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老夫人微笑着点头,“我带你来就是这个意思,小桐,阿迟以前的人生几乎没有过快乐,可是现在他有了你,我希望你可以让他快乐起来。”
“我会的,奶奶!”尤桐坚定地说道。
容老夫人欣慰地笑了,又拉着尤桐继续参观,这个房间,除了当年的小床换成了现在的大床,其他基本都维持着原貌,尤桐仿佛走进了另一个时空,心暖如潮。
两个人不知不觉地已经消耗了一个多小时的时间,末了,容老夫人还依依不舍,可是估摸着容老太爷快要睡醒了,她不得不起身离开,“小桐,你在这随意些,我先下楼去看看。”
“奶奶,我陪您一起下去。”尤桐扶着容老夫人的手臂,乖顺地说道,尉迟**也没有拒绝,两人双双离开。
走旋转楼梯的时候,尤桐又细心地叮咛道,“奶奶,小心啊。”
“好。”
刚刚走到二楼的区域,她们就听到了起居室里传出来的喧腾的声音,容老太爷正在跟几个孩子笑闹着,好不欢乐。
容老夫人“哎哟”一声,连忙冲了进去,一边摇头,一边嘀咕道,“这哪里是睡觉啊,这是开party啊!”
尤桐忍俊不禁,等在了门外。
起居室里仍旧是笑声不断,她隐约又听见什么“有容乃大”之类的话,也不自觉地跟着笑了。
手,情不自禁地摸向了口袋里的小相册。
“小桐……”忽然,身后传来谁的呼唤,尤桐扭头望去,只见容琛徐徐走来。
、不会乱来
不会乱来
容琛从走廊的尽头走来,灯光淡淡地映泻在他清俊的五官上,尤桐漾出笑容,走了过去。
“容琛。”她微微颔首,轻唤出声。
容琛望向她秀美的脸庞,心口一热,按捺住纷杂的思绪,两人的目光在半空中对上,他微微一笑。
他觉得眼前的她熟悉中又带着几分陌生,之前有五年没见,在香港迪士尼那次偶遇也纯属意外,那时候是震惊大于惊喜,而且他还以为她跟苏慎行在一起了,他不忍心打扰她好不容易才重新开始的新生活,所以很多话题都没有说,两人并没有交谈太久就匆匆分手了,本以为后面还有机会找时间叙旧,可是没有想到跟着就发生了那么多事,她意外感染了病毒,历经九死一生,然后又是顾仪容去世,接二连三的不幸事件陆续发生,他真的没有机会与她坐下来好好谈谈。
现在,那些纷繁复杂的事情终于都过去了,她的身体状况也稳定了,情绪也看起来不错,今天的她,清丽的五官化上了淡淡的妆容,褪去了从前的纯美稚气,多了几分女人的成熟与娇美,望着她那双莹亮的眼眸,他彷佛瞧见了一片水的世界,水,温柔,而又坚毅。
“最近怎么样,身体好些了吗?”容琛清清喉咙,浅笑着问道。
“嗯,好多了,年后再去复查几次,应该不会有问题的。”尤桐微粉的嘴角上扬十五度,心湖却是震颤,至今她仍然是不敢置信,她真的捡回了一条命,劫后余生的滋味教她到现在还是心有余悸。
她深呼吸一口气,努力地平息压抑在心口的那抹沉重,反问一句,“你呢,最近好吗?”
“不好不坏,上班下班,吃饭睡觉。”容琛如实说道,他的日子一直都是这样,不咸不淡,以前觉得这样自在,可现在忽然觉得有些无聊。
说起来他自己都不敢相信,他可是容琛啊,一向最最喜欢自由自在的容琛啊,居然会产生这么奇怪的想法?无聊?那是什么东西?什么时候出现在他的字典里的?
尤桐也不禁笑了,“我认识的容琛一直都是乐观向上的,怎么现在变得这么消极懈怠了?!”
“我老了。”他似笑非笑地说。
尤桐更是不赞同了,容琛只比容尉迟大一岁,正是男人最好的年纪,她很自然地想到往事,戏谑地说道,“如果你觉得无聊,那可以办张卡去跳舞啊!”
容琛微微一怔,脑海里浮现起两人曾经有过的记忆,那一曲《水边的阿迪丽娜》,她还记得,他心里的缺憾好像忽然被弥补上了,变得十分满足。
从未开口,友达以上,恋人未满,甜蜜心烦,愉悦混乱,他真正的阿迪丽娜在天涯何处?!
忽然,容琛口袋里的手机响了,掏出一看,屏幕上显示着一个熟悉的号码,他微笑着接起,话筒里传来周亚菲故作温柔的声音,“嗨,亲爱的未婚夫,新年快乐哦!”
容琛忍不住笑,周亚菲肯定又被家人逼婚了,他敢打赌,现在她的身边一定有一群人在监听。
“嗨,亲爱的未婚妻,你也新年快乐……”容琛配合着演戏,说着腻死人的甜言蜜语。
尤桐听着他们的对话,顿时一窘,连忙找了个借口离开,她匆匆下楼,因为不太熟悉这种旋转楼梯,脚步有些错杂,走得又很快,她顿时有一种眩晕的感觉,就在她感觉到天旋地转的时候,一双结实有力的手臂忽然环抱住了她,熟悉的温暖胸膛顿时将她包围。
“阿迟……”她轻呼出声,抬眸望向了他,却瞧见容尉迟冷着一张俊容,他横眉竖目,活像是谁偷了他的宝贝似的。
尤桐暗暗吞了吞口水,不用问,她也知道他在生气。
可是,为什么生气呢?!
该不会是……他知道了她向容老夫人要了他的相册吧?!
尤桐心里惴惴的,偷偷摸了摸自己的口袋,眼神恍惚。
容尉迟不禁更为恼火,她跟容琛在那边有说有笑,现在他都站在她面前了,她还走神,简直是……欠教训!
二话不说,他长臂一伸,将她揽入怀中,低头重重吻上她you人的唇瓣。
“唔……”尤桐被他大胆的行为吓了一大跳,双眸瞪圆,他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就乱来!
“乖,闭上眼睛。”容尉迟柔声诱哄道,霸道地吻着她柔润的唇,与她亲匿地交融着,渴望用最直接的方式倾诉积郁在心头的不爽。
尤桐可没有他这么大胆,虽然现在他们站在楼梯间,周围没有人,可是随时都有可能从楼上下来人或是有人从楼下上来,如果被人撞见了他们在这里拥吻,她还要不要活了?!
“别闹了。”她推着他,气喘吁吁地说道,“被人看见了不好……”
“那我们去房间。”他低笑着说着,声音里透着邪气。
尤桐秀眉一蹙,“不要。”
“我偏要。”他的语气很轻,却是坚定。
尤桐冷不丁地双腿一软,小脸瞬间涨红。
容尉迟微微收紧了双臂,薄唇咬上了她的耳垂,哑声保证道,“放心,我不会乱来。”
不会乱来?!他这种保证能信吗?!
尤桐心里狐疑,“你说话算话?!”
“嗯。”他闷声回答,明显是敷衍。
尤桐又羞又气,却忍不住笑了,故意要他的承诺,“你如果食言的话,睡一个星期沙发!”
“……”容尉迟咬牙的声音,十分懊恼。
尤桐觉得他的举止十分孩子气,竟是可爱。
她一个放松,却被容尉迟抓住了机会,他大胆地将她抱起,直奔三楼,一脚踹开门,将她带进自己曾经住过的那个房间,再一脚踹上门,反手将她压覆在门板上,落上锁,绵密的吻落了下来,大手亦是探入她的衣襟。
、超级想要
超级想要
尤桐立即羞红了脸,娇嗔道,“容尉迟,你真是厚脸皮!”
容尉迟也不辩驳,双手牢牢地困住她,声音温柔得可以教人沦陷,并且带着一丝撒娇,“老婆,我要……”
“不、不行。”尤桐羞涩得都结巴起来了,她急急地推拒着他,可是他低沉的嗓音充满了魅力,令她不知所措。
“老婆,我超级想要。”他夸张地在她耳边呢喃,说着让人脸红心跳的话。
噢!
尤桐差不多快被他逼疯了,他收拢手臂,令她的身体紧紧地贴靠在他的怀里,两人之间亲密得没有一丝缝隙,她清楚地感受到他身体的紧绷,她知道他的迫切,可是……可是这个时间地点真的不行啊!
容尉迟轻啄着她的脸颊,“老婆,你快答应,好不好?!”
尤桐真的有点欲哭无泪,他怎么这样啦!跟过年吵着要糖果吃的孩子似的!
“桐桐,求求你,你快说好!”容尉迟低哑的声音里饱含着痛苦,难受地向她请求。
他们重逢已经有些日子了,一天都没有分开过,可是这段日子太煎熬、太痛苦了,虽然他们已经登记结婚了,可是因为她的身体状况,他们一直过着有名无实的夫妻生活,虽然每天晚上两个人都亲密相拥、睡在一起,可是却什么都没有做过,他一直在等她,等得快疯了。
“桐桐,我真的很需要你。”他急切地表白内心的渴望。
自从跟她分开后,他这五年多来没有过任何女人,他在她的身上找到了归属感,他想跟她结婚,想用最璀璨的钻戒牢牢地套住她的手指,想用一纸证书绑住她的一生,更想亲吻她、拥抱她、彻底地拥有她,除了她,他谁也不要。
“桐桐,我想你想得快疯了,我五年没有做过了!”他一边说,双手一边忙碌着,快速地解着她的衣服。
什、什么?!
尤桐一下子愣住了,双眸瞪圆,像是不敢置信。
“呃……你说什么……”尤桐立即窘了,脸蛋涨红,连耳朵也发烧了,可还是按捺住羞怯,忍不住追问,像是要确认,“你再说一次?!”
“你敢怀疑我?!”容尉迟剑眉一挑,甚为恼怒。
“没有没有!”尤桐连连摇头,脸上红白交错,她咬了咬唇,怯懦地又问,“可是……男人不都有需要吗?!”尤其是他这样的钻石级单身男人,主动投怀送抱的女人多的是,他怎么忍得住?!
“当然有了!我是正常的好不好!”他没好气地瞪她。
“那你……怎么解决的?!”她真的很好奇。
容尉迟咬了咬牙,气得像是要杀人,可是尤桐眨着无辜的眼,像个好奇宝宝一样望着他,心里一紧,他闷声说道,“洗冷水澡!”
“冬天也是吗?!”香港的冬天好像很冷的!
“对!”他咬牙切齿地说道,语气忽然危险起来,“人家说洗冷水澡对皮肤好,确实不错,你要不要亲自检查一下?!”
“嗯?!”尤桐反应不过来,呼吸就又被他霸占了。
她无力抗拒,他不经意吐露的事实,击溃了她的拘谨与矜持,令她心中的羞怯如乌云般慢慢散去,露出明亮的曙光来。
蒙蒙的泪水溢出她的眼睫,她不敢作声、不敢抬头,就怕他瞧见她眼底的感动,泪水自她的眼眶里滑落,无声地坠落在他的手臂上。
他捧起她的脸,温柔地擦去她脸上的泪,他让她感觉到自己是被需要的,这种感觉让她抛弃了所有矜持。
她倒抽了一口凉气,身体本能地颤抖,而他安抚着她的紧张,随着他的拥抱在她体内燃起一寸寸火苗,她觉得自己好像要融化了一般。
她如云般的黑发披散在枕上,秀丽细致的五官美得好像是一幅画,他爱恋的目光漫游过她姣好的身体,那教他舍不得移开目光。
从来没有一个女人能够让他如此情动,不仅用温柔抚慰他孤寂的心,生活上的默契更令他觉得温暖,每次靠近她,胸臆间都会温暖如潮,那种感觉要将他的理智淹没。
他强力压抑着自己迫切的需求,隐忍着某种渴望,理智告诉他,她是这般的脆弱、这般的美好,他应该放慢节奏,可是他真得等了太久了,久到他已经控制不住自己体内的狂潮,只想紧紧地拥有她。
“伤到你了吗?!”他低下头来,心疼地问道。
“没……”她努力地适应着他的力量,弃守理智与矜持,只想在这一刻紧紧地抱住他,她心甘情愿地成为他爱情的俘虏。
万家灯火的夜晚,迷蒙的光晕中,他们用最直接的方式表达对彼此的感情,爱得毫无保留。
热情如火,将两人燃烧,夜空中的烟花绽放得是那样的绚烂、多情。
、阿迟任性
阿迟任性
窗外的烟火一簇簇地在夜空中绽放再落下,透过窗帷的缝隙,洒了一地光华,情yu的氛围慢慢散去,房间里显得格外得安静,静谧的空间里,所有的声音都仿佛被暗夜吞噬,仅剩下两人频率相同的呼吸声回荡着。
ji情过后,两人仍旧是亲密相拥,尤桐累得睁不开眼睛,只将脸埋进松软的枕头里,大口地喘着气,而容尉迟却长臂一伸,将她的头微微抬起,下一秒她的枕头变成了他的手臂,她依偎在他的肩颈上,感觉到他修长的手指爬过她汗湿的发鬓,她慵懒懒地闭着眼睛,感觉到他结实的身体透着一股暖意,她靠在他温暖的怀抱里,倾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声。
他结实有力的手臂圈住她纤细匀称的腰身,鼻端盈满她独有的迷人气息,一股爱怜感涌上心头,他享受着她这样的依靠与信任,手指抚摸着她光luo的肩膀,贴心地为两人拉好被毯。
静默了好一会儿,两个人的气息都慢慢平复,尤桐睁开惺忪的眼睛,赫然发现自己的腰间多了一只手臂,牢牢地圈住她的身体,意识到两人在被毯下都是什么都没穿,一抹害羞的红潮蓦地涌上双颊,心里却涨满了愉悦的幸福感。
经过了刚刚的拥抱缠绵,她明白这个世界上能教她心动的男人只有他一个人,也只有他能让自己毫无保留地付出所有的热情。
墙壁上的时钟滴滴答答地响着,像是催促着什么,尤桐蓦地清醒,作势起身,却惹来容尉迟的不满。
“想去哪里?!”他稍稍使劲,将她整个人围困在胸膛与床铺之间,不让她离开。
她试着移开钳在腰际上的大手,她柔声地说,“去洗漱一下,等下要吃年夜饭了。”
“我吃你就够了……”他将脸埋入她的颈窝,恶作剧地吮啮着她柔美的肌肤,又添了几圈热情的印记上去。
“哎呀,不要闹啦!”她闪躲着他的吻,轻声抗议。
“我哪有闹?!”他眼神无辜地望着她。
“该起床了,等一下大家发现我们消失了这么久,会怀疑的,我们这样多尴尬。”她害羞地说。
“随他们怎么想。”他直率地说。
“喂!”她伸手捏了捏他背部的肌肉,以示抗议,娇嗔道,“快起来啦,我才不要那么丢脸!”
“夫妻恩爱是很正常的事情,怎么会丢脸呢?!”他的薄唇勾起一抹恶魔似的邪恶笑容,大手又开始在被子里作乱。
“喂!”她娇斥道,连忙扯住被子,“你很无聊耶,不要闹了啦,快点起床!”
“那你等下要帮我穿衣服!”他抓起被单的一角,甜蜜地威胁她。
“你又不是小孩子,容容和蓉儿都是自己穿衣服的!”她嘀咕说道。
“我很累了……刚刚体力消耗太多……”容尉迟故意卖起可怜,语气里却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