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子几经努力,竟是撼动不了分毫。老头子无奈,只好说:“你来帮老夫搬出去,敢有异心老夫一掌毙了你。”
白秋也不答话,暗沉内力,有了前次经验,这回一甩手居然把那玄铁甩在了背上,颤巍巍地朝洞外走去。到了洞口,乡亲们一见只是一块黑色的石头,十个倒是走了八个,连丁老爷也连声说:“起轿回府。起轿回府。”
到了洞外,白秋将玄铁往旁边一扔,拱手对老者说:“前辈,晚辈已经帮你搬运出来,请自便。”
老者急忙去搬,但是很不巧,刚才白秋随意一丢,玄铁居然插进了一块岩石里面四尺多。老头颓然说:“罢了,罢了!天外来物毕竟有些灵性,此物归你了。小子!”
“前辈且莫急走,待小子取出与你。小子不识此物,留之亦是浪费!”说完,白秋依然轻易拔出玄铁,慎重地递到老者手中。老者捧着玄铁,凝思半晌,说道:“小兄弟真是老实人,此物老夫拿走。三年后奉还宝剑一柄。老夫祝火,请教小兄弟姓名,他日好来还剑。”
“前辈,晚辈白秋,是附近渔村的子弟,还剑之事前辈不必介怀,自此此物就是前辈您的了。”
“难得!”老者说了一句,竟然飘然而去。手中捧着将近三百斤的东西竟然和无物一般。
……
第八章:求赐出世!
独孤求赐在洞里呆得日子久了,难免心烦,好在内功心法大成之后,他靠着双手又将溶洞拓宽了丈余。但是此时的他已是无蔽体之物了。但是他丝毫不察,一心只想:我时时挖开一些,总有一天会挖开这溶洞。
这天,他正挖着,脑子里突然灵光一下,陡然想到:既然鳝鱼和乌龟能够到达这里,那么这水底自然是有路可循,可怜我这么长时间一直在挖掘洞壁寻找机会,却不知道生路就在水底。念及此,独孤求赐一个猛子扎下水,沿洞壁摸索了一会,果然在西南面发现有通道。独孤求赐不由得心中窃喜,忙回到岩洞中,取出赖以照明的夜明珠,塞进背上的龟壳里,怕不小心掉了出来,又扯过已经风干的鳝鱼皮扎了起来,这才一个猛子扎进水里,循路潜游,一路上居然有不少和他住过的溶洞一样的溶洞,想来这江底还真是有条秘道。独孤求赐也乐得出来透口气,以免被憋死在水底。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独孤求赐只记得自己停下来吃了五次小鱼。终于可以不用潜游了。于是他从背后掏出夜明珠来照明,朝一个方向游去。没游多大一会,已经可以脚踏实地了。独孤求赐喜及而泣,放脚飞奔起来,但是没多久,就到了尽头。独孤求赐忍不住暗叹了一声,本以为已经脱困,想不到只是到了一个大一点的溶洞而已。正在沮丧中,突然耳边传来一阵嬉笑声,对于几年没有听过人话的独孤求赐来说,这无异于是天籁之音。凝神细听,原来声音就在石壁外,想来这石壁也不会很厚。念及此,独孤求赐忙将夜明珠塞进后背的乌龟壳里。气沉丹田,陡然“嘿”地一声,气由掌发,石壁应声轰然破开。一道刺眼的光芒射进独孤求赐的眼里。独孤求赐忙捂住双眼,但是眼前还是灰蒙蒙的一片。没有办法,独孤求赐只好一只手捂住眼睛一手摸索着走了出去。
“啊!”传出一阵女孩子的尖叫声,继而就是四散逃走的散乱脚步声,还有人高声叫道:“乌龟精啊!”
独孤求赐忙解释说:“我不是乌龟精啊!”但是喊出来的话居然是“赫赫”的嚎叫声。待到四处变得安静起来,独孤求赐也不再嚎叫了,颓然的坐在地上,想不到自己费尽心机地逃了出来,却变成了一个又哑又瞎的人。独孤求赐摸索着走到刚才发出尖叫声的地方,双手在地上胡乱地摸索着,居然发现了一些衣服,想必刚才尖叫的是这附近来此洗衣服的村姑吧。
独孤求赐随便找了件衣服披在身上,又撕了块布把自己的眼睛裹了起来。喝了口水,然后又摸索着往前走。突然,一股熟悉的香味传到他的鼻子里,是了,这是梨的味道。好久以来一直靠吃生鱼度日的独孤求赐突然闻到水果的香味,难免有些激动,可是一不小心却撞到了一棵树上。闻着这味道,独孤求赐想,梨该是长在这棵树上的,仔细闻了闻,心想应该是不会错了,于是运气一掌劈向这棵树,梨树应声而断。顺着树干摸过去,果然有梨。独孤求赐贪婪地三两口嚼掉一个梨,顿时觉得满口生香,赶紧又摘了一个。
可惜,正准备吃第三个梨的时候,远远传来嘈杂声。“就是他了,穿了我妈妈的衣服,现在在村长家的梨园里。”
“快看,哪个畜生推倒了村长家的梨树。”
“快、快,打死哪个乌龟精!”
众人很快奔到眼前,独孤求赐忙站起来想解释说自己不是乌龟精,而是人,可惜发出来的依然是“赫赫”的声音。但是,乡民们的锄头、镰刀、铁锹都一起照他身上招呼过来。幸亏他胸前背后都有乌龟壳保护,又有雄厚的内力护体,虽然狼狈,倒也不虞有性命之忧。
但是如此下去也不是办法,独孤求赐连忙又撸了几个梨抱在怀里,照一个方向飞奔而去,但是却是处处碰树,好在内功自动护体,所碰之树尽皆折断,一时半刻倒是不怕村民们追上来。
一边跑独孤求赐一边想,我为什么会如此狼狈呢?想了一会,终于恍然大悟:知道了,原来自己眼瞎身哑后便乱了心。心乱则必败,所以自己会这么狼狈。其实书中已经记载过:自己眼瞎只是因为突然接触到强烈的光线,以后应该还有复原的希望,而身哑是因为太久没有说话的缘故,假以时日或者是重头开始,自己一定会重新学会说话的。一切既然都是暂时的。为什么又要乱了自己的心呢?
想到这里,独孤求赐的灵台反而清明了,奔跑的速度也是越来越快,即使前面有树似乎也有感应似的避开。体内的内息更加汹涌,但是却是循着轨迹有规律地提供能量。耳边早就没有村民的喧闹声,但是独孤求赐还是这么肆意地飞奔着。也许这是刚得自由的一种发泄吧。
独孤求赐自由自在地跑,没有方向,也没有目的地。饿了就停下来找点果子吃,跑到集市被人家毒打时就努力模仿别人说话的声音。好在独孤求赐天资聪明,再加上只是失去了说话的能力,并没有失去听懂别人话的能力,所以很快就学会了不少的话。但是,失去光明的独孤求赐就跟一个疯子一般,不说话(没办法说),也不穿衣服(一直披着第一次抢来的女人的外袍),在别人眼里他成了可怕的乌龟精。
幸亏传言的速度没有独孤求赐逃跑的速度快,要不估计全世界的道士、和尚全部都会闻讯来找他了。
过不了几天,独孤求赐已经能说一些简单的话了,但是眼睛依然是灰蒙蒙的一片,什么都看不见。独孤求赐也不愿意找那些见识浅薄的村民解释自己不是妖精,只是没头没脑地乱跑,希望有朝一日能跑到一个大一点的城市,好打听自己灭门仇人西门无恨的下落。
……
……
第九章:西域寻医!
茫茫雪原,一望无垠。
一个仗剑披发的少年落寞地走着。整整八年了,在辽阔的西域,他找一个人整整找了八年。但是这八年来,他见到的野兽多过于人,苦闷中,他又拔剑出手,“刷”声起,漫天遍野全部都是剑影,肉眼很难分辨出是人在舞剑还是剑在舞人。
“哎!”舞罢一通剑,少年颓然地坐在了雪地上,叹了一口气,自言自语地说:“也不知道伯父的伤势如何了?神医八年来都没有露过面,碰见的人都说根本没有这么一位神医,难道伯父在骗我?不会的,伯父怎么会骗我?定是神医乃世外高人,常人不认识也是情理之中。”
想起上次见到人怕是在一年以前吧,记得那时自己正在昆仑山下的戈壁上寻找天山老人,突然遇见一伙马贼抓了一群草原姑娘。他被姑娘们呼救的声音惊动,徒步追了马贼一百多里,继而出剑诛杀了二十七名马贼,然后护送姑娘们返回部落。但是找到部落所在地时部落已经离开了。为了保护姑娘们,自己整整花了三个月的时间才帮助她们找到部落。这三个月里,那个美丽的姑娘库依一直对自己很好。她为自己做的烤兔肉真是好吃。还有她用半生不熟的汉语叫自己“求踹哥哥”的声音真是令人陶醉。
独孤求踹想了一会,掏出酒袋喝了口水,酒袋里的酒十一个月以前就喝完了,因为这个是库依亲自为他缝制的,所以他一直舍不得扔掉,没酒就只好用它来装水了。这里往北大约七百里可以到草原,以独孤求踹现在的脚程两三天就可以到了。只是不知道库依的部落迁移到那里去了。正在想着,独孤求踹突然觉得眼皮跳得十分厉害,伯父教自己内功时曾说过:习武之人要时时保持平静的心态,但是突然之间他就觉得心烦意燥,不管怎么收慑心神都没有办法平静下来。隐隐约约感觉到好象是库依出事了。挣扎了一会,独孤求踹猛地站了起来,心想:也许是自己多事了吧,但是不去看看也始终放心不下。念及此,独孤求踹飞也似地奔北而去。
一连狂奔了三日,但是茫茫雪原转入茫茫草原,还是廖无人烟。独孤求踹一连寻找了两天,但是别提人影,连马影都没有见过。独孤求踹心里想:也许真的是自己胡思乱想吧。低着头,独孤求踹转过一个土坡,一匹配有马鞍的白马赫然出现在自己的眼前,独孤求踹急忙赶上前去,捋开棕毛一看,果然有库依部落的烙印。独孤求踹心中大急,因为库依告诉过他:“放马时是不会给马上鞍的。”
独孤求踹翻身上马,也不控缰,两腿一夹,白马嘶鸣了一声,立即朝着一个方向飞奔而去。没多久,独孤求踹看见白雪覆盖的草原上有一堆堆灰烬及一具具尸体,分明就是蒙古包被烧的痕迹。
“库依!库依!……”独孤求踹疯了似的跳下来,急切地翻动着一具具熟悉但是已经冰冷的尸体。
“库依!……库依!,我来晚了!哎!”全部都检查了一遍,没有发现库依的尸体。独孤求踹狠狠一拳砸在地上。突然又想到:没有库依的尸体,一定是马贼见库依长得漂亮,抓她回去……,不行,我要去救她出来。想到这里,独孤求踹立即翻身起来,回头一看,见白马正在一个草堆那里拱着杂草。独孤求踹急步赶到草堆,刚准备翻身上马,突然见草堆里似乎有一缕黑发。独孤求踹立即蹲下,轻轻拨开乱草。“啊!库依!”果然是库依,独孤求踹顿时觉得这个世界黑了起来,忍不住趴在库依身上痛哭起来。突然,独孤求踹将脸贴在了库依的胸前。对,还有微弱的跳动。
独孤求踹立即扒开所有的草,将库依抱了起来,但是左右一看,又把她放了下来。然后迅速把自己的上衣全部解开,又解掉库依的上衣,将她的两颗玉峰紧紧贴在胸前,然后腾出一只手将衣服盖在两个人身上,又拨拉了一些草掩住两人的身体。一股清凉的感觉瞬时传来,独孤求踹不禁有点陶醉。但是,他很快就冷静下来,运起内家真气,游走周身。
一个时辰后,库依的身体逐渐变软,最终缓缓醒转。独孤求踹运行了九个周天后,也睁开了眼睛。软玉在怀,独孤求踹不由得面红心躁,一股热浪由头部直接冲到跨间。
“求踹哥哥,我是死了吗?”突然,一个天籁之音在独孤求踹耳边响起。
“啊!库依,你醒了,刚才我……我……,我帮你穿上衣服吧。”独孤求踹急忙弹起来。但是库依一双手已经环在了独孤求踹宽厚的背上,独孤求踹又重重地压回去,心中不由得又荡开了涟漪。
“不要,求踹哥哥,我……我们部落被马贼打劫了!我……我没有亲人了!”库依紧紧抱住独孤求踹,把脸埋在独孤求踹的怀里痛哭开来。
独孤求踹轻轻抚摸着库依的秀发,一边压制住自己内心的冲动一边轻声安慰道:“不要伤心,你还有我呢。我一定会给你报仇的!”
“求踹哥哥……”库依突然呢喃起来,一片红唇赫然印在了独孤求踹嘴上。
“轰!”独孤求踹的脑袋一下炸开了,什么寻找神医,什么大伯的伤势,全部抛在了脑后,积雪的草原开始出现融融春意,厚实的喘息、痛苦而又满足的呻吟,什么都不见了,云散日现,只余点点落红。
……
一个月后,草原上传言:一个持剑天神,骑一匹白色天马,拥一个绝色天仙,一夜之间剿灭了草原戈壁上最大的一群马贼。三百二十七个马贼全部胸口中剑而亡,但是马贼的巢穴里却没有看见一滴血。
……
阳谷关口,一匹白马,马背上一男一女,男的英俊女的漂亮。
“库依,我奉大伯之命来西域寻医,至今已经九年,但是没有找到神医。伯父当时说给我十年时间。我怕明年回去难见伯父一面……”
“求踹哥哥,天山老人实属子虚乌有。再说伯父说不定已经康复。我们不如回去吧。”
“恩,也好!回去禀明伯父、父母,我与你克日成亲。”
“求踹哥哥,成不成亲不要紧,我只要和你在一起。”库依说完,依偎在了独孤求踹怀里。
独孤求踹一抖缰绳,“驾!”,白马撒开四蹄,奔进阳谷关内!
……
第十章:玄铁重剑!
光阴似箭,转眼间白秋已经在巢湖边上的渔村里度过了整整九年。每日清早白秋早早就出江打鱼,上午赶回来后带上几口干粮就去西山砍柴。其实砍柴是假,苦练剑法是真。如今,秋白的剑法已经略有大成,挥动间已只见漫天遍野都是剑影。
其实,这种小日子过得也是惬意。由于白秋勤劳能干,虽然是江边捡回来的,但是渔村几个合适年龄的姑娘无不把他看成是梦中情人。不过白秋总想着灭门之仇未报,如何能够顾及终生大事?
最近让白秋头痛不已的事情就是,眼见着洪妮已经十八了,蔡老爹、蔡大婶记着六年前洪妮和白秋说过他们之间有婚约,便日日催促他们成亲圆房。说是想在有生之年抱下孙子。洪妮也私下对他说,看在蔡老爹、蔡大婶再生之恩的面子上,不如遂了他们的心愿罢了。白秋不得不用唐门一千三百二十条人命和独孤家族三十七条人命的大仇来提醒她。洪妮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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