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听了大喜,马上派人仔细侦查了敌情,接着就对胡八老岛进行了一次计划周密的袭击,十几分钟之内便上了岛,并放火焚毁了岛上全部仓库。本来悦辰全都调查得好好的,知道附近没有俄军大股部队,等几十公里外的俄军赶来增援时他们应该早已安全撤出阵地了。但没想到俄军突然做出了清剿后方的部署,结果敌人以武装直升飞机运兵,迅速切断了悦辰他们民兵连撤兵的退路,使得悦辰只好率领部下与敌血战,伤亡很大。他们已经打退了敌人五次进攻,眼看敌人的第六次进攻又开始了。
悦辰看了周围的弟兄们一眼说:“注意,敌人从北面上来了。我们的弹药不多了,没法跟老毛子硬拼。我们现在就往侧翼转移。来时我们在西面江边留下了渡船,我们撤到那里,尽快撤出去。”在江里乘船撤退会让队伍暴露在敌人火网之下,但现在别无选择,只好走这一步了。于是这支游击队边打边撤,向岛子西面的江边转移。
突然有人报告:“悦老大,我们排的子弹用完了!”
一听这话悦辰不觉一惊。他早就知道自己连的弹药不算多,本想这次岛上有敌人弹药库,攻下之后无论如何也可以得到一点补充;但没想到俄军也预料到神州部队可能会有“没有枪没有炮敌人给我们造”的想法,所以前线部队全面改换了新型装置,岛上弹药库里完全没有他们需要的子弹类型。
悦辰马上问:“二排还有多少子弹?”
“报告悦老大,我们的子弹也不多了!”
“一排?”
“总共还有一百发不到!”
这下不好办了,悦辰想。连巧妇也难为无米之炊呢,更何况他们这群大老爷们?“快!”悦辰喊道:“别跟敌人纠缠,马上到江边,上了渡船就走!”但他们还没等到江边就全愣住了,只见他们留下的渡船上已经插上了俄军的旗帜。原来敌人已经把他们四面包围了,他们无路可走了。
“好吧,”悦辰大吼一声。“我们没别的路走了。是我指挥不力,让大家到了今天这个地步,今天我孙悦辰以死谢罪。我先去冲击江边的敌人,你们随后跟上来,如果我有命拿下渡船,咱们还有希望回南岸,如果我拿不下渡船,欠你们的就只有来生再还了!”
“老大别这么说,”王喜陵站出来说:“敌人回军扫荡谁也没想到,这不怪你。我们弟兄也没孬种,杀过去跟他们拚了就是,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对!和他们拚了!”
“大不了是个死,咱神州汉子没孬种!”
就在这时,江上突然传来了一个激越的声音:“将星且慢!灵剑援救来也!”奇怪的是,好像只有悦辰一个人听到了这个声音,其他人都还在发愣,就看见天空出现了一个淡灰色的身影,那身影行动奇快,还不等大家看清楚,就已经突如其来地出现在这群铁血汉子的面前。只见一个身材苗条的少女从空中凌空跃下,看上去也不过就是十六七岁的样子。少女对悦辰行了一礼,口中说:“灵剑援救来迟,请将星恕罪!”
106.试飞的震撼
106.试飞的震撼
出尘穿上了一件飞行服,弄来弄去也没弄整齐,还是剑春帮他给理好了,才让他上了飞机。他的眼睛捕捉到了剑春关切的目光,便朝她微微一笑,好像在说:“你放心。”鲁珉把无线电送话筒递到他手上,他犹豫了一下好像不知道怎么往头上套,还是鲁珉帮助他戴好的。几个飞行员撇了撇嘴,似乎是在说:看上去他还是头一次上歼击机吧,这样也成?这不就是去送死吗?
出尘可没在乎别人是怎么想的,他心里想的是:神州的新一代空军,就要在今天诞生了!只见他伸手拉上了飞机头上的航空罩,灵识在空中一闪,机舱内部的一切他都已经了然于心,说也难怪,本来这架飞机就是他和元婴合力改装的嘛。接着他对着送话器说了声:“00准备完毕,请求起飞。”(这两句还像点样子嘛,下面的人不出声地说)塔台上严峰的声音说:“00可以起飞。”
下面的人看到出尘的手脚不知怎么动了一下,接着飞机向前一冲,立刻便加速启动,在跑道上滑行了才十几米,机头便向上一扬,随之就腾空而起,向天上飞去。所有人,包括剑春,都情不自禁地说了声:“天啊!”这简直就是垂直起飞!
两秒钟之后,飞机已经与地面成了60度角,只见机尾喷出淡蓝色的气流,飞机凌空而起,这种速度与加速度真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没有多久,蓝天之上的飞机已经变成了一个小小的银色光点,在初升朝阳的照射下闪闪发光。紧接着飞机一个大回转,对准地面俯冲而下,上万米的距离几息之间说到便到,眼看飞机就要撞上跑道,所有在场的人又不觉“啊”的一声惊呼,一半的人已经用手捂着眼睛,不忍心眼看这机毁人亡的惨剧,但当然,出尘是何等人物,会让这种事情发生?只见他在空中几个动作,飞机机头在距离地面只有两三米的地方扳平,接着又是一下子猛地拉起,再次向蓝天上穿飞而去,犹如矫健的海燕,在长空之中仰天长啸。
紧接着出尘驾驶着飞机,连续做了几个侧向翻滚,又跟着来了几个8字形扭转,随后在所有人的惊叹声中在空中以五百米为半径画了一个大大的圆,但这还没完,出尘的圆还在继续画下去,而且一个比一个更小,一连画了十八个,最后一个圆的半径还不到一百米,然后才以一个凌空向上的动作,倒着朝上飞,一直飞到大家的眼睛都快看不见了,这才又一个大回头,在空中横飞,并不断地夹杂着V字形的上下穿飞和横向扭转,最后才又回到临时实验场上空,对准实验场尽头矗立的一块两米高、四米宽的二十毫米钢板连连开火。只听得“咚咚咚”一连串的炮声,炮弹一颗接一颗地击中钢板最上面大约离板沿三十厘米的地方,打出直径十厘米的一个个大洞,说话间钢板最上层已经被全部打飞,飞机也在钢板上空拉了起来,呼啸而过。就在旁观者还在目瞪口呆的时候,出尘已经再次驾驶飞机飞到了试验场上空,又对着钢板开火,于是钢板又被打飞了一层……
十分钟后,出尘驾驶着飞机从空中呼啸而下,眨眼之间已经对准了跑道,还不等大家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他已经刷的一声飞上了跑道,只见飞机在跑道上轻轻一点,只不过滑行了十几米便嘎然而止,停在那里纹丝不动。
过了半天,围观的人有的手捂着心脏,有的手按着嘴巴,有的紧紧闭着眼睛,总之没有一个人出声。还是剑春打破了这个魔法,只见她大步流星地向停在那里的飞机跑去,口里大声叫着:“尘哥!太棒了!”只见出尘拉开驾驶舱盖,跳下了飞机,剑春一头扑到他怀里,两人深情地拥抱着,所有的人这才反应过来,顿时掌声雷动。
鲁珉的眼睛里闪着泪花;游豪扬哆嗦的嘴唇发不出声音;郑庭坚的手颤抖着不知该往哪里放好;胡霞霞双手搓着胸脯,热泪滚滚而下;所有在场的人都意识到,这是神州空军划时代的伟大日子!接着就看见出尘和剑春手挽着手向大家走来,脸上都带着幸福的微笑,剑春的腮边还留着泪痕。只听得呼拉一声,上百号人一齐冲上前去,从剑春的臂弯里抢下了出尘,不停地把他向空中抛去,口里不断地高呼:“人民空军万岁!云主席万岁!副统帅永远健康!消灭侵略者!胜利属于人民!”
指挥塔台上的几个指挥员也都激动地离开了荧光屏,互相握手、拥抱。鲁珉飞快地跑到电话机旁,要通了胡立国的电话,激动得话都说不清楚了,只是不停地告诉他:“胡部长,成了!成了!我们成功了!李先生他成功了!”
开始胡立国还莫名其妙,后来听到“李先生”三个字才总算找到了一点端倪。他激动地问:“鲁校长(嗯,连职务都搞错了,看来是真的激动了作者点头),李先生他,他把飞机改装好了?”
“改装好了!我看比什么梅格25、F104都强!胡部长,你快亲自来看看吧,眼见为实,就光跟你说,你根本就不会相信的!”
“哦,鲁师长,我马上就来!”
胡立国又一次把直升飞机调过来了,他老远就看见一架三角翼的银色飞机在空中振翅高飞,不断地做着不可思议的动作,以完全令人无法想象的角度转弯,他不由得连连敲击着驾驶员陈士第的窗户,让他快点,再快点!陈士第同样见到了飞机的英姿,他也心急如火地想到跟前好好看看,结果直升飞机从师部大楼旁边的树梢上面掠过,削掉了好几大堆树叶……
胡立国很快就到了跑道边上,看到的全是一张张激动的笑脸。现在是王牌飞行员柳剑春驾驶着战鹰,最后她也像出尘一样来了个空中打靶。眼看着二十毫米厚的钢版像木头一样被打穿,胡立国不由自主地伸出了舌头,半天缩不回去。接着就听到“吱”地一声响,飞机在跑道上停稳了,跟出尘一样,也只不过滑行了十几米。“垂直起降!”好几个人大声地叫了出来,接着张大勇、鲁珉、严峰都冲上去了,抢着要飞下一个起落,还是胡立国一步上前,大叫一声:“你们谁跟我抢我就跟他急!”大家一看是副统帅公子,这才悻悻地退了下来,让他下一个飞。
出尘被郑庭坚等一干维修技师围得紧紧的,但他一见剑春下了飞机,就赶紧从人堆里脱身迎了上去。剑春满脸激动地朝出尘跑了上来,又一次当着大家的面扑进了出尘怀里,口里叫着:“太棒了!太棒了!尘哥,你怎么有这么棒啊!我做梦都没有想到,飞机是可以这样飞的!”要叫平时,在军营里看到这种男女当众亲热的场景,哪怕大家当面不说,背后也难免有几句议论;但现在人人脸上都露出了会心的微笑,人人都希望那个跟出尘拥抱的人是自己。
过了一阵,胡立国也下来了,但他开的飞机在跑道上滑行了足有三四十米才停下。只见他匆匆跳下飞机,脸上挂着豆大的汗珠,手哆嗦着,脸儿煞白,但嘴角上是抑制不住的笑容,嘴里大声说:“这飞机,真的神了!想它怎么走就怎么走!不过我看,这些飞行员可得好好训练一番,才能发挥它的全部作用。李先生!李先生呢?我要为你请功!整个空军要为你请功!你快接着改装,要人有人,要钱有钱,要东西有东西!整个空军全力支持你!”
胡霞霞轻轻拍了胡立国的肩膀一下,把他拉到一边说:“老虎,别这么激动。李先生可不是常人,这你应该知道吧?当然了,剑春妹妹也不是常人。他们夫妻俩现在都在这里,你可别提什么过分的要求。他们俩都是爱国者,都知道哪些该干,哪些能干。如果你提出要求,就有可能让他们为难了。你说对不对?”
“对,姐姐说得对,是我考虑不周,”胡立国也镇静下来了,接着对胡霞霞说:“我真的该感谢你,姐姐,你提醒我不要招惹剑春,你说的是对的。”
胡霞霞朝胡立国笑了笑,没再说什么,但心里却不停地翻滚着:我身上的邪灵阴影是怎么来的?会是干妈干的吗?好像不应该,她这么喜欢我,临死了还要见我。如果是她干的,当时她就该告诉我呀,但她当时什么也没说,好像不知道有这回事。是她并不那么爱我吗,还是……?她的眼睛又一次看到了跟胡立国站在一起的出尘,心里不由自主地想:他有多么深邃的目光啊,剑春妹妹真是幸福,爱上了这么样的一个人,而这个人也同样爱她。我呢?副统帅的女儿,看上去好风光,但又有谁知道这背后的酸咸苦辣呢?
胡立国站到出尘身边,仔细地看了看他,然后说:“李先生,我们单独谈谈好吗?”
出尘点点头,心里说:我正想试试你的深浅呢;接着就悄悄放出了一丝灵识。
两人信步走着,边走边谈。“你认识剑春妹妹很久了吗?”胡立国问。
“虽然已经四年多了,但我们真正呆在一起的时候只有一年多。”出尘回答。
“是的,”胡立国立刻说。“我知道那次轰三的事。”
“我始终不明白伯利亚帮的人是怎么知道我的行程的,”出尘说。
“是啊,”胡立国不露声色地说,但出尘的灵识捕捉到胡立国的心跳有了些微变化:稍稍加快了一点,血压也略微升高了一点点。(测谎仪啊?作者暗自点头)“嗯,”出尘告诉自己:“他知道这件事的某些内幕。但他究竟在其中起了什么作用呢?”
出尘又接着问:“我听剑春说,伯利亚帮在你们家里安插了卧底?”
胡立国的语调马上变得愤懑了起来:“可不,也亏他们,二十多年前就派人进来了,还友好邻邦、社会主义大家庭呢,真是不知天下有羞耻二字。”这次出尘的灵识却没发现胡立国的心跳和血压有什么不妥之处。“看起来他和周丽媛之间没有什么联系,”出尘心里悄悄地想。
“哦,敌中有我,我中有敌嘛,我倒不觉得有什么奇怪,”出尘镇定地说。
胡立国不由得瞥了出尘一眼,心里不知在想些什么,而出尘的灵识又一次感觉到胡立国的心脏跳得略微有些不合拍。
“前方的战事进行得如何?”出尘岔开了话题。
“不是很妙。敌人的武器装备比我们的精良,工业基础比我们的强,而且他们经过了周密的准备。”
“我们不也一直在‘备战备荒为人民’吗?”出尘问。
“是的,但近几年……”胡立国的话打住了,出尘当然知道他指的是什么。
“我希望,”出尘说:“这样一来坏事变了好事,我们的人民反倒团结起来了。”
=奇=“是的,‘国无外患者恒亡’,我想古人说的就是这个道理。”
=书=“确实,生于忧患,死于安乐,我看这次俄联是打错了算盘。”
=网=“而且他们不知道我们神州还有你呢。”
“不,”出尘摇了摇头。“他们向春妹下手,其实就是冲着我来的。他们正面奈何不了我,就找我的亲人下手。但我是不会让他们好受的。”出尘有意识地稍微放出了一点气势,但一发即收。胡立国立刻就感觉到了,只觉得头发梢发炸,身上也起了鸡皮疙瘩。
“好厉害!”胡立国暗自思量。“幸亏我没把柳剑春怎么的,还叫她妹妹,要不然他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