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门放bo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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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门放boss-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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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响里放出鼓点强烈的前奏,台上安信带队动了动肩膀,像是传递电流,从左指尖抖动到了右手。他们彼此不需要看清楚对方,但是身体出奇的灵活,边原地旋转边动四肢,很有魅力地跳起了舞。
“啊啊啊!是迈克的《Dangerous》!”有人报出了舞曲的名字。
安信和其余打扮的一模一样的小帅哥,用帽子遮住了右脸,随着强烈的节奏一步一步地挪着脚步。一般的独舞不容易看出效果,但他们九个人仿佛心有灵犀,动作整齐划一,转身也漂亮无比,震撼住了底下的观众。
场面一度失控。《Dangerous》这支舞是一直伴着女孩们的尖叫声跳下去的,年轻的男职员则尖厉地吹着口哨,到了最后,大家振臂高呼:“再来一个!再来一个!”
一曲终了,灯光瞬间熄灭,只留下一盏很浅的蓝灯打在领舞者的位置上。安信取下帽子,转过白净的脸对着台下,垂着眼睛在微微喘气。
“送给正楠。”在换场的间隙,她清清楚楚地吐出四个字。
片刻震惊后,会场响起了窸窸窣窣的掌声。安信抬头看去,果然是阮正楠。他戴着宽大的太阳镜,一抹淡淡的笑容浮现在他的嘴角,她知道他满意了。
一场欢舞换来他的安心离去,据称,他从明天起就要动身去巴黎,参加法国电影文化节,以后的日子,想必他能走得越来越远。
安信站在幽暗的灯影里,朝着台下笑,汗水淌过她的额角,这一刻她觉得很快乐。
Chapter 11 老板,你能放开我吗?我觉得好痒。
韩国东星考察团如约而至。安信考虑到要代表三开公司的形象,特地早起收拾了自己一番。她将头发喷了定型水,服帖地在耳边,又换好套装高跟鞋,在镜子里反复审查这身OL装有没有误差,确信很得体,才拎起皮包出门。
进公司楼下的奶茶店帮同事带早饮,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年轻男孩堵在了吧台前正和服务小妹对话,说的是韩语。

“给我一杯奶茶。”
安信看到那男孩穿着较正规的西服,领口却拉开了点,没打领带,碎发下的耳郭镶嵌了一排银钉。他的穿衣风格介于正式与潮哥之间,长相颇为白净,看到吧台小妹鼓着眼睛吹泡泡,他又耐心地说了一遍。
安信和其余顾客等在后面。
“Can you speak Chinese?”嚼口香糖的妹妹问。
那名小帅哥也应景地换成了半吊子汉语:“如果你说慢点,我都能听懂。”
小妹妹面无表情地对着他,说:“Oh,CanCanyouyouspeakspeakChinese?”
“你们这里什么口味卖得好?”韩国耳钉仔打算直奔主题。
“木瓜。”小妹妹告诉他。
“那就给我一杯木瓜。”他终于拍板了。
安信朝他的胸脯看了看,刚好他在掏钱。很惊异的是,他能掏出一把人民币,大钞居多,但是凑不足六块八的奶茶钱。安信等不及,帮他付了八毛钱。耳钉仔追出来谢她,将六块五毛钱塞到她手上,还到处拍了拍口袋:“我的毛都给你了,已经没有毛了。”
安信对着他看了半天,然后说:“你自己留着吧,你的毛我不要了。”
进了公司的大厅,衣着正式的阮衡立在台下,形成一道亮眼的风景。安信招呼前台做好欢迎仪式,也陪他站着。
九点十分,两方人马聚在三开会议厅内,安信一眼扫过去,发现韩国那边的代表可以用一句话概括:二十、三十、四十。
除了接待职员,考察团一共来了七个人,最突出的是三个男人,分别代表三个年龄阶层。四十岁的穿着黑色瘦身西服,较严谨,每次说话时,都要均匀地点一下下巴,以加强语气,安信称他为“打点计时器”,三十岁的那个面色冷漠,和不苟言笑时的喻恒差不多,安信将他归纳成“面瘫”,最活跃的那个当然就是二十岁的年轻人了,也就是早餐买木瓜奶的耳钉仔。
阮衡代表三开致欢迎辞。安信认真地听着,仔细地翻译每句话,她在复述过程中,察觉到下面的三个韩国代表或多或少听得懂中国话,因为遇到阮衡说“电子竞技”、“网游开发”、“形象代言”这些关键词时,他们都点过头,只是打点计时器磕得比较到位。
双方紧接着洽谈业务,阮衡用PPT展示了三开近三年来取得的优异业绩,表示完全能胜任韩国方的委托。
面瘫先生从头到尾只抱臂听着,临结束时冷不防问了一句:“贵派的喻恒先生没有来?”
安信心里一跳,知道他在说什么。其余的同事面面相觑,阮衡却是一脸平静,面瘫先生挑眉再问了一遍,安信展开八颗牙齿的标准笑容,回答:“对不起朴先生,喻总身体不舒服,早上来过电话说他在医院里。”
“可惜。我慕名前来。”面瘫朴先生抱住的手臂始终不放下来,仍旧是千篇一律的笃定。
阮衡看了看安信,安信先请迎宾美女给对方换上清一色的咖啡,趁间隙时才侧身对阮衡解释:“朴先生说的是三年前的电子业绩赛。那时我正在韩国留学,喻总推出一款《天外封神》的网游,以通关奖励刺激玩家消费,在当年打败了韩国集团的首战《突袭》,取得了亚洲电子竞技业的综合数值奖,这次他们提到了老牌网游,又携带新的游戏项目到来,暗地里肯定想考验三开,因为我们不正是总部推出的前沿品牌吗?也就是说,我们必须拿出实力证明能开发好中国市场,他们才可能把委托权交给我们。”
“怎样证明?”阮衡问出重点。
安信缓缓打量了一下对面的三个人:“各个击破吧。从这三个代表下手,让他们心服口服。”
散会后,阮衡带着考察团外出就餐,耳钉仔突然跑过来,将拿着文件的安信撞得一歪。
“哎呀,我说大婶,你还有毛吗?借我点毛吧,你们这里的咖啡太难喝了,我喜欢喝木奶。”
安信愣了半天,一股脑搜出所有的零钱,递过去:“都拿去吧,不要你还。”
下午阮衡对安信叮嘱了几件事,告诉她这次来的是家族团,东星派出他们考察三开对电子竞技的意识反应,真正拍板的是那个三十岁的面瘫朴先生,也就是耳钉仔小朴的哥哥。
安信会意地说:“我还是去接喻总吧,那个朴先生抱住手臂一天,恐怕要看到他才肯放下来。”
阮衡点头:“有劳。”
她走了几步回头:“阮经理,我上个月赢得周年庆大奖,你该实现诺言了吧。”
他不自然地笑了笑:“我答应你,重新和小倩开始。”
她心满意足地赶往医院。
喻恒坐在二楼输液室就着灯光看报纸,衣着装扮依然整洁干净。他的手边放着一个纸杯,透出点热气,沿着流畅的侧身线条望过去,那杯水比他本人有温度一些。
“喻总。”安信走到身边,轻轻唤了一声。
喻恒应声抬头,黑黑的眼睛掠了点神采,整个人犹如春风解冻般生动了起来:“要我过去?”他笑着说,仿佛了然一切。
她拣重点的说了说,他的目光一直落在她熨帖的头发上,看得她憋闷。
“你还好吗?”安信弯腰问候,有点担心在这非常时期,他又过敏了。
喻恒趁机抬手摸了摸她长长了一点的鬈发:“这样我不太习惯。”
她直起身子,转眼看点滴,等着挂袋见底。
寂静中,他低声说:“你不好奇我为什么在这里吗?”
她没说话。
喻恒为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颓然地靠坐进沙发椅,安信垂眼瞅了瞅,从他打理得当的短发看下去,只看得见挺直的鼻梁梁峰,和抿得弧线分明的嘴唇。
还好,没有流汗。
那证明不是过敏。
喻恒转头看身侧,向安信伸出手,安信下意识地退后一步。
他的手僵硬地停在半空中:“你也看到了吧,你现在很讨厌我,再也不是怕过敏那么简单了。中间我想了各种借口约你出来,你都推脱有事,那个时候我就在想,你是不是因为被我挡在门外过,不好意思再到我家里去,所以才这样避着我——后来我才明白了,你不是不好意思,而是已经打算彻底放弃我了。”
她艰难地开口:“不是这样的——”
“那是什么样的,安信?”喻恒突然长臂一捞,将她捞到怀里,用单手紧紧箍住她的腰。她挣扎着看了看摇摇欲坠的挂袋,无奈之下站住不动了。
“我知道你不会来见我,所以我主动到医院来,等着你有求于我,这样你就会找来了。”他将头贴在她的胸腹间,挨得紧紧的,就像是怕她突然消失掉。
安信尴尬地抬高了手臂,咳嗽了一声:“老板,你能放开我吗?我觉得好痒。”
两人从医院赶到休闲会所时已经是七点四十分,其间喻恒要求回家换套衣服,安信留在车里,果然不尾随他进门。焕然一新的喻恒回到车里,安信已经变得如往常一样自然。
“你的烧退了吗?”
“没大问题。”他简短地说,“放心,不是过敏。”
到达休闲屋泊好车,喻恒突然用右手扳住了安信的脑袋,左臂有力地揽住她的腰,将她抵在车身上。安信蒙了,身穿窄裙不便挣扎,不过他什么都没做,就是这样拥着她,用自己的额头撞了一下她的,送过去满身沐浴后的薄荷清香及低烧的温热,并低沉地说:“安信,家里的警卫我都换了,你还是不进门吗?”
安信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神色间充满了狼狈。
她好不容易挤出一个声音:“没必——”
已经放开她了,先行一步进了灯光迷离的厅门。
休闲屋内应该到场的都在了。三个代表分踞三座沙发,阮衡陪着他们坐着。安信尾随喻恒进了沙发组,先出声招呼:“这是喻恒先生,我们的总裁。”
喻恒弯腰拿起威士忌,倒了半玻璃杯,先和大朴碰了碰:“抱歉这么晚才能来。”
他用的是韩语,安信见怪不怪。
阮衡站起身来,说:“你身体不舒服,还是我代你吧。”
喻恒按住西服衣摆,微微一笑:“应该由我罚杯。”说完从容饮尽。
他招呼安信坐在身边的单座沙发里,转过头,与大朴隔着合适的距离,低声交谈了起来。
安信仔细听着,注意到大朴抱住的手臂终于放了下来,松了一口气。大朴和老板的谈话连一句都未涉及到工作要事,她这个小跟班听了,心底又有些急。
两人说到法国查默尼克斯的滑雪,都扬起嘴角,浮起一个愉悦的笑。他们的见解和爱好应该是相同的,安信了悟到,她请喻恒过来实在是太正确了。
如果不出意外,老板可以搞定大朴。
她放心地转过头,对这安静坐着品尝美酒的金先生笑了笑。阮衡带小朴去打游戏,未免让金受到冷落,她知道怎么做。
两人攀谈起来时,为人古板的金先生大多数是在谈论历史。他极力赞扬大韩民国的优良传统,和安信舅舅闵正昌一样表现出了无可比拟的种族优越性。安信耐着脾气陪着他寒暄。
散场时的气氛没有她想象中的那样差劲,喻恒把后面的场面圆得很好。接送专车驶往预定的酒店前,大朴还和喻恒握了握手,笑着说了什么。
“过来,我送你回去。”
安信孤零零地站在大厅前,喻恒接过车钥匙,气定神闲地看着她:“到了街口我会放下你。”
一进车里,她就没感觉到那么冷了。
“今晚的事——”
“没关系。”
“那订单的事——”
“应该没问题。”
她放心了,吐出一口气。
他侧脸看了看她,笑了起来:“不用这么紧张,无论你做了什么,总部都是后盾。”

安信说不出什么话,除了感谢。喻恒又接着说:“看你眉头紧锁的样子,难道是在表明不相信我?”
主场从头到尾由他掌握,她赶紧回答:“不是,我很相信你,更相信总部的实力。”
喻恒突然在路边婆娑的树影下停了车。车内空间有限,安信能退让的幅度也有限,他还没倾身靠过来,她就紧张的呼吸急促,握住了两个小拳头。
“你想干什么?”她结结巴巴地说。
安信别过了脸,忍受着他呼出的气息拂在脖颈间,脑袋却砰地一声磕在了车窗玻璃上。
他的俊脸挨得很近,似乎在观察她的反应。她更紧张了,他突然又撤离了压迫感十足的上半身。
“我好像在发烧。”他拉松了领带,靠在了座椅上。
“那换我来开吧。”
喻恒并没有动,仰靠的样子极是疲倦,车内没有声音,只有从窗外渗透的模糊光线,寂静得令人窒息。
安信不安了起来,反手按住门锁,他又开口说:“你相信我对兰雅是清白的吗?”
原来他听到了周年庆那晚Cash和她的对话。可相不相信有什么作用呢?她只能回答:“都过去了——还是换我来开车吧。”
“回答我!”他加重了语气。
她干脆实话实说:“相信,但是对我来说没多大意义。”
他沉默片刻:“你是真的不给我机会?”
“你应该知道,我很尊重我妈妈,也很喜欢她——”
“所以你以她为重,不敢刺激她?你的意思是指——伯母才是横在我们面前的难题?”
安信不知道怎样才能打消喻恒再交往的念头,对着他耐心地解释半天。
喻恒冷冷地看着她,像是看着一个蹩足的导演在排练并不可笑的笑话:“安信,当初是你死活要和我在一起,等我真正动了心,你又要弃我不顾。我在你这里连一个起码的公平也要不到?”
安信抬眼看着他,有些不可置信。
真正动了心?
“给我点时间,我会处理好这件事。”他把她搂在怀里,温热的嘴唇已经亲了下去,强悍的力道不容她挣脱。
她羞红了脸,拼命挣扎:“你放手,你放手,再不放手我喊——”
喻恒突然低下头,咬住了安信的唇。她的一句话模糊在他的唇齿间,而身边暗香萦绕,清凉扑面而来,她感到晕乎乎的,仿佛失去了方向感。
嘴唇上辗转厮磨的力量变轻,似是看出了她的疲乏。她被动地软在他怀里,为她自己受蛊惑似的亲吻感到可耻,毫无疑问他的接吻技巧纯属于她,她只有被宰割的份。
喻恒稍稍挪开嘴唇,安信就叫了起来:“非——啊”他又迅速地低下了头,这次把她亲得毫无招架之力。
等他彻底放开时,她已经处于两唇红肿得说不出话来的状态。
安信趁喻恒转头开车门间,拔腿就朝家的方向跑去。可她忘记今天穿的是窄裙,才跑开三四米,她就被高跟鞋绊了一下,还好她手疾眼快,抓住了旁边的一棵树。
她着急地脱鞋,捏在手里,准备再百米冲刺。
喻恒人长腿长,几步就赶到她面前,扯住了她的套装衣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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