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来的逆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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劫来的逆宠-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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沮丧地坐到藤椅上,垂头长叹,她仍在囚禁中,只不过被囚的空间大了,待遇提高了,她有电视看了,她还可以自已找吃的了。

以为日子已经够糟糕的了,却没想到还有更糟糕的在等着她,在流亡一样的日子里,她甚至不惜自毁形象,穿灰暗老土的衣服,梳暗淡无光的发型,从不参加公众场合的同事聚会,过着最简单的生活……所有种种,只是想要回一份平淡及安宁,可是,她还是没能如愿,难道,难道……他也是那场灾难里的受害者?想到此,她心里一阵抽搐!

真的很想问清楚!可是,一想那张冰冷的脸,还有那双锐利的眼睛,她就想哆嗦,她怕他!尽管才刚刚见到他的真容,可是,从他眼底流出的,那象风暴一样凌利的阴冷和沉重,已经重重地压迫在她的心上了!

打开冰箱,她替自已做了一顿丰富的早餐,面包,牛奶,鸡蛋,无论如何,她要保持体力,她的生活已经进入到备战状况了,她得多吃才行!

在焦香韧脆的面包上抹上一层黄油,送进口中嚼着,再大口喝着牛奶,咬下半个鸡蛋,可再多的美味也掩盖不了心中的沮丧!

晚上,晚上会怎样?他临走时说话的神情跳出来,她的咀嚼渐慢。

所有的食物全部吃光,她的勇气也随之增加,一边给自已打气,一边四下翻看着,除了在一个抽屉里找到一把瑞士军刀,她再没看到别的让她感兴趣的东西,看着那包容了太多工具的铁器,她想象着它能帮到她什么,也许可以用它来对付他?可是他的强壮有力,摇摇头,她想着,可能她还未来得及举起刀,就已经被掀翻在地了,算了,别自找苦吃了,还是放回去吧!

想去阳台上看看,可那的落地窗和她房间的落地窗同样的打不开,是怕她跳楼?不屑地冷笑着,却又不得不佩服,这个男人!太过精明!

透过玻璃,看着几乎与她平齐的蓝天,朵朵白云悠悠闲闲,现在她能做什么?靠在墙角她傻傻地想……

夜晚终于在她的忐忑不安中来临,蜷在藤椅上,紧抱着一个软软的靠枕,CD机里流敞着克莱德曼的钢琴曲,清幽流畅,可她却无心聆听,只专注于大门那边的动静!

终于,一声钥匙的轻响,门推开,他回来了!

关上门,他慢慢走向她,脚步渐近她的头越低,直到他的手强行抬起她的下巴,她才扬起黑黑的眼睛,不安的看向蹲在面前的他。

“给我弄点吃的!”同样黑的眼睛,深深地看着她,然后他站起走向另一个房间,丢给她一句话。

炒得有些焦糊的米饭端到他面前,再加一碗青菜汤,看着他毫不在意地大口吃着,她悬着的心慢慢放下,悄悄离开,进到房里。

“嗵——”一声响,房门被踢开,她从床上跳起,惊讶地看到他扛着一卷东西,大步走进来。

月光下,在她昨晚躺过的地方,他展开那个卷,一张厚厚大大的绒毯,象另一张大床,美丽的异域图案,很有格调!亦很有情调!

满意地看了一会,他不怀好意地目光瞟向她!

浴室里,晕黄的灯光,迷蒙的水雾,他倨傲地站立着要她替他清洗,她低头艰难地做着,涨红的脸在水气的朦胧中如花盛开……

欲望在她眼前无耻地挺立,她咬牙坚持,却控制不住双手的再次颤抖!

灼热的手撩拨起她的冲动,拥紧她渐热的身子,在亲吻里夺走最后一丝清醒,热情如火时,他没有食言,抱起她来到外面,躺到绒毯上,眼底释放出魅惑的光茫,带着微微的笑,他难得温柔地配合着让她“吃”,最终,直到她再也没有力气承受他这份“大餐”,而忍不住地开口求饶,他才冷笑着将自已轻松释放!

疲软地躺倒,听到梦魂隐约的招唤,沉睡之际,依稀听到他喃喃的声音,“别想逃!小宠,永远别想!”


试探
躺在绒毯上,月光倾洒在他激情过后餍足的脸上,完美如雕像!

轻喘着躺在他的身边,她呆呆地看着他的侧脸,心底充溢着说不出的别样感受!

四月就要结束了,可她仍然呆在这个精致的囚笼里,空旷已然被填满,一色的白色家俱,让房间雅致有序,她可以随意地在这里做她想做的事,看书,电视,或者偶尔在他的手提上上上网,可是,他从来不让她走出去,需要的东西,只要她说,他就会为她买回,且都是拣最好的买!

她象是被他包养的情妇,享受着最好的物质生活,最完满的身体满足,可在精神上,她却倍感折磨,这样舒适和高雅的生活条件,是她从来没有过的,虽然从小被父母宠爱,可他们的节俭习性,仅让她的生活停留在衣食无缺上,至于享受,实在是有些欠缺!

可越是这样的享受,她就越觉得不安,灵魂深处的无所着落也越重!

他对她身体的眷念,以及在床上的高标准和严要求,也彻底颠覆了她二十六年来的思想道德规范,这样放肆地疯狂,在她原先的婚姻里,是想也不敢想的,她是矜持的,传统的思想让她放不开,小刚就曾这样说过她!

而现在,她在做什么?这个男人,他将她的野性彻底地发掘了!

“拿点水果来!”他闭着眼睛对她下着命令。

跑远的思绪被唤回,迟疑了一下,她去了。

枕在她的腿上,吃着她喂来的水果,欣赏着她的迎合,情欲过后的脸上仍带着迷人的红晕,长发随意挽在脑后,几缕发丝不经意地拂下,贪恋在她的脸旁,仍然赤身穿着他的白衬衫,月光将衬衣映得有些透,诱人的曲线若影若现,偶尔的起伏里,更是泄出一点隐不住的春光……

“想出去吗?”看着她刚刚好全的脸,他突然问了一句。

心一动,她垂目向他看去,怀疑的神情一目了然。

“既然养宠物,就得抽时间带出去遛遛,是不是?”他戏谑的眼睛迎着她的,轻薄的唇里吐出刻薄的话语。

推下他的放在腿上的头,俯身,带着怒意,粗鲁地扯开他身上的睡袍,细白的手指抚上他的胸,轻轻描画中,低头狠狠一口,他全身骤然一紧,却没有吭声,咬牙忍着她。

慢慢松开牙齿,他胸口印上她整齐的牙印,清晰的紫红,抬眼,她露出如他同样邪恶地笑,趴到他脸旁,细声说道,“有的宠物,是有脾气的!”

嘴角轻扬,淡淡的笑意漫开,她一惊,这是发作前危险的信号……

“有脾气的宠物,更要好好调教!”

天旋地转,身子再次被压住,双手被高举过头,衬衣扯开,火热覆上来,她看到他腾起火焰的眼睛,紧紧地盯着她,她笑着,主动迎向他的唇……

“你的名字!”在他热情再次高涨之际,她忽然又在他耳边问,好几次,她的问都被他不喻理睬。

强势的身子停下,等了一会,突然听到他清晰地声音,“战—杰!战斗的战!杰出的杰!”

从来没有听说过的名字!和他的人很相配的名字!冷硬!强悍!

“你这漂亮的小脑袋里,最好别再打什么歪主意了,听到没有?”他不快的警告响起。

无声地笑着,她放松身体,扭头看向空旷中的月亮,不再理会他的动作,这个时刻只想着交配,浑身充满了男性荷尔蒙的雄性动物,她懒得再理他了,随他去吧,她的冷淡,让他敏感地抬起头,“想什么?”

“没什么!有些累!”她简单地答着,眼睛仍看着月亮。

顺着她的眼光看去又回转,他皱眉盯着她,她的漠然是对他劳作的侮辱。

“别生气,只是想到一首关于月亮的词,算了,你不会懂的!”她的神情有些奇怪,混合了伤感及忧郁的迷离,让她的清丽别有一种韵味!

而她最后那句话,明显的轻视,让他心中一愕。

“是吗?念来听听!”不屑地对她说着。

她眼光看向他,带了一点嘲弄的表情,似乎在考虑。

月不随人老。

任霜刀、万年削磨,依然娇好。

领略东君枝头意,雪域清光流照。

夜风起,疏香飘缈。

一缕入怀魂不定,把残冬尘梦都惊扰。

桂魄下,人来早。

年年对此嘘怀抱。

指从前、离合欢怨,寄情多少。

有恨何须婵娟度,天意从来难料。

千古事,盈虚莫恼。

斜倚雕栏灯如市,看尘寰、红绿歌新调。

……

低沉婉转的声音缓缓,象一弯清泉从眼前心中流过,清亮的月光更加幽静,她黑黑的眼眸凝在他脸上,沸腾的欲望在那片明净中慢慢退却!

“最后一句呢?”凝神静听,却没有听到最后一句。

“忘了!”她含糊地敷衍他,有些不自然,不是忘了,而是不想说最后一句,那最后的一句,她不想在他面前念出来。

“谁共我,悠然笑!”他坐起,套上睡袍,挺拔的身形更显她的娇小,遥望着明月,他突然清晰地念出了最后一句,转头,那一刻,从他眼中流出的款款深情,让她为之眩目。

而她又震惊,满脸的不可思议,“你知道?”

“书上看来的!”

“你……也看书?”话一出口,她就觉得不对,不由自主地身子后退,与他拉开距离,果然他凌利的眼光射来。

“你当我白痴吗?告诉你,我研究生毕生!”

更加震惊,这个恶魔,居然还是研究生,又一个不可思议!

他又转过头去,目光朗朗地注视着那轮遥遥生辉的明月,一种从未见过的凝重表情让他整个人,深刻如谜!

他竟然也知道这首冷僻的词,一点心动悄然,他也许不是一无可取的,那是什么让他变得如此不可理喻?隐藏在他眼底心中的恨到底是什么?痛又是什么?

“那你……现在做什么?”她试探地问,小心翼翼。

目光扫来,尽是冰冷,“你想知道什么?”

“我……随便问问!”低头,她不再看他,拉扯着衬衣的扣子摆弄着。

“别想太多,没用的!”这句话,他说的意味深长!

佯装亲热地靠近他,握起他的手,脸埋到他的胸口,突然涌出的慌乱和惧怕,让她有种要崩溃的感觉!


残酷
五一的下午,他意外告诉她,晚上一同出去吃饭,她欣喜若狂!

镜前,换上他为她买的衣服,镶蕾丝边的内衣,三宅一生的长裙,简约而飘逸的披肩,精巧的皮鞋和包包,从内到外,都是一份柔软舒适和价格不菲!

镜子里映出她的明艳,可她并不在意这个,能走出去最重要,难耐心中的兴奋,她笑意盈盈不可抑制!

她的表现让他不置可否,带着一丝嘲讽,他冷眼看着她装扮自已。

幽雅的西餐厅,两人情侣般对坐,红红蜡烛照亮小小餐桌,温馨的感觉从心底里流出,从那高高的“空中阁楼”重新回到人间,回到人群中,安然的心情不能抑制地激动着,眼光流连地看着不时从身边经过的各式各样的人,即使不相识也让她觉得亲切!

“欢迎回到人间!”一声揶喻的恭贺,在一杯红酒的迎面里飘来。

沉下脸,她不是很友好地跟他碰了一下杯,轻啜了一口红酒。

她不情愿的娇憨模样,让他开怀,响亮而野性的笑声,引来众多的目光!

“安然——!”一声熟悉的喊传来,她循声望去。

“欧阳老师!……”看着向她走过来的潇洒身姿,她忽然心跳飞快,怎么也没想到,会在“刚刚释放”的当晚,碰到她曾希望能帮助到她的人!

“去哪里了?那么突然地离开,是出了什么事吗?”衣冠楚楚地欧阳远风看着修饰一新,靓丽动人的安然,关切地问着。

“我……”她站起来,呐呐地却不知该怎么跟他解释她的现况。

“不是已经给你打过电话了吗?问那么多做什么?这些天她和我在一起,没出过门,还有要问的吗?”坐在椅上,冷眼看着她的窘迫,他替她作了最直接的回答。

欧阳远风的目光转向战杰,他身上明显的不友善,让他有些不快,而他话里隐含的意思,又让他重新看向安然,而她的脸上早已通红一片!

“是吗?没关系。不过,安然,如果以后还想回来上班,我那里随时欢迎!不忍再给她增加负担,带着满腹的疑问,他礼貌地准备离去!

“不用了,她不会回去了!”他更干脆的拒绝。

脚步停止,欧阳远风沉下脸注目战杰,对视的目光里,一个坚硬冰冷,另一个柔和沉静。

“不管你是她什么人,我想你都不能替她做任何决定!”

“我能!”

空气凝住,再无任何友好可言,仿佛一触即发。

“对了,安然,琴行里有一封你的邮件,有时间过来拿吧!”多年的修养,以及自身的文人气质,欧阳远风不再纠缠于和他的对绝,转头,他温和地对安然说了一句,然后,不露声色地离去。

重新坐下,安然的心仍然跳得飞快,刚刚的场面,她恨不得能够隐形,犹疑中她看向他,“你给琴行打过电话?”

“我替你炒了他!”

“你……你凭什么?”她大吃一惊!

没有回答,只有冷冷的眼神恶狠狠地盯着她。

低下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好久,她才将它们忍下去,再抬头,他还在看着她。

“是你想钓他?还是他想钓你?”一句话,如火上浇油。

她猛然抬头,脸色从刚刚的红变成惨白!

“说中要害了!”他轻轻啜着酒,口气淡淡,仿佛并不在意,而幽黑的眼底却阴云密布,好象随时要暴发!

“你这混蛋!”她的恨化成一句清晰的骂,脱口而出。

他盯着她,慢慢露出阴沉的笑,“好!骂得好!那你是什么?”

起身,再也无法忍受,胸中的怒气,让她步伐混乱!

黑暗的房门被推开,灯点亮,她没有抬头,缩在墙角抱膝而坐,回来的路上,她心中的悲凄让她无法再冷静地面对他,可她却也无法逃开他!

“过来!”没有在意她的受伤,他坐到绒毯上,冷冷地叫她。

胸口开始起伏,看得出她在极力的忍耐,好久,她没动!

“过来!”又一声喊里,他身上透出的冷象要结冰。

重新回到他身边,她的身子轻微地颤抖,她开始怀疑,她所做出的决定,这个捉摸不定反复无常的人,带了天使的面具,却有着魔鬼的本性,她真的能应付得了吗?眼泪又开始在眼眶中不争气地流转……

“宠物是要绝对服从的,记住!”他轻轻的话语从冰冷的气息里飘来。

抬头,她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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