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身材不错,胸部虽然不是很大,不过揉起来手感应该不错。”盯着监视器,D扬起个就事论事的微笑,吐出情色的评语也带了一丝不苟的味道。
高分辨率的监视器里,是一间虽然不如主卧,却也颇精致的浴室,里面的使用者毫不知情地沐浴着,展露出平时隐藏在优雅套装下的玲珑身体。
“你想上她。”天霜微微挑眉:“品味下降了么?”
“你不想么?”D琥珀色的浅金色瞳子颜色幽深下去:“这具有着君心脏的身体,做起来,应该很容易让人兴奋。”冷静的口吻,如同在评估科学报告,甚至没有一丝猥亵的味道。
“……。”只要和那个名字扯上关系,天霜就会忍不住反应比较大,倒是D,态度一直很冷静。
此刻他白皙修长的指尖已经轻轻触上屏幕上雪白酮体的左胸口,一道浅淡的粉色痕迹隐隐地浮现其上。
“想要一起么,D。”
D沉默了一会,忽然淡淡问:“你这一次想制什么基调的香,什么时候制?”
“……。”天霜没有答话,轻哼了一声,只是眼底有了与纤细外表与年龄不合的残忍味道。
诡香绽 第九章 黑色迷梦 下
梅若草的教学工作开展比较顺利,也很老实乖巧地呆在房间里,下了课基本不出门,偶尔偷着煮点汤,原来还曾经喜欢去那野玫瑰、蔷薇和风信子四处疯长横行的花园,后来某日里她再次在荒芜花园里撞见撞见某只在放肆的野花丛里的妖精。
真的是妖精,长发、精致诡谲的美像JRR。托尔金笔下妖精族的面容,纯粹西方化的精致感,不是天使,因为那种美太具诱惑妖异感,不是恶魔,因为慵懒散漫到不具有侵略性,还有一种ba沁骨的淡淡忧伤。
梅若草直接将之解释为……少年维特的烦恼,这年龄的孩子都喜欢忧伤一把。
最重要的是……
没穿衣服。
在那具漂亮的身体上扫了一眼,梅若草这一次很乖地控制住自己的眼睛,只是很欲言又止瞟了瞟对方腰部以上,。
天霜视若无睹,在教学时间以外,她和这里的空气没有区别,当然,教学时间以内,她是会说话的空气,懒洋洋瞥开脸。
许久,‘妖精’在花丛里翻了个身后,某个满脸写着我——犹豫啊犹豫啊犹豫啊……的女人终于开口。
“那个……那个……你屁股呃……臀部上面有毛毛虫,是刺毛虫类。”而且……扁了,被他白嫩紧窄的小翘臀在刚才一瞬间压得汁液四溅。
看着妖精脸上微微色变直起身子,针刺一样淬毒的眼神扫过来,梅同学一脸害羞与惶恐地躬身退下。
刺毛虫类,又名洋剌子,刺蛾幼虫,碰到攻击,身上细密的刺毛会脱落,引起疼痛过敏红肿与瘙痒,必须将刺挑出来才会好些,否则……就有得受了。
那个位置……好像离妖精大人的粉红娇嫩的小菊花很近,很近呢。
………………
在后来的艰辛岁月里,梅同学曾很诚心地检讨自己,这算不算一朵‘小菊花’引发的血案呢。
再回首,她一定诚心地……不悔过。
这种招猫逗狗的个性,是梅同学从娘胎里带出来的,天份的一种。
梅若草撑着脸颊叹气,唉,人犯贱真是没药救。
金主儿的小菊花不好受,她跟着也生存在低气压下面。
看着家庭医生进进出出,众多面瘫脸里惟一会给她正常脸色的D同学也是面无表情,只用一种复杂的表情瞟她一眼。
嗯,她可不可以理解那一眼为欲求不满。
虽然很龌龊,但她总不可避免的在那俩兄弟身上嗅到一种名为暧昧的味道,思想开始往极端色情龌龊处倾斜。
墙壁上的小铃铛叮当地响起,
窗外已经是斜阳夕光满天,铃声代表吃饭时间到,这让她想起某种驯兽的方式,铃声响起有肉吃,小哈叭狗儿就屁颠屁颠地跑出去舔主人的手。
哪怕它其实是只狼崽儿……
梅若草精心地描眉画眼一番,屁颠屁颠地出去了,她并不介意做只哈叭狗儿,前提是主人会在她寿终正寝之前给与足够的食物与享乐天地。
她并没有资格与主人一起在餐桌上用餐,她另外有用餐的房间,这里的一切规定都带着十九世纪末二十世纪初那种军阀与末代贵族交织的气息。
熄灯时间固定、用餐时间固定、打扫时间固定……一切都是固定。
不过梅同学最大的优点是随遇而安,不和金主过不去,再说了她放弃了天霜,可没放弃D。
这就是所谓招猫逗狗,总要试试才死心。
捧着美味的餐点用完,满足地舔舔唇,梅同学背着手往自己房间走,今日主菜是炭烤蒜蓉小羊排,味道鲜美入骨,这就是朱门酒肉臭,亏待不了里面的奴才,吃得有点撑,四下无人,她决定去大阳台上溜达一番。
晚风轻拂,淡淡的夕光落在带着荒芜气息的庭院,这大概是这里最不合适也最合适的地方,一切都散发着陈旧的气息,符合怀旧审美学。
窝在大大的红绒窗帘边眯了眼,抱着本达芙妮的老版《蝴蝶梦》慢慢地闻一闻,看一下。
这是梅若草怪癖之一,喜欢旧书的香味,那让她有安全感,年少时,陪伴她最久的不是家人,而是老阁楼的许多书。
“夜里,我又梦回曼德利。面对这堆被焚的中世纪建筑废墟,我又想起很多过去……。”《蝴蝶梦》的开头让她忽然觉得这里和曼德利庄园有那么一丝想象的味道,颓废的、陈旧的木头香夹杂着青草味在黄昏下慢慢地飘散。
慢慢的……眯起眼。
很久以后,她忽然想起这个带着血色夕阳下午,她踏进了另外一个蝴蝶梦的开始,黑色的昏黄的。
“隆美尔少爷请您过去。”阿尔伯管家古板的奇特的中文忽然出现在脑袋上方,他固执地称呼着这个德国名字。
“嗯。”梅若草从半睡半醒间起身,游魂一样地跟过去。
进门的那一刻,又立即挺起身子,露出一脸精明又温柔地朝趴在床上的少年唤:“天霜少爷。”
这些西方少爷们不需要东方近乎奴颜媚骨的悲谦,他们需要的是个性与恭敬的结合,至少表面上,这是职场教会她的一点东西。
床上的少年斜了一眼过来,长睫毛一卷,妖诡的瞳子里冷冷淡淡的,不过那已经足够让梅若草心跳了。
“过来帮我上药。”
“咦?”梅若草瞟了眼那雪白挺翘的小窄臀,嘴角抽了一下,不是她想象中的那种吧。
“你洗了手么?”妖瞳里有点厌恶地看着她的手。
“……。”
虽然她始终不明白这个外国臭小孩的脑袋里在想什么,暂时服从为先。
捧着药物坐在天霜身边,看着那黑色丝绸中躺着白皙柔韧诱人的半裸男体,梅若草心猿意马又小心翼翼地正要打开药瓶,却忽然被人猛力一拽,身不由己地上半身则靠在墙壁上发出嘭的一声闷响,疼得她抽了下眉。
下一秒,怀里就挤进了一具身体,修长的手指毫不客气地刺啦一声让她的小衬衫扣子横飞。
“少……少爷?”梅若草梭地涨红脸,下意识地挣扎起来。
她期盼着良家妇女被强,然后虐恋情深,最终嫁入豪门的剧情,但是……
时候未到,火候不够,不是就这煮饭了吧,她还没得到任何具有法律意义的承诺。
‘霉’同学是一个很有自己理想和追求的长在改革开放春风下,新一代上进极具法律意识好青年。
诡香绽 第十张 少年残像 上
冰冷的视线缓缓凌迟着饱满雪嫩的皮肤,然后停留在那起伏丰盈上的粉红痕迹,瞬间变成炽热鲜红的岩浆,缓缓地来回舔砥与烧灼。
梅若草僵在那里,贴着墙壁的脊椎一阵阵麻痛;天霜的呼吸,从冰冷到灼热喷在自己最敏感的地方,
她连呼吸都微弱。
看不见天霜的眼睛,只有一排卷翘睫羽微微震动,但那种目光让她感觉极具实质性。
可惜与情欲无关。
那妖诡的眼光,是淬了毒的手术刀,慢条斯理地撕裂裂皮肤,挑开青白色的神经,浅黄色的脂肪,然后是绯色的肌肉、红色突起的血管,然后刀化为唇温柔吸吮上跳动的鲜红的物体。
最后一口口地咬碎,咀嚼入腹,有鲜红色的血丝与肉沫从那形状优美的薄唇边淌下。
毛骨悚然。
梅若草慢慢地绷紧自己的汗毛倒竖的每一寸皮肤,调整出最好状态,同时瞄见床头边有青瓷瓶一只,她手指微微动了动。
钓金龟婿最失败的不是被人玩儿了,却连小三都当不上。
而是你钓上的金龟婿是个蓝胡子,喜欢拿爱妻的心肝肺蒸了吃。
手握上花瓶的刹那。
趴在她身上的少年忽然蓦地抬起头。
“这个花瓶真好看。”梅若草微笑,做欣赏仰慕惊叹状,心中感慨,她真是如此的此地无银三百两。
看不出深浅的冰诡目光淡淡扫过那只花瓶,又移动回她的左胸上那抹淡粉色条状痕迹。
濡湿的感觉从胸口传来时,梅若草忍不住猛地一缩身子,单手揪住天霜的亚麻色长发。
“少爷!”
“放手。”不容质疑的命令。
“我是来当老师的,不是来陪睡的。”梅若草义正严词,表情十足简爱式的愤怒与倔强,刚刚被惊吓到的身体微微颤抖,再完美没有。
“不要动。”天霜语气不耐而阴沉。
“少爷!”
“上药。”
梅若草终于发现他们的思维不在一个时空,咬牙看着把脸埋在自己柔软胸口,顺道理所当然把她当垫子的少年。
柔软的胸口上传来湿腻感,如猫儿在舔咬,她甚至能看到天霜粉色的小舌尖有一下没一下地舔着。
战栗过后、紧张过后,一个小时过后,梅若草终于忍不住唇角抽搐。
她从没有想过,这辈子她还要有当奶妈的天赋。
一个小时了,这变态小孩舔了她一个小时了!除了衬衣,她所有的衣服都是完好的。
确定强压着她的少年没起来的打算,梅若草看了下手里的瓶子一会儿,扭开,挤出药膏,镇定地开始帮怀里不喜欢穿衣服的少爷的小菊花上药。
一边上,一边温柔地道:“少爷,其实我还想告诉你一件事。”
“……。”华丽幽暗的洛可可式房间里,显然没人打算理会她。
梅若草很诚恳很无辜:“我真的没有帮人在小菊花上药的经验,所以……。”
“Schei?e!”房间里爆出男子愤怒的声音。(Schei?e——德语国骂,类似SHIT!~)
所以,你的小菊花会更受伤。
*****
翌日,深夜。
“为什么昨天要我放过那个贱货!”天霜阴郁的眼神看着坐在窗边静静地看书的人:“你不是说要先尝过她的味道,再动手么。”
D淡淡道:“她握花瓶的动作,像在握格斗具。”
“你是说她可能是本家派来的人?”天霜挑眉,眼底闪过杀气。
“我们最好再确定一下她的身份。”D合上书,手温柔地搁在他的肩膀上:“我不想让你冒险,我们的族长大人最近盯得有点紧,为了兴趣让把族长大人拿到我们的把柄不值得。”
诡香绽 第十一章 少年残像 中
“是么,但愿別不是你不舍得。”天霜看着他,漫不经心笑了一下。
眉宇间闪过的气息超乎外表成熟与意味深长。
D也笑了一下,没说话。
还有一个人也在笑,因为她在数钱。
第一个月的工资打下下来了,网银显示,卡里多了两万五,除了正常薪资,剩下的也不知道算奖金还是小费,已经比得上过去她近五个月的工资。
梅同学很是激动一把,照这个算法,她也是年薪三十万的主,这是过去眼巴巴在幻想里的数字。
这样下去不用男人,她也可以过上自己想要的日子,说不定还能养个千依百顺的小白脸。
不过在哈皮地幻想时间结束后,梅若草开始翻日历,计划着什么时候辞工。
毕竟高回报必然伴随着高风险,跟买股票一样,大盘走低的时候,黑马突起,能撑到什么时候,一旦崩盘,死得更惨。
长期在她灭绝师太的娘和南霸天的爹这个现实与虚幻的精粹组合长期混合双打下,磨练出梅同学对抗战时期游击战争战略的彻底领悟,对鬼子进村前奏的危险极其敏感。
****
“什么,宴会么?”梅若草抱着厚厚的书籍走过走廊时,耳尖地听到阿尔伯正一脸严肃地指挥着底下的那些洋仆人搬运着一箱箱的东西进来。
她英文不错,虽然不知道高中以前明明很烂的英文怎么突然变得很好,但是英文在高考的时候很帮了她的大忙,找工作也是靠了它颇顺利。
瞅着底下那些幽灵般寂静的仆人有条不紊地布置开来,连声音都没怎么发出,梅若草目光飘向阿尔伯,恰好对上旁边一双冷森森,毫无表情的眼睛,不由一缩脑袋,就想‘优雅’离开。
“管家。”低冷的、轻蔑的的声音让她停住了脚步:“我不希望这个宴会里出现一些不该出现的下等人。让我的贵客见笑。”
“是,隆美尔少爷。”
梅若草顿了顿,抱着书的手指节微微泛白,随即又松开,往自己房间走去。
跨立在别人的国土上,明目张胆的鄙视主人,这死孩子简直是上厕所不带手纸——想不开。
她一定要让这死小子后悔。
看着房间里愤怒地正拿拖鞋打小人的女子,D唇边忍不住逸出一丝轻笑,落在监视器屏幕上的眼神慢慢深沉下去,指尖慢慢地勾勒过屏幕中人左胸口的部分。
“别让我失望……你拥有她的心脏,不是么。”
****
宴会出乎意料的奢华而高雅。
鱼子酱、鹅肝酱、顶级的牛肉等等高级菜肴点缀在错落的兰花间,略显陈旧的大厅布置得充满怀旧气息。
杯盏晶莹,够筹交错,淡淡的兰花香气飘散在衣着高雅的绅士与淑女间。
穿着华丽的蓝丝绸袍子的女子,抱着满满一碟好味道菜肴的人躲着坐在华丽的深红色天鹅绒窗帘后边大朵快颐。
“想不到这里已经有主人了。”牛津腔的英文伴随着帘子忽然被掀动的风声传来,让立在窗边的女子微僵了下,随即半侧过脸,语气很强硬:“是的,所以您可以另外找个地方。”
“我也想遵从淑女的意志,不过似乎只有这里才是最清净的地方,不知道淑女是否可以让我稍微在这里休息一下呢?”
似乎察觉到她是中国人,来人立即换了口流利的中文,她蓦地转头,不由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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