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若虚心中猛地一个咯噔,眼神中那抹伤愁,即便是三岁小孩也能看出。他微微摇了摇头:“如果送往国外或者聘请一些著名脑科医生呢?”
黄华露出一丝苦笑:“我们医院在脑科方面与第一军医同列第一,在国际上也算是权威机构。将军阁下,现在的医疗水平真的难以使得宁小姐康复。请您,原谅!”
一瞬间,陶若虚的眼前竟然微微有了一丝模糊,他呆呆地伫立在病房里,四周仿佛被萧杀的黑夜所包裹一般,竟是难以望见三米之外的事物。他不知怎的,心底竟是生出一丝丝无力的酸痛,那种感觉在心中纠结而开,竟是让自己生不如死。
他微微摆手,示意众人先行退出。一个人,再次默默坐到了床沿上。从与宁贝莲相识在酒店里的一刻,开始默默回忆,其中点点滴滴,那时候看似一种暧昧,可如今回想起来,却又何处不是爱情?
足足一个小时,陶若虚呆立在床边,虽然未曾流泪,但是心中早已滴血。他再也忍受不了现在的压抑,整个人的心中仿佛是被一团怒火所包围一般,竟是难以有丝毫的放松。猛地,陶若虚站直了身子,那双眼睛中仿佛交织着万千怒火,他震怒了,为宁贝莲现今生不如死而痛不欲生,当然这一切的一切根源都在一个人刘泽浚!
陶若虚豁然起身,猛地拉开房门冲了出去,吩咐留下二十名兄弟日夜看护宁贝莲后,转身走进了自己的迈巴赫风驰电掣地赶回了别墅。
此时别墅里已经灯火通明,无论是薇儿还是黄惠茜此时皆是未曾有丝毫的睡意。作为一家之主的陶若虚,他搞出这么大的阵势出门而去,这不能不让众人为之担心不已。终于当电动门自动开启的时候,几女心中方才有了一丝坦然,一个个绷直了神经在期待着爱人晚上的临幸。然而,今夜她们注定是孤枕难眠!
陶若虚在众人的拥簇下径直走向了地下室。所谓的地下室,实际上不过是陶若虚私自建造的监狱罢了,下面有十余间小号,每间三十平米左右。之所以建造这个实际上只是为了尽可能清剿自己的敌人罢了。至于想要建立一套属于自己的国家机器,这个想法陶若虚并未有过。
刘泽浚先前已经被折磨个半死,大冬天的,光着屁股站在雪地里,并且被人直直从三楼扔出窗外,这其中若说没有百般痛苦,自然是不可能的事情。
刘泽浚此时紧紧靠在号子的一角,整个身上被一张被褥紧紧遮掩住,那被褥甚是单薄,裹在身上压根没有大用。此时的刘泽浚浑身上下颤抖不已,嘴中发出一阵阵无力的呻吟。当然,这呻吟声不是欢爱时所发出的愉快的声响,而是一种被痛苦压抑着神经所释放出的悲鸣。
不知怎的,陶若虚很喜欢这种声响,他竟是站在号子外,静下了脚步,缓缓聆听着,那种奇妙让自己浑身舒爽不已。刘泽浚此时也发现了陶若虚的踪迹,当下心中一惊,竟是忘记了身子上的痛楚,转而担心起来。
然而,他的戛然而止,却正又是灭顶之灾的开始!陶若虚会轻易放过刘泽浚吗?会轻易地让刘泽浚死去吗?
一阵风吼,击落海棠花瓣,满园芬芳相继陨落,如同葬花般,静寂而又让人心生清寒。只听哐当一声巨响,陶若虚竟是一脚踹开厚厚的锁头,他此刻的眼神有着吃人的深邃,那种恶毒,让人胆颤不已!
第三十二章 干柴遇上烈火
刘泽浚此时全身上下依旧在颤抖着,不过嘴中倒是少了一些哼哼唧唧的声响。心理上的紧张完全将所有的注意力转移,对于疼痛已经生出了一丝抵触的心理。
刘泽浚依旧穿着个大裤衩子,单薄的被褥压根无法抵御寒冷,看着他牙关因为颤抖而发出吱嘎的声响,陶若虚呵呵一声轻笑。嘲讽道:“大冬天裸奔的滋味如何?感觉是不是很爽?要不要再来一次呢?”
刘泽浚倒是装起了汉子,恶狠狠地瞪了陶若虚一眼,呸了一声吼道:“少他妈和我唧唧歪歪,有种的就一刀结果了老子,这般折磨人算是什么英雄好汉?”
陶若虚并未因为刘泽浚的大骂而恼怒,相反嘴角的笑意更浓了些许。“想死?恐怕没有那么容易!我向来是一个懂得礼尚往来的人。刘兄送我一份大礼,倘若我不能好好偿还,那实在是有些说不过去了!”
说话间,未见陶若虚有任何动作,竟是如同幽灵一般闪现在刘泽浚的身前,只见他大手一挥,一道流光闪现。倏地,刘泽浚紧紧遮掩住身体的被褥飞散而开。失去了被褥的温暖,湿冷的空气吹到刘泽浚的身上,后者浑身猛地一个战栗。响亮的喷嚏从嘴中喷出,其中些许痛楚实在是不难想象。
刘泽浚连忙用双手紧紧抱住自己的腿根,蜷缩在墙角,哆哆嗦嗦地问道:“你究竟是想要做什么?我对男人可没有一丁点儿的兴趣!”
陶若虚哼了一声,大手猛地一扇,啪啦一声脆响,刘泽浚的脸颊顿时高高隆起,嘴角流出一丝鲜红的血液,加上蓬松的长发。模样显得甚是可怜。
“你可知因为你一时的嫉妒心,我心爱的女人此时正躺在病床上,生死未卜!她已经失去了意识,失去了康复的可能,失去了所有的一切。她再也享受不到世间的冷暖,你比起她反倒是幸福了许多!”
听着陶若虚的喃喃自语,刘泽浚的心脏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他自然知道陶若虚此时对自己的恨意。他更加清楚此后自己所遭受的痛楚必定是宁贝莲的十倍甚至是百倍不止!
一瞬间,刘泽浚心中竟是生出了一丝想要自杀的念想,只见他上身猛地一紧朝着铜墙上便狠狠地撞击过去。然而他想死,却又是想要他多活些时日。
陶若虚大步向前迈出,一把抓住他的肩膀,随后手腕用力,后者竟是被生生摔倒在地。只听陶若虚恶狠狠地说道:“你既然落到了我的手中,那就休想痛痛快快的死去!刘泽浚,你的好日子到头了!”
说话间,陶若虚竟是一把拽起刘泽浚的双足,在半空中肆意挥舞着,一会儿向东,一会儿向西。刘泽浚此时完全成为了一种玩物,陶若虚偶尔玩得兴起的时候,还会让刘泽浚与地面来一次亲密接触。那种急速在空中飘荡,身体来回撞击地面的痛楚是难以想象的,恐怕除了刘泽浚本人,他人再也无法体会。
陶若虚手上的动作很快,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刘泽浚整个人少说在空中转了有百十圈。可是即便如此依旧难以发泄陶若虚心头的怨恨,只见他突然一声大吼,刘泽浚仿若是飞箭一般,整个人在空中划过一道绚丽的轨迹。砰的一声巨响,随后接连发出一阵咔嚓的音调,刘泽浚撞击在墙壁上,身上肋骨怕是断了数根不止。
刘泽浚顿时发出如同是杀猪般的嚎啕声响,扯住嗓门大声嚎啕着,此时再也没有先前装逼的神情,只是一味地嘶吼,早已将脸面抛之脑后。
陶若虚看着早已不能动弹的刘泽浚,嘿嘿一声冷笑,缓缓踱步而去。刘泽浚这会儿已经难以开口,只是看着陶若虚默然颤抖着,他已经完全失去了知觉,不过倒还懂得畏惧。虽然不能开口说话,但是眼神中分明有着一丝哀求。
可是,当陶若虚想到宁贝莲此时依旧躺在病床上,完全失去了意识的时候,他如何肯轻易放过刘泽浚?
啊的一声怒吼,陶若虚抬起大脚,一把踩中刘泽浚伤口处,鲜血四溅而飞,刘泽浚也已失声,额头上冷汗滚滚。模样着实凄惨无比!
陶若虚精通内外功,对于人体的脆弱之处更是十分清楚。他下手虽然生猛,但绝非要害,这也就表示刘泽浚只可能生活在痛苦之中,距离死亡还真的十分遥远。想要解脱,这辈子怕是难上加难了!
陶若虚缓缓抬起大脚,鄙夷地看了一眼刘泽浚,恰逢此时尚武与王三运洗浴回来,只见他轻轻走到陶若虚身边,说道:“老板,现在还不是杀了刘泽浚的时候,有些事情我们还没有弄清楚!”
陶若虚嗯了一声,淡淡问道:“王三运呢?”
“安排了两个水灵的小姐,这会儿怕是正在鱼水之欢呢!”
“王三运对我还算忠诚,以后要好好扶植,安排两个精灵的手下保护他,不要让这个棋子被别人挪用了!”
尚武自然知道这个保护是什么意思,当下连忙点头应允,随后问道:“老板,刘泽浚以后怎么处置?”
“既然,他让宁贝莲生死未卜,遭受万般折磨,那我也就没必要让他好活。找两个最好的骨科医生,将他的断骨接上,然后再给我打断。另外找几个玻璃,不分日夜地好好伺候他,他不是喜欢玩强奸吗?那就让他在此后的生命被人强暴到死为止吧……”
尚武微微汗颜,陶若虚的想法实在是具有创造性了。不过对于刘泽浚这种人,又何必讲究那些仁义道德。换句话说,你和婊子谈贞操,这不是正宗的他妈地扯淡吗!
两人走到陶若虚的私人办公室,陶若虚吩咐尚武坐下,扔给了他一支香烟,随后问道:“有何事要说?”
尚武连忙站直了身子,恭恭敬敬地回道:“先前我倒是从刘泽浚嘴里得到了一丝线索,这次针对宁小姐,实际上最终的矛头却是对准了您。并且,他虽然是这次行动的组织者,但并非是策划人。真正的主谋还另有其人!”
这一点陶若虚早已想到:“他刘泽浚不过是一个被开除军籍的废物,突然间有了这么大批死忠本身就是一件值得让人怀疑的事情。详细调查清楚,他背后的主子,不计一切代价,将他干掉!”
尚武应了声是,接着道:“老板,今天又一次接到您师门的音讯,声称老爷子病重,要您无论如何火速回去一趟!您看?”
陶若虚缓缓站起了身,走到窗外,大口抽着香烟,好半晌才回道:“这个事情我早已知晓,只是接连三个月,我一直被俗事缠身。师父他老人家待我恩重如山,现今病重更是因为我而引起。我返回师门,实在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你安排下具体的行程,越快越好,一切从简。不必张扬,此事一定要谨慎为之!现在我师门具体的态度还没有摆明,我不想过早和主席生出不必要的枝节。”
尚武对于缪泽生和陶若虚之间的微妙早已有所耳闻,当下点了点头,告了个罪,先行返回了。偌大的办公室里一时间只留下了陶若虚孑然一人。多少显得有些冷清,可是他的心神并未因为寂静的环境而冷却下来,相反不知不觉中竟然生出了一丝丝旖旎之情。
自从方大同为自己解毒以来,这种情形还当真是少见。今晚已经足够让陶若虚心中烦忧的,哪里再有心思去涉及欢好之事。当下连忙收敛心神,运起一丝空尘诀的内力,企图以毒攻毒,将内心中的燥热强行压制下去。
然而,让陶若虚始料不及的是,自己刚刚升起一丝想要反抗的念想,那丝燥热竟然瞬间窜起,在心头如同烈火一般,熊熊燃烧。他能清晰地感应到自己的体内已经精虫上脑,仿佛是中金蚕蛊之前的情形一般,此时自己所想着的事情只有一件,那就是尽情发泄心中的欲望!
陶若虚内力深厚,尤其所修习的空尘诀更是至尊至阳的心法,自然而然地对于男女之事方面也就变得强悍许多。
他心中虽然激动不已,可是大脑还未曾失去意识,自然知道现在自己的处境,无论是惠茜还是海棠,都难以压制得了。而除却两人,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一人,那就是欧阳薇儿!
想到这,陶若虚再也难以抑制情欲,连忙从办公室里跳跃而出。一路狂奔赶往薇儿的卧室。
寒风依旧,院落里虽然黄花遍地,不过暗香仍然孜孜不倦地夹在空气中,扑鼻而至。不过此时所有的香味儿在陶若虚以为与那催情的春药完全没有区别。大口呼吸之下,馥郁深入肺腑,竟是传来了一阵阵火燎燎的感想。
夜半时分,窗外一轮清月半悬,皎洁的月光映照在雪地里,反射到那暖红色的窗幔上,尤其是在深夜尤为显得撩人。那种暧昧的气息完全可以让所有的人为之疯狂不已。伊人此时酥胸半裸,同样是在等候着些许什么。
干柴遇上烈火,或许,总会擦出那么一丝火花,哪怕是不留意的瞬间!
第三十三章 狂风暴雨总是情
欧阳薇儿此时身着一件粉红色的内衣,依偎在床头,一张美轮美奂的脸庞上,氤氲着一抹清淡的月光。玉面完全被一层若隐若现的光辉包裹,点点滴滴地渗透而开,宛若是九天仙女般,惹人遐想非非。
玉颈雪白,肌肤如同是乳汁一样水灵,白嫩而又散发着一层淡淡的香味儿。饱满的耳垂晶莹剔透,犹如珍珠,暗自独展方华。红唇如若绛点,红嫩娇媚,丁香小舌不经意间在那唇瓣上舔舐而过,更是显得撩人心弦。琼鼻微微挺立,一颦一簇中,无处不在展示着性感与可爱的真谛。一双美眸中,仿佛有一泓清泉荡漾而开,虽然不曾有波光粼粼,但却有千种风情。点点秋波闪烁,一任窗外罡风依旧,屋内独领风骚。
圣女,欧阳薇儿,几乎就是今晚的一切,她或许是在诠释着什么,也或许是在彰显着些什么,而这所有的一切犹如是蓬门今始为君开一般,只为等待一个人的采择。
薇儿显然已经有了些许失望,眉头蹙了蹙。美眸望向窗外,夜色阑珊,伊人依旧未来。或许,今年注定是孤枕难眠!薇儿稍显落寞,脸上的愁容顿显,随后一声叹息,整个人卧倒在床沿上。
他,已经整整一个礼拜未曾在我这儿过夜了。最近也不知在忙些什么,他变心了?薇儿暗自想到。她不禁回想起那张清瘦的脸庞,不禁回忆起两人相识以来的点点滴滴。有辛酸,有悲恸,可实际上更多的却又是他的呵护。在家中,两人一起看云海的场景,以及静静躺在他宽广的胸膛里听他聆听自己的故事时候的情形,自己依然记忆犹新。
尤其在上海,两人更是同居长达半年之久,那时,他虽然一贫如洗,孑然一身,可是两人之间却是爱得如此深沉;而今,他身份显赫,家财万贯,身边更有无数美女佳丽,可是两人之间的距离反倒是愈发的远了。当然,自己对他的爱,始终未曾有丝毫的清减,可是他呢?是否还记得,长夜漫漫中,有人在独自思念他,独自在窗前默默徘徊?
正在薇儿胡思乱想的时候,门外传来一阵咚咚的脚步声,这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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