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是喜欢自已来,说出来,让我听到,我才能明了!”
一愣,感觉到一点不对,可又有些向往,挥去所有的疑虑,双手扶住她的头向后仰起,低头深深吻向她的唇,一触之际,浑身一震,这份期待已久的甘甜,他忘记多久了?
“不管什么,是你就好!”迷乱中一句真心,却显得那般虚假。
全力地迎合着他,安然的双手将他的腰抱的紧紧,她的右腿在混乱中,很有目的地挪进他的两腿之间,身体轻轻地研磨里,更激起他阵阵的冲动,喘息声渐渐在耳边增大,抱紧他的头,安然吻向他的颈项,看似迷失的疯狂里,双眼慢慢睁开,闪动,偷看向他的情动……
吸气,咬牙,猛地一抬右腿,狠狠击向他的跨间……
这是蓝风在一次交谈中,忽然兴趣所至,一定要教给她的一招,没想到,只是几天时间,她就派上用场了!
一声闷哼,巨痛袭来,战杰在促不及防中弯下腰,挥拳再次狠狠一击,轰然倒地的声响夹着痛呼声,满室春色瞬间转为残酷寒冬!
“啊……你——”捂着下身,痛得满脸变色的战杰,咬牙相看。
“哼!以为我真的很喜欢你吗?你所有的一切,还有你刚刚对我所说的那些,战杰,你真让我恶心!”冷冷看着他,却没有一点胜利的喜悦和报复的快感,只觉得失望透顶,难道她还曾对他报有过希望吗?
“你竟敢……啊……你……”痛得说不出话来,战杰只能徒然地看着她。
她也望着他,一动不动地站立着,一脸惨白中的悲痛和失神,竟比他更象受到打击。
“安然……”忽然感到一种莫名的恐惧,他在难忍中低唤着她,却不知道该要说些什么,或是问些什么,疼痛在此时,都似乎不是那么的明显了!
“别叫我,我看不起你!”充满鄙视的眼神,还有眼眶里盛满的晶莹,灯光下,泛出冰冷的闪亮,他惊讶的看着她!
居然想哭!转身,脚步更是沉重,一点一点地在艰难中挪到门边,伸手打开门,站在门边,眼泪终于落下,掉到手上,冰凉的一点,却重的不堪承受……
还是忍不住地回头,看他仍倒在地上,忍痛的一张脸扭曲的有些变形,咬牙沉默地盯着她,恨到极点了吧?
可是她呢,泪水更多的滑落,却丝毫不想去擦,只是想哭……
一声门响,隔绝了所有的熟悉,却让心更痛到最深,她到底在哭什么?
穿过明亮喧闹的街道,走进黑暗小巷,听到自已的脚步,一声声的孤单,仿似静夜在将心敲响,失落吗?失望吗?象沉沦一样的难过心情,是从来不曾感受到的伤痛,纵使她历尽千回百转,纵使她深得佛法三昧,也还是转不出来自他的影响!
擦干脸,仰头,满天星光,闪烁,广阔,是谁说过,人死后会变成星星?那这满目的灿烂里,哪一颗是她未曾见过的亲切?还是说,在她的生命里,她再也无法触到那些温暖,就象天与地,只能在遥遥的远中彼此相望,却永远无法贴近成为可触的亲密……
拒绝
长长街道,一路寂寥走过,竟未觉出一点累,小院旁边,昏黄路灯下,遥望到一个长长身影,烟雾缭绕中低头独立!
走近,竟是蓝风!
闻声,抬头,他黝黑眼眸看向她,失神中她也看着他,一种没来由的心痛一下袭来,再也忍不住,上前一步,她抱住他失声痛哭,紧紧回抱住她,蓝风也未发一语,沉默中似乎也有满腔的不可说!
“他欺负你了?”好久,看她有所好转,他才问出一句。
极度的伤心和郁闷里,说不出话,只好在他怀里摇了摇头。
“打你了?”带点气愤的口气又问。
“没有!”说完这一句,她抬起头,灯光映照到她的脸上,泪水浸润过的脸庞益发显的清亮秀丽,黑亮的眼睛更是温涩中灵动,看向他,神情闪过一点迟疑,然后小声对他说着,“我……我打他了,用你教的那一招,走的时候,他还在地上躺着……”
“什——么?你……打他?!”蓝风一下瞪大双眼,惊问的声音异常大声,不能相信的看着她,无法想象,那样高大威武的一个男人,竟会被她打倒?
再次肯定地对他点头,她眼神里闪出恐惧,似乎被他的反应给吓着了!
看着她显露出的胆怯,还有那份不自知中更具诱惑的美,他在倾倒的同时,又不由得大笑起来,想象着当时的情景,笑声中更紧地搂住她,贴近她耳边,宠溺的声音由衷地佩服着,“宝贝,你真是天才!”
“那有那么好笑啊,你真是……”一点快乐的情绪都没有,看着他笑的开心,她闷闷的心却仍想哭!
“你连他都打倒了,你应该高兴才对啊,哭什么呢?这是多得意的一件事啊,那么高大蛮横的一个强壮男人,竟然被你出其不意地给放倒了,天呐,真是老天有眼!来,笑一笑!”他抬起她无精打采的脸,极力劝慰并开导着。
“可我现在就是想哭,忍也忍不住!”她声音低沉,带着不能抑制的哭腔,满脸伤心地看着他。
“别这样啊,好容易做成一件大快人心的事,一起庆祝一下嘛!”蓝风小孩似的冲她央求着。
被他的话逗得终于发出一点难得的笑,随后她的脸又阴暗下来,看看他,似想起什么,眉皱起,“那时候,你为什么不救我?还有,你在这里多久了?”
“哪里来得及,那个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人猿泰山似的,除了在这等你,我总不能去报警吧?好在你没事,看来还得再教你几招,多管用啊!”蓝风有些不好意思地答着,然后转移话题。
“算了吧,还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唉!我要回去了,你也回去吧!”有些垂头丧气地说着,怀揣了一点担心,安然转身向院里走去。
“哎,你真的没事了?”他追上来隔着院门问。
“应该没事了吧,睡一觉就好了!”话虽如此说,眼泪却又不受控制地直直地流下来。
“你这叫没事?”他站在院外,看着她心痛地问。
“我进去再哭一会儿就好了,你不用管了,回去吧!”她边说边关着院门,一边抽泣着。
一把推开门,蓝风大步走进,伸手一把握住她的肩转过来,“我想进去!”
很吃惊于他的话和动作,再次相逢以来,他几乎是每天必来报到一次,可每次,她从不让他跨进屋内一步,就是小院也吝啬的不想让他进,防范之心,戒备之意,从无一刻放松过!
虽然心中不满,可他也本着尊重原则,以及自认的绅士风度,从未对此有过明确的抗议,而现在……抬起泪眼看着他,一扫刚刚的软弱之相,安然态度很干脆明了地说了一句,“不行!”
“为什么?为什么我就只能在你的院外站着?进去坐坐有什么呀,我还能吃了你?我们是朋友,安然!”他很受伤地看着她。
“我没有朋友,蓝风,别在我这浪费时间了,找别人去吧,我再也不想跟男人有任何交住了,”很伤感地看着他,又停了一下,情绪忽然变得激动,“你永远不会知道,也不会了解,我现在心里所想和所要的,是多么的卑微和简单,只是一种安静,不被打扰,一个人悄悄的过自已的日子,谁也不要认识我,就够了!真的!”
看着她,蓝风张张嘴,却什么也没说出来,面面相对地站立了一会,拉过她再次拥到怀里,与她一样的伤感在空气中悄悄漫延到心里,长久以来,他的怀抱曾让多少娇美依靠并留念,相拥的次数是不可计数的,只是这一次的相拥,却与风花雪月截然无关!
踏实又真切的相依相偎,让安然再次感到一份久违的温情,而后又化作一声沉重叹息,在心底久久……
“好好睡觉!”送出一声不变的关怀,他放开她!
看着她走进去,屋里的灯随后点亮,走出庭院,关好门,独自站在路边,失落的心带着打击过后的郁闷,让他不胜厌烦,忽然狠狠一脚踢向路边的石头,他再也不想掩饰了,正发泄之际,手机响了!
看着那个跳动的号码,他的眼神变得更加厌恶,等好久,他才接了。
“怎么搞的,这么久才接?”一个很不满不等他说话便发过来。
“有事呢!”更不满地回过去。
“最近她怎么样?你现在哪呢?”
“我在她家门口呢,刚送她回家,她是从那家伙那里回来的!”
“哦,真的?说说!”
“是这样的,我们今晚一起吃的饭,本来挺好的,吃完走出来,正要送她回家,可那家伙不知从哪突然窜出,又把她给劫走了,遵照你老人家的指示,我没采取任何行动,可还是不能放心,就到她家门口等着,时间不长,看到她一个人走回来了,看到我,她忽然哭得伤心,象受了很大委曲,我还以为又挨打了,问她,谁知道,呵呵……”一腔的不快,此时忽然变成高兴。
“笑什么呀,接着说,后来怎么样?”那声音着急地问着。
“呵呵,你做梦都想不到的,她居然把那家伙给放倒了,狠狠的,用的是我教她的一个招数,哎呀,真是没想到,居然这么有武学天赋!不过,她哭得那么伤心,却是让我很不解!不过,也许是因为害怕吧,毕竟那家伙太野蛮了,好了,就这些,没了!”
“哈哈哈,好!好!呵呵,真解气,这丫头,做事总是那么出人意料,嗯,事情办得不错!对了,伤他哪了?”
“还能有哪,能够一招见效,当然是奔着要害去的,命根子呗!”蓝风很得意地答着。
“什么?伤了命根子?怎么会这样啊?要不要紧啊?你没事教她这些损招做什么?万一真打坏了那个,怎么办啊?啊,你个臭小子,明天赶紧去打听一下,看有没有伤重了,尽快告诉我!还有,这么晚了,她回去睡觉了吗?”
“……是啊,早进去睡了!”对方突然的态度转折,让蓝风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不解中很郁闷地答了一句。
“那你还不走,呆那干嘛,想趁虚而入是不是?快走——!”一声厉喝很不快地从电话里大声吼出!
大怒,瞪着电话,蓝风忽然对着里面一声大吼,“我—就—不—走!”
“啊——你个臭小子,想杀人啊,回头看我怎么收拾你!”
“老子不干了,他妈的,”爆出一句粗口,蓝风怒不可遏地对里电话大喊,“我告诉你,我不干了,从现在开始,我的目标就是安然,我明天就跟她求婚,看你能把我怎么样!”
安静,电话那边突然沉默了,好久,听到一句郑重的警告,轻轻中传来,“别做傻事,蓝风,不信你就试试!”
“会试的!”很解气地吼着,心里却升起一点不安。
“好!我拭目以待!祝你想到得不到!”说完这一句,电话挂断了!
握电话的手轻轻放下来,蓝风长出一口气,呆站了一会,想到得不到?妈的,什么见鬼的祝福!真想的出!
回头,再次看向那间还亮着灯的房间,疑惑,不解,还夹杂着一点未明的不安,同时聚在心底,安然,战杰,还有这个人,他们之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表面看起来都象是仇人,可暗地里似乎又隐藏着什么?
哼,会弄清楚的,所有事情!还有,下一次,他也一定会进到她的屋内的,只要想办法,没有不可以的事!
难言
“哈——真是没想到啊,没想到,一向以精明著称,以智勇过人的战杰,居然也有受伤卧床的时候,哈哈哈,哎呀,仔细想一想,看来安然对我还是手下留情啊,要也是向你这样,惨喽——!”
看着郝运一脸幸灾乐祸,笑不可抑地在床头来回晃荡,口里不疼不痒地大声调侃着他,,战杰哑然中两眼冒火地盯着他,真恨不得一把抓过来,狂揍一顿,以泄心火!
安然那一腿,让他苦不堪言,本不想让任何人知道,可自已当时又实在艰难,迫不得已,还是叫了钟铭过来,电话里,他说得含糊,可当钟铭看到他之后,那双闪亮眼睛里的诧异只维持了几秒,便转换成洞察一切的明了!
什么也没问,只是做着该做的一切,去医院,检查,观察,天明时,确定不用留院,他再送他回到家,吃的药放到床头,再倒一杯水过来,顺路买回的早餐也一并放好,拍拍他的肩,丢下一句,“我下午再来!”他便走人了!
虽然有着家人一样亲密的兄弟情谊,虽然自始之终并未听到一句相问,可一切,仍让战杰觉得丢人之极,钟铭的这份细心和体贴让他在感激之余,更觉难堪!在他刚刚笑完郝运之后,自已却遭到比他更惨更难以启齿的遭遇,他真是没脸见人了!
安然!咬牙狠狠念叨着这个名字!
吞下消炎药,恨意更浓,这么多年,几时吃过药片,可现在却不敢不吃,一手抚上痛处,平白无故地大了一号,还不知道其它方面有没有受到影响,这个女人,想让他就此报废吗?下手这么狠!哪学来的?
要是他以后因此落下什么毛病,天呐,他还没有下一代呢,想到这一点,简直是痛不欲生了,哼,就算是没有遗留下任何毛病,他这次也一定一定,不会放过她的,从郝运再到自已,耻辱啊,这个女人,恨啊……
思想翻来覆去的折腾里,两天过去了,伤势明显的好转,让他思想上放松了不少,要不是伤在这个重点部位,要不是医生一再交待要多休息,他真的是不想呆在家中了,实在是太无聊太苦闷了!可是,又不好意思打电话让钟铭老是过来,一来他本人也很忙,做为本市最大一家书店的销售经理,他真的是很忙!而且,面对着他,他也还是有着不能言说的羞恼,空旷房间里一个人安静的坐着,感觉整个人都快要发霉了似的!
今天一早醒来,没有心情吃东西,停止运动的身体有种说不出的僵硬和难受,等彻底好了,他一定要出去先跑上个五千米才行,然后,再好好吃一顿,再然后,是那个女人!
胡思乱想中仍是气恨交加,靠在床头,昏沉沉中竟然又睡了一觉,被吵醒时,看到钟铭,还有郝运,用一种很怪异的目光看着他,然后听到他的大笑和嘲讽……
见战杰不吭声,郝运笑嘻嘻地凑近,“疼得厉害吧?话都说不出了,可怜!唉,你说我吧,那是被突然袭击,意外受伤!可你呢,我连警告都给过你了,让你小心,小心,可你却没当回事,结果怎么样,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