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窃窃私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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窃窃私恋-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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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晋北一口喝光了杯子里的酒才说到:“阿修,你刚才那样问,把她弄得很不自在。”

“有吗?那就是她心里有鬼了,也是,脚踏两只船当然不自在了。”

韩修是个直性子的人,他把对舒亦甜的不满都摆在脸上了。当然,对一个被两个男人说是女朋友的人,确实很难有好感,虽然事隔几个月了,但一想到孔西鸣想要定下来的那张脸,他就怒气就直往脑门上冲。

“什么叫脚踏两只船,你说话注意点。”莫晋北的声音不大,却在他说完那句话话后,把整个气氛降到最低,李本玺看着两人,实在是不明白这突然的火焰是怎么被点燃的。

“该注意的是谁,你自己心里有数,你不是也见过她男朋友吗,忘了?”韩修加重了语气。

 
至于莫晋北,他的脸上布满了阴郁,就像是阴霾的天空,渐渐地分不清是白天还是黑夜,带着捉摸不透的感觉,让人恐惧。

忘了吗?莫晋北问自己,他在决定开始之前就自动跳开了那个关于‘误会成男女朋友’的记忆,就算她不经意间露出的蛛丝马迹也被他自欺欺人地带过,所以,算是忘了吧。

而现在却被强迫倒带,回到让他最烦躁的那段日子,有种掩耳盗铃被抓到的难堪。他想过,他和那个愚蠢的小偷不是同类,他盗的是自家门前的铃,只要他假装听不见就行了,至于看见的人,爱高兴不高兴,随他去吧,毕竟只是个误会。

两人的气势都不弱,在不说话的情况下由李本玺张罗。他们两人各自喝着闷酒,男人不像女人那么呱噪,什么事都可以反反复复地讨论,争论。他们通常会选择喝酒来调适一下心情,让自己冷静冷静。

韩修两杯酒下去后也觉得自己做的有点过了,不管怎么样,他又不在人家的局中,不了解情况,就没有发言权。就算他可以用护短的心态把问题归在那个女人身上,但他也没办法凭感觉判定他们三人中谁对谁错。

只是,他不想看见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人受到感情的伤害,阿莫暂且不说,西鸣是再也承受不了任何一种方式的背板了。

还是往好的方面去想吧,也许他们之间是两段互不冲突的感情,不存在伤不伤害的那种,可……她是对着那两个男人下迷(19lou)魂药了吗?否则凭她那简装版的相貌怎么可以获得两个同样优秀男人地青睐,阿莫甚至连一见钟情都用上了,那个人……是她吗?

“唉,算了,我懒得管了,喝一杯吧!”想了那么多后韩修有感而发,他拿起酒杯主动回碰莫晋北的,这时两人的脸色都好了很多,莫晋北内心的那种尴尬和难堪也在那杯酒里,被他一口吞到了胃里很快被分解消化。

韩修喝完了那杯酒,然后手机响了,没想到这么巧合,孔西鸣会来电话,心情莫名其妙的有点忐忑。打了个招呼,找了个安静的地方接电话,孔西鸣说从国外回来了,带了点东西,有空拿给他。

闲聊了几句后,韩修试探地问到,“西鸣啊,你最近和女朋友还好吗?”

“挺好的啊,怎么这么问?”

“关心你嘛,还是以前我见过的那个?”

“当然,我从来就只有她一个。找个时间正式介绍你们认识。”

“你很喜欢她?”

“恩,就算说是爱,都超过了很多。”

“那她呢??”

“嗯……应该也爱吧,我们几乎天天黏在一起,她也没空去喜欢别人,奇怪,你很少问我这些的,你……是有话要说?”

 
“我……唉!其实也没什么,感情的事,别人也说不清楚,不管怎样,需要人陪你喝酒的时候就找我,我随时奉陪。”

“韩哥,你跟……嫂子最近出什么问题了吗?”电话那头的孔西鸣也感觉到了异常的语气,关切地问,“没有,唉,就当我没说,总之,需要人陪你喝酒的时候来电话,就这样。”

结束了通话,韩修掏出一支烟,点燃后很烦闷地抽着,对面挂着一个禁止吸烟的告示牌,这无疑是一个讽刺,也许本来都忘记了可以吸烟这回事,看见了禁止两个字倒是想了起来。

其实很多事靠着一厢情愿是禁止不了的,就像谁都禁止不了谁爱上别人,包括迷倒了万千女人的孔西鸣,做决定的只能是自己,爱还是不爱,一心一意还是……三心二意。

或许他应该痛痛快快把他看到的都告诉他,反正迟早是要痛一回,早早结束了又能重新开始。可换个立场想,如果是他,亲耳听见别人说他老婆变心了,他会选前者,因为任何一个男人都不愿意从别人的口中知道——自己的女朋友跟别的男人好上了。

韩修掐灭了烟头,看见舒亦甜从洗手间里走出来,只一眼蔑视,转身就走,却被舒亦甜叫住了,他停下来,没回头。

“请等一下,我……对不起,有什么冒犯到你的地方请多多包涵,我实在是想不起来在什么地方见过你了。”

她想融入他的生活中,所以她希望能进入他的朋友圈,而眼前的这位先生就是决定她能不能进去的守门员。所以她在以她的方式进攻。只是韩修并没被她的谦逊打动,对于她的道歉他归入了无事献殷勤那一类,心里的反感更是逼得他转身丝毫不留情面地怒斥她:“这位小姐你是真的单纯还是打算跟我耍太极,观众都不在,少在我面前装,还是我把西鸣叫过来,你演给他看?”

啊,对了,想起来了,他是孔西鸣的邻居大哥,远远地见过两次,所以她才没什么印象,他是说要叫孔西鸣来吗?不可以,被他逮到还不如自己坦白死得环保,而且检讨书还没开始写。

“别叫他来,算我拜托你了,他还不知道这件事。”她慌张的神色,让韩修更加相信她心里有鬼,还是个胆小鬼,看她吓得发白的脸,真不知道朝三暮四的勇气是从哪里来的。

“我可以不告诉他。”听见他大发善心的说法,舒亦甜有点感动。

“真的,那就太感谢你了。”小舒鞠了个95度躬,

“但是,你也得答应我,趁还可以收场之前,不要再在他俩儿身边晃晃悠悠了,那我就当作今天没看见你,怎么样?”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莫晋北已经在身后了,很疼惜地看着她,没错,他是想让所有的人都知道她是他的,包括那个姓孔的,所以他即使预知到韩修的反应也仍然将她带到了风口浪尖上,而她本不应该受到这样的敌视和冷漠。舒亦甜只是很不解地看着韩修,她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说那样的话,而她又为什么不能出现在他们两个身边。

舒亦甜第一次发现自己那么不受欢迎,当惯了开心果的人是很不适应被人当成核桃狠狠砸的。只是她又看到了在韩修身后的莫晋北,心里就觉得安心了,因为他来了,他的眼神告诉她什么都不用担心,有他在。

“修,别跟我女朋友开玩笑了,没看见她有点当真了吗?”莫晋北走到她身边,牵起了她有点冰凉的手,他不想跟韩修撕破脸,所以用半开玩笑的方式警告他,让韩修适可而止。

韩修自然也听出了他的意思,更看出了这个不容易动心的冰块这会玩的是真心,也许他自己都不知道,他的保护欲望已经超出了他的正常情绪范围。韩修被他那么一看更加的不安,眼前的导火线似乎也不打算自己熄灭,好象是在等着战争爆发,而他就是个战地记者,只能看着战况做个记录,或许他还应该说说逆耳的话。

“当真了吗?那你是不是也应该当真呢?”两个微笑着的男人,画面看起来并不那么和谐,她轻轻地捏他的手来传达内心的不安,至少她不愿意看到他为了她和朋友闹得不愉快。

“我只当你在开玩笑而已,你进去吧,跟他们说一声我和甜甜先走了,下次找机会再聚。”

 
 第三十四章 逃



莫晋北只想带着她逃跑,远离人群,只剩下他和她,那么就没有人能来为他们的爱情打分了。不管在别人眼里及不及格,他都不在乎,他在乎的是她在身边,以他女朋友的身份。

根据以往的经验,他总结出被人时刻缠着,天天暗示要结婚是最伤脑筋的事,现在看来,那也许是最好的解决方法。

“对不起,我好像把事情弄得一团糟了。”夜越来越凉了,有风的时候感觉更加强烈,而和这夜一样让人觉得冷的还有刚才韩修说的话,她虽然无法理解,不能接受,但也要为自己不知在哪个环节出的错道歉。

两个人停在这样寒冷的夜里,她的脸被冻得发红了,甚至;连表情都有些僵硬,他放开她的手取下了自己的围巾给她围上,那上面的体温让她在瞬间感到无比温暖。然后他抱着她,而她则开始爱上即将要到来的寒冬。

“不是你的错,你不需要道歉,知道吗?我以前也以为孔西鸣是你的男朋友,所以韩修也是误会了。”

“他不高兴的原因是误以为我脚踏两只船吗?怪不得他让我别在你们俩身边出现了,原来是这样啊。”靠在他的怀里,她也很快想明白了刚才那些话的意思,这才安心一些。

“所以你也别觉得难过或是抱歉,因为我认定的是你,所以我相信你,不管是现在还是以后我都想相信,但如果你犹豫徘徊,我也给你时间考虑清楚。”

“为什么这么说?是怕我会犹豫还是怕你自己会?所以先给我打预防针啊。”

“都不是,我只是有自信你不会犹豫,才那么说的。”

“就那么有自信?那好吧,我也可以答应你,就算要犹豫也会尽量抓紧时间。”

这样的一句俏皮话她终于敢跟他说了,说完后赶紧跑开,来不及看见他的反应,或许他在皱着眉,幸福却在蔓延。

他轻轻地皱眉,却不是因为烦恼,只是因为太想宠她,而变得有点困扰,该拿她怎么办呢?不管她说什么,做什么都想随着她,这样下去底线会不会慢慢被磨掉,还是现在就已经没底线可言了。

两个人一起走一条很长的路,那些飞驰而过的车是不会知道他们眼里的风景有多美,就这样,时间被拉得长而缓慢,那些经历过的点滴被他们细细地回味。

这是享受生活最简单的方式,她曾想过将来会有一个心爱的人,在晚饭后陪她散步,如果养狗就带着狗一起,然后有了孩子就带孩子一起,慢慢走到白发苍苍。

现在,他在旁边,而她的将来正在靠近。

孔西鸣不是第一次坐在客厅里只开着一盏小灯等她了,只是今晚来得特别煎熬,他甚至跟所有的朋友打了电话后也迟迟不敢拨通她的电话。

 
他在害怕,害怕她不会像以前那样唯命是从地接到电话就回来,所以宁可说服自己一次又一次地按了取消键。

他也不敢有过多不良的情绪,只是一直调整这自己的面部表情,想等着她回来后能若无其事地说一声,回来了,这么晚,去什么地方了?

可是当门口传来锁匙转动的声音时,他竟慌忙地关了灯,躲进了房间,两扇门关闭的声音重叠在一起,把他所有的情绪都堵住了。不能大声宣泄,只能寂寞地在心里独白:她会离他越来越远吗?不会的,他从来没有想过她会喜欢上别人,就像他一直深信就算全世界的人都误会他滥情花心,她也不会,因为她了解他就像他了解她一样。

舒亦甜贴着耳朵听他房里的动静,他们隔着一扇门贴得很近,只是心隔得有点远。

“糖糖,睡了吗?我给你带了蛋糕当宵夜要吃吗?”没听出动静她还是决定敲一下门,至少明天他问起的时候她可以说我回来的时候跟你打过招呼了。

孔西鸣没应声,他们便很有默契地对立了片刻之后,各自走开了。

她放在餐桌上的蛋糕,被半夜饿醒的人吞进了肚子,不甜不腻的感觉还不错,不过要是能吃上她煮的意大利面就更好了。

他曾经不喜欢生日蛋糕,更讨厌一切叫蛋糕或是像蛋糕的东西,包括‘蛋糕裙’。可是她喜欢,所以他也不那么讨厌了,就算过生日会想起,那天,生下他同时又打算带走他的人,他也不会感到那般的心如刀割了。她是他治疗心痛的药,不苦口的良药。

第二天一早,生活继续,她早起准备早餐,叫醒他一起吃饭,然后一起上班,孔西鸣突然就变成了个只会笑的闷葫芦,他的笑很不自然,所以比他生气的还要都难看。

舒亦甜想,也许他们应该聊聊,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和糖糖从他回来到现在正经话没说过几句,都浪费在斗嘴生闷气上了。他不在的时候明明很想他,这回来了怎么就矛盾不断呢?他们之间到底是怎么了?

舒亦甜坐在办公桌前,想着烦恼的事情还真是不少。长了20多岁好不容易谈个恋爱,还得担心莫老板知道她和别的男人住在一起,还有那个从女人变成男人的穆宇,大声嚷嚷说为了她改变,要和她在一起。她真的觉得头都大了。

这就像想吃批萨碰巧赶上了买一送一的活动,面对着两个批萨,你绝对吃不下还不能打包的时候,生活便笑盈盈地走过来讽刺,它说恋人不像人民币,不是从天上掉下的越多越让人高兴。

孔西鸣不在的时间里,她已经完全忽略了她白天忙碌的地方,只顾着夜的精彩。其实办公室里早有了新的气象,英雄不再留念露乳沟的性感,她好像换了个人生目标,因为从一个多月前开始她就再没提起过孔西鸣。

爱慕就是这样经不起时间的等待,就像女人的青春一样如果不保养就会老的很快,那个曾经深深爱恋孔西鸣的女人也开始为了另一个男人换了装束。

…………

他们的脸让人感觉到除了暖气之外的温暖,爱情是人们最好的保养,它散发的荷尔蒙能让人看起来神采奕奕。小舒是其中的一个,和她情况刚好相反的就是孔西鸣。

走了三个月的人充分地投入到工作中去,那种繁忙的姿态也可以看作是他在试图逃避脑子里挥之不去的,带着面具,披着黑布的第三者。

等他想停下来走去窗边呼吸一下新鲜空气时,看见的是一辆辆车从眼皮底下滑过,最让他注意的是一部黑色的车,它也只是短暂地经过然后消失在他的视线,但突然,他想知道那辆车的目的地在哪里。

看看表,过了下班时间5分钟了,回到办工桌打内线电话,她桌上的电话已经没人接了,居然不打招呼就先溜走了,难道是回家乖乖准备晚饭去了,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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