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尘却是笑了,“那怎么行小九,严格来说我现在该叫萧禹一声大舅子,一家人又岂能说两家话,你说是不是大舅子。”
萧禹嘴角一抖,强自忍着笑,欠了欠身,“我先去外头看看。”说罢头也不回的朝着帐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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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丢人,一句大舅子就被收买了。”看着那落下的帐幕,九离不禁嘀咕了句,回眼就是一吓,“喂,你没事靠那么近干嘛,神经病。”说罢欲将无尘推离,却不料双手被他牢牢的握住动弹不得。
九离没好气,瞟了眼近在咫尺的脸庞,“诶,我现在的功力可是恢复的差不多了,别以为我打不过你。”
“嘘。”按指在九离唇上令她轻些声,“我没得罪你吧!为什么你每次见着我都是这副仇人相见不脸红就要眼红,我就这么招你讨厌吗?”他这温柔的语态令九离一时难以适从。吱唔着,声势顿弱,“那,那什么,谁让你每次都摆出那副欠揍的样子。”
无尘咽了咽气,甚是委屈,他那平易近人的样却被她说成是欠揍的样子,想来他要是摆个欠揍的样子出来她会不会认为是平易近人呢。
无尘沉了沉脸,神情严肃,“你才是萧禹的妹妹,为什么到了现在你都不愿意告诉我,我该娶的人本来是你才对,是不是小九。”
九离一吓,不禁跌坐近椅子里,慌乱之中忙不择言,“我,我,你也没问过我,况且你跟含玉情投义合,我看你不是挺开心的,既然这样我又怎好意思去破坏你。再说了,兰琊也说过要对我……唔……”
无尘甚为气愤的扣指捻住了九离的下颌,俯身堵住了她自以为是的自言自语,甚至不给她有任何反驳的机会,在她双手抵上胸口欲挣之际就将她制住了,抵死的缠绵甚是不客气,橇开她那倔强的双唇,如狂风袭卷而过,任那被鱼肉的人儿瞪大着双眼,就连‘唔唔’声也淹没在他这不甚温柔的攻势之下。
一丝丝的异样蔓延至四肢百骸,她竟情不自禁的蠕动了下口中那略微麻木的柔软,触及无尘那略显滚烫的刀片子,比之天香楼的一口酥还要酥柔,比之洛江的鲤鱼还要嫩滑爽口。她不自觉的阖下眼睑,不知是动容了还是屈服了。
无尘唇边勾起一抹笑,绕手腰际就将九离揽起,让那化作一江春水的弱柳瘫化在自已怀里。
不知缠绵到了几时,只待无尘依依不舍的松开九离时,她那两瓣剔透的水晶糕早已泛红微肿,因着一时得释,早已喘息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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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气息平复,九离又忘了此时此刻自己的境地,竟自说着威胁之言:“你快放了我,不然我要你好看。”
无尘未有气,移唇至她耳窝边,低吐着昧语,“你是不是想惹怒我,好让我对你做那极尽无赖之能事。”
“你、你……”九离气煞,顿时除了一个你字就再也说不出其他。
无尘又笑,竟自将九离放回到椅子内,伸手揉了揉她的脸颊,“你且放心,萧禹这个大舅子自是当定了。你也别再存着二心了,怎么说我们之间也屡屡发生这番肌肤相亲之事,待此事平定了以后,我会择个时候将你娶过门来。”
九离本就气的涨红了脸,这会儿再听无尘这般言语更是气的鼓起了腮帮,怒目相视,道:“你真是有够无赖的,娶了含玉还不够,我可告诉你,你休想我会嫁给你。”
无尘啧声,依在一旁坐下,偏着头认真的打量着九离,“你不嫁给我你还能嫁给谁,除了我能容忍的下你这个脾气,还有谁受得了你。还有,谁告诉你我娶了含玉,哦……”他恍似了悟般长长的哦了声,笑的更是灿烂,“你是不是在为事才跟我闹脾气,我告诉你。”
“你以为你是谁啊,我凭什么为这事跟你闹脾气,我犯的着么我,你爱娶谁娶谁,干我何事。”她就这样自以为很潇洒的、气乎乎的说着,说罢,将头撇向另一边。
无尘无奈的摇头失笑,“你总是这么淘气,我不与你计较。待这事结束之后,你便等着与我成亲罢。”
“喂,你站住,你给我回来,我话还没说完不许走,喂……”现在除了这般不满的叫嚷外,她还真的是拿无尘没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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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的时候,朝歌的军队终于同息夜的军队汇合上。而那几路援军却迟迟不见来,无尘跟萧禹似乎各有盘算,但他们都未表露的太明显,只是看了会儿长平那头声势浩大的叛军就回到帐中。
九离进帐的时候,看到他们二人各自沉思,竟自走到了萧禹身旁,“喏,这是老头儿刚刚派人传来的。”
萧禹愣然抬头,接了去。
转身发现无尘正自盯着自己出了神。九离不甚客气的赏了他一记白眼。“哼。”
“怎么样。”无尘问萧禹,似乎他们之间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正如你所料。”萧禹将信递到了无尘面前,“这样一来事情就简单多了。”想了想,又道:“你打算如何应对眼下这事儿。”
“延请朝歌过营一叙。”无尘淡定的说着。
萧禹了然,不禁指着无尘摇头失笑。九离一时怔忡,呆呆的看着甚有默契的两人一时费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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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朝歌并没有如约到来。
这边厢,中军幕府之内设下酒宴等待着朝歌赴宴。
九离抱臂忤立在帐前,双眼直直望着对面的营地,“都已经过了约定的时候,朝歌八成是不会来了。”说罢揉了揉肚子,她还真有点饿了。
无尘在侧附和着,“我看也是,不等了。”说着带头往帐内走去。
萧禹但笑不语,可他那意味深长的笑容背后却是让九离看愣了眼。
九离狐疑的睨了眼萧禹,“你们两个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萧禹还是笑着,不忘抬手揉乱一下九离的刘海,而后满是老成的说着,“不用你操心,走,用膳去。”
九离愣在原地多思无果,最后晃了晃脑袋跟进帐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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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未喝上两口小酒,就听营地前一阵喧哗打斗之声传来,三人遂弃食寻声而去,在营前看到了朝歌在一批兵士的护拥下被萧禹帐下的几员大将及周边的几百将士团团围住。
“这是怎么回事。”九离蹙起眉头,一脸茫然的看了看萧禹又转向了无尘。
无尘却一拍手,一副追悔莫及模样,低语着,“我差人送去的贴子貌似送到了息夜的手中,想必息夜误以为朝歌是我们派去的。所以,窝里反,把朝歌又逼到了我们这边来。”
九离不禁瞠目圆睁,无尘口中说出那轻松的失误之言,却是不费我军一兵一卒就令得息夜自乱了阵脚,这其中的权谋与算计又岂是表面递信失误那般简单。她想,也许他们是故意将递去之信送到息夜手中,息夜本就生性多疑,若果加上递信之人的巧妙说辞,想必朝歌亦是百口莫辨。
“住手。”恰时无尘从人群中走了出来。
“是你……”朝歌咬牙切切的提剑指向无尘,来之前肯定是经过了一场殊死拼博,这会儿还能见他胸口在巨烈的起伏着。而很显然,他是知道事关无尘,盯着无尘看时,两眼泛着腾腾的杀气。
无尘却是面不改色,言辞恳切,“诶,你千万不要误会。我们见你远道而来,特地在帐下设了薄酒款待,谁曾想息夜非要败了你我这兴致。呵呵,不过,现在你既然来了,我们不妨进帐共饮一杯水酒。”
九离在后听得抿唇偷笑,朝萧禹挤了挤眉眼,低声道:“他这面皮堪比城墙还要厚,我要是朝歌非被他活活气死不可。”
“若非此,我们何来不费气力就能乱了息夜的阵脚。”萧禹这话却是明显的在赞成无尘。
九离很是认真的点了点头,看了眼萧禹又看向无尘,颇为感慨的说道:“这便是狼狈为奸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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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尘的嘴上功夫那自是没话说,一番交涉下来,令得朝歌不得不认命,就连垂死挣扎的心都没了。缴了械,等待发落。
那边厢,息夜恼羞成怒,连夜集结大军向长平这边的营地发起进攻。
可世事难料,在息夜以为自己占据了主导地位时,其实已然将自己推进了绝路深渊。
等的就是他(完结)
息夜率领的十万大军外加朝歌那五万,可谓是如虎添翼,他甚至狂妄的以浩浩之势朝着长平这头杀来。他以为,自已手握十五万大军,要对付萧禹的五万人马绝对是绰绰有余。
只是,当他们杀至营前的时候才发现,营地里竟然连一个人也没有,可他明明在前一刻还在山坡山看到营地里人影绰绰,难不成见鬼了。
跨下坐骥亦是来回的在营前踱着步,息夜竟自思量,蓦然间他瞪大了眼。
“快,撤回去。”
他这句话堪堪落下,队伍中甚至还没有人反应过来就感几道破风而来的箭气自他们的上方袭来。
“小心。”
几人险险从马背上跃下,箭矢飞过,直直钉在了身后几个将士身上,霎时倒毙。
恰在这时,四面火光冲天,将营地前的大军围了个水泄不通,但瞧那围堵之势,绝绝不在息夜之下。
营地前顿时哗然,蓦然间息夜才明白过来,自己落入了别人圈套。
更令息夜没有想到的是,十五万大军形如散沙,彼时那威严的军姿此时业已是荡然无存,过半以上者皆在第一时间弃械投降,余下之众更是惶惶着左右不定。
无尘几人竟自驱马上前,“可知道你今日为何会败吗?”他语气平平,未现咄咄逼人之势。
息夜愤愤然的握紧了挎在腰际的佩剑,咬着唇,不言语。
无尘却自娓娓道来:“整个王朝已近十五年未曾有过战争,而你在这几年的时间里虽说是在暗地里厉兵秣马,悄悄的聚敛实力,可你却疏忽了一点。你的这支军队太年轻了,他们根本就没有上阵杀敌的经验,试想着如此一支中看不中用的军队,令他首战便是谋反,他们自然是会诸多顾忌。还有,你难道以为挟鼎就可令诸候了么?”
息夜一愣,半晌后,冷笑了声,“成者王候败者寇。纵如此,我今日也要同你分出个高下。”言罢已拔剑朝无尘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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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夜的剑法甚是诡秘,毫无章法可循,不似往常所见般,只要在对上几招之后便可令人延想至接下来的剑招。他的剑法虽算不上高明,但却令人琢磨不透,如此打法委实吃力。
一直在侧观望的九离却是难掩手痒,在他们百余招后竟也拔剑挤入阵中,将无尘挤出了阵外。
“你!”息夜劈剑在侧,看到九离显然有些吃惊,“你与无尘是一伙的?”
“呵呵,我只是想同你过上几招,别把我跟无尘扯在一起。”
息夜复笑,“好,好,今日能够有幸同关西女侠交手,息夜之幸。”
十招过后,九离便已大抵知晓了息夜的套路,应对之间更是轻松。而息夜在节节败退之中纳闷起九离的剑法为何与自己的有诸多相似之处,他不排除九离在观望之中已掌握了他这套剑招的精髓。可令他没想到的是,九离竟能洞悉到他即将要使的剑招。
猛然间,在息夜的一个岔神之下,九离已将剑尖抵在了他的颌下。
他惊诧的瞪大了眼,不可置信道:“你,你是,你是……”
“我是九离。”她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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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怎么看出来的。”无尘靠上前,看着被押下的众人,回眼看着九离问。
九离偏着头,笑的天真灿漫,“你想知道呀!”旋即收敛起笑颜,一字字道:“我偏不告诉你。”说罢扭头,颇有点得意忘形的姿态,昂着首往营区内走回。
无尘不禁摇头失笑,随即举步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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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大的危机瓦解在兵戎初见之时,这是很多人所未见的,这是也很多人所喜见的。索性的是,这场战争并未殃及到黎民。
回城的时候,意外的发现兰琊竟自守候在城门前。
“小九。”看到队伍中那个令他魂牵梦萦的人儿,兰琊朝着她挥手不止。
左右看去,九离终于在人堆里看到了兰琊的身影,不觉咧嘴一笑,翻身下马。“兰琊,你怎么又来了。”她可还记得,令他在云中等她,这才又过去几日。
“我担心你,就请旨还朝,看到你没事就好了。”
“云中君有心了,有本公子在小九身边她自然平安无事。”无尘很是巧妙的挤身在九离身前,隔开了兰琊与其的亲密碰触。
很显然,兰琊没有料到这一出,愣了愣,一时未回过神来,又听无尘笑说道:“云中君既然来了,那不妨一同进城,免到到时我与小九的婚礼你还得再跑一趟。”
“喂,你胡说什么……”九离本欲叫嚣,却在开口说话的时候被无尘一手揽住,竟自开不了口,除了手脚并用的挣扎着,甚至没有多余的反抗能力。
兰琊更是惊愕的站在原地,一时难以适从。待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已见无尘半是拉拽着九离进城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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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白帝城内再现喜庆,比之前时的仓促,这个婚礼犹显隆重。景帝虽然命危,但他仍然坚持替无尘主婚。
萧禹甫一进殿,就听到了九离的嚣声,“无尘在哪,我要见他。”
萧禹业已换去了他那一身破败的衣袍,橙黄色玄云罗纹大袍犹显尊贵,再看向那一袭大红喜袍的人儿不住的朝着自己横眉怒目,他更是无奈的笑了,“过不了多久你就可以看到他了,怎么,这才三日不见你便想人家了不成。”
九离气结,嗯了嗯声,状似妥协,“兰琊呢?让我见见他总可以吧!”
萧禹自是知道她这是在打的什么算盘,“兰琊在大殿之中,待你跟无尘行礼之时便可看到他。”
沉吟良久,九离不得不将自己的气焰稍稍压下,口气也不再那般嚣张,“哥哥。”
“嗯?别想着让我放了你,你是知道的。”顿了顿,他又自笑了声,“其实无尘跟含玉之间只是一场误会,娶含玉的另有其人。”
“关,关我什么事。”九离撇过头,似乎不甚喜欢听到关于无尘的什么事。
萧禹摇了摇头,且不去跟她计较这些,又道:“含玉与无筝成亲,当时就连乐先生也不知内情,只道后来跟景帝一番谈话后他才得以释怀,并未将此事揪住不放。还有,我该说你傻,还是你故意装傻,别老是拿兰琊来当借口,你自己的心里是怎么想的你自己应该最清楚,你喜欢的人根本就是无尘。”
——你喜欢的人根本就是无尘。
九离遽然一震,呆呆的扭头向萧禹,是她从来没有正视过自己内心的真实感受还是从一来始她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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