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女帝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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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女帝后-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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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只要掌门去议事?因为谁知道这里这么多人有没有谁是奸细呢?自然要谨慎视之。众人皆懂这理,只是谁也不会傻的说出来。
而这擂台也是意料之中的,习武之人聚集哪有不武一把的道理?而一向这武一把即是出名的好机会,又是光明正大的解决问题的机会,不论平时你想对谁动手却因为各种原因不能动,在台上你都可以尽情出手。江湖规矩,谁拳头厉害谁就是老大。至少在场上,就算血溅当场其他人也不能干涉,如果你不担心下场后的结果的话,想弄死谁只要你有那个能力皆可。
血腥和暴力,是江湖不变的话题。很多亡命之徒只享受踩在刀剑上的感觉。




第二十五章 大会伊始
随着万侯煜一声:“比武开始!”,台边一阵激烈的紧锣密鼓,台下的武者像是冬日里沉睡了太久的狮子突然嗅到血的味道整个沸腾了!
首先跃上场的是个汉子,一把半人高的大刀提在手上,那刀少说也有上百斤,他提起来却是不费吹灰之力。“宏顷派弟子坎云前来讨教,看得起我的,烦请上来赐教。”
话音刚落,就见一人飞身而来,一干长枪直逼汉子脑门:“说不如做,在下愿与你讨教讨教”。
汉子赶忙提刀相挡,站上台的那一刻他就已经调整到最佳状态时刻警惕着,此刻应付的也算从容。
台上激烈的打拼着,刀来剑往。而台下,郝连流月斜靠在他那张舒服的乌木椅子上,捧着杯茶时不时的饮着,连一个眼神也没给台上的人过。
紫檀木小喝了口绿送来的冰镇梨花,陈诉道:“你一点都不关心”。作为左边第三大教就不应该关心关心别的教派的实力?
郝连流月微微抬头看了眼大伞外边火红的太阳,身边的待女将扇子的风加大了点,他这才道:“这种级别的比武不用太关心,开胃小菜而已。”
的确,开场就跳上去的不过是些小人物,真正的重磅通常都在后面。比如,刚才最后出场的人。紫檀木有些幸灾乐祸,虽然她那张没什么情绪的脸不会承认她的确有这个想法。“流月公子好难得见一次,想和你讨教的人应该不少吧?”俗称的讨教,谁知道会不会是找麻烦呢。
郝连流月一点不担心,他轻轻一笑,很是亲和的提醒他:“琳木,我是你大哥。”
紫檀木嘴角有些僵硬,她有种不祥的预感,虽然他这句话说的和她说的像是没什么关系。
果然,只听郝连流月道:“虽说发的挑战没有不接的道理,可是江湖亦有相对的规矩。比如,只可越一级挑战,普通弟子只能挑战比他上一级的管事,赢了才能更上一级,没有哪个掌门会搭理哪个小弟子的挑衅的,这是在自降身份。再比如,即使有人想挑战某个上位者,那么比较有地位的人可以让他先赢了他徒弟或者师弟师妹或者弟弟妹妹,否者,他没有那个资格找他挑战。懂了吗?琳木。”
意思就是说,小喽喽根本连找他麻烦的资格都没有,即使不是小喽喽也要先踩过他身边的一群有关系的才能和他碰面。而很恰巧的,他是她大哥,也就是说,如果他有麻烦,那么在他之前的,她肯定会提前和那麻烦碰面。“你就那么不担心我的人身安全?什么时候知道的?”
嗯,什么时候?郝连流月半敛着眼睛,扇底风轻轻吹动着他的发,他的声音从轻风中飘来:“其实初见时就知道了,那时候别人都以为你被吓傻了才站着一动不动,可是我清楚的看到你的神色很清明,眼里也没有一点畏惧。这种情况只有两种可能,要么,是一心求死,要么,是有恃无恐。而你,怎么看不可能属于第一种。”
或许别人会难以相信一个十三岁的孩子能有多大本事,可他是郝连流月,他十几岁的时候不已经开始一个人闯荡江湖了吗?他可以,未必别人不行。
果然,她之前就觉得他似乎什么都知道。不过这没什么,她本来就没想过要隐藏。无良师父让她下山的目的,本来就是让她好好历练的。按他的话说,只有在不断的实战中才能取得不断的进步,哪怕每次都是擦着刀剑走。“崆峒派的左右护法今天来了吗?”
郝连流月长长的手指向他们斜对面微微挑起,示意他看去:“站在掌门旁边的那两位不就是。琳木对他们感兴趣?江湖排名刚好一百。”
不是她对他们感兴趣,而是无良师父的训练任务之一。手拿锦布之时她就认识到,这次下山她真是任重而道远,性命堪忧啊。“第一百这个数字比较特别,谈不上什么感兴趣。”
郝连流月点头,也不再多问。
两人闲闲说话这段时间,场上那汉子已经胜了两场了,此时正和一个玉面书生过招。那书生一把金扇子舞的风生水起,动作更是行云流水,那汉子隐隐有招架不住的现象。
紫檀木转移视线的第一眼,便是看到那汉子的大刀忽拉拉的往书生的脖子上去,那书生腰间一软,上身略弯,堪堪避过。然后一手扯住那汉子握刀的手,手臂发力借汉子猛冲之势一个使劲将那汉子直接甩出台。
紫檀木站在阴影里,淡然道:“他是故意的。”故意给那汉子向他近距离挥刀的机会,那汉子手提重刀,最大的特点便是力气大,他故意在远处露出破绽引那汉子猛冲而来,然后一个巧劲将他甩出去。要是换做一个轻巧一点的对手这招是没用的,别人大可以在中途控制住自己的身体折转回来,可是那汉子的劲道太猛,生生把自己的退路给断了。
“兵不厌诈”郝连流月道。生死之间,不管是什么样的办法,你输了,不过是你算不过拼不过别人,何必怪别人阴险狡诈。
第三场比武结束,陆续的,在武林中地位超然的人不少开始离开。对他们来说,这些比武太小儿科了,坐着不过是浪费时间而已。当然,一般的门派掌权者还是留了下了,他们还没到可以漠视的地步。
穆青的声音在这时候介入两人的谈话中:“流月公子不准备离开吗?明天才是我们的战场。”
前一百名的较量在明天,今天能上场的最多到第九十一名。十名,这是供新秀门挑战的最高数字。如果今天有人成功了,那么明天的校场上才能有他们上场的资格。前五十名根本不怎么关心新进的人才,况且,成功也仅是可能而已。前一百名里虽然经常有挑战,但是位置的变动实在太小了,就连最后十名,也几乎没有被退下的。
郝连流月摇头:“多谢穆掌门相邀,左右没什么事情,不如看他们跳跳也好。”
穆青点头,身影在炎炎烈日下远去。
全场下来,其实走的人一点不多,不过是除了郝连流月外的前几派掌门,以及一些连掌门也客气相待的门中掌权人或客卿,总共不到二十个。其实今天到场的高手远不多,不过是些在门派之内的来了而已。而很多真正的高手,往往是不屑于加入门派中受约束的,这些人才是真是难对付之人,因为他们无所顾忌。
该退场的退场之后,这场比武的气氛不仅没受影响,反而更加热烈了。众人皆知道,三场之后,这才是真正的开始。如果,如果他们最后能战胜那十名的话,他们的名字将刻在武林豪杰碑上,立在凛峰之上供武林同道仰慕。
紫檀木眼睛看着场上愈加激烈的打斗,道:“大哥不用担心,一百名,不是什么难事。”
郝连流月留下来是为什么,紫檀木自然清楚。若不是看出她对那崆峒派的左右护法有想法,他只怕早哪儿舒服哪儿呆着去了。毕竟,他是没见过她出手的,到底还是心里没底吧。
他担心了吗?他一点不担心。就是,有些闲着无聊而已。或者说,他也想知道这个跟了他一路的人有多少本领。“我小憩一会,在哪儿都是一样的。”
说着,果然闭上了眼睛,周围的哄然应和声,以及炎炎烈日下蒸腾的燥热似乎都和他没关系。他只是半躺在舒适的椅子上,享受着刚好恰当的风,缓缓的进入自己的梦。
待女取了雪纱,薄薄的一层若有若无的覆在他身上。紫檀木将手中的冰镇雪梨递给绿,其实她并不渴,心静自然凉。




第二十六章 一战又如何!
场上风云几转,紫檀木皆看下来。虽然这些过招对她来说实在不是什么技术活,但是她时刻记得师傅说过,人的思想都是千奇百怪的,你总能从别人身上发现些你没有的东西,或者从一个微弱的招式上,看到它改良后的强大。她有时看的很认真,也就是为了碰碰有没有这样的运气而已。当然,她也不是时刻都认认真真的盯着,没有她也不强求,很多武功的顿悟,要讲究那种虚无缥缈的机缘,虽然很多人对那种东西很不屑。
郝连流月醒来的时候紫檀木正盯着台上比武的两人入神,他醒的不算早,日以西斜。待女在他睫毛动时便已将雪纱取走,此刻他起身站在遮阳伞下,斜阳已能拉长身影。现在能站在台上的已不是什么武功平凡之人了,都还算有两下子,他还能忍受。
台上此刻正难解难分的是廉穆派的第十二大弟子廉狄和千手门第八大弟子千堇。廉穆派的功法讲究的是稳重,以排山倒海之势压倒对手。而千手门的功法却是一个飘忽与闪速,以难以想象的角度攻其不备。这两人之所以能坚持这么久也是因为彼此的功法有些相克,一个稳重,一个灵巧,谁也奈何不了谁。
廉狄的雷霆掌正从正面向千堇而去,强大的气压卷起周围尘土旋转成圈以雷霆之势向千堇压去。顿时,千堇呼吸一沉。千堇左脚快速的划开个半圆右脚收拢让开身,脚尖用力一点地一个大鹏展翅躬身而起。强悍的气压自他脚下蛮横扫过,“轰”的一声直接将擂台的边界摧毁,携带的劲气将靠近擂台的一切器物掀翻。
而这些,千堇都没看到。此刻,他的眼里只有对面的廉狄,那人仍旧维持着攻击他的姿势。红色的太阳在他背后,照着他的背发烫。而对面的人在烟尘过后抬头了,对,就是这个时候!
“廉穆派那人何必抬头呢,他只要在确定尘烟过处无人时再马上补一击,千手门那弟子必死无疑。要知道人在空中停的时间都是及其短暂的,不过是借势暂时脱离地面,很快就会被拉回。”郝连流月淡淡点评道。
“千堇的位置选的很好,廉狄抬头之时他正好与太阳同方向,所以廉狄在阳光刺激下被迫眯眼的那一瞬间便决定了他的命运。”紫檀木自然的接到,并不意外身边突然多出来个人。
两人的视线都聚集到台上,不,准确的说是全场的视线都落在那个心脏被贯穿脖子鲜血如注的人。刚才那瞬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郝连流月将宽袖细细的抚平了,这才有些漫不经心的道:“在他咪眼的那一瞬间,千手门弟子将隐在衣袖里的穿墙钉径直打入廉穆派那人心脏,瞬间洞穿。”
“穿胸而过那人在瞬间还不至于断气,身体感官传到控制神经需要短暂时间,千堇借着落地之势直接向双眼圆睁的廉狄攻去,指甲上锋利的刀片在阳光下闪着寒光。”紫檀木继续。由此,他脖子上如注的鲜血也知是如何而来的了。
万侯谷的弟子将廉狄的尸体移下台,除了廉穆派有些细碎的声音不清不楚的响起外,众人皆是一脸平淡。都是生死中走的人,谁知道下一个会不会是自己。就算是自己又能怎样呢?踏上这条路时就已经做好了这个准备了不是吗?
千堇这一狠招使下来倒是镇住不少人,他在台上站着上台挑战者却没有出现。这也就意味着,今天的重磅戏要出来了。如众人所料,千堇环视了全场一圈,道:“千堇不才,想请崆峒派左右护法出来赐教。”
崆峒派那边便见从前端走出来两个人,一人持弯刀,一人提剑,两人向台而去,动作如一。
崆峒派左右护法人称双刀,从他们出现伊始便是两人,也从来没有单独战斗过,当两人加一起能得出翻倍实力时为什么要一个人呢?两人对着千堇抱拳一礼:“崆峒派双刀前来接战”。
两人一左一右与千堇成三角形。先发制人,千堇首先动了,一上来他就不准备有什么隐藏,对高手,要拼尽全力。穿墙钉向左边那人打去,他直接攻向右边那人。可双刀毕竟是进了前一百名的人物,这样就想解决未免太儿戏了。
不过三招,画面定格。千堇的前腰插着一把弯刀,背后,一把剑穿过他后腰心。
左边那人将穿墙顶丢在他脚边,这东西虽快,也只能对付对付那些二流高手而已,想让他中招,做梦。右边那人将弯刀拔出,想一对一跟他动手,也不想想左会不会顾及他最开始的攻击。
众人一阵唏嘘,不愧是前一百名,就算只是第一百,一出手也能让人知道这根本不是一个等级的。难怪他们的变动几乎能达到没有。
“不知还有那位想要上来讨教的?”双刀并没去看自己武器上不断滴落的鲜血,而是向着众人,面无表情的问,声音中不乏藐视。
众人禁声,就算别人昂着脖子说话别人也有那个资格,他们若是有本事自是去把他们打趴下了,可若是知道会送死,谁还去干啊。
见无人反映,双刀正准备下场,此时,却听一清冷还略带稚气的声音道:“我来一战又如何?”
究竟是谁在这时候还想去送死的?众人向声源处看去,只见那流月公子身边的小少年踏步向台上而去。
“不会吧,这么小的孩子想上去和前一百名玩?他娘亲呢?”一个不知道哪个门派的人道。
“这流月公子怎么想的?尽然让一个孩子去挑战第一百名。”另一人费解的道。
议论声遍布全场,当然,这其中也不乏沉默不语者,不管那孩子如何,至少流月公子做事,他们是信的。
双刀的反映却恰恰和众人相反。若是其他人他们倒是不会放在眼里,可偏偏是一个十三岁的小少年,这个年龄,他们是如此敏感。当年郝连流月十来岁的时候,他们可是在他手里吃过不少苦头,吃一垫长一堑,由不得他们不谨慎。
一步一步踩上台,紫檀木走的很稳,步伐很坚定,以至于台下纷纷的议论声在这沉稳的脚步下慢慢压下。看着迎面而来的小少年,双刀向郝连流月那儿望了一眼,下意识的握紧了手中兵刃。
奇怪的,场上头一次如此静,谁也没有开口,连历来的自报名号都被遗落了。紫檀木站着不动,手中甚至连一样武器也没有,就那么孑然而立。他说是来一战,却不见任何要战的意向。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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