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很多运作都要重新来过,没有精力对外扩张。”
黎远航放下手中的笔,徐徐说道,“继续盯着股价,有任何异动,随时汇报!”
“是。”
助理退下后,黎远航调转了椅背,背部沉沉地靠了下去,面对着巨幅的玻璃窗,抬眸远眺,俊逸的脸庞上浮出疑惑,如果真是那么简单就好了。
“哥!”黎佳期忽然推门而入,打断他的沉思。
黎远航脸色又是一沉,“你来干什么?!”
自从上次的事件过后,黎佳期被黎远航勒令离开公司,不许她再碰任何公司的业务。
黎佳期微微嘟起嘴,她也刚刚收到消息,黎氏的危机已经解除了,可是哥哥为什么还不高兴呢?!难道真的因为一次错误就不认她这个妹妹了吗?!
“哥,我知道错了,你不要生我的气了,好吗?!爸爸都原谅我了,你就别再跟我计较了,嗯?!”黎佳期讨好地说着。
黎远航不为所动,低头继续看文件,忽然又需要一份什么资料似的,他随手拉开抽屉,却蓦地一怔。
抽屉一角,放着一个枚红色的女士挎包,不算太大,却价值不菲。
黎佳期也眼尖地看到了,俏丽的脸蛋上立即展露笑容,“哥,我就知道你最疼我了!”
说着,她伸手就要去拿那个包包。
“这个不是给你的!”黎远航猛地将抽屉关起,冷眼瞪向她。
黎佳期脸色一僵,“你是准备送给尤桐的是不是?!”
“是又如何?!”
“你……你……”黎佳期气得说不出话来。
“你出去,回家看书,准备考acca,我已经帮你报名了!”黎远航沉声说道。
“知道了!”黎佳期咬牙回道,心里却愈发气闷,都是因为尤桐那个拖油瓶,哥哥才会这样对她,从小到大,她还没受过这样的冷落,气死她了!
◎◎◎
日复一日,时间一晃又过去了两个礼拜,尤桐一方面过得很平静,一方面又过得很忐忑。
自从容尉迟离开之后,他没有回过台北,也没有给他打过一次电话,但越是这样她就越是不安,有时候她宁愿他给她一个痛快,但是没有,什么都没有,她就一直一直揪心地等着。
这期间,赵婉华约她见过一次面,详细问了下她是怎么说服容尉迟的,她当然没有实话实说,只是说自己也只是随口求了个情,真正起作用的是容氏内部的人事调动影响的,赵婉华不是很懂商场上的事情,也就没有怀疑。
只是赵婉华对于容尉迟调去台南的事情有些惊讶,一直问为什么,尤桐简单地说明了原委,说这个看起来是下调,但其实是为将来接位做准备,赵婉华点了点头,没再多问。
这一日,财务部又热闹了起来,休完产假的罗谨言重新回来上班了,众人欢迎她回归,又祝贺她喜得千金便一起出去吃饭。
吃完了饭,容琛本来说要开车送尤桐回家,但是她拒绝了,谎称自己跟以前的同学还有约,但其实没有,她只是想一个静静,一个人走走。
天色已黑,晚风徐徐,吹起一片凉意。空气冷冷的,散着幽幽的孤寂的味道。
月光之下,有一道寂寞的样子,尤桐抱着肩膀慢慢悠悠地走着,她像是丢了魂魄一般,低着头一小步一小步地走着,专门踩着人行路上的方砖格子,走呀走的,单纯得像个孩子。
将近九点的时候,她终于回到住的地方。
刚到小区楼下,便看到路灯旁边立着一抹高大挺拔的身影。
她蓦地一愣,心“噌”地一下跳起来,肩膀也跟着一颤,整个人瞬间紧张起来,他回来了?!
、恶劣检查
恶劣检查
“为什么不接手机?!”劈头盖脸就来这么一句。他的眼神深深,明白地表示出内心的不满。
尤桐怔了怔。
“你打手机给我吗?!”她小声地问,连忙翻开包包到里面寻找,抓出手机一看,不由得叹气。
手机没电了。
“对不起,我不知道它自动关机了。”她弱弱地道歉。
她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很生气,他的表情好奇怪,好像她没有乖乖接他的电话,十二万分对不起他似的,更诡异的是,她竟然也觉得歉疚。
咬了咬唇,她再次慎重地地说道,“对不起,我下次会小心一点。你……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六点!”他瞬也不瞬地瞪视着她,像是要吃人。
六点?!
尤桐连忙看了看表,那就是说他已经等了三个小时了?!
“总监,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尤桐慌乱不已,天啊,容尉迟是谁,她居然让他白白等了三个小时?
“我已经不是总监了!”他沉声打断她。
尤桐蓦地一怔,是的,他不是总监了,他已经是台南分公司的经理了。
“总经理……”她又换了个称呼。
容尉迟忽然眉心一拧,再次打断她,“你去哪儿了?!”
“我……去吃饭了,罗主管今天回来上班,大家一起庆祝了下。”她诚实地回道。
他冷哼一声,“最好你说的是真的!我会检查的!”
检查?!
尤桐愣了愣,有些困惑,容尉迟却已经先迈步上楼了,她连忙追了上去,拿出钥匙开门,两人先后进了屋子。
容尉迟一进门就甩掉了西装外套,并扯掉领带,然后松了白色衬衫上的两颗扣子,一副疲惫的样子,挽起袖子直接进了洗漱间洗脸。
见状,尤桐连忙跑向房间翻箱倒柜,回来的时候他已经洗完了脸,但脸上还是湿湿的,手也是湿湿的,她连忙递上毛巾。
容尉迟微微一愣。
尤桐立即解释,“这个是你上次用过的那条,我洗完了之后就一直放着了,算是新的!”
她还记得他的洁癖,不错!
容尉迟稍稍满意,接过毛巾擦了擦脸,又擦了擦手,然后将毛巾交还给她,尤桐将毛巾搭在墙壁上的毛巾架上,跟她的粉色毛巾并排摆在一起。
容尉迟瞥了一眼那两条毛巾,心里升起一股奇怪的美妙感觉,但是,今晚的事情不会就这么算了!
转身,他出了洗漱间,然后直接走向客厅,坐在沙发上,尤桐反倒有些不自在,手足无措地立在一旁。
“脱衣服!”他忽然沉声说道。
她一愣,有些不懂。
“我刚刚说了,我要检查!”
感觉到容尉迟的视线定在她的身上,尤桐艰涩地闭了眼睛,她懂了,他毫无预警地回来,就是为了检查她有没有背着他跟别的男人出去鬼混。
这样的侮辱,让她的尊严扫地,可这是她咎由自取,今日种种,一如当日在饭店的那晚,可那时候她是被设计,现在却是被迫情愿,所有的骄傲都被她自己揉碎了,流血流泪都没用。
容尉迟冷冷地审视着她,当她的视线对上他那双深邃的黑眸时,她的身体不由得轻颤起来,声音也跟着发抖,悲戚地哀求道,“我真的是跟罗主管他们一起吃的饭,我没有骗你。”
“脱!”他不为所动,加重了语气。
尤桐屈辱地咬住嘴唇,低下头,她缓缓地抬起手,哆嗦着解开自己的外套,衣服一件件掉落在地上,只剩下贴身的,灼烧的感觉从脸部蔓延到了耳根。
“我……”她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再也进行不下去,怯怯地抬眸看他,目光里带着恳求。
“继续!”他的语气更为深沉,隐隐还窜动着怒火。
她又猛地低下头去,却可以清清楚楚地感受到他的目光,正落在自己身上,就像是一头凶猛的猎豹瞄准了自己的猎物。
“尤桐,你别忘了,你已经是我的人。”
她一下子惊醒,咬住嘴唇,颤抖着双手去解文胸后面的排扣,她的手哆嗦不停,几乎不听使唤,在后面拉扯了半天也没解开排扣,容尉迟凝眸望着她颤抖的样子,深邃的眸子里平静无波,没有一丝心软的迹象。
终于,文胸的排扣在她颤抖的指尖下被解开了,她缓缓地垂下双臂,文胸滑落,她的雪白暴露在空气里。
容尉迟的眸底忽然闪过一道利光,他整个人人倏地从沙发上站起来到了她面前。
“呜……”她的齿缝里泄露出脆弱,闭上眼睛,两行清泪滑落。
他的大手碰到了她的肩膀,她感到自己的肌肤上仿佛瞬间着了火,一般电流般的刺激划过全身,以为自己就要一切不保了。
可是他接下来的举动却让她惊呆了,他拉起她文胸的肩带,然后弯下腰去捡起她刚刚褪去的衣服,重新披到她身上,一点点替她重新穿好。
过程中,他的手没有任何不规矩。
尤桐僵在原地,不太敢相信他竟然放过自己。
“你还太嫩了!”他从她刚刚的反应中就可以知道她有没有说谎。
尤桐面红耳赤着,一阵接着一阵的火辣在身上燃烧。
“怎么?!觉得委屈?!”他冰冷的质问传入她的耳朵,一阵阵尖锐的刺痛。
“没有!”她咬牙回道。她不委屈,她是活该!
可是,心里怎么还是这么难过,这么酸楚呢?!眼泪怎么还是这么想要掉下来呢?!
她不是一个爱哭的人,可是在他面前,她总是控制不住情绪,一次又一次地哭得稀里哗啦。
他居高临下地站在她面前,沉声命令道,“抬起头来!”
尤桐“听话”地照做,可是双眼却有些空洞,“你还想怎么样?!”
、像只小猫
像只小猫
容尉迟嘴角噙着一抹冰冷的笑意,讽刺地道,“我想怎么样你不都得受着吗?!还是……你后悔跟我交易了?!”
尤桐忽然木了一下,猛地摇头,“没有没有!我没有后悔!”
她连连保证,生怕他又出尔反尔对黎氏做什么,虽然她知道容尉迟这个人说一不二,不是那种反反复复的小人,但是他阴晴不定,她对他毫无把握。
容尉迟微微眯眸,冷声说道,“你没有后悔最好,因为即便你后悔了,我也不会放过你的!任何事都是公平的,机会也只有一次,这条路是你自己选的,所以无论要付出多么惨痛的代价,你都怨不得人,懂吗?!”
“懂。”她点了点头,眼眸又默默垂了下去。
他说的对,他没有逼她,一切都是她恳求来的,虽然他的话很难听,很刺耳,甚至像是一把尖刀一样凌迟着她的心脏,可是,他的话却是对的!
容尉迟也忽然不说话了。
尤桐感到奇怪,忍不住抬头瞧了一下,正好对上他深邃的黑瞳,她发现容尉迟正在以一种审度的目光盯着自己,从头到脚,然后又从下往上,最后回到她的脸上,盯住她的眼睛。
尤桐忽然木了一下。
半晌,他用略有些不可思议的口吻问道,“尤桐,你的小倔脾气呢?!”
什么?!
尤桐蓦地一怔,他是在赞美她还是在取笑她?!
小手微微捏成了拳头,牙齿也下意识地咬紧了,眼睛瞪圆。
忽然,容尉迟低低地笑了笑,他发现了,他还是更喜欢看她这样的表情,就像是一只被人弄毛躁了的小猫,张牙舞爪却又无可奈何。
尤桐的头皮一阵阵发麻,他的笑让她愈加的迷茫,她的心里一颤,别过脸去。
他忽然抬手扳过她的小脸,低头在她的唇上啄了一下,“去给我做饭!”
做饭?!
她又是一愣。
“不想做?!那么……你想让我吃你?!”
尤桐的脸轰然烧了起来,连摇头的勇气都没有了,扭头就奔进了厨房。
很快,厨房里传来了锅碗瓢盆交杂的声音,原本安静的公寓里,不再空洞。
容尉迟冷峻的脸庞上稍稍有了一丝软化,目光也慢慢地柔和下来。
不多久,一阵香味就从厨房里飘出,尤桐端着一碗什锦面走了出来。
容尉迟瞥了一眼,只那么一下,尤桐便心中有愧,连忙歉疚地说,“我今天没有买菜,就只有这些……其实……其实味道还是挺好的,我经常吃这个!”
说完,连忙把面端到他面前。
容尉迟本来觉得有些不满,但是他着实饿了,便也不再挑剔了,接过了碗和筷子,低头便吃了起来。
味道,出乎意料的好。
不一会儿,一碗面就吃到了底。
尤桐站在一旁小声地询问,“锅里还有,还要吗?!”
“嗯。”他将碗转交到她手里,“多来点!我一整天没吃东西了!”
“啊?!”她有些意外,“为什么?!”
“忙!”他只说了一个字,却透露出深深的疲惫。
尤桐怔了怔,既然那么忙干嘛还要回来?!
她下意识地想问,却话到嘴边连忙闭了嘴,转身去厨房又盛了一碗面过来。
容尉迟果真是饿了,可是吃东西的动作还是一贯优雅,吃这样汤汤水水的东西也不会发出一点声音,可见是从小就锻炼出来的良好气质。
尤桐忍不住在心里赞叹。
可是,他毕竟是人,不是神,他也有累的时候。
吃完了面,容尉迟就靠在沙发上,眼睛不自觉地闭了起来,眉宇间微微浮现出疲惫之色。
尤桐咬了咬唇,她大概也是可以了解一点的,就算他是哈佛的高材生,是acca里的传奇人物,再怎么厉害,可也只是一个脑袋一双手,初初到一个新的地方而且还要领导整个分公司,工作之多压力之大可想而知,媒体上总是报道着像是他这样的青年才俊们的光鲜,却不知道他们也有背后受罪的时候。
不自觉地,她心里某种情绪在发酵,貌似是有些心疼,可她不愿意承认。
片刻,容尉迟睁开了眼睛,拿起外套对她说,“跟我去一个地方!”
“什么地方?!”她下意识地问着。
容尉迟没有回答,只是拉着她的手就往门口走,到了楼下的停车位时,尤桐才蓦地发现他居然是开车来的,那么……他是从台南开到这里的?!
从台南开车到台北最少也要四个小时,他又等了三个小时,怪不得他刚刚那样生气!
“上车!”他沉声说道。
尤桐这一次没有吭声,乖乖地钻进了车子。
他发动引擎,车子如箭一般地滑了出去,穿梭在台北璀璨的夜色里。
车窗外的景物最初是她熟悉的,然后随着车程越来越远,慢慢的,那些景色变成了陌生,他载着她到了一个她从来没有去过的地方——一个叫做金陵世纪的顶级住宅区。在这每坪以五百万起跳的地段,能住在这里的人非富即贵,但却不是光有钱就能住进来的。
数不清都多少层的摩天大楼灯火通明,刺得她眼睛发痛。
容尉迟熟练地将自己的车停入那规划好的专属停车位,按下锁车键后,从口袋里抽出一张黑色的磁卡在电梯一刷,滴滴的读卡声响起后,电梯门应声而开。
进入了豪华的电梯后,尤桐怔怔地站着,她发现这个电梯竟然不用按楼层,因为这个电梯就只会停在一个楼层,而那一层,也仅仅只有一个住户而已,而容尉迟就是那个唯一的住户。
他用钥匙开门,自动感应的开关让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