膛,但还没等她们使出千树万树梨花开的利器和飞镖,便觉得眼前一黑,已经双双栽倒在地,失去了知觉。眼见得还有一战之力的只剩下元尘一人,魏德宝微笑着说:“贫道也知道施主是元婴,没有肉身,所以这千秋万代羹必然迷不倒施主。只是施主的本尊已然昏迷不醒,施主一介元婴,如何逃得过贫道的——”说着魏德宝把手一挥,周围七个茶童、仆人、丫环等各持宝剑在手,按北斗七星站位,魏德宝把话说完:“——七星连环阵?”
元尘嘻嘻冷笑道:“在下一介元婴自然逃不脱,但我本尊身上有许多秘密。可以说,我本尊无愧于整个乾坤宇宙中秘密最多的人之一。所以嘛,对付这样一个神秘人物,大仙如果还以常人度之,就未免会失之毫厘,谬之千里了!”
一听这话魏德宝不觉一怔,但马上就说:“哪怕他再有多神秘,我一剑把他斩为两段,看他还闹得出什么鬼把戏不?”话一说完他已经高举手中不知什么时候拿出来的宝剑就要动手;但说来也怪,当他低头向地上看去时,地上的出尘居然不翼而飞;而且还不单单是出尘,另外的那两个女孩也同时不见了踪影。魏德宝正在惊疑不定,接着就听到有人慢悠悠地穿门而入,口中说道:“大仙啊大仙,这般舞刀弄剑的,岂是你待客的礼数?”
魏德宝定睛看去,竟然正是出尘,他身后一左一右站着的两个姑娘,全都是粉面含霜,不是剑春与凤凌又是何人?要知自从降服天通后出尘身中的经脉已经满是七瑞芳华和金灵神泉的能量,在这两种能量的配合作用下,天上地下就没有任何一种毒药、**、淫药能奈何得了他一分一毫,更不要说什么千秋羹,万代汤了。他见魏德宝正全力对付元尘,马上就发动灵识,带着剑春和凤凌出了屋。这俩女孩也非等闲人物:剑春是出尘的双修伴侣,凤凌原来身体里的普通能量也正在向七瑞芳华和金灵神泉的复合能量转化过程中,所以出尘只把灵力略为一输,二人早已悠悠醒转,然后自己的灵力在体内一转,马上就没事了;现在她们跟在出尘身后进了屋,春花剑和枪牌橹子都拿在手中,千树万树的梨花只等出尘一声令下就要发出。
七人围困中的元尘一声长笑,也脱身而出,站到了出尘身边,手里不知什么时候拿出了一副算盘,嘴里还“二一添作五,七一下加三”地叨咕了一通,然后才对魏德宝说:“大仙啊,您这次的算盘又没打灵光啊,不知是输在那一招上?”
魏德宝自然也不肯坐以待毙,只听得他一声厉喝:“启阵!”那座七星连环阵马上就要发动,但只听得元尘口里一声“去”字,他算盘上的一个珠子便飞了出去,正中天枢位的那个茶童,把他手中的宝剑打成好几截,人也震昏在地。原来他手中的算盘却是从“兵器室”里取来的一件神器,名字就叫“算计如心”,它那算盘珠子飞起打人,千发千中。开始元尘看着好玩,就拿了出来,后来弄熟了倒喜欢上了,这第一次对敌就立了功劳。再说那天枢位是一切北斗七星阵法的枢纽,天枢位的茶童被制,这七星连环阵又如何发动得起来?当场便只剩下了六个杂役加上魏德宝人自为战了。
这边出尘也有意不动手,让剑春和凤凌自由发挥。她二人恨“魏德宝”歹毒,春花剑和“枪牌橹子”使出毫不留情,霎那间整个房间里“千树万树梨花开”,不知有多少梨花和飞镖在空中漫舞,那北斗六星一个也没逃掉,全都在灵魂与物理上受到了双重打击,都躺在地上昏死了过去。还算“魏德宝”技高一筹,在两大神器夹击之下也还能苟延残喘,只见他身上发出了能量罩,蓝色的辉光护着他全身;同时他手里舞着七星剑,脚下踏着七星步,居然从房间里闪了出去,下一刻已经腾起在空中,眼看就要瞬移逃命,却没想到差一点就撞到对面的一个人身上。
193。 鹿鼎山(3)
193鹿鼎山(3
“魏德宝”急退步,口里乱喊着:“什么人这么不长眼睛?”但那人却一闪身,早已跟上脚步,不等“魏德宝”反应过来,便听得当的一声响亮,他手里的七星剑已经被那人一剑挑出,腾空而起。“魏德宝”顾不得宝剑,急纵身,闪向一边,但下一秒钟右边身子已经动弹不得,原来是元尘那“算计如心”的算盘珠子打到了他的右边肋骨上。他顾不得疼痛,纵起身就往天上跳,没想到却当面撞到一口钟上,只听得嗡的一声响,他只觉得眼前一黑,心里想:“这不是我师兄的乾坤钟吗?”接着就一口气背了过去,人事不省。剑春和凤凌一起飞起身来,见出尘笑嘻嘻地迎着她们过来,凤凌马上问:“哥哥,那个坏蛋跑到哪里去了?”
“跑?他能往哪里跑?”出尘指着地上一口大钟说。
“遁世天通?”凤凌心里一高兴,脱口而出。
“没错,”出尘说:“还是你收服的神器呢,他跑得了才见鬼。”几个人马上按下身子,出尘把手一招,大钟便消失不见了,只见“魏德宝”凭空出现,但却五花大绑地跪在地上。只见他挣扎了几下想站起来,但出尘也不理他,心里让天通拽紧绳子,看他可还敢挣扎不。果然,他越是使劲,绳子就越是深深地往他肉里面陷,弄得他挣了几下就再也不敢折腾了。出尘灵识闪动,知道附近再无其它敌人,见困住的那些“北斗七星”只不过是元婴期的小喽罗而已,就把他们全装进了如意葫芦,然后几个人一起来看那“魏德宝”。
“魏德宝”现在跪在地上一动不敢动;虽说他还是那一副鹤发童颜的老样子,但现在眼睛里面血丝密布,脸上肌肉纠结,面目狰狞。出尘也不说话,手一招,天通自然发动,提起“魏德宝”就走,几个人一起进了狐仙观。他们几个坐定,就又让“魏德宝”跪着,出尘问道:“你自然不是魏德宝大仙,从你的功法可以看出是伯利亚帮的。说说吧,你到底是谁?”
“魏德宝”闭目不答,出尘笑道:“刚才遁世天通的厉害你还没尝够?那不过是开胃小菜,只是把绳子给你紧了紧而已。要知道这件法宝可是上品神器,整治人的法门多着呢,到时候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你是不是想一样一样都试上一遍才肯开口?”
出尘见他不说话,回头对剑春和凤凌说:“你们两个女孩儿就别在这里看着了,你们出去搜搜这座道观,看有没有真狐仙的影子。”剑春知道出尘体贴,不想让他们看到世事残酷的一面,也就点了点头带着凤凌一起出去了。
出尘这才对“魏德宝”说:“正餐第一道来了,什么呢,嗯,给个好名儿吧,就叫‘体贴入微’好了。天通,你好好体贴他一番。”紧紧捆着“魏德宝”的绳子一颤,发出毫光,表示已经听到了主人的话,接着就对着“魏德宝”体贴上了——其实就是在他全身三万六千个汗毛孔上全都加上了灵力。立刻,他的每一处汗毛孔上都好像扎上了一根细如牛毛的钢针。钢针初初扎进去有些疼,但接着却奇痒无比,那种痒劲似乎先是在表皮,然后慢慢到了肌肉里,接着进了骨头和内脏,让“魏德宝”恨不得全身长出一千只手,把全身上下包括身体内部全部抓一遍。偏偏他又被捆得结结实实的一点也动不了,于是弄得他浑身颤抖,豆大的汗珠从全身上下流出,宽敞的道袍很快就全湿透了。他一双眼睛一会儿睁开一会儿闭紧,每闭上一次下一次睁开眼睛里就多了许多血丝。只不过几秒钟后他的眼睛里就迸出了泪花,紧接着便像和尚的念珠断了线一样止不住地流了下来。再过了几秒钟他狂叫了起来,但出尘的灵识一转,天通神力发出,他连也叫不出来了。过了两分钟,出尘让天通停下,然后问“魏德宝”:“不知大仙想好了没有?”
“魏德宝”喘着粗气,哆嗦着说:“你,你,你给我个痛快的吧……”
“痛快的?”出尘笑着说:“痛快的哪有那么容易就给你呢。你说了,就没苦让你受了。想想吧,你多年修行难道是容易的?那么多年的修为毁于一旦,我都为你可惜呢。”
“魏德宝”还不肯说:“我……我……没什么可说的……”
“好吧,”出尘又笑了笑说:“那就没办法了,天通啊,有没有什么比体贴入微还细致一丁点的东西啊?哦,‘千丝万缕’,好啊,这名字听上去就不错。哎我说那个假魏德宝啊,要不要尝尝千丝万缕啊?天通说了,上次那个体贴入微只不过是初级的,这次这个千丝万缕可就是中级的了;他还说呢,如果你还嫌不够,上面还有高级和超级的,最后还有顶级的。而且他保证,让你一天欣赏十来种,一年半载的都不会重样。怎么样,千丝万缕?”
“不,不要了,”“魏德宝”喘了几口粗气,咬了咬牙,似乎下了很大决心地说。这时出尘也松了一口气:别看他说得轻松,实际上他也没有折磨人的神经,如果“魏德宝”能再坚持一阵子,说不定首先崩溃的反倒是出尘自己。
“这么说你是准备招了?”出尘问。见“魏德宝”点头,他就接着说:“你看你,早这么样的多好,也省了大家许多麻烦事。首先告诉我,你是谁?”
“我是伯利亚帮的,叫也木。”
“哦,也木大师,你是苦木大师什么人?”
“苦木是我师兄,比我先入门十年。”
“你才比他晚入门十年?你现在是什么修为?”
“我是五劫散仙。”
“哦,那你是初哥级别的,对吗?”
“是的。”
“怎么你跟苦木大师是同门师兄弟,但只差十年功夫你就比他低了三个台阶?”
也木老脸一红,没搭腔。出尘也不在意这些末节小事,便又问他:“你自然是假冒的魏德宝大仙了,但真的又到哪里去了?”
“我真的不知道。我过去就跟魏大仙相熟,时常有些来往,也算是朋友吧。最近我们帮屡屡遭你折辱,大家非常气愤,但也无法可想,因为就连我师兄也折了一阵,帮中再也找不出别的能人来了,于是帮主就想起我与魏大仙的这一层关系,便传讯给我,看是不是能够善加利用。后来也是帮中几个幕僚多方推敲,认为鹿鼎山是当年魏大仙封公爵的封地,他又曾在此大破俄军,在外面也算有点名声,说不定你会前来游玩,就让我假冒魏大仙,诱你上当。我在茶中加进去的千秋万代羹无色无味无嗅,对于茶味更是不损分毫,是乾坤宇宙中有数的**之一,上五界的大罗金仙也不乏着了道的,却不知你如何喝了之后无事。”
出尘笑笑,自然不会傻到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