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女帝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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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女帝后- 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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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响,背上没有动静,他静静的等了等,竟然感觉到身后有均匀的呼吸声传来,唇边忽然轻柔勾起,她这是,在他背上睡着了吗?摇头笑了笑,看了眼一桌已经被狼藉不堪的菜肴,轻松背着她往内院走。
走过葛兮焱身旁的时候见他一副有些呆愣的样子,他打趣道:“兮焱,我没废,谢谢你帮忙求情呐。”
那眼神,那声调,葛兮焱刚抖过的身体又如同发羊癫疯一般狂抖了一道,这才颤抖着道:“不、不客气、气。”
悟沧绝澜丹凤眼赏了他一记眼刀,唇边笑意不减,对郝连流風微微点头打招呼后抬头去看那两位屋顶飘然而立的美人,笑着道:“屋顶风大,两位还是好生回房歇着吧。”
青芙听言,笑声如泉水叮咚,流光溢彩的眼里有些莫测,道:“澜公子,劳烦好生照料幽公子了。”
“自然。”他微微点头。
蓝却出乎众人意料的道:“不如,我帮你送他回房吧。”她说罢飞身而下,根本没给人发表意见的机会。
其他人说这话他们都不不足为奇,唯独冰冷冷的蓝此刻来这么一句让人不得不有点想法,这么几步路以悟沧绝澜的武功还需要她送吗?这是明显的强加。众人既然知道,也并未说什么,悟沧绝澜笑容不变的点点头,蓝便带着一身清冷跟在他身后。
一路无话,直到走到紫檀木房门前,悟沧绝澜空出一只手推开房门,回头问几步远的蓝:“蓝姑娘不进来坐坐吗?”
蓝摇头,一双带着冰魄的眸子看着两人,道:“你好好检查一下他的身体,不觉得,他睡的很奇怪吗?”
微侧着头,丹凤眼里光彩变幻,待定,他轻笑道:“多谢姑娘提醒。”
蓝点点头,不再说什么,转身就走。该说的她已经说了,剩下的就是他的事了。
悟沧绝澜将房门关好,再将背上的人在床上放好,静坐在床头,看着熟睡的人。她眉宇清隽,疏淡相宜的睫毛轻轻贴在眼眶上,看起来竟然服顺乖巧,和挣开时的清冷甚至凌厉完全不一样。
看着看着,眼光有些游移,她怎么会就那么睡着呢?觉得他背上舒服有安全感?最近太累了?就算是这样也绝不足令警惕性那么高的她睡的这么死。
轻轻的执起她的手,单手搭在她手腕上,探入功力感觉了一番,他眉头微皱了皱。她的内息好奇怪,就算是用蛊血池彻底改造了身体也不该是这样的脉络。他又换手搭在他自己手腕上试了试,两相比较,他眉头反倒又皱深了些许。




第一百零九章  天下,算什么
按理说她的脉络结构该是和他一样,可事实上,若说一样也可以说一样,可是,他总感觉不对。她丹田之内力量无比强大,刚交手之时他就挺惊讶,不少于一甲子吧?可是除了她使用的那股力量,他总觉得有些古怪,似乎还有什么东西隐藏其中越越欲出似得,而且,还不像是什么好东西。
将她的手放入被子里,再把被子为她理好,他丹凤眼里此刻没有一丝笑意,深如黑空,不见其底。红衣似血,铺陈在床边,他斜倚着身子遥望着雕花木窗外面,一轮上玄月半开半合,美不甚收。
他忽而起身,血衣在空中划出锋利的一笔,双手负后,他道:“子。”
一个黑影无声无息的出现在他面前,单膝跪地,声音似乎都是灰色的腔调,存在感极弱的飘在空气里:“陛下。”
月的清辉落在他身上也能被染成烟霞,血衣更像是能发光一般,他问:“前方情况如何?”
子永远是微垂着的头,似乎用任何角度都不能目睹他的真容,他简洁道:“辛严撑不过半月。”
子从来不说没有把握的话,悟沧绝澜邪魅的声音在夜里显出的竟是冰冷,额间无冠,他却是王,命令:“不管用什么办法,在她没到之前,不能让苍军攻破楚城。”
“诺”子甚至没抬头看床上一眼,他知道他的王在说谁,但他不问为什么一国之君要帮助他国之人,他只需要执行命令,甚至无关乎什么相不相信陛下知不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
一如来时一般,子消失的无声。悟沧绝澜收起那一身不容违背的威严,又是一张不变的笑脸。视线落在床上的人身上,他是帮她,却也不止在帮她。澜国的霸主地位不容动摇,苍国若是吞下离国,以啸天歌的野心,谁能保证他不垂涎其他国家的疆土。以最小的代价,把危险扼杀,他是君。
紫檀木醒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她这一觉睡的很好,醒来的时候也算神清气爽。睁眼一看便知道是在自己的房间,随后想起了昨晚发生的事情,她怎么会睡着?最后竟只记得一个坚硬的肩膀。
“吱呀”一声房门开启,她侧目看去,见他托着一个瓷盘笑着走向她,她撑起身坐靠在床头,见他在床沿坐下。
悟沧绝澜修长的手指端起还冒着热气的碗递给她,青花瓷映着白玉般的皮肤,煞是好看。可饿了大半天加一夜的某人一双眼睛大部分的注意力用头到尾都只是放在那碗里的粥上,接过完后舞着勺子吃的虽算慢却也没有时间分出来看其他的。
悟沧绝澜等她有条不絮的吃完了又从她手中接过青瓷碗放回托盘里,这才玩笑道:“阿木,这世上怕是没有比你待遇更高的人了,一国皇帝亲手伺候,谁人担当的起?”
紫檀木舒服的靠着软枕,听此不甚在意的道:“你不说,我不言,在这里,谁知道你是皇帝?况且,你都不把自己当皇帝,我干嘛还要叨念着你的那层层束缚?”
他轻轻一笑:“知我者,莫过阿木也。万千山河虽壮阔,却不若一身无牵亦无挂来的洒脱。”
他丹凤眼中似有烟雾妖娆,她直直的看进去,又好像没看。渐渐的,她的眼眸也有些迷蒙了起来,用一种飘忽的近乎不真切的语气,似喃喃自语又带着淡淡不屑的笑意:“天下……算什么……”
天下……算什么……,他看着她一瞬间的神色飘忽,然后又很快恢复那一双通透的眼,他忽而笑了,是啊,天下……算什么?其实,给它脸它是富贵荣华,不甩它它也不过是路边的野花。只是,他们暂时还脱不开身,不得不采而已。他看着她道:“阿木今天还去军营吗?”
“不去了。”她想也没想的道。
“哦?”这可和她一向严谨的做法不太一样,他倒是来了兴趣:“那么,阿木今天准备做什么?”
“待在房间里。”她又道:“你一会儿出去的时候叫孤云送些笔墨纸砚来,这几天的时间我都准备在房间里不出去了。饭菜什么的,你们谁有空谁帮我送点,若是没空也没关系,我饿了自己会想办法的。”
他长眉一挑:“想办法?你会做饭吗?”
“不会。”毫无羞愧的答道。
女子不会做饭的很少啊,他几乎没有见过,即使是王公贵族的小姐,也都会几样拿手菜,这样,才能照料好自己的夫君。他觉得以他对她的认识来看,她似乎是不可能明白这个道理的,于是善心大发的提醒了一下:“阿木虽然很厉害,可不会做饭,将来,你要如何抓住你夫君的胃,继而是心呢?阿木这样不解风情的,如何和那些从小就被教导如何取悦夫君的女子挣呢?”
紫檀木瞟了他一眼,不假思索的道:“靠这些来抓住男人有什么意思?不说我稀不稀罕夫君,就是真嫁人,也该是他学会做饭取悦我才行。而且,干嘛要挣?有女人的男人不会是我的男人。”
有女人的男人不会是我的男人,这话的意思……这还是头一次听说,他嘴角含笑,也不用世俗的条规来给她说理,只道:“阿木说的如此理直气壮,只是这祸福难料,世事无常,谁又知道将来是如何呢。没准儿,你真能找个这样绝无仅有的极品夫君,也没准儿……”
后面的话他没说出口,紫檀木接过道:“也没准儿,我就遁入空门从此不问世事了呢。”
他又是一笑,嘴角斜斜上翘,她还真是,如此决绝呢。要么一心一意,要么就彻底放弃,没有第三种可能。他端起托盘,起身道:“我先出去,你好好收拾一下,你要的东西会很快送来的。”
见他往外走,她似才想起了什么道:“等等,我昨天昏迷的时候,有没有什么特殊状况?”
他脚步一顿,依旧含笑的声音传至她耳边:“特殊情况没有,只是阿木,你的丹田有些奇怪呢。”



第一百一十章伪君子
奇怪?她靠着软枕边思索着这句话边内探自己的丹田,而悟沧绝澜微侧向她的脸颊在没再得到语言时转向房门。
内探的结果如同他说的一般,她感觉到了自己丹田里好像有气息危险的东西想要突破出来。而这样的状况在今天之前她并没有感觉到,也就是说这应该出现在她睡着在他身上的时候。那么,又是为什么呢?他们虽然是交手,但是绝对没有伤到对方,他们,只是想知道对方如今是怎样一个实力而已。
眉头细微的皱了皱,她将手轻轻探进自己胸口,那里,两点殷红处有细微的疼痛酥麻感。在二十一世纪她也是经历过少女时期的人,这身体发育出现的壮况她不会感觉错。师傅的药居然失去效用了,她开始发育身体了,尽管比正常少女慢了几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她隐隐有些担忧。
东西送来的很快,不过不是冷孤云送来的,而是悟沧绝澜。他将笔墨纸砚放好在她房中那张桌子上并将之铺好,回头看她:“还有什么需要吗?阿木。”
她摇了摇头,他丹凤眼饶有兴趣的弯了弯,蛊惑道:“阿木可是画画?我可是琴棋书画无所不能的,要不要帮忙?”
她仍旧摇头,道:“我不是画画,是作图。”
“作图?”他更有趣味了,问:“做什么图?”
她卖了个官子:“过几天你就知道了。”然后,单臂一伸,延伸向门口,道:“请便。”
被下了逐客令的某人也不气恼,只是笑容有丝邪气,扁嘴道:“好,用完就赶人,过河便拆桥,我这就走。”
说罢,一个潇洒的转身,血衣在空中一摆,墨发飞舞,扬长而去。
紫檀木听到关门声后,摇头轻笑了笑,然后收敛神情,搜索着脑海里的信息,手随心动,一笔一划落下,渐渐的一个尚且还模糊的模型跃然纸上。
是,她前世是学化学的,可是不代表她只会搞化学实验。她一向是个理工的天才,不止化学,物理她也一点不差。要说多高深的她是不会,可是一些机械原理,她还是能够弄清楚的。枪支弹药的那些东西这个时代还暂时制作不出来,不过超越这个冷战场时代的武器水平她还是有那个自信弄出来的。她就不信了,她超水平的武器加上特种部队加上她跟师傅学的炉火纯青的阵法,她还不能取胜!
整整四天的时间,她把自己关在那间屋子里没踏出房门半步,一张一张的稿纸在她笔下生成,有的画的满意,有的不满意,有的改了又改,有的一蹴而就。满屋子都是白纸黑线条,一室的墨香萦绕。
四天之后,快被墨染黑了被纸埋没了的人总算放下毛笔直起身来。很不雅观的伸了个懒腰,她活动了一下筋骨,抚开散落在自己身上的纸张几步上前去一把把门打开。
金色的阳光洒进屋子里,秋风飒飒,有几片落叶静静的飘落下来,她忽而伸手接住。泛黄的叶片躺在她掌心里,即使是生命的终结也有种别样的美丽。她深吸了口新鲜空气,然后一鼓作气将落叶吹向空中,落叶飘飞,她忽而笑了,犹如新生般的笑。
“哎呦,兄弟,你总算出来了。”葛兮焱的大嗓门儿远远的就从走道里传了过来,这厮很是激动的拔腿就向她跑来,两手大张,张牙舞爪的就想来个热情拥抱。
紫檀木看着几日不见的葛兮焱没有避让,眼瞅着这人就要扑到自己身上了,一米的距离,他突然哇哇大叫道:“谁在少爷背后搞偷袭?丫的有脾气出来,不准拉我衣领!”
嘴角淡淡一扯,她早就感觉到守在屋外的蓝的气息了,才不避不让的。看向及时制止,拉住葛兮焱后衣领的蓝,她道:“好了,松开吧。”
葛兮焱本来就是冲来的,蓝这大力一拉扯,他的身体就成弓形被吊着了,这毫无征兆的一松手,只听‘啪’的一声,肉体坠地,葛兮焱摔了个狗吃屎。
“哎呦喂,疼死少爷我了,究竟是那个王八羔子这么整本少爷?!”娇弱的拳头狠狠的砸了几下地面,葛兮焱痛心疾首的抬头往后一下。
这一看不得了,蓝正用她那双足以结冰的双眼危险的俯视着他,冷的可以冒寒气的话对着他:“王八羔子?说谁呢?”
葛兮焱打了个寒颤,颤巍巍的爬起来,对她退避三舍,直接靠到紫檀木身边,边揉着被砸疼了的胸口,边委屈道:“兄弟,你看看她,什么人嘛,就仗着自己有点武功就欺负人。咱们充满友谊的热情拥抱就这么被她破坏了,真是*&#¥%……”
最后那些话他嘴巴张张合合的并未发出声,骂完后,高扬着下巴从鼻孔里对着蓝哼了几大口气。
蓝双眼一寒,纤长有力的手指握住宝剑扬手就要向他招呼来,他赶紧一闪,躲在紫檀木后面探出个脑袋哼哼唧唧道:“你打啊,你打啊,有本事你就打赢我兄弟。”
“你”蓝被一噎,扬起的手又握的紧了紧。
紫檀木却在这时闷笑出声,虽则只是须臾,却很轻易的把两人的视线吸引了过来,她正了正神色道:“想知道我这几天在干什么吗?”
蓝只是收了手看着她,葛兮焱见警报解除了马上跳出来拍着她肩膀道:“兄弟,说说,你是不是弄什么好玩的东西了啊?”
“是好玩的东西。”她道,然后问道:“孤云呢?他回来了吗?”
一听有好玩的,葛兮焱精神立马振奋了,马上回道:“他啊,最近还是那么忙,不过现在是吃饭时间,他应该回来了吧。”
紫檀木听他说完便往前厅走去,吃饭时间,点正好。到达前厅时,几人竟然都在,人还没踏进去便被言语包围了。
郝连流風看见她很快上上下下打量了她一圈,然后柔声道:“琳木弟弟又瘦了呢,这可如何是好,本来就消瘦。若是哥哥知道了,流風可是又要受一番叮嘱了。”
紫檀木还没回复,便听青芙掩唇笑着道:“幽公子是太消瘦了,可比女儿家还单薄,这可不行,这以后难调教姬妾呢,是该好好补补了。”
紫檀木抬眼看着那双带笑的大眼睛,摇了摇头,这丫头,真是越来越胆大了。刚想开口,怎知又被人先抢了一步,这一次,是悟沧绝澜。他懒散的靠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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