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手生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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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手生春- 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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瞅了萧素一眼,不搭理她,埋头吃完饭后,蒋先生看了姚海棠一眼说:“晚上到院里来。”

又是到院里来这一句,只是为什么是晚上不是现在,想着也没答案,姚海棠只得点头应道:“是,师父。”

收拾了碗筷后,萧素拽了要去修炼的姚海棠说:“下午你跟我走,我们一块儿到主堂去,今天抽签分组,我看我们俩最好抽到一组,要不然你这么傻里傻气的,别人会嫌弃你的。”

……

这下轮到姚海棠朝萧素递白眼了:“早知道当初真不该指点着你去京城,秋水剑把你治好,就是为了让你天天挤兑我啊”

师姐妹俩儿慢慢穿过树林,主堂离留云楼不算太近,她们在路上还遇到了不少同门的师兄弟、师姐妹。萧素很快和大家伙儿打得火热,她已经恢复到从前的消息其实一直没有放出去,蒋先生倒是没说什么,是萧素觉得既然要让人知道就要漂漂亮亮地让人知道。

“素素,这就是你的小师妹呀,长得可真机灵。”

本来就不是个多机灵的人,还夸长得机灵,这话夸得可真不地道,萧素看了眼姚海棠说:“机灵,还成,有时候是挺机灵的。”

“谢过师姐,还是师姐相貌端庄可爱。”

现在的姚海棠就在那“有时候是挺机灵的”有时候里,她答这句话的时候萧素是这么认为的。就像那位夸她长得机灵一样,她夸人长得端庄,看来这丫头确实是小聪明溜溜的也有师兄看了两眼说:“挺伶俐的小姑娘,也乖巧,几岁了?”

听听这长辈的口吻,姚海棠不免低着头翻了个白眼,然后笑眯眯地说:“十五了。”

一听是十五,可不是适嫁的年龄了么,周围甭管善意还是调笑,不少师兄弟们吹了响了口哨:“嘿,你们都别嚎,不就是多了个可以惦记的嘛,你们可别惦记素素的小师妹,可别忘了她们的师父是蒋先生。”

“蒋先生……师妹啊,不是师兄不想惦记你,是师兄不敢啊”

师兄弟们中间的相处情形这样看来还是很有趣的,姚海棠笑眯眯地看着,不像别的姑娘那样尴尬羞涩,反而是大大方方地看着大家,由着大家调笑,她还笑嘻嘻地凑上笑雎去。

这让大家不免觉得,这姑娘别的不说,至少这张笑脸儿是好的,不管在哪儿,见了生人生环境,最先能打开局面的就是笑脸。姚海棠就坚信这一点儿,再说别人调侃她,她看着还真觉得有趣,按说她要是长得老气点儿都能被这些人叫阿姨了,现在居然是师妹耶,还是“小”师妹“素素,你最近好些了吗?”很快就有师兄弟开始问到萧素的事儿,本身来说萧素就算是傻里傻气的,但漂亮又曾有名声在,当然是非常有吸引力的。

“挺好的呀,师兄好不好呀”萧素倒也没有刻意装傻,她平时跟姚海棠也这么说话,有人的气场是冷峻的,有人的气场是高贵的,而萧素的气场是骨子里透出来的傻气。

姚海棠和她不同,姚海棠看上去泯然众人,只有跟她常来往,或者在某一时间发现了她不同与众人的一面,否则很难有人像杜和那么倾心并惊艳于她。

大家伙儿笑笑闹闹着到了主堂,抽签时是按姓氏来排名的,叫到谁谁就去抽签儿,在叫名的空当,姚海棠拽着萧素小声问道:“素素,几个人一组,组队了去干什么?”

“三个人一组,组队还能做什么,完成任务呗。去年是几位富有盛名的先生讲了课,答了问题,然后大家互相交流心得,再来就是三个人一组去灵洞里寻找芥兰花儿。”萧素一边听着唱名一边回答姚海棠的问题。

一听找花儿,姚海棠就好奇了:“那花能吃吗,好吃吗?”

这问题问得萧素一怔:“啊……芥兰花?当然不能吃,那晒干做粉呈朱砂色,可以用来替代朱砂,而且比朱砂更具有生灵之气,如果是治器伤的器,用了芥兰花粉成效会更好一些。”

就在这时叫到了姚海棠的名字,萧素赶紧推了她一把,姚海棠就上前去抽签儿,竹制的小签儿,闭着眼睛从匣子里随便一摸就得:“九。”

抽完了签姚海棠就往下撤,萧素看着她说道:“最后一队,最后一队只有两个人,这回只有二十六人,分九队最后一队缺一人。海棠啊,看来我得好好抽签,加把劲儿跟你抽到一块儿,要不然两眼一摸黑,可就没人跟你说该怎么办了。”

这下就只能拼运气了……

好在姚海棠别的没有,运气还总是有点的,关键时刻更加不会掉链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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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到乡下了哟,依旧保持双更,但如果乡下网络不稳定导致了推迟更新的话,大家要见谅,不会迟太久,一般二三小时不得了了。)  ————————

113.好可怕

最后抽到九号的正是萧素,也亏得她恢复了从前的功力,只扫了那匣子一眼,就眼疾手快地从角落里把九号牌子拈了出来,要搁从前就真的只能看运气随人品了抽到九号后,萧素拍了拍姚海棠说:“种因得果啊,小师妹,要不是因为你有秋水剑的消息,今天我是抽不中九号的。”

“好像没看见大师兄他们来抽签啊,难道他们不用抽吗?”姚海棠觉得这就是所谓的特权阶级,她们老老实实来抽,他们就只要等着就是了。

“他们又不掺和这事儿,来抽什么签,只有未到启灵师的弟子,才需要去完成灵洞的任务。每一年都不一样,不知道今年找的是什么,我跟你说,灵洞里其实可好玩了。你看那些脸色发白的,全是去错了地方的,不过你放心,有我在不会让你去错地方的。”萧素说着就和姚海棠一块儿走人。

师姐妹俩一路回了留云楼,到楼前还是笑嘻嘻的,但是走到门口时却忽然停了下来,俩人相视一眼,皆是神色凝重。今天的留云楼来了很多人,但并不意味着热闹,眼前的场景沉重而沉默,似乎只要谁先开口都会像针尖刺破气球一样,整个局面会瞬间炸响开来,所以厅堂里的人谁也没先开口,各自安坐着。

但是很明显,姚海棠和萧素的出现就像是那刺破了针尖的气球一样,自从她们俩踏进厅堂里开始,不管是行礼还是问安,都引来堂中人齐齐注目。

姚海棠非常不习惯这样的场面,人再多她也不是没见过,但是这些人身上明显气场非同一般。行完了礼后萧素似乎要说什么,姚海棠不着痕迹地拦了她一拦,这时候说话就更会破坏局面,不宜开口啊被她一拦,萧素倒是忍着没说话,退到了一边去。姚海棠则捏了把汗,悄无声息地看了蒋先生一眼,蒋先生却还是那副淡淡的神色,看似漠然其实实却很温和可亲,这是这段时间来姚海棠的对蒋先生的结论。

“人在这,自便”蒋先生说了五个字后,就忽然有人涌到了姚海棠身边。

尤其以打头第一个人最为激动,那模样看着倒像是在哪里见过,姚海棠不太确定,不过可以确定的是这些人是从京城来的,有两个人身上带有礼乐的字样儿。莫非是礼乐器坊,擅长于治礼乐之器的那一家,不过三大坊早在长生坊被太平院削过后再也不敢来找她了。

这回找上门,十成十就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像……像了三分,那神态尤其像大嫂。小绫啊,我是你二叔啊”

二……二叔?姚海棠犯傻了,她哪来的二叔,司珍坊的放还书上早说了,她的家世清白得不能再清白了,也明白得不能再明白了,不可能会有什么身世之谜:“这位先生怕是认错了,我是从司珍坊出来的,身份再明白不过,若有什么疑问,是不能进司珍坊的。”

这不找自来的二叔又仔细看了两眼,激动地说道:“错了错了,那就是两个不相干的人,还说不定就是西夷恶人的党羽。那一年夷地里出了个恶人,以身怀灵气的女童修炼邪法,所以京城当时有不少小姑娘失踪。四方堂的晏大小姐是如此,我们礼乐坊里走失的姑娘也是如此。好在失踪那年恰逢那恶人被人拿下了,你们也就没被送走,因为那恶人死了,拐骗你们的人无奈,只得把你们送到无子无女,或有子无女的人家养着。”

还有这么回事儿,可姚海棠怎么都觉得这事儿太邪乎了,压根就跟天方夜谭一样。她虽然不记得原主的父母,但从司珍坊记录的点点滴滴,和后来从太平院里听来的一些,原主的父母有两个女儿,另一个在姚母死后不久也跟着病死了。

据说还是双胞胎,因为档案上所记的是同年同月同日生,所以姚海棠断然绝然地说道:“不可能,除非你们那位夫人也生了双生女。”

“档案也是人说出来的,你的官籍立了后就解了民籍,所以民籍已经找不到了,一些线索也就断了。”那位自称二叔的依然很激动。

但越激动,姚海棠反倒是越平静:“断案是要靠证据的,认亲也是靠证据的,您不能空口说白话来污蔑我的父母亲,毕竟他们是养育我长大的人。且不论是否亲生,道是生恩不如养恩大,无论如何您也不能在他们死后这样指责他们。道是死者为大,还请您多少尊重一些,我在这儿叩谢您的宽宏大量。”

她这一番话倒是说得整个厅堂里安静了下来,其实姚海棠这会儿只是在想,要是杜和来了,他会怎么办。那绝对是不管怎么样,先扣几顶大帽子压压他们的气焰,哪能就顺着他们去说。

再说礼乐坊这地儿她可不如四方堂喜欢,万一真有人蹦出来要让她叫爹叫娘,她可叫不下去,这没爹没**身子才好。她的爸妈永远都只有在现代的那俩,东朝的父母从她个人感情上来说,血缘再亲近她只怕也认不下来、叫不出口。

“好,这才是我四方堂的弟子,明事理、明大义。所以我说几位也不必着急,慢慢来证,细细来认,有些事等了这么多年难道还怕多等些日子”这时开口的是晏复山,晏复山想的是,要是真成了礼乐坊的人,还不如自己当成亲生女儿认了算了呢。

因为照礼乐坊的人这么一说,他差点都能觉得这是自己女儿了,要不是实在处处都没点自己女儿的样,晏复山都能和礼乐坊争女儿了。

“唉……那也只好等大哥、大嫂来了再说,我当年总在外跑少和你见得少,等大哥大嫂来了说不定你自个儿就想起来了。我一大男人也多有不方便,还是让大嫂来跟你细说吧。”那人说罢就不再激动了,那身凌人之气也就回到了身上。

见状姚海棠不由得犯嘀咕,难道这些高高在上的人都一样模样,对亲近的人或关心的事儿总容易表露出不同的一面,等过了就还是那高高在上的模样。

人散了以后,姚海棠扭着扭着到蒋先生面前,闷声说:“师父,我不认识他们,他们胡扯的。就算不相信司珍坊也要相信太平院,我闲得无聊的时候,问过太平院的人了,我的身份真的是清白得不能再清白了。为什么老要有人蹦出来说我是他们失散的女儿,礼乐坊的人什么证据都没有就蹦出来了,他们有毛病没毛病啊”

半晌,蒋先生都没有答她的话,最后从嘴里蹦出来的话却是:“不是礼乐坊的人,假的”

“啊……不是礼乐坊是哪里的人,可是他们为什么又要假装成是礼乐坊的人?”姚海棠糊涂了“西夷人”蒋先生依旧面无表情,说出来的话依然还是这么干脆而字少。

西……西夷,刚才好像听过,不过那地方除了出过一个邪人没别人了吧,那难道他们要把她认做那邪人的女儿:“他们到底想把我认为去做谁的女儿?”

这时蒋先生起了身,看了面前的姚海棠一眼说:“连西山。”

怎么不叫严锡山,姚海棠在心里嘀咕完又弱弱地问了一句:“师父,那不会就是他们说的那什么邪人吧”

只见蒋先生摇了摇头说:“不是。”

使劲拍了拍胸口,姚海棠心说庆幸庆幸,这样的人最好边儿都不沾。不过蒋先生进去后,萧素贴在她耳朵边上说了一个噩耗:“连西山是那邪人的兄长,西夷的盅王,最爱玩虫子”

吓得姚海棠一个机灵,天知道她最怕那些花花绿绿稀奇古怪的虫子了,菜青虫之类常见的她不怕,就怕那些看起来就让人后脑久发麻的:“不是,那既然是邪人的哥哥,他怎么连自己的侄女也……不行不行,打死也不要,师父啊,我是您徒弟,有道是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啊,您得管我”

这简直就是个惊天大霹雳,她没被穿越劈晕,被这什么西夷盅王弄怕了。小强她不怕,怕那些脚多颜色多的……见也这脸都吓白了的模样,萧素就知道她是真的怕了,赶紧说:“放心了放心了,师父不会不管你的,师父最心软了。而且师父就咱们两个弟子,一定舍不得让你走,还有啊,你做的菜这么好吃,你走了师父会因为太想你变瘦的……”

那是因为吃得不好瘦的吧,姚海棠苦着脸,莫明地想起杜敬璋这丫肯定也是这么瘦下来的,所以可能还真没她什么事儿“蠢笨”蒋先生的声音忽然飘了出来,姚海棠听着却无比欢欣,这是蒋先生在用她的方式回应她的话。

这么一来她就彻底放心了,在她眼里蒋先生可是一等一的高人,等闲的人都得靠边站,没见晏复山要见蒋先生还得自己来,没见刚才不是在主堂而是在留云居。

只是一想起那盅王夫妻过几天要来,姚海棠就浑身发毛,然后感觉哪哪儿都是痒的,好可怕啊……

114.老相识

在盅王夫妻到来之前,她还有的是事儿要忙,毕竟那俩夫妻远在西夷,说是几日能来,但这几日却不知道是哪一日了。也就是这时姚海棠才知道,原来礼乐坊居然有西夷的背景,再想想京城余下的长生坊和七星坊,却不知道又是哪里的背景。

于是姚海棠开始认同一句话——江湖风浪再大,也大不过京城,高不过皇宫。

次日开始,有所谓的交流活动,当然交流活动这四个字是姚海棠自己说的,四方堂的人管这叫“堂会”。堂会上多是由成名成家的启灵师来讲述一些东西,讲述期间可以不定时举起手里的牌子提问,感觉倒有点儿像新闻发布会,上头坐着一个新闻发言人,下边儿一群急欲从发言人嘴里撬出点儿东西来的记者。

“海棠,你看,那位是胡先生,当年迷尘剑就是胡先生启灵的,所以待会儿胡先生讲话了你多听着些。秋水剑是你无意中制出来的,它虽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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