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他的修为不过命轮五重,不然的话……”
这两人几乎同一时间泛起这样的念头,不过这也不奇怪,血裔传承者潜能巨大,再加上大多都有神异的传承,修为大多情况下都能跨境界对敌,对任何一个武者来说都不是能轻易能应付的存在。
“好了,接下来你们五人再度选择对手吧,我刚才所说的仍然有效,你们只要能战胜一个敌手,就有机会参加接下来第三轮决赛,反之则是从鬼雄台上退出……”
老夫子目光如矩,他察觉在场的五人还有些坚持,心中微微叹了口气。
不过站成一列的五人之中,有一个人下面色铁青,咬牙切齿,两眼无神似乎正在脑海进行激烈的天人交战,过了好一阵功夫,他才拿定主意一样主动的站了出来。
“禀告夫子,我打算退出这一次的兵家大比!”
他可能左思右想,自沉实力低微最终做出了这个决定,这番话一说出来,他的神色就放松了不少,好像松了一口气,身上紧绷的弦也松驰下来。
“很好!”
老夫子抚须一笑,点了点表示默许。
“你能这么想也并非就是坏事,你的修为眼下虽然不际,可是不代表你以后不能痛定前非,经过苦修和努力再创一个新高。然后你一旦迈进鬼雄台,就等于自斩后路,唯有披荆斩棘,才能杀出一路来,人如果能知难而退,有些时候并非是弱者的怯弱,也有可能是智者的勇气……”
老夫子的这一番话将他最后的一点心结也结开,这位兵家门生点头拜谢,他转过身去头也不回的离开了鬼雄台。
剩下的四个人仍然在犹豫不决,难以做出决舍,这也不能怪他们,接下来只要再连赢两局就有机会杀进总决赛,到时候再弃权也不迟,还能获得一个兵家介士的资格,这等荣耀很多人都无法拒绝。
可是这四人也知道他们的修为实在太弱,剩下的诸多强者大多都是命轮七层的武道强者,跨境界作战大多数境况下都是一些妖孽级武者对决一些高过他数个境界的普通武者,榜单上的这些人可不是什么普通武者,他们大多都是有名的武者,来自各个舍塾的精英人物。
“夫子,我考虑了一下,还是打算进一次鬼雄台!”
四人里面又有一人迈步出列,他最终还是难以抗拒这种诱惑,还是决意试一试,他大概报着这样的想法,万一他胜出的话,任何人都要对他的置评改观。
老夫子还想说什么,可一看到对方的表情就知道再说什么也迟了。
“既然如此,你就在这批人中选出一个敌手好了!”
这倒是把这人难倒了,挑选一个敌人,可是偌大的榜单上的名字,大多都是一些在江澜城里薄有名气的年轻世代的武道高手,或者是扬名大陈国的妖孽天才级的人物。
他的视线在榜单上游移不定,他现在越发的难以取舍,榜单上高手如云并没有他可以随意战胜的存在,能杀到眼下这个层次的大多都是一些来自各个宗门的顶尖武者,不存在有所谓的弱手。
所以,他的眼光绕来绕去,最后也只是在挂着虎略龙韬蚨的位置来回打转,那上面有三个人的名字太嗥命、辛火姒、越玄诛,太嗥命自然不用想,几乎没有人会愿意碰到这样的敌人,他几乎是神话一样的人物,是傲然立于整个江澜城的无敌存在,眼下的太嗥命几乎象征着无敌的标志,还没有人能捍动他的地位,就算是忽然冒出来有着命轮九重巅峰修为的瞳阴生也不行,太嗥拿在大部份人眼里,已经是传说一样的存在。
无可动摇!
是的太嗥命的地位就是这样的无可动摇,他在大多数兵家门生眼里已经一个活着的传奇。
辛火姒刚才已经动过一只手,恐怕不可能再打上第二局,对他而言可谓是失去了一个大好机会,剩下唯一一个实力不名的人物,就是那个名为越玄诛的人。
“此人从未听过名字,也不知道来历,看来也唯有赌上一把!”
这人还在犹豫不决的时候,一个声音就从远方冒了出来。
“阁下又何必摆出这样一番犹豫不决的表情……”
一个人大马金刀的迈步出来,他的身形伟岸,比一般人要显的高大。他的身后背负一柄宛如白骨形态的重剑,怪异的重剑色泽苍白,剑柄、剑刃都是用白骨锻造,看上去十分奇妙,也十分的诡异,看上去像是多年不化的尸骨,而并非是一柄剑器。
这人忽然现身,翘首而立,却是面带笑容的这样说道。
“我观阁下的模样,似乎很想跟我一战,若是在下这么想的话尽管出手好了!越玄诛虽然不材,可若是阁下有心,随时都可以和阁下一战,不单单如此……”
莫非,这人就是那个“越玄诛”,他持有神秘的虎略龙韬蚨,登上第三轮的兵家大比的神秘人物,没有人知道他的来历,甚至连他是什么样子也是一个迷团,至到这个时候,这位名为越玄诛的人物才倏忽现身。
“无论什么人,什么地点,在什么时候,都可以放出话来跟我公平一战,本人越玄诛,若有人有意一战,我都随时可以奉陪……”
他束发金冠,身上的衣着跟兵家流派的诸多门生全然不一样,看外表也不像是大陈国的人,浑身的气息收敛,修为也是一个迷团,他到底是什么人。
“如何呀,阁下……”
越玄诛似乎算准了对方的心态,竟然意外的主动请缨,要求一战。
正文 第六十三章 脊裂天诛剑
“好!在下北越门,迟国海,领教阁下高招!”
事情到了这种程度,犹不得这个名为迟国海的人是否应战,若是退缩就在这么多年轻一代的高手面前弱了声势,这样一来,等于以后在大陈国的武界除名,怯战这两个词,可是一个莫大的耻辱,任何人都没有能力去背负。
没有办法,名为迟国海的北越门的门生,迫于这般的局面已经再无选择了,他必须出战,跟这个神秘莫测不知真实水准,修为高低的越玄诛一战。
迟国海大吼一声,身形浮光掠影,一晃而起,他划破虚空,身姿就仿佛是一头怒极的猎豹,一闪而去,迈着矫捷的步伐一举跃上了那尊森冷的鬼雄台。
现在,他迟国海要一展雄风,在诸多年轻的诸强面前展示自己的实力,刻意用上了北越门的高强战技,整个人化身成一头猎豹,身上的肌肉攒足了力气,精元血气几乎狂飙,到了这个地步已经没有退路了,他一定要击败这个名为越玄诛的人物。
“我不知道你是什么人,不过你是什么人也无所谓,今天你会输在这里,而我的名字必然要挂在那张榜单之上……”
迟国海周身的热血沸腾,他的野心抱负一瞬间就点燃起来,无论什么样的敌手他都要战胜,这几句话他几乎是咆吼着发出的。
这是不甘,也是沉郁怒极的声音,这让不少在场的诸强都有感同身受的想法,鬼雄台上诸多强敌,没有人能肯定自己一定会胜。
每个人都在听到这个迟国海的声音时,想到这一点,他们思索着,前方的道路十分坎坷,他们还是要走出去。
他们有不少人都会成为对方的踏脚石,这一次的兵家大比诸强林立,可见未来的对决也是十分的激烈,最让人感到郁闷的是这一届的兵家大比中还有曲揽海、南水月,纳兰弥罗、甚至还有已经显现出命轮九重的至高修为的瞳阴生。
当然,还有太嗥命,这个几乎是江澜城年纪一代,或者说新生代的武道高手的精神人物,这样的强强阵容,谁能轻言不败。尽管如此,没有人愿意裹足于此,奋发向前是他们唯一的举动,
不仅要胜,还要胜的漂亮!
不甘是每个人都有的想法,正因为这纷不甘才有着现在的他们,没有这纷不甘,没有诸多的强敌,没有远见的目标,没有人能走出这一步。
这样的不甘正是他们前进的动力!
“阁下名叫迟国海吧!”
越玄诛正容以对道。
“方才是我小瞧你了,迟兄的心性,让人赞叹,不愧是一个追求‘不败’、‘求胜’二意的武者,可是对于我越玄诛来说,你的‘不败’、‘求胜’却没有什么好在意的!”
越玄诛的声音越发宏亮,声击长空,穿云破浪!
“你会败在我的手上,而我,断然不会去记住一个弱者的名字……”
锵的一声,越玄诛拔出了身后的白骨长剑,那柄苍白的剑刃上刻满了十多道痕迹,眼力尖锐的武者都能看到那是一个又一个人的姓名,唯一让他们不解的是,这上面所刻的文字并非是陈国的书写方式,这是异国的文字。
“看到没有,这柄脊裂天诛剑上全部刻满了我的敌手的名子,我每一次找到一个大敌,就会把他的名字刻在我的脊裂天诛剑上,每斩杀一名大敌,就会把他的名字从我的脊裂天诛剑上删去,可你要知道,你这样的弱者连把名字写在我的剑刃上的必要都没有……”
白骨长剑倏然出鞘,整柄重剑仿佛人魔的脊柱一样,寒气森冷,杀气如麻,当越玄诛拔出人骨长剑的一霎那,鬼雄台上一股无穷的寒意降临,那是来自一柄纯正的五品玄兵爆发出的寒意,这股阴冷森寒的杀意让人的脑海里浮现出一个意象。
万径人踪灭!
这是一柄吞噬一切生机的寒锋,它的名字是“脊裂天诛剑”,仿佛远古人魔的脊柱,剑刃略略弯下,剑锋两边布满锯齿一样的乱刃,脊裂天诛剑因此得名!
越玄诛仿佛受限于这柄白骨长剑的威势,身形一委,差点跌倒在地,这股杀气凌厉至极,分明不是普通武者所有。
这是,九重命轮,不,来源自九重命轮巅峰的卓越武者拥有的强横力量,那不是人类能抵御的狂暴蛮横的战力。趋近于狂飙的真气元劲从这人的身上袭卷而来,仿佛他就是一尊人形的飓风,而倒霉的迟国海分明就在这尊飓风的最边缘,他避无可避,躲无可躲!
而他的对手,摧动玄兵五品的神锋,剑气一闪,苍白的杀意充斥天地!
弱者,唯有死!
越玄诛冷冷一笑,长剑指向迟国海,他的嘴角的笑容绽起邪恶的氛围,缓缓的吐出几个字。
“休国、法家门生、越玄诛,参上!”
“阻止他!”
吞侯长乙反应过来了,他几乎张嘴欲喊,他这才想到那苍白的剑刃刻上的分明是他非常熟悉的文字,是休国的军队旗帜上的文字,那是休国的文字,这一下毫无疑问了,这个年轻人分明就是休国之人。
想到这里这位老侯爷几欲起身,而他身边的冰无祁按住了吞候长乙的肩膀。
“师兄!不可……”
越玄诛每等吞侯长乙出手,早已瞬间挥剑,连一旁的老夫子也出手不及,越玄诛的剑气在他吐出他的真实来历的瞬间悍然发动,剑气苍白阴森,仿佛刮进地狱的森冷寒风。
迟国海退避不及,竟然在众目篑篑之下,被这道剑气一掠而过,他张大着嘴吐出血沫,似乎不敢相信自己会有这样的遭遇。
他原先意气风发,满胸的野心抱负,未来和憧憬,在这一刹那,随风而逝!
“喀嚓”
一阵属于脊裂天诛剑刺耳的剑气呻吟了半天,像是锐利的挫刀刮动金属,在这一声难听的声响过后,兵家越王门流派的年轻门生的尸首分成了两片,血水哗啦一下流了出来,在偌大的鬼雄台上面像是染开的血色花朵!
(今天放假回家,更新有点晚了,各位读者多多包涵)
正文 第六十四章 未卜
“什么,这人竟然是法家门生!”
听到越玄诛自报来历,在场的不少人霍然起立,就连不少城池上的武者也站了起来。
这些人他们神色忿怒的瞪着越玄诛,哪怕他是法家门生,命轮九重的强力武者也没有办法承受这么多人的雷霆一怒,就算越玄诛是命轮九重的武者,也没有实力一口气应付这么多的顶尖的武者的攻击。
“此人竟然是法家门生,竟然敢迈进我大陈国!”
陈国和休国曾经多次交恶,法家流派和兵家流派实为仇敌,一个法家门生竟然还敢来到大陈国江澜城,在光天化日之下,一剑击杀一名兵家门生,简直是无法无天,让在场的武者都十分愤慨。而越玄诛面对众人敌视的目光,仿佛视若无堵,他神色肃穆的缓缓收起重剑,这才露出猖狂的笑意。
“怎么,我可是持着虎略龙韬蚨上来的,兵家这么杰出人物,胜之不武就想一涌而上……“
他冷笑连连,环顾在场的诸多强敌。
“我越玄诛此次来大陈并无它意,不过是求在一对一的公平决战中,寻求一败的契机可眼下看来————兵家流派,不过如此!”
此言语一出,诸强纷纷出言怒斥,群情纷汹,几乎是在下一刻,就有人想要杀上鬼雄台,跟越玄诛一较高低。
“住手!”
老夫子这时率众而出,他举手示意众人安静下来,老夫子把目光移向越玄诛。
“年轻人,所谓得饶人处且饶人,以你的修为何需做到这一步……”
他的目光凌厉,让越玄诛心中也是一凛,仿佛一柄绝世神剑撕裂虚空来,这还是对方随意一眼扫来,并非是刻意针对他的眼光,止水空明法眼,不单单是一种瞳术,还是一门无双战技,老夫子的眼力能够随意转化成实质的杀伤力,这位老者的修为有使眼神化成凌厉的剑气。
“这个老者实力修为浑厚,绝非是普通的武者,恐怕是一个深藏不露的高手!”
不过越玄诛并不以为然,他深知兵家流派的修为绝顶的人物并非会出手对付自己,更不会存在群涌而上的情况,若真到了那个地步,兵家流派颜面都要被败光了,那越玄诛手持着虎略龙韬蚨迈进第三轮兵家大比,完全是通过正规的途径迈进这一届的兵家大比。
“这位老夫子此话差矣,擂台较艺,应证所学,哪容的半分留情,对方敢于迈上这鬼雄台,自然也是将生死至置度外……”
越玄诛冷哼一声,他运转真气元劲,周身衣袂振动,声音涵盖整个鬼雄台的区域,他的滔滔战意针对的就是高台之下的众多武者。
“我越玄诛来这江澜城就是为了跟在场的兵家门生一较高下,无论生死,在所不惜,可有人感上台一战!”
蕴含命轮九重的真气,声音犹如浪潮波动,越玄诛挟带着命轮九重高手的威势横亘在擂台上,他挺立脊骨,睨视在场的群雄,命轮九重的强横实力竟然压迫在场修为稍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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