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到毕业时,他已经可以指挥全金属打造的机关兽跳舞了。
机关术分为炼器——驭器——赋神——炼神——创神五个阶段,每个阶段又分三个层次。比如赋神就可以细分为赋念、赋灵、赋神三个等级。
所谓炼神就是在制造机关兽的同时赋予其灵智,但智商高低视创造者的法力高下及所用材料而定;创神甚至能在一念之间,让没有生命的东西变化成需要的形体,并拥有智慧,但其寿命也要视创造者的法力及所用材料而定。
张沫只用了三年时间,就从一纸白纸自学修炼到为机关兽“赋念”的中级机关师阶段,虽不敢说是后无来者,但却已经是前无古人。
可惜的是,跟着一年下来,他始终没有办法突破瓶颈,进入为机关兽“赋灵”的更高境界。
沮丧之余,头脑灵活的张沫,从现代科技中得到了灵感,尝试着给自己制造的机关兽装上从旧笔记本上拆下的CPU,以电脑补修作为不足。一试之下,果然大获成功,有了电脑CPU的机关兽再无需他一直凝神操纵,只要提供法力并下达指令,就可以完成简单的动作。
信心大长的张沫,在大学毕业后,利用自己的这项能力,大肆制作机关宠物批发,发了一笔横财。
但他心知,那些卖出去的机关宠物在耗尽法力之后就变成一砣废铁,所以通过这种手段掘得第一桶金后,他就立刻收手不干,转而买下了六台工程机械车,改造成挖地虎,开始四处招揽工程。
因为除了对机械进行保养,不用任何人力成本及其它费用,加上他的法力日深,对挖地虎们的控制越发得心应手,干起活来用力省,效率高,工期跟着缩短,使他接起活来更加频繁,财源遂滚滚而来。平素时,就将这些笨重而巨大的东西收进自己的灵法空间。但这是他的秘密,一个不被外人知道的秘密,一边用有自己修真神识的大力神去承包些基建工程、一边进行修真,快乐而潇洒的活着。
让张沫大惑不解的是,就在这本书每一页的叶眉,都有一行小字写着“凡学机关术者,不得在人前使作,否则大祸临头!”就是什么训言,也用不着在每一页都如此写着。张沫见这本书每一页都这样写着,看来也不像是开玩笑,好像还挺严肃认真的,也就小心翼翼,怕招来不必要的麻烦。所以自己每次承包工程施工时,都将工地封闭,在半夜施工,以防别人看见,引来麻烦。
李乡长见张沫这样快就将公路修好了,虽然一满肚子的狐疑,但施工方要求组织验收,也只得立即组织工程验收组进行验收。李乡长为官多年,知道张沫将公路沿线封得严严实实,就是不想别人看到,知道问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所以对心中不解也就只字不提。
“哎呀,还是年轻人有魄力,连那么出名的省城南华九十七局都没拿下,居然被你在这么短的时间就完成了。”李乡长拍了拍张沫的肩头。
“李乡长过奖了!”张沫很不习惯李乡长这莫明其妙的夸奖,但还是客气说道。毕竟钱还在别人的手里呢,这中国的官员和人呐,也不看你是什么级别,关键是在什么时候,他处在什么位置,就是乡长也有给一个生产队长下软蛋的时候。这一点张沫很清楚。
李乡长伸长了鸭子颈,在公路上左看右看,直到这段路修好了,李乡长也没有看见一个施工的,预谋很久的问道:“小张呐,你的施工机器呢?”
“这些东西用一天耗费很大的,我将它们运走了。”张沫不置可否。
第七章 怕鬼的乡长
李乡长虽是满团狐疑,但张沫毕竟是提前按要求完成了合同内容。这新修的路面比南华九十七局的质量都要好,终究不好再说什么,只得按合同要求支付了工程款,并兑现了合同奖励。此时,张沫全身上下除了刚领到的上百万的工程款外,也没有任何需要搬运的工具,就只剩下自己这个人了,一身轻松得很。
牛角乡至狗尾镇的公路通了,牛角乡至大渠市的公路自然也就通了。不管怎么说,虽然经过一些波折,但路毕竟还是在李乡长任期内将一直以来没有修通的出山到市之路给修通了,无论怎么说,这都是一件功德无量之事。
作为全市最后一个不通车的路通车了,市里组织人员对公路验收合格后,还组织了一场规模巨大的通车典礼,由市里面的主要领导亲自剪彩,市里面大报小报都以大版面登了新闻。剪彩的那天,市领导拍着李乡长的肩膀,说,“哎呀,小李呀!你干得不错,你这条公路质量还不错,好好干吧,今后机会多得是!”大有提拔重用之势,其时李乡长已年过四十,早已过了叫“小李”这个称呼的时候,但同样是四十多岁领导还是把他的肩膀拍了一拍,把他叫作小李。要是平时,自己这穷山沟,市领导屙尿也不会朝这一方,如今,竟是主要领导亲自前来剪彩,还对自己百般鼓励,就此受到提拔也说不定。李乡长觉得脸上大有光彩,抑制不住心里的兴奋,通车典礼刚一结束,在大渠市最高档的断渠大酒店摆了一桌酒菜,生拉活扯请张沫吃饭,说无论怎样都要宴请这个修路的大功臣。
灯火辉煌的大渠市,车辆如流水般的穿梭,显示着这座地处边远的山区城市的美丽与繁华以及与乡村格格不入的城市气息。
断渠大酒店是大渠市最高档、最豪华的夜色娱乐城,高档豪华到让人不敢相信这个边远的城市竟在有这样美好的地方。他之所以称得上是全市之冠,除了整个装饰在全市无可比拟,他的服务更是全市一流。
服务分为很多种,但这里却是应有尽有,只要你有钱,你想干什么都行,不说高大美丽的俄罗斯姑娘,就连野性十足的非州女人都是应有尽有。当然,这里还有地下赌场等国际上应有尽有的娱乐设施。在一个黄、赌、毒管理相当严格的国度,能够有这样一个尽情潇洒而不担心警察抓的处所当真算得上是人间天堂。很显然,这个地方的幕后老板绝对不是一般的小瘪三,绝对是可以手眼通天的人物。在这里摆席宴客,绝对是够面子、够气派。
当然,对于这样一个场所,自是鱼龙混杂,掺杂着各色人等。
李乡长早早就在十三楼订购了酒席,牛角乡的书记、副书记、乡长、副乡长七八个领导班子成员全部参加。看着李乡长高兴而又如此奢华的样子,张沫微微一皱,心道:“早知道这些家伙如此公款吃喝,一开始我就该狠狠敲敲竹杠,亏我还顾惜这个穷乡贫困呢。”毕竟是别人盛情难却,再说来这么人,虽说有点客少主人多,但都是为了陪自己,看来对方也是好客之人,只是不知道对方花下如此大的血本,难道仅仅是感谢一下自己这个有功之臣?
这些书记乡长平时走村吃村、走户吃户,下村的时候,连老百姓家喝起来直割喉咙的苕夹酒、高粱酒都要喝上半斤八两的,平素都是在酒缸里泡的,酒量自是不小。但这些酒量又岂是张沫这样一个修真者的对手。
酒过三巡,一席人已经被张沫灌得趴了个七七八八,只剩下李乡长手里还拽着一瓶剑南春,见席上刚才生龙活虎的书记、乡长不是当逃兵就是当场醉倒,席间只剩下他和张沫时,大着舌头说:“老弟呀!你知道我为什么请你吃这顿饭吗?哥们儿我高兴呀!”
“这不是废话吗?”张沫心道,眉头微蹙,说道:“李乡长真是豪爽好客呀!”
“哥们儿,这公路修通了,老哥我心里高兴、心里痛快,你知道吗?”李乡长大着舌头,前言不搭后语。
有好事者将喝酒分为三个阶段,是从喝酒的人说话的层次上来分的:第一阶段是不言不语,第二个阶段是豪言壮语,第三个阶段是胡言乱语,怕是如今的李乡长已经喝高了,到了胡言乱语的阶段了,看来这李乡长的废话还不是一般的多。
“你知道吗?修这个公路我为什么要公开招标?我早就知道修公路要出事,南华九十七局一来,我就知道南九十局要出事?”李乡长醉眼乱飘,附在张沫的耳朵上小声说道。
张沫眉头一皱,问道:“你怎么知道?”
“市里面把线路一定,要经过风都崖,我就知道要出事……当时定路线的时候,我就主张公路不过风都崖,但这条线路是最短的、花钱也是最少的,我说服不了别人……我就知道修这公路反正要出事……我还以为这公路修不通了呢!”
张沫不再言语,知道这喝醉了酒的李乡长会主动说下去,心里也明白了原来李乡长今晚请自己就是想告诉自己这些话。
“没想到你年纪轻轻就将路修通了,高人呐……高人!”
“你知道(风都崖)村子里疯死的那个大学生吗?那个大学生就是我的侄子……他到了风都崖后,回来就疯了……没多久就死了……你知道那是为什么吗?”
“不知道,反正我不知道,反正哪个地方有东西,不干净……但这些没根据的话拿不到桌面上来说,这些是捕风捉影的事情,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如果你是市里面的领导,我给你说‘风都崖那地方不干净,公路不能过那里’,你信吗?”
“我在这里再告诉你一个秘密,你可不许给外人说啊!说出去别人说我搞封建迷信,我毕竟是一乡之长。”李乡长伸出了右手,在空中挥舞着。
“你可不准给别人说啊,你记住了不?”李乡长又反复向张沫问道。
“什么事呀!好,我不说!”对付这热心肠的醉鬼还真是没有办法,张沫只得耐下性子。
“这可是一个秘密,那风都崖有鬼,在修公路的时候,我每晚都做恶梦,梦里头好像总是有人叫我不要修公路了,叫我将公路停了。我都要疯了,这公路是到市里面的公路,国家又拿钱下来,你说能不修吗?但是又天天晚上做恶梦!我都要疯了,我都想不修了,不当乡长了。”
李乡长说着说着,脸上竟然流出了泪水。“我都要疯了!你知道吗?”李乡长紧紧的握住张沫的手,“自从你来了之后,我就清静多了,我就再也没有做恶梦了,高人呐,张沫!你是我的大恩人呐。”李乡长拉着张沫的双手紧紧不放。“今后,你老弟只要有什么事,就是上刀山下火海,我都陪你!高人呐、高人呐,兄弟,你可是我的大恩人呐!”
“你知道这是什么吗?”李乡长从身边的公文包里拿出一叠红布,“这是我给你做的一面锦旗!”
张沫哭笑不得,没想到修路还修出了‘大恩人’,这李乡长还做了面锦旗送给自己。张沫思绪回放,自己听说风都崖的怪事之后,知道风都崖只是一个普通的鬼怪作怪而已,所以才敢毫不迟疑的签了合同。对于这个还没有成精成妖的住四交道鬼,以张沫机关术修炼到可以为机关兽“赋念”的中级机关师来说,收拾他好像是喝凉水一样轻而易举。
鬼有很多种,住四交道鬼只是其中的一种,喜住各交通旁阴暗处或地势危险处,专戏弄心中有恶之人走失迷路或车祸。当然,风都崖的住四交道鬼有了一定的修行,自是要厉害得多。但是张沫还是没有想到,这个住四交道鬼竟然害了这么多人,看来倘若不是自己及时除了他、真让他成妖成精,那可是大大的祸事。
“小张呐,你是真人不露像,我本想敲锣打鼓将这面锦旗送到你们公司,但你是高人,神龙见尾不见首。我就在这里私下交给你吧!”李乡长醉眼朦胧。
张沫眉头一皱,不知道眼前这个醉鬼乡长究竟要干什么,莫不是要让自己帮他驱神捉鬼,那可是江湖术士干的勾当,嘿嘿,俺可是有身份的人,张沫心里七下八下。
“李乡长,不好了,王助理在外面被人打了。”正当张沫心里想办法怎样搪塞乡长时,牛角乡的杨副书记醉熏熏的推开门,结结巴巴的说。
“什么?有人敢打王助理?去去去,去告诉他,就说王助理是我的助理,打王助理就是给我李某人过不去。”李乡长红着脸,醉眼惺忪的说。
张沫心里暗笑,这断渠大酒店里是鱼龙混杂,你一个小小的乡长怕是还没有人记在心上。看来这也正是一个脱身的好机会。
“说了,对方就是不买帐!”杨副书记急得跺脚。
张沫见机说道:“看来李乡长你要亲自出马了!”这李乡长虽然精里精怪的,但人还是不错,看来我得帮他一把。
李乡长摇摇晃晃的走了出去,此时,就在十三楼的大厅里围满了人。
人群是中央,围着四个人。乡长助理小王倒在地上,嘴里还在流血;另外三个是两男一女,两个男的像是保镖模样,两个男的中间站着一名艳丽的蓝眼黄发女子,虽然一件连衣裙将全身裹得严严实实,但她的身体依然散发出女性特有的成熟和性感。此时,那个白人女子正在训斥两个保镖样的男子,两个男子不停的低着头说“嗨!嗨!”,看样子是日本人。
李乡长在张沫和杨副书记的搀扶下,一跌一撞的拨开人群,老远就打着官腔大声说道:“是谁那么大的胆子,想打人就打?这天底下还有王法没有?”
“娘的,当官当久了就以为自己是一方诸候了,他以为这是在他的牛角乡,他还真想扮猪吃老虎呢!”张沫心里暗道。
那白人女子见大腹便便的李乡长在两个人的搀扶下,说话口气又如此之大,知道可能是管事的主儿来了,倒也客气,急忙用流利的中文说道:“你好,我是来自美国的艾丽丝。洛克,这两位是我的保镖大中健一郎和大中健三郎,刚才已给地上这位先生道过歉了。发生这些不愉快的事真不好意思,不过,有什么事我们可以坐下来慢慢商量,也可以致信给我的律师。”边说边干练的给李乡长递来一张名片。
“致信给律师!”李乡长打了一个酒嗝,这外国妞竟然开口闭口的讲律师,怎么的我也是一乡之长,看来我这个乡长也得依理才行,不然把自己的“派”失了。于是,从旁边挪了一张椅子,派头十足坐在大厅里,仔细询问事情的起因结果。
原来,乡长助理小王从雅间出来后,一个人醉熏熏的去上厕所,恰巧碰到艾丽丝&;#8226;洛克小姐的保镖大中健一郎和大中健三郎上完厕所后并肩从走进。小王今晚着实喝了不少,只觉得酒在肠胃里一荡一荡的,走路时也是六神无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