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而行,宋晓话语多多,当听说安然孤身一人带着强强来到这里,她看她的眼神透着大大的惊讶,说出的话更是直接,“天呐,安然,还说你胆小柔弱,哪象啊,根本就是糊涂胆大嘛!”
很困窘地看着她,安然脸涨红,钟铭拍了一下宋晓,然后很友好地对她笑笑,似安慰,她低下头,不再说话。
一圈山路走完,眼前慢慢开阔,远远看到一个很有现代气息的建筑,宋晓告诉她,那是新建的高尔夫球场,他们今天就是到这来玩的,时间多,顺便又到山里去转了转,现在,郝运一个人在里面玩。
对她笑笑,安然看向窗外,此番相遇,实在是说不出的意外,而战杰和洋洋之间表现出的亲密,也是没想到的意外,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只觉得突然间,心情有些沉闷……
心结
下车,跟在最后,随他们一同走进去,宽阔的草地上,看到郝运抱着强强抛起又接住,大笑的欢快!
见到她,郝运忽然笑得有些奇怪的腼腆,似乎还含了一点的羞涩!
淡淡一眼,她便转过身去,看草坪上那些穿一身体闲衣,很优雅地挥杆打一个小小的白球的人们,高尔夫,优雅时尚人士的高消费休闲项目,看半天却只觉得郁闷,完全搞不懂是怎么回事,再看看强强,在一边草地上正低头寻着什么,无聊中,走进休息室,有服务生过来替她倒茶,她于是慢慢喝着。
不一会,听到有人走过来,回头,洋洋!
坐到她对面,放下手中的绿茶饮料,洋洋默默地看着她,刚刚在外面,抽空她问了钟铭,钟铭简单对她说了关于安然和强强之间的事,一声不吭地听着,她觉得别扭透了,她并不关心安然和强强之间是什么样的,她只在意她和战杰,好容易得空能够一同出来,现在却弄出这么一种状况,真是天不作美!
“真是奇怪,怎么走到哪都能看到你,阴魂不散的,你想干什么呀?战杰现在是我的男朋友,你最好不要招惹他,听到没有?”很不友好的眼光下,坦白出她的目的,她等着安然的回答。
“真的吗?”很淡然地瞄她一眼,安然漫不经心地问着,眼光又看向落地玻璃窗外的草坪,那一片修剪得整齐的碧绿,实在是很养眼!
“什么?你说什么呢?”洋洋被她的问弄得莫名其妙。
“真是你男朋友?”安然又补了一句。
“你什么意思?”洋洋大怒,虽然当众确认了她是女朋友,可是战杰对她的冷淡却从未收敛,可是,只要看到他,哪怕仍是一脸的冰冷,洋洋在委曲和小心之余,却仍觉开心,然而,这份不能忽视的冷淡,却慢慢成为心中不能触碰的心病,时时刺痛着她!
此刻,安然的话更是让她不能忍受,看着她那张不施脂粉却仍精致美丽的脸庞,所有压抑的不平,再次化作对她更大的怨恨和嫉妒!
“没什么,只是问问而已,你不用这样生气,如果你能接受,我祝你们永远幸福!”站起来,丢下一句廉价的不可能变成现实的祝福,转身,正想走出去,却看到一脸冰冷的战杰立在门口。
休闲外套拿在手上,只穿了背心的高大身姿,挺拔硬朗如松,静静中,那张俊逸冷酷的脸上,一双阴沉紧紧罩着她,应该也听到她的“祝福”了吧?
直走过去,擦身,她忽然不想再看他了,可心里却又有着无端的希翼,没有阻拦,任她从身边经过,全然没有一点动静,听到洋洋叫他喝水的声音,心里陡然一沉,一空……
草坪上,找到晒得一脸通红,满头大汗的强强,正和钟铭和宋晓坐在草地上,玩得开心,忍住不快走过去,她想加入他们的快乐。
“妈妈——”看到走近一同坐下的她,强强一脸喜悦,快乐地冲她喊着,一边将小手里握着的东西,送到她跟前,“是我自已抓到的!”
“是吗?”微笑着问一句,她看向他的手里。
“啊——”一声惊叫,看到强强变得愕然的脸,满腔的恶心被强行压制,她挤出一个很僵硬的笑,“强强……这个,它太小了……它可能会想妈妈的,还是快点,放回去吧?”
在强强手心里蠕动着的绿色毛毛虫,让安然毛骨悚然,看看她,强强有些费解,可妈妈的话他却听懂了,再看看手里的东西,点点头,听话地站起来,向着草坪的另一边走去!
放松下来,长出一口气,看到旁边好笑地两张脸,“安然,太夸张了吧?”
看着宋晓和钟铭,不好意思地笑笑,“没办法,最怕看到这些小小软软还会动的小虫子了!”
“妈妈——”欢呼雀跃地一路跑过来,强强再次大叫。
“宝贝,放了吗?”以为他是为自已的行为高兴,安然很高兴地问着。
冲到她面前,强强更兴奋了,通红的一张脸,小手猛然伸到她眼前,得意的一句大叫,“看!我找到它妈妈了!”
一眼看到两条大小不一的绿色虫子,慢慢蠕动在他的手心里,安然屏住呼吸,差点当场昏倒,呆呆地看着他,然后,再次惊叫,站起,逃离!
大笑声,不约而同地从宋晓和钟铭的口中发出,强强看着他们,不明就里地也跟着笑起来,快乐笑声引来许多关注!
走到僻静处的树荫下,慢慢倚树坐下,平息着心神,安然不再看他们,郁闷之极!如果她知道回去的路怎么走,她一定不会呆在这儿的!
蓝天,白云,和风,静静坐了一会儿,感觉好多了,摸着平整草皮,柔软得象一张床,理理头发躺下去,看到一片开阔的天空,她居然和天空面对面了,轻轻一笑间,思绪飘飞,想到那座静谥中的小小庙宇!
意外禅缘,带来心灵的透澈,不再是愤世嫉俗,也没了满腹哀怨,一种叫做豁达的觉悟,惯穿全部心灵.这个世界,男人和女人,是是和非非,无论是缘是劫,都不在重要,无非一个过程!在这个过程中,过好自已的每一天,无愧于人,无愧于已,足矣!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爱是什么?不过虚幻!恨又是什么?不过自苦!看透了,什么都是,又什么都不是!象是自相矛盾,却又实在分明!书上说,男人,是用眼睛去爱,而女人,是用心去爱,此中差别,一目了然,可依然有前仆后继的女子,带着飞蛾扑火般的无惧,络绎不绝地去赶赴向那未知.....
禅,若茶,非得自已去品味,才能得其中三昧,然真正品味出真意时,往往又已是曾经沧海难为水了!沉,苦!浮,亦苦!所以佛说,苦海无边!
然而回头,又何其艰难!茫茫人海,想要一份慰藉,更想要一份心意相通,可是,缘份,总是可遇而不可求!那么,如果真的没有人心疼,无妨自已去心疼自已,送自已一束红玫瑰,艳艳的抱回家,也是一样的香气四溢!如果没有一个温暖的怀抱,就自已蹲下来抱抱自已,环在肩上自已的双手,也会是一样的温暖如风!为什么不可以呢?......
痴迷地想着,满眼的光亮里忽然出现一个人影,思路中断,定睛,郝运?
“嘿嘿,我给你拿水来了!”有些巴结味道的笑和话语。
坐起来,没有理他,只感觉到莫名其妙!
“那个……”她的冷淡让他也有点不自然,蹭到她旁边,他竟然坐下了,“关于强强的事,我想……”
起身,没有任何征兆,安然突然地就离开了!
话未说完的郝运,傻傻地怔在那里,直到安然的身影走进休息室,他才一下醒过来,虽然没人看到他的尴尬,可一树风声中,他还是觉得怒不可遏,跳起来,冲着她的方向大步走过去!
“哎,干什么呀?一付拼命三郎样?”途中,碰到钟铭。
“那个女人,给她脸居然还端上架子了,不理我?”气哼哼地骂着。
“安然?你们怎么了?”其实早已看到那一幕,只是不想说出刺激到他,钟铭问得轻松。
“我就是想要问问她,愿不愿做强强妈,什么了不起嘛,还没说完她就走了,干什么?就她也想看不起我,真他妈的奇怪了!”脸红脖子粗地一串抱怨。
“就这个,你呀,真是个大老粗,这种事,哪能象你这样,要温柔一点,还要注意素质,你看看你,象跟人谈判似的,一点情调没有,你当这是做生意,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就OK了!”钟铭象是很关心的提醒着他。
不吭声,看着他,郝运似乎有点迷糊,“那我该怎么办?”
“要顺着她一点,还要看她的心情,其它的自已想去!走了!”说完,钟铭转身,那边宋晓的喊声似乎就要爆炸了。
仍然有些不明就里,但气愤却有所消减,走进休息室,战杰和洋洋在里面,安然和强强坐在另一边,走过去坐到强强旁边,正要说话,听到一串大喊,随后看到宋晓追着钟铭冲进来,倒进沙发里,两人的笑闹声,打破一室的寂静。
“怎么了,这么安静又严肃的,你们开会啊?”感觉到气氛的怪异,笑着问了一句,然后宋晓又摸摸肚子,“哎,你们饿不饿?要不去吃饭吧?”
“好啊,强强,来,爸爸抱你去,别老缠着你妈,让你妈歇会儿!”接过她的话,郝运大咧咧的亲热话语,让所有人都愣了,安然更是一脸冰霜。
“来,孩他妈,一起走吧!愣着干什么!”伸手一把拉起安然,他理所当然地象他们真是一家人。
震惊里回过神,安然觉得这个人简直可笑得已经到了无药可救的地步了,看着他,她露出一点笑,“强强,去跟阿姨玩,妈妈和爸爸有话要说!”
支开强强,回头,她纤纤玉手挽上郝运的胳脯,笑得更加温柔,眼眸如星般闪亮着,“这边来!”
受宠若惊地看着她,郝运连连点头,“好,好,好!”
一串不解和愕然跟在他们后面,战杰的眼睛更是迷惘……
出气
直走,再拐弯,走廊的尽头,一间堆满杂物的小房间,是刚刚进来时走错方向,无意间发现的一个角落。
“来这做什么?”看着她,再看看这房间里的所有,实在不是一个谈情说爱的地方,郝运有些不解。
关门,站好,拉过一张闲置的椅子放到中间,然后按他坐下,人却转到他后面,伸出手慢慢替他按着肩膀,关切地语气轻问着,“舒服吗?”
“呃……舒服,太舒服了!那个……"突然的温柔让他一时间有些难以接受,扭头,他想看她的脸.
"别乱动,我生气了!"一声不满的娇弱传来,犹豫了一下,他似乎很费力地安静下来.
"关于强强你要说什么呢?"又一声轻轻地问.
"噢,我就是想要问问你,那个....你愿不愿意真的做强强的妈,他那么喜欢你,我....也是,你不如干脆嫁给我算了,我们都已经商量过了,这是个解决问题的最好方法,用钟铭的话说叫皆大欢喜!"越说到后来,郝运越兴奋,话也说得流畅.
"是吗?你们都已经商量好了,就等着跟我说结果了,是不是?"
"是啊,是啊,安然,你不是也有话要跟我吗?是什么?说吧,我还有好多话要对你说呢!你先说吧!”突然的温柔,让他兴奋中有些急不可待,着急地对她说着。
“别急!等会儿!”一声娇柔,温暖的象五月的阳光。
“好……不急!不急!”心如麻,浑身象通电一样,坐在椅上,郝运嘿嘿傻笑着,美好就在眼前,他连手都不知该往哪放了。
“你刚刚叫我什么?”一声质问从后面传来。
“啊,刚刚……哦,那个啊,那不是更亲热一些吗?我知道战杰他不要你了,不过,我是不嫌弃的,你对强强那么好,为了强强,你就算是杀人犯,我也不会计较的……”
“哐”的一声响,说话声顿时消失,过后,又是几声连续的哐哐哐,象敲钟,又象脸盆跌落到地上,不太清晰的惨呼从沉闷中传出,轰然倒地声,然后又是一阵乱七八糟的杂乱响声……
一切静止时,郝运头上罩了一个大铁桶,很不雅观地歪倒在地上,身上压着好几捆的扫帚和拖把,还有各种打扫用品,以及几把大而重的椅子。
站到一边,重重地喘着,安然看向地上,一动不动,没死吧?
用脚踢开他头上的铁桶,看到一张翻着白眼的脸,可笑又可怜地躺在地上,还在喘气,一边哼哼着,压在身上的重量,让他难受且呼吸不畅。
“现在还舒服吗?还知道我是谁吗?说说看,我是谁呀?”蹲下去,一边重重地拍着他的脸,一边说得残忍。
“你当我是谁呢,由着你们这帮王八蛋随便拿来取乐的吗?还在一起商量我的结果,战杰不要我了,哼,他也配!你不嫌弃我,你算什么东西,我会就此感激你吗?还皆大欢喜呢?真是可笑!我对强强好不好,跟你有什么关系?叫我叫得那么恶心,你很得意是不是?也不拿镜子照照,你当自已人见人爱呢!对了,我们之间还有一笔帐没算呢,你不要告诉我,你已经忘了,我可一直记着呢,难道我的脸就让你白打了?哼,安然可不再是以前那个只会哭的安然了……”
“啪”的一声脆响,郝运轰轰作响的脑袋猛然一震,脸上传来痛意,勉强睁开眼睛,一片模糊,好一会儿,安然的脸才慢慢清晰,看着她,是从来不曾见过的高大!
“你……你个死女人,敢打我……”咬牙切齿中发出一声低微。
“打——你?哼,我还踹你呢!怎么着!”随着话音落下,安然又一脚踹到他腿上,听到他痛苦地啊了一声!
“啊什么啊,哼!怎么你也知道疼啊,不是特种部队吗?多了不起啊,这么点小小打击,算什么呀?别一付没出息的样子好不好?这不是给部队丢脸吗?来,笑一个,快点!不然我踹了……”
极尽挖苦讽刺打击和要挟之能事,安然心里痛快之极,从他嘴里听来的一切,让她一直憋得难受的心,更加愤怒,实在是忍无可忍,利用现有物品,发起一场剧烈的整人运动,看着踩在脚下的男人,心里有种豁然开朗的敞亮,更有一种报复后的快感,原来做恶人的感觉这么好,怪不得战杰那臭小子总是一副得意的拽样!
“你给我听好了,顺便再给战杰那混蛋带个话,我真是万分感激他不要我了,能够离他远远的,我真是太高兴了,从来没有这样高兴过!让他见鬼去吧!带上你!”冲着地上一顿大吼大骂,无名火烧得郝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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