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色无污染少女养成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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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色无污染少女养成记- 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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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在台上,看见台下黑压压的都是人头,后面的人我看不清楚,不过坐在前面几排的同学个个抻了长长的脖子往台上使劲儿探看,那种好奇的架势就好像是在看一只呆呆傻傻有点弱智的猴子是如何在一夜之间进化成了在期末考试中考了第一名的叫蒋晓奇的女生的。

这时有人把一只麦克风递给我,我握着,感觉像握着一只手榴弹,另一只手总想去拉它尾巴上的那条线,可又怕拉断了,爆炸。所以我只得用那只手紧紧攥着那条线,手心里都是汗。

“数学一直都是我的大麻烦,它一直都让我头疼,说真的,我以前真的很讨厌数学!”我对着麦克风说道,不过传出去的声音却好像不是我的,嗡嗡地响,我吓了一跳,赶紧把那个‘手榴弹’拿开些,让它离我的嘴巴远一点。“我的学习成绩总是受到数学的拖累,本来我以为它得拖累我一辈子。总而言之我和数学之间曾经势不两立,我们彼此讨厌彼此憎恨。以前我真的很少做数学题,有时候作业都无法完成,更不愿上数学课。每当上数学课的时候我总是会把耳朵堵起来,不是真的用东西堵起来,就是故意不听的意思,因为不喜欢听所以不听,以前的我就是这样的。不过这个学期我改变了,这学期我开始拼命地做数学题,上数学课也不再把耳朵堵起来了。这一切是怎么开始的为什么开始的我也说不清,所以我真的没什么经验可以介绍的。一定要我说的话我想有一句话大概适用,这句话就是To be,or not to be,that’s the question。”说到这儿我不禁又往台下看,还是黑压压的人头,只不过前面几排同学的脖子似乎抻得更长了。那么多人坐在台下,整个礼堂却静得像一个人都没有似的,我能听见我自己喘气的声音。

“本来我也不懂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我接着说道。“不过我的小姨教给我了,她跟我说这句话是莎士比亚说过的一句话,主要是表达人在做选择的时候那种矛盾的心情,用在不同的场合可以有不同的解释,比如说,做还是不做?生存还是毁灭?这才是问题所在。我觉得这是句大实话,就拿我一向讨厌的数学来说吧,那些数学题认真做了是一个结果,没做就是另外一个结果,还有数学课,认真听课了是一个结果,不听就是另外一个结果。以前我没有认真做数学题,也没有认真听数学课,所以我的数学不及格。可是这个学期我认真做数学题了,也认真听数学课了,所以我的数学成绩就好起来了,真的就是这样的。谢谢大家,我讲完了!”我一心只想快点结束这种折磨人的演讲,连一句话都不想多说。我转头往舞台的侧面看了看,发现大会的主持人就在台子侧面站着,我准备马上走过去把麦克风交给她然后下台,可没想到我刚一迈步她便开始朝我拼命摆手,她一边摆着手一边急步走到我跟前来,她把麦克风从我手里接了过去,说道:“蒋晓奇,不要急着下去,我还有问题要替大家问问你!”

“什么问题?”我问,心里真是老大的不高兴,忍不住想麻雀只跟我说了要演讲,并没有说还要有人问问题。

“自己讨厌的事怎么能一遍一遍没完没了地做下去,不喜欢的数学课,怎么能听得下去的?”主持人问道。

听她这么问,我不禁抓了抓自己的脑壳儿。我要怎么回答才好呢呢?不回答显然是行不通的,台下那么多双眼睛盯着呢,我总不能一个字也不答,那样也太现眼了!台下仍然很安静,前排的同学脖子似乎就要抻得断掉了,主持人微笑地看着我,并把手里的麦克风对准了我的嘴巴,所有的人都在等我回答。可我说什么呢?我总不能说因为看见土匪整天载着盈盈在我眼前晃,我心里不好过,所以才去做数学题的。可是不能说这个又能说什么呢?我正难为得要昏死过去了,突然之间竟又想起了昨晚那本书,我想起除了莎士比亚的那句话昨晚我在那本书上还看到过另外一句话,不如干脆也拿来用用算了,反正用一句也是用,用两句也是用!”

“这个……的确是一个问题,”我说道。“不过我觉得我们真的没有必要为这个问题费神。我认为我们只要知道怎样能吃到鸡蛋就可以了,不一定非要知道你吃的鸡蛋是哪只鸡下的,怎么下的,如果我们非要弄清楚的话,我们可能会因此耽误了吃下一个鸡蛋。这回我真的讲完了!”我说完之后看也不看主持人,扭头就往台下跑,只听见刚才还寂静无声的礼堂里突然响起了哄堂大笑的声音。我一路低着头冲杀回了自己的坐位,谢天谢地,这个噩梦总算做完了。

作者有话要说:




、【是等我吗】


大会散场后我在礼堂门口等棉花糖和蚕豆,却碰到了杏花春雨。

“蒋小奇,你的演讲真是太棒了!”杏花春雨一见到我便开始表扬我。

“真的吗?”杏花春雨的话真是让我觉得难以置信,这怎么可能呢?我的那个也能算演讲?不但不像盆景演讲时那样有成套的口号,而且也不像盆景那样一本正经,慷慨激昂。

“真的!你讲得很好,没有那些华而不实的东西,每一句话都说得实实在在,而且还不乏幽默感,让人印象很深刻,想不记得你讲了什么都不行。”杏花春雨很由衷地说道,不过他的话还是让我感到有点难为情。说真的,我很不习惯听别人的表扬,每次听到别人表扬我都会觉得不舒服,相比较来说,还是批评更能让我感到心安理得。

“蒋小奇,好样的!我就知道你行!俗话说得好,是金子总会发光的!”杏花春雨一边说一边用力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瞪着杏花春雨,只咽了口唾沫,说不出话。本来所有的人在所有的日子里都在说我是一粒砂子,我也相信我就是一粒砂子,并且这些年我对自己砂子的身份感觉颇为适应,从未觉得有什么不妥。可是突然有一天,有人竟然这样说我,说我是金子,我不知道该拿这种说法怎么办,于是只好瞪着杏花春雨不说话。

“莎士比亚的那句话真的是你小姨教给你的吗?”杏花春雨问道。

“是的,是她教给我的!”

“你小姨……她还好吗?”杏花春雨问。

“她很好!”

“最近怎么没见她到学校来看你?”

“她是记者,记者的工作很忙,而且总是出差!”

“我还以为她交了男朋友,所以忙得没空来学校看你了呢!”杏花春雨笑着说。

“我小姨没有男朋友,她根本就不想交男朋友!”我实事求是地说道。

“不想交男朋友?为什么?”

“因为她不想结婚!”我继续实事求是地说。

“不想结婚?为什么?”杏花春意表现出很惊讶的样子。

“我也不知道,大概是害怕结婚吧!她应该害怕,因为这个世界到处都是负心汉!”我自作主张对小姨害怕结婚的原因做出了一个解释。

“哈哈哈,奇奇,你可真有意思!”杏花春雨不禁失声笑了出来。“你将来也要结婚,你怕不怕遇到负心汉呢!”

“怕,怎么不怕!”我再一次实事求是地说。

“那你怎么办呢?还要不要结婚呢?”

“还不知道,我要看我小姨,她要是结我就结,她要是不结那我也不结!”

“哈哈哈!”杏花春雨再一次失声笑了起来。

“很好笑么?”我问。

“不是好笑,是可爱!”杏花春雨笑着说。“奇奇,你这个假期有什么打算呢?”

“没什么打算!”我说,有气无力地。杏花春雨不提假期还好,一提假期我的心就被酱菜厂和老烟鬼会计堵得死死的。

“奇奇,原来你在这儿呢!”我突然听见了棉花糖的声音,扭头一看,发现棉花糖正朝我走过来。

“我们找了你半天,还以为你先走了呢!”紧接着蚕豆就像一颗蚕豆一样不知道从哪里一下子蹦到了我眼前。

“好朋友来找你了,老师先走了!”杏花春雨说,临走时又冲我竖了一下大拇指。

“他为什么冲你竖大拇指?”见杏花春雨走远了,蚕豆探着脑袋问。

“他说我的演讲讲得很好!”

“啊?”蚕豆的嘴巴张得大大的,都能吞得下一条鲸鱼了。

“嘴巴张那么大干什么?”棉花糖斜了一眼蚕豆。

“杏花春雨竟然说奇奇的演讲讲得很好唉!”蚕豆叫道。

“本来就很好么!”棉花糖说。

“哪里很好?我觉得不好,根本豆(就)听不懂!”蚕豆皱着眉头说。

“你不懂是因为你太笨,不是因为奇奇的演讲不好!”棉花糖又斜了一眼蚕豆。

“我是不怎么聪明,可是奇奇的演讲的确是不怎么样。”

“哪里不怎样了?你说说,哪里?哪里?你说呀!”棉花糖直问到蚕豆的脸上去了,眼看着她的鼻子都要撞到蚕豆的鼻子了。

“哪……。哪里…我…。。我也说不好,”蚕豆被棉花糖逼得一直往后退。“我就是不明白为什么要说英语,还有吃鸡蛋,哪只鸡下的蛋什么的,这和她考第一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棉花糖继续跟蚕豆顶牛。

“有什么关系,她是因为吃了鸡蛋才考的第一吗?我也吃鸡蛋了,怎么数学还是不及格?”蚕豆梗着脖子问。

“……。”棉花糖终于气馁了,决定彻底放弃这个无药可救的家伙,转过身一把拉住我的手。“奇奇,咱们快回家吧,让他自己在这儿犯傻吧!”

“蚕豆,”这回轮到我用充满同情的目光看着蚕豆了。“一起走吧!”我说,我并不怪他说我的演讲不好。蚕豆只不过是站在他的角度发表了他对我演讲的看法和评价,无论是好是坏,都不影响蚕豆继续做我的朋友。朋友也不一定个个都要像棉花糖那样的,像棉花糖那样的朋友能有几个呢?我是觉得凡事要求太高是很不实际的活法,实际的活法是在适当的时候知道满足。所以我会一直保持和蚕豆的友谊,虽然这友谊在很多时候都不是特别让人称心。

“奇奇,假期你真的还要跟你妈妈去酱菜厂吗?”回去的路上,快要到前街小区时候,棉花糖提到了我的伤心事。

“恐怕是这样的!”我如实回答。

“不能不去吗?”棉花糖不死心。

“你说呢?我老妈认定了我这回考第一是上次被关进酱菜厂的结果,她说我的数学能进步这么快,全部都是老烟鬼会计的功劳!”

“那倒底有没有他的功劳呢?”蚕豆抻长脖子问。“他毕竟给你补习了一个假期的数学呢,我看说不定真是他的功劳,反而跟那些to be还有鸡蛋什么的没关系。”

“既然你认为老烟鬼会计这么了不起,那我跟我妈说说,也带你去酱菜厂,我把老烟鬼会计让给你,让他给你补习数学,反正我再也不想考第一了,这样我们就都如愿了,说不定下学期你也能考第一!”

“奇奇,那么好的老师你还是留着自己用吧,我们老师早豆(就)对我们说过不能夺人所爱。还有假期去酱菜厂的事,我认为你不该抱怨。我觉得你妈其实对你满好,像老烟鬼会计那样的宝贝不是随便谁的妈都能找到的,可你妈找到了,她是为你找的,又不是给她自己找的。我觉得你考了第一不但要谢老烟鬼会计,还应该谢谢你妈!”蚕豆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变得健谈了,大概也是长期受到棉花糖熏陶的结果,只不过,一根筋再怎么熏陶也还是一根筋。刚刚我还想着要好好保持和他的友谊,因为我不想苛求。可是他的表现实在烂过了头,我真是快被他气疯了!他竟然跟我老妈一个鼻孔出气,说什么不该抱怨去酱菜厂!这也算了,他竟然还拼命夸奖那个他连一面都没见过差点没要了我命的老烟鬼会计,我实在是忍无可忍了,真想狠狠打他一顿。只是以前我从来没打过蚕豆,别说蚕豆了,任何人我都没打过。不是我不想打,其实我有很多时候都像今天一样气得想要打人,只不过一直没遇到合适的对象。我遇到的要么是像巨无霸那样的,想打但是打不过,要么是像蚕豆这样的,想打却怎么都下不去手。

我曾经以为我这辈子大概都不会遇到一个合适的可以动手去打的对象了,可是,自打老爸和裘皮大衣把那个小萝卜头弄出世以后,我就不这么想了。因为我突然觉得那个小萝卜头倒是个不错的人选,我不但很想打而且也打得过,更而且还下得去手。所以,那个小萝卜头最好别让我遇见,一旦遇见了,我想我绝不会手软!不过,那都是以后的事了,眼下我得先和这个死蚕豆清算一下!我想我决不能轻饶他!如果轻饶了他,他以后绝对会变本加厉!可是到底怎么个不轻饶法?打他我下不去手,骂他几句他又不痛不痒,还有什么更好的惩罚手段呢?

“喂,奇奇!你看那里!” 我正为如何跟蚕豆清算的事而大伤脑筋时,棉花糖突然一把拉住我的手喊道。

“哪里?”我嘴巴上在问棉花糖,眼睛却始还怒目而视地瞪着蚕豆。

“那里,靠墙站着的,那不是土匪么!”棉花糖又说道。

“还真是那家伙!”蚕豆立即附和说。我不禁扭头朝棉花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然而却没看见土匪在哪里。

“我怎么没看见!靠哪个墙站着?”我忍不住问。

“离前街小区的大门不远,有棵松树的地方!”棉花糖说道。于是我立刻又往有棵松树的地方望过去,这回终于看见了土匪。土匪低着头背靠着墙,一个人好像很孤单地站在墙根儿底下。他的两只手终于又像我喜欢的那样插在了裤袋里,书包被他很随意地丢在脚下。他好像正在想什么心事,一只脚来来回回地不停地蹭着地面。”

这些天虽然天天都能在教室里看见土匪,可我感觉却像很久没见过他了似的。我和土匪一天比一天疏远,现在的土匪对我来说,和会动的蜡像没有区别。因为他不和我说话,也不笑,只是外表看着是他而已。我想我们之间大概再也不能像以前一样了,我也不知道怎么会弄成这样,其实我也很不想这样。不过不管怎么说土匪的突然出现挽救了蚕豆,使蚕豆免遭了我的某种清算(这里说某种清算是因为我暂时还没想出来究竟要用什么办法跟蚕豆清算,不过,如果不是土匪突然出现了的话,我一定能想出办法来)。

“他好像在等人!”棉花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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