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女帝后》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王女帝后- 第34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郝连流風轻柔的嘴角微扬,她笑的恬静:“煞七,的确和哥哥不相上下。”
若是没见着她眼波那瞬间的动荡,她便真会被瞒过去了。大哥的妹妹,她从一开始便没把她当平常的千金小姐,可见,至少在不动声色这点,流風做的不是一般的好。压了口茶,她闲谈道:“前不久正好遇到过煞七,当时他正在追一笔生意。据说追了两个月都无果,对手好像比他还要强。”
“那他怎么样了?”下意识的,她紧跟出声。然后,顿了顿,她扯了扯嘴角缓缓道:“煞七那么厉害,应该不会有事吧。”
“流風姐姐好像很关心他”,她淡淡的道。
郝连流風贝齿轻咬了下下唇,她突然轻笑道:“不久前哥哥来信说我多了个弟弟,流風可高兴了。只要是哥哥相信的人,流風都是愿意相信的。琳木弟弟,我便信你不会害我。”
紫檀木看着那双温柔的眼睛,不紧轻声道:“若是没办法,我便不会提这件事。”不是试探,她会在她面前说起煞七,自然是有些想法的。
“哦?流風愿闻其详”她眼光轻盈的落在他身上,静等着他开口。
紫檀木整理了下思绪,这才缓缓开口:“流風姐姐,既然煞阁的规矩是有进无退、不死不归,我们不妨······”
从窗户看去,能见着楼下躁动不堪的人们,以及,天边隐隐一抹红。
自郝连流月接手衣骨教以来,这是头一回大张旗鼓的邀请江湖豪杰大办宴会,众人无不给面子的呼朋唤友而来,其排场之大,宾客之多,堪比盟主盛宴。
当然,衣骨教这次也是花了血本的,流水一般的酒席从谷内直摆到了谷外,让见到的人不得不赞叹:人家衣骨教一向低调,不是没资本可炫耀,而是人家根本不屑于争峰。
客人虽则早早就来了,可正席却是定在晚上开的。一整天的喧嚣过后,当夜幕四垂,群星闪烁之时,璀璨的灯光下,高台之上的歌舞升平了起来。
江湖人虽说豪爽,可该守的规矩一样不能少,屋外落座的都是平常武士,而屋内的都是位高权重之人。四楼作为对外开放的最高一层楼,宽大的楼层里却只有唯一一桌酒席。
按理说今日是郝连流月的大寿之日,屋内应该像外面一样热热闹闹,但事实上却正好相反。满桌精致的菜肴,未开封便香味浓密的美酒,却没有一个人动筷子。
郝连流月悠然靠在乌木椅子上看着一众神色沉寂的人,嘴角隐隐上翘。轻轻一句话,打破满屋子的平静,他道:“众位掌门既然已经确保计划万无一失了,又何必如此沉闷。”
将撑着脑门的手放下来,万侯煜深吐了口气道:“在没看到结果之前,我这颗心便没办法安稳下来。”
“是啊,多少次以为天罗地网密不透风,结果还不是百密一疏。”千手门的掌门接道。
桌上众人皆点头赞同,唯独穆青笑着安抚道“呵呵,众位掌门莫要如此,有流月公子在,哪有让那贼人嚣张的道理。”说罢,他转头看着首座笑道:“以自己的生辰为引,流月公子的大德,相信整个武林都会对公子感恩戴德的。”
温润的双眼看过整桌的人,感恩戴德?呵呵,说的倒是好听。仗着整个武林的众望拉他下水,是他该对他们感恩戴德才对。敛了敛眉,他悠然一笑道:“众位智慧人过,流月一人力短不过是安计划行事而已,至于能不能成,便看造化了。只是谷中一向清静,还望众位能体谅体谅,适可而止。”
这句适可而止说的不软不硬,众人想说什么却又立马住了口。一时间,这一大桌子的人没有一个人开口说话。
桌上的饭菜在夏季凉的不并不快,袅袅热气从桌上冒起来,整个楼层里都是饭菜的香味,可是就是没有人动,就连郝连流月这个主人都没有开口邀请,对没有胃口的人来说,吃饭是多余的。
“咦,今日怎不见琳木小公子呢?”这一音落,桌上众人皆望着郝连流月。
穆青这句话问的有些触不及防,虽不知他为何会在此时提起琳木,郝连流月还是答道:“琳木年纪太小,不适合坐在这里,他性子又喜静,我便随他在后院呆着。”
穆青哈哈一笑道“流月公子这也太宠弟弟了吧,只怕那些爱慕公子的姑娘们都会想要换个身份了。”
郝连流月但笑不语,他会说琳木其实是去了袖珍楼了吗?那样东西可是这些人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弄到手的,若是知道琳木大摇大摆的去看了,估计他会有不小的麻烦。
穆青此番打趣也不过让众人勉强扯了扯面部表情而已,万侯煜有些不安的道:“袖珍楼的机关是我们一起安排好的,若是硬闯进去,必定会触动警报通知我们。可都这么长的时间了,还不见动静,莫非······”
“莫非什么?”立马有掌门不安的问道。
万侯煜想了想又摇了摇头,沉声道:“不,不会的,他不可能是已经盗走了。再等等吧,如今夜色正好,大家也都在前院,正是最好时机。我们先好好准备准备,争取一举拿下。”
众人皆点头赞同,纷纷将自己调整到最佳状态随时备战。依然没什么反映的,除了穆青,便是郝连流月了。郝连流月望着窗外明亮的夜空,有些心不在焉,琳木会不会和那人碰个正着?会不会有危险?应该,不会有那么巧吧?




第五十三章   会死;我知道
因为衣骨教通常不与外人交流的原因,在谷内的都是自己人,袖珍楼在平时根本是没什么防卫的,而这次寿宴广邀武林人士又加上神秘寿礼的出现导致袖珍楼的防卫可谓是密不透风。
可是对于有着特殊关照又有全楼图纸的紫檀木来说,要进去简直是易如反掌。只是她没想到的是,居然那么快就再见他了。
这是一间及其普通的小房间,里面的陈设与外面没有半点不同,东西虽然名贵,但也算不得太特殊。几乎是在紫檀木跃上房梁的同时,房门无声开起,月光从门缝中挤进来,有个黑色的影子一晃而入。
就在入门的那瞬间,月光中,她清楚的看到一张冰蓝色的面具。
他静立在屋子的正中间一动不动,好一会儿,才像是确定了什么般向着一处放着一个古瓶的壁龛走去。在壁龛面前停下,他伸手将那花瓶拿起来,握住瓶颈在耳边轻轻摇了摇,然后单指轻轻在瓶肚子上一划,一道深深的划痕立马出现在瓶上。
紫檀木靠坐在房梁的阴影里,敛声静气的看着他的每一个动作,直到他从花瓶里取出木盒子将一切痕迹抹除准备离开时,她清澈的双眼微微眯了眯,来了。
那先前进来时无声可开启的房门在他用同样的手法打开时一声刺耳的咔嚓声及其突兀的响起,他的背影有瞬间的僵硬,然后如饿狼般猛然间暴起,不管不顾的向外直接冲去。
这一声响动想不惊动守楼的人是绝对不可能的!几乎是同一时刻,从楼的各个方向蜂拥而来的守卫便将那人围的严严实实。
可是千颤者是谁?如此轻易伏诛他也不用在江湖上猖獗如此之久了。只见他身快如电,见缝插针把一众守卫弄的人仰马翻,刀光在夜色中犀利,从小屋子门口一直伴着血花冲到了阁楼大门。
“快,抓住他!”楼中守卫头领声音急促的叫道。
能动的人在这一刻全部动了,死咬着前面戴面具的追去,拔剑声,剑断声,此起彼伏。那人直奔出阁楼两百米,追兵在他身后三十步处,他突然一个回头,嘴角勾出个莫名的弧度,惨白的月光下冰蓝色的面具泛着幽光。他突然纵身一跃,黑夜里便只剩下气息不稳的一众守卫。
一剑砍到近旁的一棵大树上,那领头的面目狰狞的仰天一声大吼:“啊~!”
他身后的守卫一个个如丧家之犬般低垂着头。
然而,那前方本是空无一人的黑空,却突然“碰”的一声响起,伴随着地上落尘翻涌,众人皆是一惊。待尘埃落定,那领头的人不敢置信的瞪着眼前倒地的人,断断续续的道:“千、千颤者。”
“什么?千颤者?”后面的人俱是一惊,千颤者不是已经逃了吗?
不等他们验证,便见得前方空中齐齐跃下不少人来,打头的便是今日的主角郝连流月,他的旁边各大掌门稳稳而立。
脚刚落地,万侯煜便迫不及待的几步上前居高立下的盯着捂着胸口倒地不起的人讽刺道:“千颤者,要见你一面真是不容易啊。”
冰蓝色的面具盖住半张脸,只见的见他嘴角勾起毫不在意的道:“想知道你的掌门信物在哪里吗?”
万侯煜寒了眼睛,一把提起他衣领逼近道:“少给我耍花样,告诉你,你今日是说也得说不说也的说!否者,死无葬身之地!”
“呵呵”任自己上半身不协调的被吊起来,他轻笑道:“如此多的江湖豪杰面前,你好歹注意点你掌门形象吧?”
万侯煜一把将他丢在地上,整理了下自己衣着;任他口中的血越咳越多,他单膝弯曲低声在他耳边道:“我劝你最好老实点,说,掌门信物在哪里?”
伸手摸了把嘴边的血,忍着胸口碎裂的痛,他不慌不忙的道:“你再靠近点,我便告诉你,相信你也不想让其他人知道吧?”
万侯煜皱了皱眉头,这个人很危险,可他中了在场掌门合力叠加的一掌,五脏六腑具碎,已经构不成危险了。思及此,他将身体再次伏底,耳朵凑到他嘴边。
那一瞬间,谁也没看出来究竟发生了什么,即使是眼睛一眨也不眨的人,也只知道万侯谷的掌门弯下腰,然后便见他整个身体沉沉的砸在了下面的人身上,身体僵硬,再也没一点反映。
郝连流月皱了皱眉头,快步走上前去,搬过万侯煜的身体,指尖在他鼻下轻探,将人放下后,他轻声道:“他死了。”温润的双眼看着地上勾着嘴角看着他笑的人,他瞳孔幽深。
“什么?死了?怎么可能!万掌门不过是弯了下腰而已。”有人惊疑不定的道。
几位掌门对视一眼,同时沉声道:“心脏已经停止跳动,确定已死。”
所有人的眼睛都看着地上那个明明毫无力气之人,都这样了,他还能无声无息就将一个掌门的性命取走。
命人将万侯煜的尸体好生安放,郝连流月蹲下身来轻声陈述道:“就算你杀了他,你也断然没有逃脱的可能。”
他笑了笑,有些好笑的看着他道:“我没想过要逃,我为什么要逃?”
“好,既然你一心求死,我便成全你。”月白色的衣袖抬起,长长的手指成掌,蓄积着深厚的内力。
“流月公子,且等一等!”见他挥掌要落,众掌门立马开口阻止。
郝连流月的手顿住,回头来看他们。而地上的人却半点不意外,面具覆盖下外露的双眼是果然如此的神色。
荒瑜门门主舵洪臣上前一步出声道:“公子此时杀了他不过是一条人命而已,虽则他死不足惜,但到底没什么用。我们要的,是被他盗走的东西。”
“对,要被他盗走的东西。”
“嗯,那些宝贝必须的让他吐出来。”
长长的五指扣拢,他回过头来看着地上血迹斑斑的人,轻声道:“你怎么说?”
给,还是不给?这个问题他还用回答吗?他缓慢却没得商量的摇头。
众人见此,纷纷咬牙道:“死到临头了还不知悔改,别跟他废话了,让他尝尝什么叫人间百般酷刑,就不怕他不开口!”
“对,流月公子,别跟他废话了,你脾气好,对个恶人还这么温和,他完全不值得。把他抓起来严刑拷打,总会有效果的。’
郝连流月没有管身后人的叫唤,他只是道:“既然你不肯说,我便只有让他们自己解决了。你可要想清楚,死不是最可怕的,生不如死的滋味才最为难受。”
死不是最可怕的,生不如死才可怕,他怎么会不明白,早早的就无比清楚了。仰躺在地上,双目看着天上高高的明月,他道:“你能靠近点吗?我告诉你,只告诉你。”
此话一出,反映各不相同,衣骨教的女子们当先反对道:“公子千万不要听他的,刚才万掌门就是听了他的话才,才——”那女子尚未说完便说不下去了,声音越来越细淹没在一群阻止的女声中。
而一众掌门先是沉默,半响互对了个眼神,有希望总比没希望强,况且郝连流月的人品大家是有目共睹的。穆青在众人的眼神注视中出声道:“流月公子向来深明大义,这贼人已经快气息奄奄了,公子武功高强,穆青愿以向上人头担保,绝不会出问题。”
穆青话刚说完,顾子便哼了哼,嗤道:“你凭什么担保?我家公子的安危就值你那点重量!”
顾子这话是很尖锐了,但穆青也只是笑了笑道:“在下惹姑娘生气是在下的不是,只是众望所归,大家都相信流月公子,还望姑娘见谅。”
“我呸!”绿毫不客气的一吐道:“说的比唱的好听,姑奶奶我才不管什么众不众呢,公子可是比你们这些重要多了。告诉你,要干架我们奉陪到底!”
“对,奉陪到底!”衣骨教女子们纷纷亮出手中兵器,半步不让。
郝连流月并没发话,却听有一个声音划开人群而来,清清冷冷的道:“姐姐们莫要动怒,相信大哥。”
紫檀木缓步走进,檫肩而过认识的或不认识的,在郝连流月的对面驻脚,两人几乎把地上的人完全挡住了。
“琳木”,众女见得来人,情绪都稍微镇定了点,再见自家公子再悠然不过的神色,纷纷将手中武器归于原位,公子的本事,她们是相信的。
虽然衣骨教的气息很不稳定,但见着一场事变如此快就平息了,众人缓缓松一口气,毕竟是在人家的地盘上。所有的目光都望着两方之中的位置,关切的注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紫檀木看着躺在地上明明痛苦万分却硬是扯了个笑弧出来的人没来由的说了句:“你知道的。”
众人听的一头雾水,两人不过初次见面吧?知道什么?莫非——两人有关系?!
带着冰蓝色面具的脸转向他,他笑问道:“知道什么?”
他这话一出,其他人倒是松了口气,看来他们并不认识,否者今晚这事就太大了。
紫檀木只是看着他不再说话,他明明知道的,在他摇动古瓶发现里面有木盒子时他就定然感觉出了盒子里面根本什么都没有,可是他还是把东西带走了,从而触动了机关。既然这是他的选择,她也不是个爱管闲事的人。
郝连流月听着这两句无始无终的话并没有什么特殊反映,见两人都没有要开口的预兆了,他这才道:“好,我便如你所说。”言罢,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