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爱我就别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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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爱我就别烦我-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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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在山顶吹了一阵冷风,缅怀了以前在此露宿的英勇往事,YY过月宫中嫦娥和两个男人不得不说的情感故事后,都说肚子有些饿了,便下到山顶下一点的空地安营扎寨。
这片空地是凤凰山露营的黄金地段,所以他们旁边早就散落地扎着一些帐篷了。
他们支起户外活动专用的简易煤气灶,架上烧烤架,开始烧烤。负责采购食物的晓岚还准备了不少东西:鸡翼、香肠、鱼墨丸、玉米……
众人便一边烧烤吃东西,一边东拉西扯地侃大山。后来还一人一瓶啤酒慢慢地喝着。花翎不敢喝啤酒,东翻西拣终于找到特地要晓岚买的广式菠萝啤。
“美女,你这个也叫啤酒么?”眼尖的凌峰马上发现了蹊跷。
“你就放过她吧!她就是这个熊样,她敢喝的能称为酒的就只有这个了!”晓岚在一旁说。
“它的确是酒啊?你们看,不是写着‘啤酒’两个字么?”
花翎无力的辩解引来众人的一致哄笑。

白夜

众人喝着喝着,情绪就高昂起来。恰巧旁边露营的人在空地中央燃起了一堆篝火,还开着迪斯高音乐,他们便围着篝火跟其他人跳起舞来。
花翎专心地烤着手中的鸡翼,虽然她今晚并没有食欲。聂寒非和陈云海也在旁看着,没有加入跳舞的行列。
大头也没有去,但却不断地叫嚷:“跳吧!跳吧!明天早上我起来捡你们掉下的手机。”
花翎烤好鸡翼递给陈云海:“你吃吗?”
“谢谢,不用了!我已经很饱了。”陈云海很有礼貌地回答。花翎发现他的性格并不是像他的外表那样,让人感觉强硬粗暴,他是一个很内敛的人。
“小芹还回衣服给你了吗?”花翎小心地将鸡翼放在塑料碟子上,然后又补充,“我说的小芹是上次漂流时我的那个朋友。”
“早就还回了。”陈云海将视线转向篝火,结束了对话。
花翎无事可干了,摸了摸手臂,发现夜间的山风还挺凉的,便回帐篷找了一件外套披上。但回到烧烤架旁边,发现只有聂寒非一个人还坐在那里,陈云海和大头不知去向。
花翎很想马上逃走,但出于礼貌,她还是走过去对聂寒非说:“你不过去跳舞吗?”
“你们决定在一起了吗?”他不回答,反而冷冷地问。
“嗯。”花翎低低地应了一声,声音在嘈杂的音乐声中几乎低不可闻,但聂寒非还是听到了。
他面色越发阴沉,正想说什么。
花翎却大声地打断他:“我去找他们了!”然后就跑掉了。
原泓看见她跑来,赶紧拉住她,将她拽进跳舞的人群中。花翎只有随着他们跳啊,笑啊。但怎样笑,都赶不走心里那沉甸甸的压抑。
花翎笑出了眼泪,但她觉得那眼泪是悲伤的。
耳边传来的是《还珠格格》的主题曲“你是风儿,我是沙,缠缠绵绵到天涯……”,以前每次听到她都会喷笑:你是疯儿,我是傻……但现在她却有一股流泪的冲动。
无论是世间的哪一阵风,都不能吹来你呼吸过的空气,带来你熟悉的气息。告诉我,告诉我,我可以怎样离你更近,不会让你湮灭在记忆的尘埃里?如果你曾是我记忆的一部分。
大家跳累了,便回大本营收拾好东西,准备钻进帐篷就寝。花翎和晓岚却遇到了难题:这里没有厕所。
男同胞们灌了那么多啤酒都没有说话,想必找个黑暗的地方解决了。但她们不行啊,她们必须去到下面一些的停车场的位置去上厕所。
晓岚拉上了男友张乃俊,原泓听见动静也跑来做护花使者。最后,空地上所有的女同胞都要去上洗手间,每人都配备护花使者一名,那架势浩浩荡荡地,蔚为壮观。
解决了生理问题,各人都就寝了。花翎听见晓岚呼吸声一下一下的,仿佛像是在轻轻吹口哨,知道她已经睡熟了。而她还眼睁睁的。
月光将树枝的阴影投影在帐篷上,风吹过时,树影便张牙舞爪起来,显得狰狞恐怖。
花翎实在睡不着,便又穿好衣服,披上外套,悄悄地拉开帐篷,走到外面。
空地里静悄悄的,一个个帐篷像是一个个大面包,漂浮在月光的河流里。
花翎轻悄悄地走到空地边缘,眺望脚底的万家灯火,仰望头顶那千年不变的明月,忧从中来,潸然泪下。
在那个遥远的时空,那个常常仰望夜空,对月流珠的人是不是自己?
她一直觉得自己是个再单纯不过的人,一直相信美丽的爱情童话,相信这世间必定有一个人是上天注定他与你相知相守,白首到老的。但现在她不知道自己该心归向何处,谁会是她的命中注定。
谁是谁的命中注定?在现在的社会,大部分男女,都相信一见钟情,却从未想过相守一生。她又从哪里去找她的命中注定?
山间夜晚的风有些大,很凉。她站了不久,就被吹得簌簌发抖了。为了不感冒,她又钻回帐篷里,晓岚谁得正熟,都没有醒过。而她却一直无法入睡,眼光光地看着帐外树枝的阴影动来动去。终于,睁得眼都累了,她慢慢进入了梦乡。
像很多时候一样,她知道自己行走在梦境之中。
熟悉的小径,漂浮着玉兰花的幽香。她慢慢走着,对着小径尽头转角处张望。那个人还会来吗?来的依然会是那个俊美的少年吗?
为什么你总是做着这个梦?难道你还牵挂着那份没有结局的初恋?梦中的另一个自己在问。
她不能回答。但她希望将要来的那个人给她答案。但她一直走,一直走,都没任何人出现。然后她走进了一个帐篷,看见自己被抱在一个美得无法言喻的男子怀里,他神色冷清,但对怀里的她吐露着炽热的爱语。
“你身上为什么总有一股木兰花的味道?我很喜欢。”
“以后你也用这种方法来熏一下我的衣物吧,我喜欢这种味道。”
没有山盟海誓,但眷恋的眼神、理所当然的言语,都已表明他已经将她看成了将来白头偕老的那个人。
旁观的她不由得轻轻啜泣,突然有人拍了拍她的肩膀。她一抬头,就见到一双能凝冰飞雪的眼眸,他紧紧地抓住她的双肩,似乎想把她捏得粉碎。
“你居然敢玩弄小泓的感情,我要让你生不如死!”
她蓦然一惊,睁开了眼睛,发现天色大亮,晓岚已经不见了。周围似乎还有人走动的声音。天亮了吗?
她拉开帐篷,发现外面光线明亮,周围的景物看得一清二楚。
“他们不是说天亮时就要去山顶看日出吗?难道都已经去了,忘了叫我?还是叫过了,我在梦中未能醒来?”
看着旁边都静悄悄的帐篷,她立刻收拾了一些轻便的物品,背上背包走出帐篷,希望自己能赶得上大部队。
营地离山顶只有二十分钟的路程。她很快就登上了山顶,但奇怪的是沿路她没有碰上一个人,来到山顶也没有见到一个人影。
这真是邪门了!
她百思不得其解。现在唯一的可能性就是自己一不小心走到了其他人的前面,因为上山的路并不是只有一条,也许其他人走的都是另一条路。那她现在唯有等了。
她凝视着天边瓦蓝和墨黑交界的地方,期待着火红的太阳升起的那一刻。今天应该是个大晴天吧?看看天边还漂浮着几朵漂亮的白云。
她等啊等啊,身体越等越冷,天空越来越黑。这是怎么了?世界末日了吗?才天亮就又马上天黑了?
最后,天地一片漆黑,她如同被装进了一个黑漆漆的铁匣子里,周围都是沉沉的黑暗。伸手不见五指,原来说的是这样的情形。她连一只应急的手电筒都没有,手机在昨晚上山时已经没电自动关机了。
山风呼啸,树林间发出怪异的响声。
她很害怕,她想起了很久以前报纸上的新闻,说有一对情人因为家人的阻挠,在这凤凰山顶双双跳崖自杀,去另一个世界比翼齐飞去了。如果他们真的飞走了倒好,但如果没有呢?
花翎这个泛神论者,意志十分不坚定,不由得圣母玛利亚基督耶稣西天如来南海观音玉皇大帝都叫上了。但神仙都很清高,看不上她这种临时拉关系的,没有一个肯搭理她。于是,花翎继续在寒风中颤抖,在黑暗中沉沦。
生与死的界限在哪里?如果自己因为恐惧吓得疯掉了,那个失去理智的人还是自己吗?还是自己的灵魂已经走远,走到某个未知的时空?就像穿越小说的女主?
想到穿越小说,她就想起自己看过的无数个穿越故事,每一个故事中都有一对神仙眷侣……
恐惧居然奇迹般的消退了,而天空还是一片漆黑。
一片喧闹声远远地传来,其中还夹杂着呼喊。
“花——翎——”
“花翎,你在——哪儿?”
花翎高兴地站起来呼喊:“我在这儿!我在这里!我在山顶!”
底下有人激动地大叫起来。不一会儿,花翎便看见山路上出现一只只手电筒的光芒。其中有一只手电筒移动速度特别快,一转眼就来到了自己跟前。
手电筒的光照着她,她用手挡着刺眼的光芒,看不清来者是谁。但转瞬,自己就被紧紧地抱住了。他的怀抱很宽广,他的唇轻轻地吻着她的前额,冰凉中带着一些温暖。
“你一个人在山顶害怕了吧?”
“嗯。”花翎有些羞涩,“但现在不怕了。”
她从原泓的怀抱里退开了一些,然后发现,一只手电筒的光一直照着他们,耀眼的光芒之后,依稀可以看见聂寒非在阴影中的脸,眸色阴沉,仿佛暴风雨之前的天空。花翎结结实实地打了个寒颤。

孤鸿

“你冷吗?”原泓脱下自己的外套给花翎穿上。
其他人也陆续来到。
晓岚一见花翎就骂开来:“你是哪根筋搭错了?自己一个人跑来山顶,一声招呼都不打,我们都急死了,还以为你失踪了,是上厕所时掉下了山,还是在路上被歹徒劫走了。”
“对不起!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花翎知道自己犯了一个巨大的错误,但至今未明白是怎么回事,“我一觉醒来,看见外面很光亮,晓岚又不见了,我以为自己睡过头了,就背起背包来追你们,结果在山顶等啊等,你们没来,天倒黑了……”
“你看见的是月光吧!”
花翎呆了:当时一切景物都很清楚,是有一些白惨惨的感觉。她还以为是早上的雾气。
“那为什么晓岚也不见了?”
“我……我当时和乃俊在一起……”
晓岚半边身子藏在张乃俊后面,两人一同瑟缩着。
敢情他们是去幽会去了?而花翎这个糊涂蛋因此摆了一个大乌龙?
有人轻笑出声。
“为什么现在这么黑啊?”花翎问出最后一个问题。
“小傻瓜,你没有听说过‘黎明前的黑暗’的说法吗?”原泓揽着她的肩轻声说,“月沉日升,昼夜交替,这个过渡时期是一日最黑暗的时候。”
原来是这样,自己真是一个缺乏常识兼冲动鲁莽的大笨蛋啊!居然还弄出了这么大的动静,所有人都来找她,花翎愧疚无比,还好天色黑暗,别人看不清她的囧样。
不一会儿,黑暗散去,天真正亮了。太阳还未升起。
在渐明的天色里,众人看清了花翎身上的装扮,不由得哑然失笑。之前因为寒冷,她将背包里的能穿的都穿上了,包括一短一长两件T恤,一件衬衫,和一件小外套。最外面是原泓的薄外套。长袍短褂,不伦不类。
花翎嘿嘿一笑:“这符合今年流行的混搭风格!”
众人鄙视。
唯有原泓怜惜地望着她:“刚才在山上又冷又黑,你很辛苦吧?”
“黑和冷并不可怕,恐惧才是最可怕的。你知道吗?我好怕这山顶有鬼魂出现……”花翎拍拍胸口,“还好我够勇敢,等到你们来还没有被自己的想象吓疯掉。”
原泓握了握她冰凉的手安慰她。她有些不自然地让他握着,没有抽开。旁边有几个老同学朝她挤眉弄眼。
山顶的日出并没有印象中那么好看。他们看玩日出都立刻坐山上的缆车下到山脚,驱车离开了。因为大部分人九点钟还要上班,其中包括花翎。

不知是什么原因,周五的体育课,肖云祁居然没有来上,只是发了一条短信简单地说有事请假而已。相比他以前旷课的记录,现在才请假一节,都是算是给花翎这个老师面子了。
但第二个星期,还不到周五,他就打电话来问她何时下课。当时花翎正准备给地理系的一个班上课,就告诉他还有一节课。
结果还不到下课,他就到操场里来等她。黑色休闲裤,浅灰翻领长T恤,非常低调的装束,但他身材挺拔,手插在口袋里,随便一站,也像是模特在摆Pose。班上的学生视线都被吸引过去了,无心上课。她唯有草草收场。
“老师,你男朋友吗?”
“你男朋友好帅啊!”
“你男朋友等了你好久了,快点过去吧!”
八卦的男生、女生纷纷说着,她连插嘴辩解的机会都没有。
肖云祁笑意盈盈地走过来:“老师,原来你给人上课时这样的啊?”
“怎样的?你不是没有上过我的课,现在才知道?”她收拾好上课的用具,肖云祁一手提过帮她背起来。
“就是很好欺负的样子啊!你上我们的课可凶得多。”
“那是因为你们懒惰得多,调皮得多。”她和肖云祁在校道上慢慢地走着,“他们地理系的学生体能不知要比你们好多少,他们平时要扛勘探仪爬山涉水的,你们呢是耍耍画笔就行了。”
“你这是偏见!我们不是也要经常背着水啊,颜料啊,画架啊,去野外写生吗?”
“你们那些重得过地理系的吗?反正你们班人的体能明显比他们差,我呢是在因材施教。”
“因材施教?那我是不是应该享受老师的特殊优待啊?你看,我都是本科毕业的了。”他似乎话中有话。
花翎小心地避过雷区,说:“但你现在在我班里,就是我的一个普通学生,我就只能是这样教你了,难道你觉得老师教你的方法不对?”
“没有不对,但我上次没有来上课,本着诲人不倦的原则,老师你是否应该帮我补补课?”
“啊?好吧,我们就找个合适的地方,帮你补补课吧。但下不为例,如果多几个请假的,我不要累死了?”
“嗯,我保证没有下次!我上周的确有要事脱不开身。”他举起手掌严肃地说,“请老师跟我来吧,我想到一个合适的地方。”
“在哪?”
“你跟我来就知道。”肖云祁背着她上课的用具在前方招招手。
花翎犹豫地跟了过去,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似乎被他设计了。但他想干什么呢?
肖云祁将她带到了美术室的画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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