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香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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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香师- 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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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她会在一片颜色暧昧的混沌中看到一双冰蓝的眸,幽深,璀璨,最爽惬的蓝,不带一丝杂色,若草忽然觉得零尘这个混蛋,唯一干对了的事就是给他这样一个名字,却不知是不是因为这样一个名字,像一个将头下在了这个男人身上。
如果她每有猜测错误的话,冰蓝和冰绿,天霜和D,都是同一个实验室出来的产物,心底因为D那一团混乱浮躁,便在看到那双冰蓝的眼候,沉静淡定下来。
如果再次在那个花园里,最初遇到的不是D,而是他的话,大概自己还是回再一次陷落下去吧……
貌似不论什么时候她喜欢上的人,都是心底有着另外一个人,君的冰蓝,若草的D。
岛上的地形虽然不复杂,但是长满密密的树木,他们一队十六人对了表后,分成四组去安置炸弹。
她和一名血的解放军的成员警戒,他和另外一人安置炸弹,她看了眼那个炸弹,很小,她知道在他们手里越是小巧的东西,威力越大。
她看着他熟练地再炸点安上一枚炸弹,手法专业而熟练,沉稳老辣,忽然心底有什么东西募的一动,她捂住胸口,眉间微拧,不明白为何心口突如其来的一悸。

有风从面前拂过。
血腥气。
   极淡的血腥气,在风中似有若无。
冰蓝举起了右手,若草会意的伏地了身体,向前潜行。
他莫名感觉到一丝熟悉的寒意,原本清朗的蓝眸微微眯起。
是有血,但似乎还有一点别的味道,比如说。铁!
风声袭来,若草忽然睁大了眼睛,刚想拿枪托砸过去,却因为面前熟悉的脸上生生收回自己的手,让冰蓝带着自己往后一倒。
四!对四十,被伏击!
这是什么概念?
冰蓝的直觉灵的出奇,但也只来得及在枪声响起的刹那拉着若草趴进一个浅草窝里,子弹擦着背就过去了,若草感觉热历的风呼啸着刮过耳边,然后是微辣的痛,耳朵被擦破皮了,也不知道有没有被擦掉一块,不过再这十万火急的时刻,没谁有心思去想这种问题,只有活下去,在是最重要的。
原本像这样的一场伏击应该是没有悬念的,如果对方的指挥者是冰蓝。
他们应该在进入伏击圈的瞬间被阻击手击毙,如果没有阻击手,应该分组做全方位的射击封锁,不留死角。
 如果让人躲入了射击死角,应该马上停止射击,转移阵地继续潜伏。
即使不打算潜伏要速战速决,则应始终报纸压制火力不让他们冒头,层层推进,步步为营。
冰蓝在一瞬间为他的敌人想出了利落的格杀方案,可惜,对方的指挥官,不是冰蓝。
看着他操起手里的MP7A1,利落地用手势指挥同伴的镇定,若草的心便安定下来,有一种极其熟悉的感觉。
最顶尖的雇佣兵是血的解放军,而这个男人时最好的雇佣兵的头儿。
似乎,很久以前,她也曾和他并肩作战过。
枪声骤起,混合在前方的爆炸声中不算太过刺耳。
但是交手的一刻,冰蓝的脸色就变了变,只是面部肌肉细微的起伏,但是若草却看的清清楚楚,眸光也跟着沉了下去。
本来,如果面对的是四十普通士兵,他们就算只有四个人,也有机会全身而退,最多受点小伤,毕竟普通士兵和顶尖的特种兵遭遇上,战损比例甚至可能达到1:35。
但是——
一交手,冰蓝就判断出,那根本是四十个特种兵,将近一个排。
即使不是像血的解放军这样顶尖成员,1:10,已经足够让他们死无葬身之地。
情报的判断失误在瞬息万变额战场是致命的。
当冰蓝听到枪声停下的同时居然伴随着靠近的脚步声时,唇角微微斜勾成三十度,若草狐疑的与他对视一眼,不过霎时间他们也都明白了:轻敌!
这是万分之一的机会,然而生死之际,差的,不过是这万分之一的机会,正所谓一线生机。
冰蓝没有做手势,只以眼神示意,若草心领神会的一眨眼睛,她立即退到另外一个成员的左右稍后,这个时候她这个外行最好就是安静镇定地任由别人保护,不要给对方添麻烦。
冰蓝和最后一个成员默契地同时从浅草窝中翻起,在翻滚中,枪声大作。
分不清是谁的枪声响起,是谁的鲜血在飞溅,空气里血腥味和硝烟味一样的浓烈。
这只是一个照面的瞬间按,枪声骤起骤落,可是生命在这一瞬间显得如此脆弱,死神的镰刀又收割走了一群人。
此刻的冰蓝不像那个捧着糖水问她好不好喝的英俊大厨,也不是抱着她聊天的翩翩绅士,轻舔唇角的男人,身上的气势像一把兵器,矫健完美的人形兵器。
若草只有瞬间的紧张,比较她并没有真枪实弹地参与或者经历过如此实战的场面,即使在被追杀的时候也是逃亡比较多。
但抱着枪,她的心却出奇的镇定,也许自己并不是第一次经历这样的场面。
微微地勾起个自嘲的微笑,她是这样看似热烈实际却冷血薄情的女人啊。
和外冷内热的白夜完全不同。
保护她的成员带着若草滚进事先看好的另一个死角,若草看见不远处的冰蓝在干净利落的为自己换上弹夹。
‘几个?’若草看见冰蓝向她身边的成员比了个手势。
‘七个。’死!或者伤,重伤,暂时不再有行动能力。
这是他们的第一步反击,对方灭了七个,轻伤不计。
己方,冰蓝擦伤不计,有一名成员的左手被流弹滑过,一名腿上被擦伤但尚有活动能力。
这是个很漂亮的胜利数字,血的解放军已经惯做杀戮。
在这种时刻,只有生死。
对方还有三十三个或者更多,并且,他们已经不再轻敌,而对于冰蓝和若草他们来说,唯一的改善只是现在的位置稍好了一些,尚有反击的空间。
   呼叫救援的信息已经发出去,但是谁知道是哪一方的人先到达现场,并且岛上有防空火力,直升机要靠近恐怕不容易。
从情势上判断,对方的人更有可能。
毕竟他们是——非法入侵者。
   四个人都暂时松了一小口气,背靠着背,这是一个暂时稳定而安全的姿态,有力量从后背传来,那就是支撑,对生命的支撑。
‘等?’若草调整呼吸,让心脏恢复正常,冷静的看向冰蓝。
‘不行’冰蓝斩钉截铁,他们之所以现在看起来占有优势是因为他们攻击的出其不意,时间拖得越久对他们越不利,何况他们带着若草。
两名成员面上的神色都带着煞气,和冰蓝一样的杀神之气。
他们是困兽,没有支援。
冰蓝手指微动,指出下一个潜伏方位,然后,手掌一挥,出击。
现身,诱敌开枪,还击。
这一次死伤不明,有浓稠的液体飞溅到自己的手上,是身边保护自己的成员的鲜血。
若草闭了会眼,手有点微微颤抖,她并不习惯成为别人的拖累,尤其是这种拖累很可能会把自己也拖死。
冰蓝身上又多了一道伤,还好,不重。
另外两人也挂了彩了,大腿,很幸运,也不重。
血,与火,很容易就会让人生出豪情,忘生忘死,何况是血的解放军的成员,从成为雇佣兵的那一刻他们就是真正的‘卖命’。
寂静无声。
两次反击,足以让对方所有的轻敌念头全部打散,他们潜伏下来,等待机会,优势仍然完完全全倒向那一边。
没有下一次了,敌人已经准备好,再来一次就是做活靶子。
不过这两次反击已经令敌人不自觉的缩小了包围圈,似乎对方也没人意识到,在一场以多对寡的伏击中,他们本可以再退后一点,以保证自身的安全,也降低对方突围的可能性。当然,可能即使意识到了,也没人愿意在这种时候退后,近半个排的兵力,伏击两人,居然被灭了三分之一,这样的意外足以激起一个军人所有的血气与杀气。
‘警戒!’冰蓝道。
配合默契的成员马上扩大了自己的警戒范围。

冰蓝把自己背上的大包卸下来,将最重要的物品转移到保护若草成员的包里。
‘突围,我和J冲击,你保护她跟进。’命令下的短促而清晰。
若草看着他们不假思索的表示了服从:‘是!’
心中募的一突,冲击要比跟进危险的多。
但是若草不能去阻止他的行动,冰蓝是最好的,如果他要保护她的话,那么另外两名成员恐怕必然一个都回不去。
但是他如果是冲击的话,也许有可能大家只是重伤。
这个男人……会是一名优秀的战术指挥官,但他是在不像一名掮客,若草复杂地看着他看着冰蓝滑行在草丛里,迅疾而优雅,似一头豹。
我们果然是不一样的人,但是,蓝,你怎们能期待所有人都安然无恙呢?
若草轻叹,眼神却骤冷,抱紧自己手上mp5,就算是真正女王,也不会只靠臣子的保护,何况,塔罗的女王是踏着别人的血和自己的自尊攀爬上塔罗那个位子。
枪声又一次骤然响起,脱去束缚的冰蓝如夜风一般轻灵鬼魅。
风,穿过荆棘,穿过枪林弹雨,穿过死神的镰刀。
冰蓝纵身而起,子弹划开他的皮肤,而同时,挟着他一扑之力的一记重拳,狠狠的砸到对方的眼睛上,那人顿时晕眩。
冰蓝抱着人就是一滚,在翻滚中扭断了他的脖子。因为害怕误杀同伴,近处的敌人迟疑了一下,不过是千分之一秒的迟疑,已经被冰蓝用藏在左手的手枪击穿了脑袋。
若草和另外的同伴迅速的跟进,并同时帮冰蓝清理他背后的敌人。
包围圈,被突破了一个口子。
冰蓝的另外一个属下立即重火力全开,一路夺命狂奔,这种不要命的打法令打乱伏击者被打乱了阵脚,没有绕到他们前方去重设伏击线。同伴的血令他们愤怒而失去理智,所有人,一涌而上。
和他们穿插在一起,兵荒马乱间,若草一转头,恰好看见原本保护自己的成员眉心爆出一簇鲜血,她只来得及举手挡了一下。
m16的子弹,在触及目标物体后,因为阻力缘故,弹道便宜,旋转式样进入目标内,呈现螺旋式伤口,前面看起来只是一粒花生米的弹孔,出口却是拳头大小的窟窿。
冰蓝迅速地把她扯过来,他的瞳孔收缩,在浅淡的阳光下呈现出微微竖起的模样,带着冷酷甚至阴狠。
本质上他也是极其狠辣的人,只会对非自己人才手手软。
若草迅速地贴在冰蓝身后,生死一搏,只剩下他们两人,冰蓝的搭档来不及回防在干掉几个人后也倒下下了。
希望或者绝望?
所有的敌人都已经出现,而且在贴身的缠斗中,对方不敢开枪,彼此用的都是大口径的子弹,具有完美的贯穿力,足以在贯穿敌人时也贯穿自己人。
如果是冰蓝的同伴活下来,也许更有希望,但她这个三脚猫工夫……若草有些自嘲地一笑。
好人果然是做不得的,好人总是好心办坏事,她难得做一次好人,就是还要再死一次,还要拖累比人么?
这种情形根本没有办法搞什么催眠术。
没有一秒钟的迟疑,近身缠斗,匕首、刺刀、拳声、腿影由各个方向重重而来,躲避致命的攻击,抗下可以忍受的痛苦,真实的战场与搏杀,残酷而血腥,生死一线。
冰蓝把怀里的尸体甩向最近的那个敌人,同时就势一滚,纵身而起时,手中的匕首已经在对方的的大腿上划下深长的伤痕,然后沉肩横肘,反手一刀没入对方的喉间。
风声,挟着巨大的压力而来,冰蓝本想用匕首去挡,想不到刚刚那个死者跌势太沉,刃口卡到颈骨里拔不出来,仓促间只来得及侧身偏过头,泛着乌黑的枪身沉重的砸到左肩上,骨头粉碎的声音清晰的传来,冰蓝疼的面容扭曲,险些握不住手枪。
但冰蓝毕竟是冰蓝,左臂几乎不动,只是手腕换了个方向,一枪击碎了来人的膝盖,冰蓝弃刀,飞起一脚将那个暂时踢出战局。
一股强烈的刺鼻味道传来,浓烟弥漫,他瞬间有些想要流泪的冲动,几乎无法呼吸。
“快戴上防毒面具……引爆炸弹。”一只手忽然抓住他的胳膊,冰蓝先是反手扣住对方,动作到一半眼底却爆出一股希望的亮芒。
“若草!”
“走啊!”若草满脸被熏出来的眼泪,怒吼。 
非常规战术,大概也只有这个家伙才会在双方交手肉搏的时候放催泪弹,冰蓝感叹,一把抱住她的腰,一路在烟雾中突围。
若草眸底寒光一闪,顺手操起MP5一阵乱七八糟的狂扫,也不知道扫了多少人,血污四溅,惨叫连连。
这就是人少的好处,非常规战术,只有这些脑子满是教条的老外才会在乎这种事,若草唇边浮现出冷笑。
就像当年侵华日军在肉搏拼刺刀的时候,要卸枪栓一样可笑。
“妈的,卑鄙,干掉那个贱货。”
   “啊……操死那个贱人。”
“FUCK!!!”
……
怒骂声被抛在身后,一路狂奔,看到海岸线的时候,若草和冰蓝视线交错的时候,都在彼此的眼底看到了一种叫做希望的东西。
她的唇动了动,才想露出个笑,瞳孔却猛地紧缩,她想喊,声音却卡在喉咙里,成了短促的声音。
来不及了,那支在冰蓝身后的黑洞洞的枪管已经喷出火舌。
她只来得及猛地压倒冰蓝。
她紧紧地闭上眼睛的时候,露出个无奈的笑容,她居然开始做这种狗血的事,真是……他妈的!!
同时脑中有什么东西断裂一样,咔地一声响起,伴随着冰蓝的怒吼。 
热辣辣的东西从额头上流淌而下,激痛蔓延。
但愿,她死得不会太难看。
不……!!
“君!!”冰蓝的心几乎要在瞬间冻结,猛地压低她的身体,两人不受控制地滚下了山坡,却感觉还是有热辣的东西飞溅上自己的眼睛。
滚停在沙滩上,抱住怀里温热的身体,他下意识地抬起颤抖的手去按住她的额头,他从来没有这么害怕过。
“君……君……”
“嘶……轻点,你要我的脑浆都按出来么。”仿佛过了一万年,怀里的人低声骂了一句,却让他差点红了眼,抖抖索索地捧着她的脸。
“上帝保佑,还好,还好,你没事。”他颤抖 着吧唇印在她没有受伤的额头上,还好只是头皮擦破,否则他绝不会原谅自己。
“保佑我的不是上帝,是你机敏的反应。”若草忍着额头的剧痛,揪住他的衣服,目光清浅冷然,对上那样的目光,冰蓝才发现自己的失态,深呼吸一口道:“我们快走,他们就要追下来了。”
若草定定的看着他别开的眼,应声:“嗯。”
她想起了一些事,但,这个时候想起这些事,毫无意义。 
他们互相扶持着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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