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女帝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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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女帝后- 第1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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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国公主尚未出嫁,绝不可能,唉,这混乱的实属平生罕见啊。”
老御医一晃一晃的走了,郝连流月凝眉道:“这下可如何是好,琳木这脉象,天下就无人可看了吗?”
“不,有。”悟苍绝澜瞬间想起了什么,她的师傅医毒双绝,若是他都不行,这天下就无人了,他走到窗边覆手与唇发出几声奇怪的声音。迅速的做完这一切后,他转身回来,若无其事的守在她身边。
啸天歌和郝连流月虽然看见了,但也当做没看见。两人坐了会儿,也帮不上什么忙,便各自回去了。毕竟,他们自己也有一身伤要处理。
悟苍绝澜这一守,便守到傍晚紫檀木才醒来,面色并无异,只是虚弱了些,吃了些东西又躺在他怀里睡下了。
而深夜,雨又开始下了起来。
紫檀木次日醒来时,除了满身的伤口又深又痛外,神情已经恢复了。而痛对于她来说,从来不是什么太重要的事,多深,她都可以忍受。
悟苍绝澜并不在,她起身推开窗户,见被雨水遍布的珊瑚宫一片朦胧。
而这一片朦胧中,却又宫人欢快的在雨中行进,满脸笑意。
笑意?紫檀木有些奇怪,前日一把火可是烧的他们焦头烂额,怎么这么快就高兴起来了?
她出屋问殿中待女:“今日可是有什么喜事?看大家似乎都很高兴。”
待女弯腰行了一礼,这才喜气洋洋的道:“殿下不知道吧,虽然前日女王招夫并没完全走完,但女王根据众人在火场的表现,王夫人选,已经定下来了。真没想到,这突来的一场灾难,竟为女王择出了终身伴侣,真是祸福相依,海神保佑。”
昨日他们才大闹了岛屿,今日对方就行动了起来……
根据在场人表现择出了王夫,那日要说表现最好的……紫檀木心中咯嘣一声,紧握了五指,声音却淡的死板:“是……谁?”
“自然是澜皇陛下啊。”待女理所当然的道:“澜皇陛下不仅容颜绝世,身份高贵,一身本事也强的惊人,况且还从火海中救出了女王陛下。王夫之位,非他莫属。他们两人简直是天作之合……唉——殿下,你去哪里?”
该死的天作之合,他要敢跟别人合,试试看!紫檀木一头冲进雨幕中,向那座红的醒目的宫殿奔去。
身影几闪,瞬息而至,一步停在台阶上,她当头边问殿门口的待女:“澜皇呢?”
“澜皇陛下不在。”待女有些怯怯的看着她一身清冷的凌厉的气息,不待她追问赶紧道:“女王陛下已经宣布了王夫人选,一大早宫人就来请澜皇陛下过去准备了。”
准备?这时候准备什么?难道这么快就要成亲?目光一冷,她问道:“准备什么?”
紫檀木目光冷下来时身上习惯性的带着在战场上的杀气,一个长居于宫的女子哪里定得住,腿一软跌倒在地,几乎是哭着道:“我,我也不知道。”
“那他们接他去了哪里?”声音冷厉。
“不,不知道。”待女连声音都颤抖着。
紫檀木袖袍一甩,转身就要又往雨幕里冲,才几步,迎面撞见正赶来的郝连流月和啸天歌。
“怎么回事你?”看着她一身湿衣站在雨中,郝连流月将手中白色油纸伞往她头上遮去。
紫檀木摸了把额头滑下的雨水,有些焦急的道:“我要去找他。”
那个他字,两人自然知道是谁。
一直站在黑伞下的啸天歌道:“我们就是为这事来找你的,方才去冰蓝宫待女说你刚出门便追到这里来了。”
紫檀木微微皱眉,“找我干嘛?”
“有人吩咐的。”郝连流月的脸色还有丝苍白,却悠然打趣道:“有人怕你担心,走时你又正睡着,便特地找上我们看着你点。走吧,这王夫一事,我们回去说。”
听他早有准备,一颗略为焦急的心也很快平稳了下来。当下与两人向冰蓝宫走去。
尚未进殿,便看见宫前茧清瘦的手指端着杯热茶轻轻望着一身是雨的紫檀木,走至她身边,将茶递上轻声道:“暖暖身子。”
紫檀木接过喝了两口,茧看了后面的两人一眼,轻轻笑了笑,道:“我先回房了。”
说罢,脚步轻缓的回了他的偏殿。
“这个茧,太有眼分了。那颗心,倒如外表般剔透。”郝连流月轻笑道。即关心了她,又不关心他们要讨论的事情。
紫檀木看了看茧已经消失的方向,走到桌边坐下,看着两人道:“他是如何计划的?”
两人不请自座,动作自然而然,啸天歌道:“既然已经可以确定珊国女王是敌人了,自然要想办法铲除,铲除之前,自然要看看有没有什么有用的东西。”
“他想深入虎穴?”紫檀木蹙眉道:“不行,太危险了,昨天见识了那么多高手,以前的骄傲当真是彻底被打击了。况且他现在双手用不了剑,我不能让他去冒这个险。”
“女王并不知道我们已经她的身份了。”啸天歌目光冷硬,“她不见得会对他出手。”
“我不能拿他的安全做赌注。”紫檀木也强硬起来。
郝连流月摇头轻笑,看着有点剑弩拔张的两人道:“好了你们,人已经去了,你们就别挣了,想想接下来怎么办吧。是现在去把他提回来?还是按兵不动?”
“提他回来。”
“按兵不动。”
紫檀木和啸天歌同时出声。音落,两人互看一眼,目光在空中由激烈拼杀到渐渐淡下。
紫檀木深吸了口气,不知为何她最近有些心烦气躁,有别与往日的冷静。现在这个时候,他们绝不能起内杠,啸天歌所言并没错,只是她感觉最近脑子不怎么够用了。
“我们应该想想如何在确保他无误的情况下解决掉女王。”啸天歌不再与她争锋,冷静道:“一国之皇能为他们做的事太多了,无论如何都必须除掉她。”
郝连流月轻敲着桌子,此刻悠然说道:“或许,蓝能帮我们一个大忙。”
“蓝……”三人对视一眼,是了,当初她被冷璇追杀必然是因为冷璇的背后的怕她发现什么,如果让他们发现她其实还没死,那么冷璇定然不会放过她。
在王宫中不好对冷璇动手,但把蓝放在宫门外,要引她出现就并不难了。
紫檀木双目瞬间清明了下来,道:“择日不如撞日,你们二人负责带蓝在这国都繁华的地段露面,也可以有意无意见见曾经与蓝有交情的大臣,相信冷璇很快就会知道这个消息。蓝当年被她追杀的那么惨,一旦回来,她如何安心的了?动作只怕会比我们想象的还快。而我,便留守皇宫,与澜澜相照应。”
“好。”兵贵神速,两人也不多话,起身便行动去了。
以前他们还能等,可昨日见识过敌人的能力后,那种压迫感紧凑追来,逼的他们一切行动都自觉的加快了。这样的势力,多存在一天,便是他们心头大患。
紫檀木也不罗嗦,让待女准备了伞,面色如常的出门。
不论如何,她都要去看看他那边的情况才安心。
紫檀木撑着伞走到女王的寝宫,外间待女迎了上来,行了礼道:“不知殿下前来所为何事?”
紫檀木应答从容:“女王前日受了惊吓,我来看看今日情况如何了。”
待女听言笑道:“有劳殿下挂念,女王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此间正与澜皇陛下在后山赏花。”
“那便打扰了。”紫檀木转身向后山走去。
所谓的后山,其实就是他们昨晚翻过的那山峰。只是无人得知它的另一面罢了。赏花,这名目倒是不错。
紫檀木到后山时,并没发现与往日有何不同,按理说女王若是在此赏花随从必然不少,除非是特意遣开。可特意遣开又是为什么?想至此处,她加快了脚步在后山花木间行走。
然而,没有,她或行走陆地,或飞跃远眺,都没有看见有形似女王或者他任意一人的身影。心下一紧,瞧准有人的地方飞了去。
脚方落地,她便快声问那正采花的待女:“看见女王和澜皇陛下了吗?”
待女被吓了一跳,见是她,赶紧行了一礼道:“回殿下,我一直在这条小道的入口,并没有见到什么人啊。”
一听说没有,紫檀木也不用多问了,转身继续找去。然而整座后山都被她找遍了,所有出现在后山的人也被她问了个遍,没有,就是没有,没有人看见过这两个人。
她的心,越来越沉。
他最好不要有事,否者,她真不保证她会作出什么事情来。
从后山回去,她整个人就冷沉的惊人。回到冰蓝宫第一件事便是吩咐所有还剩的白芒人手全方位寻找悟苍绝澜,就是掘地三尺也要把人给她找出来!
可是,仍旧没有他的一丝消息,他就如同人间蒸发了般,连郝连流月和啸天歌那里也没有传来一丝消息。
紫檀木坐镇冰蓝宫,双目冰冷,却如铁般巍然不动。




第两百二十三章  惊天秘闻
茧从偏殿而来,什么话也没说,只是如同以往般,在她脚边蹲坐下,轻轻将头贴在她腿上,整个人身上,带着柔和圣洁的气息。
紫檀木那一身冰冷,在这轻柔下,倒是缓了不少下来。
整整一天,紫檀木听到的都是从各方打探来的消息,而且都是没有,仿佛他们就从人间蒸发了般。
夜色慢慢降下,紫檀木的五指紧紧握成拳头,被茧轻柔枕着的腿几不可见的微微颤抖着。
濒临爆发之际,殿外突然转来凌乱的脚步声,紧接着,浑身是血的啸天歌腋下夹着蓝直接冲到了她面前,目光冷冽,那眼中的凶狠几乎要撑破眼皮,咬牙道:“郝连流月,被抓了。”
“什么!”紫檀木刷的站了起来,手指扣着石桌,紧紧的看着他,“被什么人抓了?他当时情况怎么样?”
啸天歌受伤很重,那刀削斧刻的一张脸上一道血痕从左脸划过,深可见骨,胸前,腰间,背后,双腿,几乎全是伤口。
被他松开的蓝强撑着身体反扶着他,他从怀中掏出两块令牌扔在桌上,这样简单的动作却仿佛花尽了他的力气,连说话都困难,还是旁边的蓝冷冷解释道:“这是苍皇陛下拼着命从领头人的腰间取出的令牌。来人太过厉害,我们还是低估对方实力了。冷璇从头到尾都没出现,来的,是个墨杉男子。”
紫檀木看着桌上那两块重重的令牌,一块是在岛上墨杉男子那里得来的,另一块该是啸天歌拼命取的,上面是一个地字。
地、玄,地、玄,紫檀木无声念着着两个字,突然道:“天地玄黄。这一定是天地玄黄中的两个。”
她曾经见过很多组织用天地玄黄代表四个不同身份的人,看来是那个什么王的四大手下了。
蓝一惊,道:“你是说这样的人有四个?这样的人一个就这么厉害了,四个……这几乎不敢想象,怎么会有这么强的人?”
紫檀木眼光锐利,沉静分析道:“而且,还一个比一个厉害。至少这个地就比玄厉害。”
“那我们怎么办?”蓝扶着啸天歌,此刻他整个人已经昏过去了,那铁打的身子也受不住这样重的伤。
怎么办,怎么办,他们连对手究竟是谁都搞不清楚,她纵使聪明绝顶,此刻也不知道啊不知道!
对了,云湖隙,水夜莺死前告诉她要去云湖隙。可是云湖隙远在离国,此去再快也是好几天路程,往返最少半个月,谁知道她一离开被抓走的两人或者这全是伤兵的殿宇会出什么事。
救人,必须救人,可是,怎么救?
头脑突然一昏,眼前一黑,紫檀木身体软了下,不知何时起身的茧轻轻接住了她。
她甩了甩头,突然感觉有一阵风过,周围静了静,一双手拉过她手腕,指尖搭在了她脉上。这个手法好熟悉,紫檀木眨了眨眼视线随之又恢复了些,眼前,一身天青色长衫的人正皱着眉头为她把脉。她勉强低声道:“师傅,你怎么来了?”
“还不是你小师叔催的。”没好气的说了声,把脉的手紧了紧,他忽而皱紧了眉头,古怪的看了她两眼。
“怎么了?”微靠着茧,她有些虚弱的问道。
迟道苍放下她的手,看着她苍白的脸色,也不知道该替她高兴还是担忧的抚了抚她颊边发,道:“师傅的小木头长大了,要当娘亲了。”
“什么!”错愕,紫檀木完全惊在了当场。
她怀孕了?有了他的孩子了。然而此时,他生死未卜,她大哥不知去向,他们危机四伏,庞大的敌人正向他们举着枪。
一夕之间,整个世界好像都颠倒了,曾经站在大陆顶端的人突然间消失的消失,受伤的受伤,而那些从未听闻过的人,却从任意一个腐肉滋生的角落转出来。
消瘦的手指轻轻放在腹部,孩子,你为何来的如此不是时候?
紫檀木从不觉得自己柔弱,然而这一刻在看到培育了自己这么多年的师傅时,却突然卸去了这些年来所有的强韧与锋利,轻轻靠进他怀里,像孩童般把头埋在他怀里,紧紧的闭着眼睛吸着气。
迟道苍收紧了双手,任她像孩子般缩在他怀里。他何曾见过这样的徒弟?她一直都是那么的淡漠,那是种刻在骨子里的淡漠,恍若什么事都可以不放在心里。她三岁时能在万丈悬崖下掉一个月克服恐高的威胁,八岁时与暗狼搏斗体无完肤也一声不啃,十三岁时全身功力尽废形同废人她不哭不闹。他那样坚韧的小徒儿啊,此时,却像刚见识世界残忍的小狼般缩在亲人身边。
迟道苍深深吸了口气,眨了眨有些湿润的眼睛,硬是扯出一丝招牌式的不正经的笑容出来,轻拍了拍她后背笑道:“啊哈,谁欺负我家小木头,为师替你修理他去。”
紫檀木闻言轻扯了扯嘴角,稳稳的从他怀里退出来。
那脸上,哪里还有方才的柔弱,那眼眸,清冷的能泛出厉光来。
她可以在亲人身边休息一刻,却绝不能一直软弱。
此刻,还有两个重要的人等着她去救,还有这么多人需要她带领,若她软下了,岂不是真的没希望了?她没有那个资格。
她自己的命不要紧,可他们的命可是寄托在她手里。一个行将踏错,就真是哭都没地儿哭去。
敌人是强,可不战而退绝不是她的作风。就是真要死,也要拉个垫背的!
无视他满脸的不正经,她目光清亮,逼视着他道:“师傅,你是不是瞒了我什么?”
迟道苍被她这样坚韧的目光逼视半响,那不正经的笑容缓缓褪下,轻轻叹了口气,缓手拿起桌上的金色令牌,沿着纹路缓缓摩擦着,清润的双眼幽幽暗暗,道:“小木头,你知道我当初为什么会收你为徒吗?或者,悟苍绝澜、啸天歌、郝连流月、包括已死了的木塔,你知道为何这世间你们的功法内力要高出其他人很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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