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骚一朵,暗贱难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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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骚一朵,暗贱难防- 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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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他报名参加了模特大赛,他的身材是活脱脱的黄金比例,两条长腿不知征服了多少懵懂少女。

那场比赛是校里拉来的一个很大的赞助,宁丛风毫无疑问的拿了最优奖金,那是他第一次有机会买机票回中国。

记得当时韩陌问他要不要回国看看,宁丛风想了想,摇了摇头。

他很想念母亲,可是如果回家的话,这笔奖金就全部要搭在路费上,不如邮寄回来填补母亲的生活费。

还有一个原因,是宁丛风一直不敢承认的。他害怕回到那个有她的国度,撞见她坐在哪个男人的宝马里,摇窗下来,摘下墨镜,笑着问当时还在穿着洗白牛仔裤的他,“嘿,好久不见,书念得怎么样?”

于是,在求学期间唯一一次回国的机会,让宁丛风毫不迟疑的放弃了。

他有点后悔。如果那时他胆子大点,放下她一点,那次就回来了,他大概会撞见的是另一番场景。或许他刚进家门,沈西珂就在给妈妈梳头,嘴里咬着绑头发的橡皮筋儿,将妈妈的长发一缕一缕的挽上去。

或许之后,就不会发生这么多令人纠结的事了。

沉浸在冥想里的宁丛风被韩陌的声音拉回现实:“哥,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没有,只是有点烦。”

“前阵子不还给我打电话说沈西珂怀孕了吗?你不是一直想和她要个孩子?”

“我是想要,可她的样子。。。”

太淡然,看不出她有丝毫的珍惜和喜悦。

前阵子她一直捧着本汪曾祺的《人间草木》看,宁丛风不大喜欢看这一类的书,也就不懂,但从名字上看,以为是多忧郁的书,他甚至有点怀疑这样恬淡的沈西珂是不是得了抑郁症。

宁丛风不知道,《人间草木》是沈西珂百看不厌的一本书,汪先生清新淡雅的笔墨,让她觉得似是一个恬淡的老人在悠悠的讲着故事,看后心情舒畅,甚至容易入睡,哪是什么忧郁症。

韩陌锁眉,也没了主意,说话间两人起身付账,准备用韩陌新买的车子送宁丛风回家。

天色已晚,大概8点的光景,车子已经驶入南京路,韩陌接了个电话,不久后,车子便停下,副驾驶的宁丛风回头看去,只见一个姑娘一脸狗腿笑容的拉开车门,坐在了他的身后,韩陌从后视镜里瞥了她一眼,两人开始交谈,看起来互相很熟悉。小姑娘长的很清秀,但并不像长相那么温柔,两个人一见面就的感觉就不太对付。

宁丛风早就认出这女孩,就是沈西珂受伤那天为她包扎的护士小姐。

这小子还真是能招惹。

快到了宁丛风的家,韩陌很老成的交代他几句:“女人不能惯,哥,她再不听话,扬手就一嘴巴!”说完看了一眼后面的姑娘,像是在示威。

宁丛风笑笑:“我可舍不得。”

“舍不得也得舍得,某些女人就要强权才肯学乖。”

又瞪了那个小护士一眼。

小护士不理他,倒跟宁丛风攀起话来:“您不是上次那位先生吗?”

宁丛风微笑点头:“我也早认出你来了。”

“哈哈,真巧,不过。。。你这样的人怎么会和这种肉皮混在一起。。。”

“喂!韩美蔚!你是想被丢出去当压路机么!”韩陌嚷嚷。

韩美蔚不满,她只是有点胖而已,怎么就成了压路机了!

面对禽兽的嘲讽,最好的方法就是当他是空气,于是韩美蔚将注意力转向宁丛风。当日他在医院求婚,她很好奇他和沈西珂之间的八卦,于是问道:“怎么了?你和那位漂亮小姐闹别扭了吗?”

宁丛风不想和外人多说,只是浅笑着点点头。

韩美蔚却一点不把自己当外人:“包扎那天就看出来你们闹别扭了,不过您千万不要听韩陌的,女人可不能打的!”

“呵呵。”

韩陌插嘴:“你又知道了,我又没说要真打,可是女人总是闹别扭的话,男人总要采取点手段吧?”

“可以哄啊,哄不来就刺激刺激她。”

“刺激刺激?”宁丛风有点感兴趣了。

“你老婆是不是对你很冷淡?装作漠不关心的样子?”

“好像。。。是的。。。”

“那就好办了,这也不过就是在和你赌气,那你就以毒攻毒呗!”韩美蔚意味深长的说。

两个男人都很好奇,她口中所说的“以毒攻毒”。

韩美蔚卖了个关子,不说话,从包包里拿出一支颜色较深的口红,对着韩陌头上的后视镜厚厚的涂在嘴上。

韩陌一头雾水:“韩美蔚你抹成这样,中毒了啊?”

她瞪了他一眼,对着宁丛风勾了勾食指,“你过来。”

宁丛风将头凑过来,只见韩美蔚捏起他的白衬衫衣领,两片小嘴唇实成成的印上去,一秒过后,他整洁的衬衫领子上便呈现出一个好看的口红印。

宁丛风被她的举动吓了一跳,本能的向后退开身,可惜迟了一步。

车子猛地被刹住!宁丛风和韩美蔚俱都惊吓的攥住安全带!

韩陌一张猪肝色的脸转向两人,再看向韩美蔚,那眼神阴霾的狠,像是要将人一口吃掉!

冷汗。。。

宁丛风和韩美蔚都不敢出声了。

车厢里的气流凝结了10秒钟,车子便又重新发动。

宁丛风心下突然忐忑的很,这领子上的唇印,就是说她说的以毒攻毒吗?

这未免也太毒了。

车厢里死一样的沉寂,韩美蔚像只缩头乌龟一样假装摆弄自己的手机,电阻屏发出的触控声响让宁丛风想发笑。认识韩陌这么久以来,宁丛风还是头一次觉着,原来这小子也有这样令人窒息的气场。

最终还是韩陌打破了沉默,开口时无限平静:“看不出来你平时老实无辜的样子,肚子里的坏水儿竟然充斥了整个胆囊啊?”

这话显然是说给韩美蔚听呢。

韩美蔚怯生生的回嘴:“什么坏水儿。。。我这也是与人方便嘛!”

“哦?要这么说,你还挺有奉献精神呢!”咬牙切齿。

“那有什么,大家都是阶级兄弟,社会主义大家庭同心同德,人人为我我为人人嘛!”

“你!”韩陌气结。

韩美蔚吓得缩了缩脖子,低头玩手机。宁丛风从倒后镜里翻看着自己的衣领,韩陌攥着方向盘像是掐着韩美蔚的脖子。

三个人各怀心事,没多久,车子就停在了小区楼下。




、薄如蝉翼

作者有话要说:留言好少。。。你们都死哪去了?


墙上的石英钟滴答滴答的走着,沈西珂挂断妇产科王教授的电话,看了眼时钟,十点。

他从来没有回来的这样晚过。

你去找女人生啊。

沈西珂脑海里突然冒出那天晚上她赌气的那句话。

真可笑,沈西珂,你也有这样不自信的时候?

嘴角泛起一丝苦笑,哪里来的自信呢,回来的这段日子,连碰都不让他碰,他这样无微不至的待她,即使还是一贯的宁氏沉默,可他的认真和歉疚,她都看在眼里。

可是心里终究是有道坎,怎么也过不去。

算了,不要胡思乱想,免得多虑坏了心情,她只求这肚子里的孩子能够平安生产,哪怕是走路这样简单的事,她都要格外小心。自从得知怀孕之后,她就做好了各项准备,请了最好的妇产科医师王教授为自己做孕期保健,每一步走得都是极其小心。

老旧的防盗门开了锁,一双黑色皮鞋踏进来,她却并未察觉,突然想起王教授在电话里告诉她的孕期食谱,好像要配合着某品牌的维生素泡腾片一起吃的,可是电话里说的那么繁琐,她竟忘记了是什么牌子的泡腾片了。

打电话再问问吧!

起身,去拿电话,却发现门口站着一个人影,着实吓了她一跳。

“回来了?”

鬼似的,进屋都没有声音。

“嗯,今天吃什么?”他低头拖鞋,看不清表情。

今天吃什么,这句话似乎已经成为两个人每天最大的交流。

“我没有想吃的东西,没胃口。”虽然很好奇,但还是没有开口问他为什么回来这么晚。

“和韩陌出去了,所以回来晚些。”

像是会读心术般,他兀自解释道。

他一边脱下外套挂在墙上的挂钩处,一边走进厨房。连看都没看她一眼。

他今晚闷闷的,心情貌似不大好。

晚餐是很可口的四菜一汤,色泽清淡却飘着袅袅香气,沈西珂坐在他对面,看着眼前正埋头吃饭的男人,突然有种沧海桑田的感觉,是不是因为与她经历了那么多,所以他才改变若此?现如今,伺候她的四菜一汤信手拈来,完全与她素日所识的宁丛风大相径庭。

两个人都沉默着,没有什么不自在,因为这些日子大家都是这么相处过来的。

晚饭过后,一身干净的白衬衫,笔挺的西裤的他,又在厨房里忙忙碌碌了,有时他帮她洗澡的时候,那双大手滑过她的肌肤,仍然会有淡淡的洗洁精味儿。

洗澡的时候他也会把衣服脱光,下半身围上一条白色浴巾。不大宽敞的浴室里放着各种洗漱用品,沈西珂披着大大的浴巾站在浴室门口,看着他将自己的白色衬衫脱去,丢进洗衣机里。

“喂。。。”她轻轻的提醒,“这件衬衫不能用洗衣机洗的。”

他从来不用这台老旧的洗衣机的,怎么今天脱下衣服就塞进去。

不知是错觉还是什么,她竟从他的眼中捕捉到一丝促狭。

这男人是怎么了?是在生她的气么?气她什么呢?气她不该不闻不问,无视他为什么回来这么晚?还是其他的什么?

“水温刚刚好,洗澡吧。”宁丛风说着走上前来,修长的手指扣住她的衣带。

沈西珂不自在的提议,“我觉得我的脚好了,就不用你帮忙了。”

宁丛风没有勉强,回到客厅看电视。

温润的热水舒服的冲下来,如同现在的他,温顺的失了棱角,百分百的好男人,可她还是觉得他们之间少了些什么。

当我们进退两难的时候,往往还有第三个选择,那就是顺其自然。

算了,那就顺其自然好了,反正已经闹得这样僵,如果两个人注定要在一起,那么必定会找到方向找回彼此。

沈西珂自私的这样认为。

洗了澡出来,他已经不在客厅里了,电视里正放着近期热播的《后宫甄嬛传》,沈西珂是从来不看电视剧的,尤其是这种斗来斗去的宫斗戏,看着都头疼。但出于无聊还是擦着湿发,坐了下来,好一会,也不见他回来,忽觉手臂上一阵痛痒,低头一看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被蚊子咬了。

这房子老旧,纱窗也漏了破洞,偏偏这座城市夏天来的特别早,蚊子又大有多,沈西珂是O型血,蚊子总能在众多人肉当中找到她这个血液香甜的来美餐。

手臂上的红印子很快便肿了起来,她下意识的用手去抓痒,那种解痒的快感已经让她无法顾忌会破皮留疤了。

没多久,小腿上又被悄无声息的叮出好大一个包来。沈西珂心烦意乱,坐在沙发上抓痒了半天也找不见他的人,这才发现自己无视了他好久好久。

心里有点愧疚和不安,她披着浴巾走到窗前,向下望去,看到楼下的车子熄了火,他从车上下来,手里拎着一个袋子,沈西珂重新坐回沙发上,装作若无其事,盯着电视里的孙俪看。

直到宁丛风把刚买来的蚊帐装上,他也没和她说上半句话。

今天是怎么了?他一向沉默寡言的她知道,可是今天的冷漠却是异常,这男人在闹别扭么?

“你让我睡这个?”她先打破沉默,指了指已经挂好的粉色小小蚊帐。

“日用品店都关门了,西街有家杂货铺卖这个,小了点,不过你睡刚好。”他的面部没有任何表情变化,也不看她的眼睛,转身去拿苍蝇拍了。

他的意思是她在里面安睡,他在外面喂蚊子兼与蚊子搏斗?

沈西珂心下觉得奇怪,却也懒得去猜他的心思,稍带鄙夷的说:“买瓶six god或者蚊香不就好了?何苦这么麻烦。”

掀开蚊帐躺进去,真的好小,只能容下一个人。

宁丛风没有理她。

往日都是宁丛风主动和她套近乎的,今天反倒成了她热脸贴冷屁股了。

沈西珂往日的脾气又上来了,于是隔着蚊帐又重复了一句,以找回存在感:“我说你怎么不买蚊香呢!这样很闷。。。”

他停下手里的动作,回过身来看她,眼底竟有一丝失望,语气也冷冷的,“你要我往一个孕妇身上喷花露水焚驱蚊香吗?”

沈西珂被这样提醒,自知理亏,可嘴上还是阴阳怪气的不让人:“呵,你儿子就这么金贵连蚊子的抵抗力都不如?”

他摆出那样的冷漠嘴脸,像是认定了她是铁石心肠想要毁掉他孩子的毒妇一样。

宁丛风放下手里的苍蝇拍,觉得自己真的很可笑,刚才在看电视的时候被蚊子叮了一下,唯恐那些蚊子也会让她睡不踏实,大半夜的去敲人家杂货铺的门,顶着白眼拿回了蚊帐和丑的要死的大脸猫状的苍蝇拍,却换来她好一顿冷嘲热讽与抱怨,看来,他真的是惯坏了她!

“我儿子是金贵,明天你就跟我回家,免得让我儿子在这里受罪!”

沈西珂闻听此言,拨开蚊帐就坐了起来!

“受罪?我看受罪的是你吧?为了你的宝贝儿子,你在我这忍辱负重卧薪尝胆,每天四菜一汤洗碗扫地,真的是委屈了平日里杀伐决断的宁大总裁呢?”

宁丛风气结!

“为了我儿子,我当然要忍!”

“那我劝你还是别忍了!免得憋坏了身子又憋坏了心!建议宁总裁每周支出200块钱预算,解决一下生理问题要紧!”

“开玩笑!若是我想解决生理问题,不定每周要多出多少预算呢!”

气死了,宁丛风看似波澜不惊,其实内在早已七窍生烟,他回来这么晚她不仅不闻不问,反倒把他往别的女人身上推,就算依照那个小护士的方法她看见了印有唇印的衬衫,想必也不会在意吧!

其实以两人先前那样的相处模式,实属暴风雨前的宁静,像今天这样的酣畅争吵,是必然结果。

“是是是,宁总裁屁股后面的莺莺燕燕组一个百鸟乐园供游人观赏也是绰绰有余,何苦委身在我一个孕妇身边装腔作势虚情假意!?”

“装腔作势虚情假意?”宁丛风恼了,“我哄了你这么久你就提炼了这么八个大字总结了我?”

沈西珂见他眼底陡然冰冷,自知用词太过,然说出去的话等于泼出去的水,要想收回来已然不能,恰巧电视剧里的女主角在生产,样子好像难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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