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的?”猛然被点穴,郝运顿时不自在了。
“安然亲口告诉我的,我们之间无话不谈的!”很亲密地表情对他说着,蓝风大大地喝了一口咖啡,得意之极。
“好了,吵什么呀,烦不烦?蓝风,我知道你心里还有事瞒着呢,你一定还知道一些关于安然的其它事情,你不说,我也不勉强你,但是安然真要出了什么事,你要负责的!”钟铭忽然看着蓝风,很慎重地说着。
“我负什么责呀?又不是我弄走她的?“蓝风大叫着反驳他。
“你知情不报!”丢下一句,钟铭很强势地看着他。
愣愣地看着两人,蓝风一脸的无可奈何,而后渐变沉重,安然的突然失踪,也是他没有想到的,最初的时间里,以为是欧阳的手法,那一天,他亲自去到琴行,却看到正在忙碌里收拾的灵姐,声东击西的交谈里,得知艺校成立伊始,欧阳这些天忙的不可开交,根本就没时间再去做别的!
走出,感到一点不对劲,小院里的毫无声息仍在继续,又一天过去,终于着急了,迫切的寻找里,他甚至连郑家都去了一次,看到一个歇嘶底理正在发火的老太太,一听到安然两个字,一付比他还要着急的样子!
再次无望里回头,连续几天门外的守候,依然是悄无人迹的安静,受人之托,却将所托之人给弄没了,这份惶恐,还有对安然去向不明的真实不安里,蓝风头一回知道什么叫寝食不安了!
风雨夜,着急又无奈,守候在路口的车子里,忍不住给欧阳打了一个电话,郁闷的询问里听到他也是一样的焦急,放下电话,感到更大的不安,而后,又意外接到欧阳的电话,飞车穿过零乱的风雨,在同样的目的里,和这帮人打成一片,得知了关于安然的真相之后,以为还可以再得到一些她的信息,却没想到,他们竟是和他一样的,毫无头绪的无处寻觅……
“我……”
刚张嘴,听到钟铭手响忽然响起,战杰的名字在闪亮地跳动着……
“喂,老战,你在哪呢?”急忙接通,钟铭急问。
“有安然的消息吗?”没有回答,只听到一声低问。
沉默了一下,钟铭答着,“还是没有!不过蓝风知道一些事,正要跟我们说呢,一会儿再打给你吧!可是,你现在在哪呢?”
“我在办一些很重要的事,可能要两三天时间,等我回来再告诉你!我想了一下,或者她只是换了个地方住着,你可以去宾馆或一些小旅馆找找,但最好不要太张扬了!”战杰的声音有些遥远,但是沉稳,似乎已没有了任何的困扰。
“这样……好吧,这事我来办!”很干脆地应下,电话挂断。
放下电话,钟铭和郝运同时盯住蓝风,一脸的期待,蓝风则一脸惊讶,不安里也看着他俩,“我……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的,你们不要这样看我好不好,怪吓人的!”
“你刚刚准备说什么呢?”郝运拉下脸问他。
“刚刚?就是想告诉你们,我什么都不知道!要是真的知道什么,我还能在这坐着,我还不早就找她去了!”很委曲地说着,蓝风一边看着他们。
“你怎不早说呢!”钟铭一反沉稳地报怨着。
“我——我说的时候,不是正好你接电话了吗,这能怪我吗!”
“行了,行了,钟铭,咱走吧,跟他说什么呀,办正事去吧,这小子,看着就不象个好人!哎,把帐结了,听到没有!”拉起钟铭向外走去,郝运没好气命令着。
看两人头也不回里离开,蓝风也是一肚子的别扭,狠狠抽着烟,又想了一会儿,慢慢掏出手机,犹豫里按下那个号码,他不能再瞒着那个人了,事情有些严重了,但愿他听到这个消息,不要发太大的火才好!
“什——么?安然不见了?”从手机里传出意料之中的大吼声,让蓝风用力闭上了眼睛,同时将手机离得远远。
“什么时候的事?快说!”
“……好几天了,我一直在找呢,还有战杰,欧阳他们也在找,可是,都找不到……”心虚里他说得小心翼翼。
“啪”一声,对方挂断了,诧异里看着手机,蓝风有些愕然,怎么回事?就这样过关了?
回归
三天后的下午,战杰一身风尘回到家中,刚洗去一路的疲劳,还没等坐下喝口水,就听到门上传来的急促。
打开门,一群人潮水样全涌进来,钟铭,宋晓,郝运,欧阳,蓝风,还有灵姐和洋洋。
坐下,大大小小的眼睛一齐盯着他,带着各自的猜测,不解,疑惑,奇怪,不安,还有更多的难以描述!
“这几天你去哪了?我们大家伙都忙得不分白天黑夜,你却一点影子不见!”一声不满里,郝运先行发难。
“还没消息?”战杰皱眉,没有回答他的话,却问了钟铭一句,刚清洗完尚未全干的头发,湿漉漉地滴下水珠,仍然不变的焦急里,却显出一份精神。
“没有!”钟铭看着他,很无奈地说着,“我和蓝风去过郑家了,那个郑先生,他是“锐华”房地产的老总,好象很有来头,听他说,只是因为那家的老太太喜欢她,所以他们想要留她,结果跟她说后,她一声不吭地连句话都没有,就突然不去了!这几天,宋晓带着道馆里的学生,我和蓝风,郝运和欧阳,还有灵姐跟琴行里的老师,大家兵分四路,只要有时间就分头去打听,差不多的宾馆和大小旅店,还有一些不引人的家庭旅馆,我们都跑了,可是,都没消息!”
定定地看着他,战杰脸色沉沉,深深叹口气,他用手中的毛巾擦了一下头发,动作带了一点急燥!
“你这几天去哪了?”蓝风忍不住又问了一遍同样的问题。
“我去安然家了,把她父母接过来了,还找到了那个罗院长,她过两天也会过来,所有事情都对他们说清楚了,日记他们也看了,我要还安然一个公平!给她一个意外,替她翻案,所以接下来,还有很多事情要做,要举办一个新闻发布会,还有……总之还有很多事,我正在策划呢!”
一语出,所有人都吃了一惊,面面相觑里互相看着,然后又一齐看向他。
“新闻发布会?可是,那个需要有一定的号召力,或者是影响力才能办到的,而且报社那边,他们不会随便就相信你的,到时候万一事情没想周全,反而令安然暴光,那不是……更何况到现在还没有安然一点消息,你的发布会要怎么说呢,谁又会相信?”欧阳看着他,面有难色地说着。
“是啊,面对媒体,会出现很多意外的!”蓝风附合着说了一句。
“或者让我爸爸出面,会好办一些!”洋洋眼睛一亮说着。
看看她,战杰摇摇头,这个时候,无论如何,他是不会再欠下她的人情的,他宁愿去找那个人帮忙,用一种很有把握的语气,他对大家肯定着,“不用了!我有办法的!到时候,你们来帮忙就是了!”
“你能有什么办法啊?”洋洋很不快地看看他,话语里充满了对他能力的不信任,这毕竟不是一件靠体力或者脑力,就可以解决的事情,即使用钱去开路,也要有一定的渠道接纳才行!而且要想达到目的,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召开人本身所具有的信服力!好象花边新闻,必须要发生在公众人物的身上,才能引来一系列的关注,所以,一个人要想为另一个人澄清清白,那个说话的人,本身更要具备一定的实力才行!
“是啊,这可不是小事啊,如果能……”
“我说过了,我能办到!”蓝风话未说完,就被战杰再次打断,眼光看向众人,他没有半点的为难,只有全然的自信。
“我相信他能做到!接下来我们是不是还要继续找安然呢?”角落里,灵姐发出一声最先的认同,而后又问着他。
“是!她父母现在是又伤心又着急,想尽快见到她!”说完这一句,他低下头,神情很有些为难,“我没有跟他们说,安然不见了,怕他们受不了,所以这事得尽快……”
“当当当……”很礼貌的敲门声,打断了他的话,很奇怪地停下来,所有的人都在这里了,外面敲门的会是谁?
最靠近门的蓝风走上前,轻轻打开门,一眼看到那个被人搀扶着,满脸病弱中缓缓走进的老人,他眼睛一下瞪得溜圆,呼吸在瞬间停止,极度的诧异里,整个人僵硬得象块化石……
所有的人都站起来,莫名其妙地看着来人,这个象随时都会倒下的老人,在年青人的挽扶之下,慢慢坐到沙发上,扶他的人将带来的水杯递给他,喝了一口水后,他抬起昏花的眼睛,冲大伙摆摆手,沙哑着嗓子,很安详地说着,“坐下,都坐下!”
全体人员重新坐下,相顾间全是一付莫名其妙的表情,蓝风更是心怀鬼胎地坐到一边,怔怔地看着老人,百思不解,不过一夜间,他怎会病成这样?
“那个,老伯啊,你是不是走错地方了?”看着老人,宋晓直觉这个老头一定是走错地方了。
“那是我儿子!”一指坐在一边一声不吭的战杰,老人淡淡说了一句。
啊——!
出其不意的一句,让所有人大吃一惊,全体看向战杰,空气在一刹间变得诡异而神秘!钟铭和郝运更是瞪大了眼睛,一直以来,这么多年的相处里,战杰就是一个人,从来没听他说起还有家人,这个突然冒出来的父亲,真的?假的?
“哎——你怎么不说话?战——杰!”郝运冲他大吼,直觉里有一种上当受骗的感觉。
“你来做什么?”轻轻,战杰在无奈里,发出一句压抑的不快,眼前再次出现的病弱和衰老,让他所有的强硬变得毫无用武之地,即使他不是他的父亲,而是一个陌生人,他也不想对他动粗,实在是胜之不武。
“我不放心,你们这边,找到那丫头了吗?”没有理他,目光环视了众人,老人又发出一句问,让大家再次瞪目。
“你——你在说谁啊?难道你也在找安然?”吃惊里,洋洋惊问着,满脸的不可思议。
“那是我未来的儿媳,我能不找吗?”这一句直白,更让大伙无语。
怔怔相看里,欧阳象是忽然意会到了什么,刻意中他看向老人,很小心地问了一句,“那,你老人家是——?”
“我们老爷子,就是“名望集团”的董事长,战天正先生!”身后站立的人突然出言,很平静中介绍了老人的身份!
安静!没有人再发出声音,只有更加惊讶的目光,在老人与战杰间流转着,这一个震悍比之先前,更加的不可理喻了,大名鼎鼎的“名望集团”的董事长,传闻里不可一世的商界巨头,动辄千万资金的大手笔,竟是这么一个病弱不堪的老头?更不可想象的是,他竟然还是战杰的老爸?
太难以置信了!
“好了,到底找到没有?”他们的静默,让老人有了一点不耐烦。
“哎呀,老爷子,”缓过神来,郝运忽然大叫起来,“你是不知道啊,安然那个冤枉啊,真是没法说呀,我讲给你听!”
“蹭”一下跳到老人身边坐下,他就准备开讲了!
“行了行了,你歇着吧,那丫头我一开始就看好了的,我可不象有些人,只凭想象做事,我是相信自已眼睛的,我亲眼看到的人和事,才是真的!还有你啊,她都当强强是儿子了,你还不分好坏,敢对她动手,没让你彻底失业真是我心太软!”老人瞪起眼睛,一脸厌恶地看着他,说得不紧不慢。
啊——郝运眼睛睁得大大,惊愕得同时,上上下下地打量着他。
“你……你怎么什么都知道啊,原来我接二连三的找不成事做,是你在里面搞鬼啊,你这个老——”话音至此,突然生生卡住,对面的昏花和病态忽然变成一种摄人的威严,冷冷的压迫里,郝运挤出一个难看得象哭的笑脸,
“对不起啊,老爷子,嘿嘿,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我欠考虑,我该死!不过,安然她,她也不是好惹的,你别看她一付弱不禁风的样子,可厉害着呢,逮到机会,她会跟你笑,然后,她就来真格的了……”
“哼!要不然我能放过你!我告诉你,这事还没完呢,等找到她人,我再跟你算总帐!现在把你们找人的情况都汇报一下!”很干脆地将郝运放到一边,老人看向另外的人,一付董事长的口吻说着。
还是钟铭,将所有事情一并又说了一遍,听完,老人沉默了,“阿原,把你找人的情况也跟他们说说!”
他身后那个叫阿原的人,微一欠身,说道,“这段时间,我们也找了各大宾馆,连带大大小小的咖啡屋休闲会所什么的,那里的琴师工作,也很适合安然小姐去做,所以就顺带找了一遍,可是,没有!但是在寻找过程中,我很意外地发现,找安然的不仅仅是你们和我们,还有另外一帮人,他们也在找她,查了一下,是一家姓郑的人家,就是安然这段时间工作的那家,他叫郑义,是“锐华”房地产的老总,至于原因,我们现在还不清楚!”
什么?郑家也在找她?这个意外,让大家又互相看了看,很诧异,他们这帮人找安然是理所当然的,老爷子找她也算是正当,可是,郑家人找她又是做什么呢?难道她的突然消失,是跟他们家有关的?
“这几天,你去哪儿了?”目光沉缓里看向战杰,老人轻问了一句。
“他去安然家,跟她父母解释清楚了所有事情,而且接他们过来了!”战杰半天没有应声,钟铭替他说了一句。
“嗯,这事做得还有点意思!”一点失望里,老人看着他又欣慰地点了点头,长叹一声过后,他又问着他,“要我帮你做什么?”
“在你的庆典上公布我回来的消息,还有,一个新闻发布会!”战杰低头,轻轻里说出一句,心彻底一松,那隐藏在十几年逝去光阴里的隔阂和忧伤,似乎就在这轻轻的一句话里,全部消融不见了!
他又有家了,他回家了!
庆典
十月,金秋送爽!天气在连续的阴雨之后,忽然又变得温柔和煦了!
庆典当晚,主会场搭建在本市最大的“望月台”广场,被一色金黄菊花簇拥着的开阔舞台上,彩灯绚烂里幻出一片迷离的光影,花香与欢笑伴着彩带和气球一齐飘飞,各单位和知名人士赠送的花篮,醒目的排成了队,交错的辉映里,音响震天的喧闹着,一派金碧辉煌的喜气洋洋!
华灯已被点亮,映照着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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