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香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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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香师- 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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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弱发烧的人,吃点这些流质食品,会好得快。”
梅若草同学越发感觉受宠若惊,顺带也狐疑地试了下口味,皮蛋瘦肉粥,味道刚好,米软汤汁正浓,一不留神,嘴贱了下:“泰雅……呃,我以前教你的,还是君?还真有心。”
说完才记起,D少爷未必需要下厨,大可以叫外卖。
D倒是毫无芥蒂般:“君。”
“谢谢。”若草摸摸鼻子,乖乖埋头吃粥,不再多话。
看着她慢吞吞地吃粥,他忽然不阴不阳地冒出一句:“能力不足的话,给人挡子弹这种事只会造成更大的麻烦。”
梅若草擦了擦嘴,看了下半垂着睫羽的D,她当然知道有时候这种英勇的事其实绝对不像电视上那么有趣,别说大口径的子弹能把你弄个串烧肉丸,有经验的人,某些情况下甚至能控制自己受伤的地方不致命,而这种行为,却会拖累对方。
但,天知道她根本没有那么伟大的情揉,只是那个躲避时候,很不小心地绊了一跤,然后就那么好死地让一颗冲着D身上的子弹改成在自己手臂上免费穿了个孔。
“那个……我没事。”索性让这个美丽的误会……继续美丽下去吧,只求你大爷下次不要没事就毫不犹豫地把我扔出去做炮灰,梅若草很无道德地摆出温情脉脉的面容,顺水推舟。
“今天开心么?”
“……”D汉做声怪异地看了她一眼,浅金色的眸子在橘色灯下看起来异常漂亮。
“人总要学会弥补自己,偶尔放纵与休息,是为了下一次更好的前进。”梅若草吃完最后一口粥,拿过床头的薄荷水漱了漱口。
“泰雅……”
D的声音忽然低低响起,这是他第一次唤她以前的名字,若草心底微动,忽然道:“如果不习惯的话,还是叫我若草或者老师。”
是什么,让他忽然确定她是泰雅?依着他的谨慎,如果不是这般确认,是不会这么叫她的。
“这么久了,你还是不会游泳,以前也是我在海边求回你。”
这是……在回忆当年么?
D清冽低柔的嗓音,还是开始说两个人的第一次在塔罗岛上相识的过去。
很简单,相识于一次海边事故、然后泰雅情不自禁,D又因天霜的缘故,竟没有拒绝泰雅,东窗事发,君大怒,加上泰雅身份暴露,再后来两位女廨出事,一位挂掉,一位失忆隐姓埋名,等到另外失忆的那人忽然出现,天霜便开始对自己双生弟弟生出怀疑,这四人关系简直乱如麻线。
若草听他说完,很老实地道:“我几乎不记得这些事,也不知道你说的里面有多少是可信的,但是,D……”她把下巴搁在他的肩膀上,微笑:“有时候,看到你的背影、你的眼神,你苍白的脸色,我会感觉心里有很不舒服,所以会想让你看起来不要让我那么不舒服,仅此而已。”
D的轮廓瞬间仿佛柔和了许多,他轻笑起来:“完全不懂罗曼蒂克的女人,这时候你因该捧着我的脸,告诉我你会心疼,会想要拥抱我。”
“我不是你以前那些客人,也不是你的追求者,并不想追求征服珠穆朗玛的快感和自豪。”梅若草捧着杯子,发现自己在乔恩这里呆久了,越来越不会说话技巧,果不其然,D又不作声了,只是温温然地垂目接着她。
“我们只是在某些地方很想你,所以权当这一段冒险旅程里有两个不错的伙伴。”她和他都是那么有所保留的人,他一心为了和他的双生子铺就康庄大道,她贪慕虚荣、钱财也不过是为了能有惬意自由的日子过,一切以这个为标准,若是途径太过危险,她必定宁愿多费点时间,慢慢重走另外安稳路子。
对他们而言,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梅若草比一个想起一切的泰雅其实好千百倍。
注定不同道路,自然不相为谋。
但是感觉这种东西来得本就不受人控制,但大家都是成年男女,游戏规则怎么玩,D那样的风月老手不用说,就是她也是了然于心。
快乐时相伴,相恋,分开了不,不论是感觉淡了,还是其他外力因素,但既然分开,并且无可挽回的局面,那就分开,时间绝对比任何人想象都强大。
她甚至会记得把该带上的、该得到的利益一样不拉地带走,回忆更合适在离开后慢慢品尝,在等待真正合适的那一个出现的时间里,对方的不好都会退去,只剩下愉快的回忆,没什么不好。
一段从不被期待的感情,也不能被期待的感情,这无疑是最完美的结局。
她并不没有太多慈悲心,去拯救堕落黑暗的灵魂,也不指望对方忽然痛觉原来所爱在灯火阑珊处,然后痛改前非,抛弃一切目标和身边的人,目光从此只追随一个人到地老天荒。
连退路都想的这么周到么?
D顿了顿,没有说话,只是绵密的吻,慢慢顺着眼也的鼻梁下滑,然后叠在她两瓣温软的唇上,辗转缠绵。

第五十七章  保质期伴侣 下
窗外,一道人影悄无声息地一弹,隐藏在阳台的阴影里,发出极低的嗤笑,手里的探出带着器的枪泛出冰冷幽蓝。
D眸里微闪,怀里的人不知何时已经安静地闭上眼,软下去。
就算不是天霜,要让这个没有警惕性的家伙睡死也不是太难的事。
他小心地将她放下,熄灭台灯后,站到窗边拉开一个口子,温温淡淡地道:“这里的守卫属于杰拉德保全公司,海豹、三角洲和阿尔法的退役人员组成,如果没有自信赢过他们的联合行动,就不要给别人添麻烦。”
窗外黑暗里传来不屑地低嗤:“D少爷最讨厌给别人造成麻烦,也讨厌别人给自己麻烦,所以别告诉老子,你对那个蠢妞动心了。”
“插手别人的事,并不是什么美好的品德。”
黑暗里的人沉默了一秒,复又懒洋洋地道:“我只想提醒你,那位教父先生欣赏你们两玩压宝游戏,但讨厌该死的人复活,尤其是背叛他的死人,砍下女王的脑袋送到那位教父面前,比你怎么讨好他都有用。”
D在窗前站了许久,冰冷的的露水慢慢沁染身体也不觉得,黑暗里早已悄无人息。
他坐回床前,浅鑫色的眸子仿佛黑暗也能礼物,轻易从被窝里捞出睡得酣沉的人,手环上去,然后慢慢地把一双长腿也移进被子,唇犹豫了一下,轻轻抵在她的头顶,闭上眼,
“泰雅,泰雅的话,也许……”
心底的某些部分再次有了柔软的倾向,就像很久以前那一次……D的眼微微颤动,迷离而黯淡。
也许什么呢?
忽然眼前掠过一张戴着白色面具的脸,面具上有了深深的裂纹,有妖异暗红的细流从上面缓缓淌落,直到那人翘起唇角上那仿佛洞悉一切的笑。
凉薄得让他僵在原地动弹不得,甚至忘记要去揭开那张面具,看那张脸。
那张一世都像原罪的烙印在他灵魂里的脸。
……
早上醒来,是因为很不舒服,感觉像是那个阴森庄园的蔷薇蔓藤莫名其妙地长到床上,然后缠绕在她身上,一点点地要将她淹没,把她变成……花肥。
等痛苦地睁开眼睛,才瞥见缠绕在身上的不是蔓藤,而是某条怕冷的蛇。
手臂一只勾着她脖子,一只搂着她的腰,两条长腿紧紧地夹着她,脸也搁在她的劲窝里,柔软潮湿的随着呼吸触着她脖子的,十有八九是他那张漂亮的嘴唇。
这种睡眠姿势的人,心底有着极其强烈的不安全感,典型的婴儿睡姿。

她脑子里有点蒙,然后瞄到桌上的保湿壶,原来昨天不是做梦。
怀里的人极其敏感,在她本来不到半分钟,立即醒来,睁着一双泛着点水雾而显得温柔幽邃的眼看着她,低低哑哑地道:“早。”
“早。”若草微笑,顺势在他漂亮眼睛上亲了下
然后梅若草就瞄见他耳垂,充了血像某种血玉雕的艺术品。
难得D会这么主动,柔软的栗色发丝落在白净的脸庞上,一副毫无防备的模样,若草心猿意马就想在他唇上咬一口,想起他的洁癖,最后还是啃在他的耳朵上:“D少爷,怎么一磊早就来招我。”
D被那一口咬得清醒过来,眼底流光闪过,原本就插在她腿间的长腿往上一顶。
“猥亵未成年学生,是会被警方起诉的。”
感觉小小D很精神地在她腿间磨蹭,若草忽然记起,貌似男子清晨都会有……晨见反应。
“没关系,把你关在地下室十几年慢慢折腾,等你罹患斯德哥乐摩症候群,和地下室的伊丽莎白(注1)一样,再放出来,你就会忘记什么叫联邦公法。”若草哼了声,这条蛇都成了精,还未成年?
D蹭了下腿,轻描淡写:“我大学刊登在《科学》上的论文之一,就是斯德哥尔摩症候群。”  
若草腿忽然缠绕上了柔韧结实的窄腰,还让一他起身,漫不经心地啃他白玉似的耳朵:“嗯,我的荣幸,不管过去怎样,过去是为了成就列在的你,这一刻属于我的你。”
即使只得片刻,在这保质期里,这刻的感觉不会变质。
酥麻的感觉顺着耳背爬下来,那些情欲与黑暗交织的过去里,比她调情手段高明多少的人多得是,但是奇妙的感觉却陌生忍尤含垢他,莫名地放松。
他微微仰起脖子,享受她细腻的亲吻。
“我连自己的过去都不介意,不如让你也被驴车撞一下,你就什么都不记得了,怎么样?”没人可以改变过去,却可以选择抛弃。
“美利坚的驴子很少。”D觉得也许愚蠢会传染,但他却不自觉沉迷。
昨天带不回,明天太遥远,只享受当下缠绵,就算明日天涯末路,此时什么都不需记得。
“要不,换一种方式?”若草眯着眼,咬他的喉结,手早就不规矩地溜进他光滑的腰臀上,早在他们面前放弃了做淑女的选择。
“我不喜欢口气在自己身上烙印。”
明明温淡带笑的声音,却还是听得梅同学很不爽的在他翘臀上用力捏了一把。
……
“乔恩先生,车子备好了。”男秘书低唤站在窗边沉思的男人,金色的阳光落在他灿烂的金发上,有一种仿佛融化一切的耀目。
“嗯。”
“要不要,去叫醒梅小姐?”男秘书小心地道,从早晨到哪午,先生已经在这里站了五个多小时。
“……”男人沉默了这久,拿起淡淡地道:“不用了。”
“是,那这些……”秘书目光瞟向桌上放的那些叫做豆浆油条还有奇怪却漂亮的中式早餐,一大早,先生跟着那些专门请回来的厨子捣腾了半天。
“倒掉吧,中国的早点和西式餐点不一样,冷了,就变味了。”乔恩专注地看着阳台上吊着的沙包,指尖滑过上面写得那行字—TOMYBOXING唇角勾起一抹虚无淡渺的弧度。
TOM YBOXING(给我的拳王)
有一佣遥远的女音慢慢消融在阳光里:“你会是我最好的拳王,一生里遇到过最好的……只属于我的,拳王。”
他转身,关上门。
……
房间里。
两人厮缠打闹了半天,将近下午两点才起床竟也还见了有人来催,若草后知后觉地看着门前的推车上的行礼,经纪人模样的人礼貌的告诉他们乔恩先生飞到巴西去挑选新种子了,半年后才回来,一切行礼和后续安排准备好,只等他们快快滚蛋,这才挑眉看向正沐浴完毕出来的D。
“东西?”
“嗯。”
原来是已经拿到,若草目光飘向客厅另外一边的阳台,看着好个吊在那里的沙包,低笑。
连面对在的再见也愿意说么……拳王大人,不过想的还真是周到。
还会再见到么?那个太阳之子。
最好,还是别见了……对彼此都好。
拎着行礼混在看拳的人里出去,若草从帽子下面看了眼搏击声,忽然有些遗憾,没有见到那个人站在上面睥睨天下的样子。
……
站在另外一个出口站了几个并不显眼的一身黑色西装男人,其中一人低低地对着耳麦道:“没有发现目标。”
纽约机场控制塔台
立在空前的男人,呼啸而过的空客正在起飞,飞机摩擦空气尖锐的啸声似乎羡慕不影响他的听觉,平板得和国会山里所有工作人员一样平板无奇:“查封掉那里。”
耳麦里的人犹疑了一下:“克莱森先生,这里有上面……”
男人在无表情地道:“我们是国家公务员,只为公民安全服务。”
“是。”
他低下头看了下自己的手表,嘴唇慢慢地含着:“5、4、3、2、1……”
刚刚升起的飞机仿佛被什么射中的鹰一样,抖了抖。
“轰!!!”
空中蓦地爆出一团剧烈夺目的火花,呼啸着,机械尖利的哀鸣响彻整个天空,火花照料所有人惊恐茫然的面容,除了平静转身离开的男人。
神微笑着说,死亡面前,众生平等。
……
一个踉跄,她差点被因押错赌注失败骂骂咧咧的几个大汉撞倒,一只手透过拥挤的无数胳膊和身体忽然牵住她的手,冰冷而修长,却稳稳地不动声色地扶住她。
若草低头,轻笑,然后握紧,不再放开。
在黑拳结束后满大街失望的、兴奋的人里穿行。
纽约的夜晚再次降临,五光十色,风很凉。
不远处呼啸而来的警车,闪着冷漠的警灯,迅速地包围他们离开不久的华丽建筑。
喧闹街头,落叶被凉风卷起翻飞,若草莫名其妙地有些着迷地听着时代广场的大屏幕上放着一个冷漠的却极富穿透力的女音,她忽然有种欲望想要再转头再看一眼那个奇特的地方。
“怎么了?”D靠近。
“没什么,Avril的新歌不错。”她摇头,甩掉那种莫名的情绪靠进他怀里。
他微笑,抬手压压她的帽子:“走吧。”若草弯起唇,让他牵着她的手在冰冷的夜风里融入街头喧闹的人群,消失。
身后不远处的电视里,正插播着紧急新闻。
“紧急报道,今日临时飞往巴西的9012次航班,因机身故障,起飞五分钟后,在空中爆炸……搜救人员暂未发现生还者……”
夜空下的大屏幕上面无表情冰冷的少女寂寞地站在黑暗街头冷冷和着贝斯冷冽旋律地吟唱。
Are you aware of what you make me feel,baby
亲爱的,你知道你让我有何感觉?
Right now I feel unvisible to you,like I'm not real
我感觉我对你来说是隐形的,好像我不是真的
Didn't you feel me lock my arm around you
你没有感觉到我伸开双手环绕着你
Why'd you turn away?
为什么你却转身离去
Here's what I have to say I was left to cry here
我只能说我在你离去时呆在原地流泪
Waiting outside there grinning with a lost stane
在外面等待着遗失的注意

T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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