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明天,想到明天,还有明天以后的明天,怎一个头疼了得!不经意中的一个挥手,碰到手上的伤痛,满心的惶恐又变成气愤,“哼,分明就是灭绝师太嘛,哪里错了!”
再劫
这些天,两人都很头疼,郝运意外被伤,身上虽无大碍,但需家中静养,本来就很火爆的脾气,这一次,被安然的报复更是惹得火花四射!
而安然的作法也实在是让所有人吃惊,洋洋是一付早有先见的样子,冷笑着看热闹,而宋晓则很反常的默不作声,只是帮着照顾强强。
每天前去探望,私下谈论中,战杰和钟铭又觉好笑,堂堂特种部队出来的男人,竟会让一个女人给打倒在地,简直不可思议!
那天收到服务生送来的纸条,他们正要去找,才走一半路,就看到郝运歪歪倒倒地扶着墙,一脸打击不轻地走着,赶紧上前扶住,细问,才知缘由,再找安然,已然人间蒸发一样的不见了踪影,只好先送他到医院,好在无大碍,一点轻微擦伤,只是他老是叫脑袋吵得厉害!
快一星期了,看他慢慢好转,今天在他家中,两人终于忍不住疑惑,一齐问着他究竟,沉默一会儿,听到他的大吼,“我怎么知道啊,她笑得那么好看,还给我按摩,谁知道后来竟偷袭……真他妈的歹毒啊!对老子使美人计!”
“那你怎么不反抗呢?就让她打?”战杰没好气地问。
“你……你把铁桶套头上,再用力敲几下试试,我……我他妈的脑袋到现在还轰轰响呢,这个女人,太阴险,太狡猾,笑里藏刀!不,藏铁桶!……”躺在床上,郝运气急败坏。
实在忍不住,战杰扭头,可弯起的嘴角,却被他一眼看到,大怒!
“你笑我?你居然笑我!战杰,你他妈的还是我朋友吗?我都这样了,你是不是很高兴啊,我告诉你,你别得意,那女人可说了,要我转告你这个混蛋,能离开你,她高兴的不得了,而且她再也不看到你了!我只是打了她一巴掌,就被治成这样!你啊,你小心吧,下一个就是你了,你对她又关又骂又打,最后还甩了她,等着吧,你就等着她来给你五马分尸吧!”
“你——”很想大骂他,可看看他一脸的倒霉样,战杰又忍下了,只丢下轻轻的四个字,“真没素质!”
“素——质?我都这样了,你他妈还跟我谈素质,战杰,我算是认识你了!素质!哼!”偏偏这句话又让他听到了,冲着战杰又是一阵大嚷。
“好了,好了,跟病人吵什么呀!你休息吧,这事交给我们!走了!”钟铭安慰着他,然后拉着战杰走出。
离开郝运家,大街上一声不吭地走了一会儿,互相看看,忽然不约而同地一齐大笑,最后倒到路边的草地上,再一齐摇头。
“这个安然,真是想不到!”钟铭感叹了一句。
“她呀,想到什么就是什么,全是一时的心血来潮,现在还不知躲在哪儿提心吊胆呢!”战杰叹口气,随口跟上一句。
回头看着他,钟铭眼神怪异,“这么了解?”
看他一眼,转过头,想念开始不听话地探出头,郝运的被伤,他心里竟有一丝丝的快意,想象安然在报复时的那股泼辣劲,好笑之余,更增一分心服,总是在他对她心生失望之时,她就会掀起让他重新爱恋的风潮!
可是,面对钟铭,他却又实在不想暴露他的真心,那一点属于男人特有的虚荣和要面子,让他开不了口,去推翻自已曾说过的话!安然,在心底默念着这个名字,他看向街道上的人流,茫茫人海,她会在哪?
晚饭时间,洁净明亮的餐厅里,音乐流动,人声轻轻,点点烛光隐在暗暗灯下,多出一点柔情,少了几许阴暗,坐在角落里的战杰和钟铭边吃边聊着,钟铭又旧话重提,“真的不想了?”
“你烦不烦?老说这些有意思吗?我战杰什么时候做过后悔的事?洋洋不好吗?不过一个女人而已,天下女人那么多……”不堪面对他的问话,只好咬牙硬撑,无耐的坚持忽然说至一半便消失!
正摇头倾听的钟铭忽然听不到声了,奇怪中看向他,却见他专注盯着餐厅入口处,神情惊喜又讶然……
一身深蓝印花衣裙的安然,正低首而进,秀气卷发拢在耳畔,闪亮发夹固定成型,清秀脸上淡淡妆容,明净双眸,轻轻流转中,含蓄一如唐诗,温暖灯下,缓步而行的翩翩中,竟炫出几许神秘的南国风情,仿似刚从工笔画里走出的一个婉约!
随她而进的是蓝风,一身黑色休闲西装,潇洒又帅气,目光注视着安然,脸上带着一丝得意的笑,穿过举目相看的人群,走到一侧靠窗的座位,替她拉开座椅,周到体贴的动作,象一位绅士!
“喂!”赞叹一声,收回目光,钟铭叫着还在冷眼观望的战杰。
“什么?”猛然一声,让战杰吓了一跳,不自在地收回目光看向他。
“天下女人是多的很,可你能看到的,却只有一个,呶——”微微嘲讽中调侃一句,他向安然那边歪了一下脑袋,坏坏地笑着。
瞪他一眼,战杰没说话,心情一下沉重,蓝风,她跟他了?一念间,又不自觉地向她那边看去……
“……我们为什么不能成为朋友?”一边吃着,蓝风一边追问着她,一路上,这句话已被他重复问了N次了。
“我没有朋友!”安然终于给了他一个很干脆地回答。
“那我算什么?总有一个称谓吧!”
“除了敌人,我身边只有陌生人!”
“我是陌生人?”蓝风吃惊地反问着。
“不!你是敌人!”
“敌——人?我?”蓝风简直有些愤愤不平了。
“对!因为你有目的,你想跟我上床,但这是不可能的!”一针见血地说出根本和结果。
“安——然,求你了,别象只刺猬似的好不好?我现在对你真的只有纯洁的友情,一丝一毫的杂念都没有的,我承认刚开始我确实是有些想入非非,但现在已经改好多了,这么多天的接触里,你就一点都没觉出我的正直一面吗?再说了,我们如果是敌人,那你还跟我一起吃饭?你就不怕?”
“很简单,我的钱不多,得省着用,最好不用!”
“我的天呐!”蓝风翻个白眼,“为了省钱你才赏脸和我吃饭,我要不要对你感恩戴德啊?你的诚实真让人想要吐血!”
“那就不用了!你那排骨不吃了吗?给我吧!”随口对他说着,然后不等他答话,她已伸筷过去,挟过排骨很香甜地大口吃着。
啼笑皆非,蓝风放下筷子,趴到桌上,很专注地看她,“你又几顿没吃了?”
“只是中午一顿而已,晚上的正在吃!”一边嚼着一边抽空答着他,安然没有丝毫的难堪,自然随便的象在自已家里。
叹口气,有些好笑又有些奇怪地感触,蓝风将自已的排骨又挟了几块送过去,一边抱怨着,“看我对你多好,真没良心!”
“够了,不用了,你自已吃吧!现在几点了?我想回去睡觉了!”
“这么早睡得着吗,才七点呢,放松一下吧,我请你看电影,然后送你回去,你不用花一分钱的,好不好?”很邪气地诱惑着她。
“不好!你自已去吧,我打车回去!”干脆的拒绝。
“算了,还是我送你吧,帮你再省点车费!”不太高兴的刺了她一句。
抬头看他一眼,她妩媚一笑,“那就谢了!”
那笑容若烟花般灿烂娇美,不仅蓝风看得发痴,更刺得不远处的战杰心里狠狠一痛,好象在瞬间失落了一件最为重要的东西,眼睁睁地看着别人得去,想要要回,却又无法开口!
眼看着两人相伴而行,低声谈笑中走出,鲜衣华服,男的潇洒,女的美艳,一路引来若干赞美,他心中更增不快,阴着脸坐在那里,一声不吭中和自已生着闷气,也不管旁边的钟铭看得好笑!
“不行!我得抓她回去!”突然一声肯定,他站起飞快向着门口冲去,动作的快速竟引起餐厅内一阵骚乱!
“喂——!你干什么!”没能拦住他,但听到他的话,钟铭跟在后面追去,却被服务生拦住。
“对不起,先生,你们还未付费!”
心急火燎地付完钱,再出来,只看到蓝风一人站在门外,神情有些黯然,低头抽着烟,并未出现他想象中的火拼场面,暗自庆幸里松了口气,四下寻找着,战杰和安然不见了,再看,越野车也不见了……
“找什么呀,早被劫走了!”看他找得辛苦,蓝风丢来一句。
劫走?他用的这个词,让钟铭吃惊,看着他正想问,却见他狠狠丢下烟头,走过来,一手搭上他的肩,“走,陪我喝酒去!不然我揍你!”
明明说得好笑,可他的样子却带着几分失落的悲惨,不解地望着他,有一点怀疑,很想弄清楚是怎么回事,钟铭上了他的车……
心碎
额上一点冰冰的凉意,缓缓,昏沉沉的头在清凉中仍有些不作主,她这是怎么了?什么时候睡着的?
伸出手,随意地摸索着,触到一张温热的脸,谁的?肯定不是自已的!意识到这一点,她猛然一惊,她的床边怎么会有另一个人?她在哪?还是说有谁进来了?
努力睁开眼睛,朦胧中看到一室的熟悉,甚至连那点桔色的灯光,再次闭上眼睛,是做梦吧,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她居然老是做这种丢人的梦,老是梦到那间舒适的房间,真是没出息,还好,这次没看到那张恼人的脸,幸甚!
一丝干渴让她有些难受,抿一下嘴唇,她想喝水,唇边一点轻微的碰触,一个东西忽然进到嘴里,吃惊地咬住,吸管,果然从那里喝到温温的水,谁?
睁开眼睛,一张熟悉的脸,就在面前,战杰?
清醒的眼眸左右观望中终于确定,原来不是做梦,她和他都真实地躺在一张床上,她刚刚喝的水,正是从他手中端着的杯子里来的,取下额上冰冰湿的毛巾,扔到一边,给她敷这玩艺干嘛,她又没有发烧!
餐厅门口的一幕突然记起,她的眼睛瞪着他,迷惑转成愤怒,侧身一手用力向他挥去,却软软的象抚摸般从他脸上滑过,深深喘息后,她问着,“你说过不再打我的?”
“是吗?那你会乖乖的跟我回来吗?”毫无情义地回答里,他将水杯放到一边。
“你做梦!”恨恨地。
“那就是了!特殊情况必须用特殊方式!”很不屑的一句,他躺在她旁边说得轻松,再次劫了她,仍是将她打昏,抱到车里,以为蓝风会跟他大打出手,可是,他只是站在一边看着他,没出息的男人,看着心仪的女人在眼前被带走,居然一声不吭,是怕他吧!哼!
转头,他灼灼目光看向她,嘴角勾起,“越来越长进了,连郝运都遭遇你的暗算,听他说,下一个就是我,可是我没有等待的习惯,我想听你自已跟我说,你打算怎么处置我?”
心跳出一点慌乱,是为这个?该死的郝运,对他说什么了,自已有这样说过吗?想不起来,这些天,她被那个干巴老太太折腾的都快忘了这件事了!
“说啊,把你那非凡的勇敢拿出来,让我好好见识一下!”侧身面对着她,手抚上她的脸,肆意地轻轻拨弄着她的发。
“我说过吗?”她忽然看向他,很奇怪地问着,神情肯切又无辜!
那双黑亮眼睛的突然凝望,让他差点失控,手僵住,定定地看着她,呼吸变成明显的不规则。
“我没说过!”很肯定的望着他,俏脸上闪出一点委曲。
说不出一句话,只是看着她红唇的开合,就让他生出欲望,努力压制着自已,他不想让她觉得他仍在乎她。
“是吗?”好久,问出一句,声音却仍有一丝沙哑的抖动。
“是!郝运在撒谎!”回头,她不再看他,伸手拂开被他弄乱的发,那只白玉般无瑕的手背上,骇然印着两条深红泛紫的伤痕。
一把握住,送到眼前,更加清晰的看到,他欠身而起,不能控制中温怒地问,“这是什么?谁干的?”
“唉——这你就不要管了,管也管不了的!”抽回手,长长叹口气,她一脸无奈,相对于刚开始,这已经不错了,今天才挨两下而已。
“是蓝风吗?你们到什么程度了?”他仍追问。
“他——?不是!我们什么程度都没有,只是认识而已!”慢慢坐起来,四下看了看,她忽然轻轻问他,“你女朋友怎么不来跟你一起住?”
“你很希望她来吗?”细细看着她的脸,轻抬起她的下巴,他很有兴趣地问,心念一动,忽然泛出一丝恶念,不怀好意地凑到她脸旁,低沉口气宛如耳语,“你在意她吗?没必要的,就算有她在,如果我想做什么,她也不会成为障碍的!在这里,你想要做什么,只管随意!”
定定地看着他,眼神有些怪异,“你不喜欢她?”
“喜欢?”很舒服地靠倒,他一付无所谓的表情,“那不是很累?又不是我去找她的,是她自已硬要送上门,反正闲着,那就玩玩吧!不是说,女人如衣服吗?那多几件又有什么关系呢!你要是有兴趣,我们也可以一起玩的,人多更热闹,要不要考虑一下?”
仍然看着他,却再没有说话,心跳似乎要停止,有种想吐的感觉,眼神一点点黯下去。
“只是问一下而已,并没什么!你没必要跟我说这些,我没兴趣!我想我该走了,你不反对吧?”好久,她才轻轻回一句,再次瞟他一眼,她理着头发和衣服,看似漫不经心,心里却是难言的恐慌和厌恶,他竟是这样的人?
“你说呢?”淡淡反问她。
“当然是不反对的!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们之间早就已经结束了,因为你不想玩了,不是吗?我打个电话让蓝风来接我,你没意见吧?”跳下床,她看也不看他,直接走向门口。
“你敢!”一句粗鲁,他快速跳下拦住她。
“还有事?”似乎局外人一样的淡漠眼神看着他。
上前一步用力搂过她,眼神从尖利慢慢婆娑成漫无边际的情欲,宽大手掌在她腰背间缓缓上下,紧密的相贴里,重新感觉到她的芬香和柔软,不安地骚动让他有些难耐,体温在不断上升,口中的焦渴更是迫切的想要接近……
“想要我陪你是吗?”贴在他耳边,她忽然说得直接,双手攀上他的肩,轻暖的口气温温地吹拂在他的颈间,“想怎么做呢?用手还是口,或者你还是喜欢自已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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