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讲到这,叶子风似乎明白了,问道:“那个信封就是水管交给你的吗?他就是药王?”
“嗯。”俞江流点头道,“不错,水官就是药王,先前我给你说的那个条件就是水官写在信上的,其中提到,我的病是用一种药物给控制住了,说这个药毒性很大,他采用的是以毒攻毒的办法,再加以针灸术疏通经络,他在信中说,自己可能已经不在人世了,叮嘱我千万不能让人把这个毒给清除掉,否则会有生命之危,除此之外就什么都没有了。”
“咦,不对呀!”叶子风奇道,“你不是说药王留了东西给我吗,怎么又什么都没有?”
俞江流道:“确实没有,因为他要给你的东西是写在信中的一个药方,而那封信我早就烧掉了。”
“哦……原来是一个药方啊。”叶子风没问是什么药方,他知道,如果俞江流肯告诉自己,不用问他也会说,反之,你问也没用。
“呵呵。”俞江流笑道,“虽然烧掉了,但我的记性还是蛮好的,你听好了,这个药方共有十六个字:蛇王虽毒,鸩液能克,二物调和,可正经脉。”
叶子风瞪目结舌道:“你是说,这两样东西合起来能纠正经脉?”
“不是我说的,是药王说的。”俞江流道,“药王说,他一生所学都记在一个本子上,可惜被人谋夺了,只有这个药方是别人夺不去的,他希望得到这个药方的人能好好照顾他的女儿。”
叶子风苦着脸道:“怎么照顾啊?”心说,一个破药方而已,跟疯博士的日记比起来连根毛都算不上,要不是我看药王是个人物,才懒得惹火上身呢,一个瞎姑娘,这可怎么整哪我的天,天哒哒的天。
俞江流笑道:“照顾是有很多种的,有时候精神上的慰藉也是一种照顾,比如陪她说说话,谈谈心什么的,我想,一个瞎姑娘一定很寂寞吧。”
“这个倒是没什么问题。”叶子风道,“总之,我竭尽所能吧。”
“那就最好了!”俞江流满意地道,“那你什么时候去看她?
“呃……”叶子风道,“这个药方我还不知道怎么用呢,得好好研究一下,如果很远的话,我想等把你的病治好了再去看她?”
“我的事不急。”俞江流道,“受人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啊,我欠药王的,希望你先去看他女儿,然后再给我治病。”
看来这老头对药王的恩情是念念不忘啊,不把这事办了恐怕他是不会安心的。
“好吧,那你告诉我他女儿在何处,不会很远吧?”
“也不是很远,只是快二十年了,在药王留下的地址中也不知道能不能找到他女儿。”俞江流一脸忧色道,“她的地址是富顺县瓦市镇竹林湾八组,名字叫水自柔。”
“富顺,那么远啊?要坐四个多小时的车……咦,你是说竹林湾八组?”叶子风惊叫道,“我的祖籍就是竹林湾八组啊!”
“啊?有这么巧的事?”俞江流狂喜道,“我的天,这也太巧了吧!”
好死不死的,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叶子风咒骂着。
原来,叶子风的祖籍确实在富顺县,想当年……那是二十七八年的事了,那时还没有叶子风呢,因为上上辈人落户在泸州某乡某镇,也不知是叶子风他老爸哪根筋不对,硬是把户口迁到了泸州,之后结婚生子,这‘子’自然就是叶子风了,总之就是剪不断理还乱的事,一笔带过。
俞江流高兴得直叫唤,惹得叶子风大翻白眼,谑笑道:“看你高兴的,就不怕我阳奉阴违吗?”
“嘿嘿。”俞江流笑道:“自然是怕的,不过,我要是信不过你,会把药方告诉你吗?先前,你若一口答应了药王的条件,那这药方会永远烂在我肚子里,你既然没答应,那说明你不是个唯利是图的人,现在的年轻人能拒绝诱惑已经很少了,再说,我老头子活了一大把年纪,好人坏人还分不清吗,我相信你!”
“谢谢!”叶子风感动道,“人生在世,能被人相信也是一种恩情,俞爷爷,谢谢你,看来我真的是个好人啊!”
买糕的,说你胖你还喘上了,用现在最流行的话说,我老头子鄙视你!
“嗯,真是个很不错的年轻人啊!”俞江流拍着叶子风消瘦的肩膀叹道,“时隔二十年,也不知道药王的女儿过得怎样,要不是他嘱咐过我不能去看她,我早就收她当干女儿了。”
叶子风看了看天色已晚,正想告辞,电话忽然响了,叶子风不用看也知道是老洁打来的,就起身道:“俞爷爷,我要回去了,有时间再来看您!”
“好吧……”俞江流起身相送,又反反复复地交代叶子风别把水自柔的事给忘了。
叶子风口中应着,匆匆忙忙赶回家,还没进门又接到宋雪儿地电话,就问道:“有什么事吗?”
宋雪儿道:“差一点,我发现一个大问题,你今晚有时间出来吗?”
“呃……”叶子风探头看了看在阳台瞪眼的老洁,支支吾吾道,“那个、这个、呃……吃了饭再说吧,我家母老虎正盯得紧呢,挂了……”
啪——
不等宋雪儿回话,叶子风就挂了电话,冲老洁献媚地叫道:“嘿嘿……老婆,我回来了,饭做好了吗?”
叶子风这叫声有点大,邻居家一个三八伸长了脖子笑问道:“哟,老洁啊,这小子不是你的房客吗,什么时候升级成老公了?”
这一问,立即又引出了左右楼上的无数三八,起哄道:“哈哈,你是不是监守自盗啊,怎么没请我们喝喜酒?”
“就是嘛,哪有这样的,不行,你们不办喜酒
我们就去法院告你,就说你们偷偷摸摸叉叉哈哈!”
“嘎嘎嘎……”
叶子风暴汗,故意左鞠右躬道,“哎呀,你们就别再说了,再说下去我今晚的日子又不好过了……”
“哈哈哈哈……”
三八们狂笑起来。
老洁羞得直跺脚,哎呀一声躲进了屋,叫道:“根本没有叉叉,人家是被冤枉的——”
“你说有冤枉就冤枉啊,有种让我们检查!”
“对,男女都要检查!”
第九十八章:炸响
第九十八章:炸响
“都是你都是你……”叶子风一上楼,老洁就扑上来又捶又打,脸红得像苹果。
“哈哈哈哈哈……”叶子风大笑着,连人带手箍紧老洁,在苹果上啃咬了起来。
已经不是第一次被叶子风轻薄了,老洁稍微挣扎了几下,就哼哼唧唧地享受起来,嘿嘿,其实滋味蛮不错的,老洁这样想着,化被动为主动,还美其名曰‘只准我亲你不准你亲我’。
叶子风被弄得虚火上升,大有脱贫致富地想法,可惜老洁防得紧,没能得逞。
叶子风怨叹不已,只得规规矩矩地上桌吃饭,老洁得意冷哼,霸道中带着几分俏皮,边吃边审问道:“你真是去龙王庙了吗,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叶子风叫屈道:“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啊,怎么就不相信个人呢?”
“没骗过我吗?”老洁用筷子头杵着叶子风的脑门。“那我问你,昨天你和雪儿去哪儿啦?”
“啊?”叶子风一惊,绿着眼睛道,“那都什么时候的老黄历了,你还记得?”
“哼!”老洁不无得意道,“再久我都记得,敢背着我泡妞,我阉了你!”
“没有!”叶子风大叫道,“我是被冤枉哒!我……”冤枉什么呀,子风实难自圆其说,硬扛道,“其实、嘿嘿……是她勾引我的,可我严词拒绝了,这不是把她撵走了吗,我是老实人。
“老实?那你怎么没回来?”老洁疑心道,“难道还有一个狐狸精?”
“我咣——”叶子风彻底无语了,这女人要是胡搅蛮缠起来,你就是有一千张嘴也说不清,还是别解释了,否则越描越黑。
“哼,没话说了吧,没话说就是默认……”老洁不死不休地纠缠着,虽然开玩笑的成分居多,但那手段还真是层出不穷。
叶子风还是初次领略到女人的厉害,最后终于明白了,敢情这小妞是因为刚才在楼下的事报复自己啊,汗了!
想不到平时火爆冷厉的老姐居然还有这么难缠的一面,叶子风有些怕了,忧虑以后结了婚日子不好过,不过怕归怕,能有个人管束也是好的,只要她不是无理取闹,勉强还能接受。
男人往往缺少自制力,如果没有一个理智的女人来束,光吃喝嫖赌就能把家给败喽,所以女人管男人不一定是坏事,被管的男人也不一定就是气管炎。
饭后,二人相拥聊些鸡毛蒜皮的事,老洁问道:“对了,你那个针灸术研究得怎么样?”
叶子风坏笑道:“你让我吃葡萄我就告诉你。”
“休想!”老洁面如火炭道,“那是留给我儿子吃的……”
“嘿嘿。”叶子风抓抓摸摸道,“我儿子还没出世呢……”
“唔……”老洁顶着叶子风的胸膛,扭来扭去不肯就范。
叶子风一看有戏,连哄带骗地钻进老洁怀里,像乳猪一样拱了半天,终于过了把嘴瘾。
滋滋之声过后,老洁强行推开叶子风,掩住衣襟喘气道:“你个坏蛋……这下总可以说了吧?”
“嘿嘿,吃人的嘴软啊。”叶子风抹着嘴又伸出咸猪手道,“我已清出了一些头绪,不过,先前雪儿似乎说有什么大问题,我怕你吃醋,就没多问。”
“你这人!”老洁掏出叶子风的咸猪手,责怪道,“只要是工作上的事,你就不应该怕我吃醋,我又不是蛮不讲理的人,会无理取闹么!”
“愕?”叶子风又汗了,亲了一下她的红唇道,“那她问我有没有时间出去,我、我……”
“要去就去吧。”老洁是真心为了叶子风好,也相信叶子风不是个喜新厌旧的人,就说,“她一定是有什么新发现,你去吧,我不吃醋。”
叶子风很感动,摩擦着老洁的脸颊道:“要不你也一起去吧。”
“不了。”老洁欣慰道,“我去了雪儿一定以为我有什么想法,这样不好,再说,因为晋级赛的时间提前了,我要抓紧时间学习。”
叶子风点点头道:“好吧,那我就去了,但你也不能熬得太晚,这样很伤身体的。”
老洁欣慰点头,主动送上香吻,之后把叶子风推出门外。
考虑到宋雪儿对医学的认真态度,叶子风先给她打了个电话,约好在春雨路的风雪茶坊见面。
宋雪儿想不到叶子风还能摆脱母老虎,高兴得直笑。
三十分钟后,风雪茶坊。
嘿嘿,这茶坊的名字还真是巧哈?
在一个灯光昏暗柔和的包间里,叶子风喝着情人茶,谑笑道:“到底是想我了还是真有事情啊?”
“臭美!”宋雪儿白了叶子风一眼道,“先前我忽然想到,你这个针灸术有个大问题很难解决,你想啊,神经末梢细如发梢,就是解剖后都很难看得见,银针怎么扎得准呢?而且,我们扎针时不可能割开皮肉吧,就算是触觉灵敏的人也很难触摸得到,除非有一种药物可以让神经末梢显形,就像血管一样,不然你这个针灸术……”
叶子风一听,楞了半天才蹙眉道:“你还别说,我真没考虑到这个问题,银针嘛我们倒是可以定做一些既尖又细的,可如何捕捉神经末梢呢?”
宋雪儿道:“你的医术那么厉害,不能研究出让神经末梢显形的药物吗?”
叶子风苦笑道:“世上有这种药物吗?”
“应该有。”宋雪儿道,“我以前看过一本杂志,说有种药物可以让神经现形。”
“谁说的啊?”
宋雪儿摇头道:“都好多年的事了,哪还记得住是谁说的。”
叶子风忽然一动。“雪儿,你听说过药王吗?”
“药王?”宋雪儿道,“你是指职称还是人物啊?”
“你没听说过有药王这个人吗?”
宋雪儿苦思摇头。“没听说过,如果有这个人,或许我爸知道一点,你问这个干嘛,你知道有这个人吗?”宋雪儿心下琢磨,难道这小子的师傅是个药王?
“我就随便问问。”叶子风捏着下巴道,“那你知道蛇王是指什么蛇吗?”
“医学的人都知道啊,蛇王就是眼镜蛇。”
“我也是这么认为的。”叶子风又道,“那你知道鸠液是什么吗?”
“哪个鸠,饮鸩止渴的鸩吗?”
“应该是吧。”叶子风道,“你说说,这个鸩液是什么东西?”
“鸩液是一种毒酒,传说,鸩是一种雕,因为专爱吃毒蛇,又叫蛇雕,它的羽毛有剧毒,用以泡酒,喝了能毒死人,饮鸩止渴的成语就是这样来的。”
“呵呵。”叶子风很随意地道,“不知鸩液中加入蛇王之毒后会变成什么东西,是不是会更毒呢?”
“这可不一定。”宋雪儿道,“蛇雕与眼镜蛇是天敌,它们都是毒中之王,蛇王之毒阴冷刺骨,蛇雕之毒阳热灼肤,这两种毒既然各走极端,混在一起未必就会变得更毒。”
叶子风问道:“那你能弄到这两种东西吗?”
“怎么,你又想害人啊?”宋雪儿摇头道,“这都是属于禁药,没有特殊关系是弄不到的,嘿嘿,不过嘛,如果你真想要、又不是拿来害人,我倒是可以给你弄一点,但数量不会太多。”
“真的啊?”叶子风狂喜道,“我保证绝不是用来害人,这样吧,你弄一点来给我研究研究……”
“不行!”宋雪儿俏皮道,“除非我们一起研究。”
“行!”叶子风郁闷道,“我在你面前是一点隐私都没有了,连穿什么内裤你都知道。”
“滚!”宋雪儿暴走道,“谁知道你穿什么内……呃,死家伙!”
“嘿嘿嘿嘿。”叶子风坏笑着。“那就这么说定了,神经末梢的事我会想办法解决的,现在,我们是不是该找点乐子啊?”
“只要你不怕老姐,那就尽管乐吧。”宋雪儿毫不示弱,强悍得令叶子风吃惊。
“算了,我家母老虎不是我能惹得起的。”叶子风毫无一点气管炎的觉悟,看看时间道,“那回家睡觉吧,有机会再偷情。”
“偷个屁的情!”宋雪儿拽起挎包道,“连手都没摸还叫偷情,都不知道你是什么文化水平,烂用词汇,走了……”
“呃……”叶子风呆了半天,心说,难道她要我用词贴切,这怎么行呢,我是个很传统的老实人,呃……不过,摸摸抓抓还是可以的,既过瘾又不负责。
摸摸抓
抓就不用负责吗,什么人嘛!
出了茶坊,天不知何时下起了绵绵细雨,街上行人寥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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