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挺靠在一辆面包车后,转头对手下高声喊道:“大家尽量不要露头,坚持顶住对方就行了。”正说着,哗啦一声响,他头上的车窗被子弹打得稀乱,玻璃渣滓淋了他一头。“妈的!”周挺咒骂一声,没敢探头,只是伸出手,胡乱的向对方开了两枪。他这边不好受,谢文东那边更是心急似火,现在家里只有东心雷一人主持大局,如何能顶住向问天的攻势,一旦有个闪失,损兵折将是小,谢文东担心的是东心雷本人。对方不露头,五行几人也没办法。上,上不去,打,还打不到,三眼急得直拍腿,嘟嚷道:“如果这时候有手雷就好了。”正说着,一颗深绿色圆嘟嘟的手雷出现在他面前,把三眼吓了一跳,差点没惊叫出声。转目一看,只见李爽眯着一双小眼睛,咧着大嘴傻笑。三眼木然问道:“老肥,你平时带这种东西干什么?”
李爽嘲笑道:“某些人一向喜欢欺负我,所以,我一直带着一颗手雷,万一真把我惹生气了,嘿嘿……”
“我靠!你还真他妈够狠的!”三眼打个冷战,平时最能欺负李爽的好像就数他自己了。他郑重其事的拍了拍李爽的肩膀,语重心长地道:“放心吧,老肥,现在把手雷交给我,以后我绝不会再欺负你了。”“你保证?”“嗯!”“那好!”李爽将手雷递给三眼,后者小心的接过来,沉甸甸的,有假包换,绝对是真的。三眼黑着脸,暗暗将李爽骂了不下二十遍。他对金眼等人晃了晃手中的手雷,大声叫道:“掩护我!”五行几人明白,握枪急射一番,将周挺等人打得更是不敢露头。三眼抓住机会,弹飞手雷的引线,向对方车队正中扔去。“啊……”“有手雷……?”随着对方一阵阵惊呼,本来藏起来的人再也藏不住了,纷纷从车后跑出来。早准备好的金眼五人哪能放过,几轮齐射下去,血雾团团升起,周挺下面已经没剩下几个人。
第六卷这就是法第一百二十章
坏蛋是怎样炼成的
等了好久;握住耳朵的三眼一直没听到爆炸声,疑惑的探头看了看,又转目狐疑的对向李爽,眼神中尽是不解。后者也正莫名其妙的挠着头,自言自语道:“哎?怎么没响呢?”“是啊!我也正想问你呢!”三眼没好气的说道。好久,李爽蹦出一句:“可能是个哑雷!妈的,俄罗斯生产的东西质量还真差劲!”“*!”三眼差点当场吐血,一脚踢在李爽屁股上,“你猪头啊……”
手雷虽然是没炸,可把南洪门的人吓得不轻,天天幸运手打跳出来那几十号人没一个能站起来的。周挺气得一跺脚,转头一看自己带来的手下,已不足二十人,其中还有不少挂了彩,皱眉咬牙的包扎伤口,他苦叹一声,千算万算,就是没算到对方竟然还有一帮枪法奇准的高手,这个教训记住了。大势已去,再挺下去恐怕一个都跑不了。周挺心中有了退意,晃晃枪,边打边向后躲。他一失去信心,其他人更是没了主心骨,纷纷后撤。南洪门的一举一动没瞒过谢文东的眼睛,见对方要跑,他冷笑一声,慢悠悠的掏出枪,倒出弹夹,查看一番里面的子弹,装好,上堂,深深吸了一口气,大喝一声,向对方窜去。他上身前倾,速度极快,加上浑身的黑衣,如同一只狸猫,电闪一般*在对方一辆面包车下。“啊?”三眼吓得一吐舌头,暗道东哥刚刚从医院出来,还没有完全痊愈,怎么如此冲动,进了人家的腹地万一有个闪失可糟了。担心谢文东的安危丝毫没犹豫,三眼几乎本能反应的跟着窜出来。可惜他没谢文东那么幸运,前者是比较突然,南洪门的人包括周挺在内都没想到,可到了三眼这,刚跑出没几步,迎接他的是一梭子子弹。无奈之下,他只好就地一滚,又轱辘回去,难进分毫。
周挺虽然看见对方有人冲进自己的阵营,可他位置撤得比较靠后,谢文东又一身黑衣和夜幕混成一团,难以分辨,并未认出是他,只是高声大喝道:“把冲过来的那个干掉!”本来躲在面包车后几名大汉互视一眼,听声音已经知道对方就在自己这辆车的后面,其中一人想探头看看对方的位置,脑袋刚露出一半,枪声响起,那人身子一震,张开的嘴巴连声音都没出,已无力的一头栽倒下去。旁边的两位同伴急忙将他拉回来,低头一瞧,吓得一闭眼。原来那人的眼睛上被打出一个大窟窿,里面黑的,红的,白的,混合在一起的液体从伤口处缓缓流淌出来。“兄弟!”其中一人怒吼狂叫,对着车身,一阵乱枪。
顿时,车身枪痕累累,具是冒着青烟黑洞。另一人反应挺快,迅速趴在地上,通过汽车底盘和地面的缝隙观察对方的位置。
他能想到的,谢文东自然也想到了。论狡猾,论阴险,论随机应变,他和谢文东比起来差远了。这人低身趴下来,脸贴地面,在车底下对上的是一张笑眯眯,写满无害的笑脸。这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之外,张大嘴巴,眼珠差点没掉出来。谢文东没给他喊的机会,身手一拉,将他的嘴捂住,另只手手掌伸直,如同一把利剑,狠狠刺了下去。谢文东的手指不会要人的命,可他手指间夹的那把寒光四射的金刀却可以。“扑哧!”,整个刀身没进了大汉的喉咙内。大汉发不出声音,车下又狭窄,他手脚乱蹬,不一会工夫,只剩下微微的抽搐。车后的同伴不知道车下发生的事,一轮子弹打光后,心情稍缓,边往弹夹内装子弹边低头查看同伴,加上他上身都没在车子底下,只剩双腿留在外面,不时还颠动两下,心中奇怪,踢了踢他屁股,毫无反应,也无应答,更是不解,莫名其妙的低下身,想查看究竟。刚蹲下来,车上猛的伸出一只手,一把银光闪闪的手枪直指他的脑门。大汉立刻明白了,不用问,车下的同伴定然也遭到不测了。他很机灵的一句话没说,将枪一扔,双手抱头蹲了下去。谢文东笑呵呵的从车低爬出来,没起身,而是在那人的对面蹲下,笑道:“你挺聪明的。”那人无奈道:“我只是识时务。”“恩,很好。”谢文东手中的手枪在他面前晃来晃去,枪尖却始终不离他脑袋。“按我说的做,你能活。”那人点点头。“现在,把手放下,缓缓站起身,然后向你们带头那人的方向走,你最好不要妄动,因为我会一直藏在你的身后,当然,还有我的枪。”谢文东的声音很柔和,但听在大汉的耳朵里,无疑成了天下最刺耳的噪音,而他又不得不按照谢文东所说的去做,因为他怕死。大汉按照谢文东的话,站起身,缓缓向周挺的方向走去。
周挺一开始还没有注意到他的异常表现,正站在自己车前,高声指挥一干手下后退。无意中扫到走过来的大汉,见他慢吞吞的,急道:“你在干什么,快点上车!”汗水从大汉的脸夹滑落,他想快,可身后那把枪不让他快,像是没听见一样,继续缓步向周挺走去。周挺头脑机灵,见他表情不自然,动作僵硬,头脑马上反应不好,想也没想,抬手就是一枪。
他打的是大汉的左小腹,并非要害,即使如此,大汉痛叫一声,仰面摔道。谢文东一低身,在大汉跨下钻出来,抬手对着周挺扣动扳机。他的手指扣下去就再没有松开,“哒哒哒……”半自动手枪展开连射,如同冲锋枪一般,一口气打光所有的子弹。
谢文东最大的弱点恐怕就属他的枪法,即使在不到十米的距离内,二十发子弹没有一颗命中,只是在周挺衣服上留下几个洞,吓得他一缩脖,话都没敢多说一句,直接扑进车内,一踩油门,跑了。他一走,可苦了南洪门下面的那些小弟,没有了斗志,打也不是,逃也不是,最后,直接把抢一扔,投降了。三眼等人接着冲上前,对着投降之人一顿乱踢,打得号叫连天。三眼来到谢文东近前,前前后后检查一反,见他无事,长出一口气,道:“东哥,你怎么这么冲动,快吓死我了。”
谢文东惋惜地看着手中的抢,暗道枪是好枪,只可惜落在一个不会用枪人的手里。他呵呵一笑,道:“长时间不运动,身体都虚了。”姜森走上前,眼角一扫那些投降的人,用嘴一弩,问道:“东哥,他们怎么办?”
谢文东低头沉思片刻,拍了拍身上的泥土,转身走向轿车,临关车门,平淡道:“我们没有时间,也没有人力去看管他们。”
三眼和姜森二人立刻明白他的意思,从肋下拔出刀子。灵敏一皱眉,道:“东哥,杀了他们,万一被警察找上了,我们不好解释。”谢文东道:“杀一个是杀,杀十个也是杀,既然有人已经死了,那也不在乎多挂几个!”说完,关上车门,对开车的高强道:“去工厂!”汽车开走,后面响起一片恐怖的惊叫声。一般来说,扫尾工作都是姜森来执行的。虽然这个活他也不愿意干,但用三眼的话说:老森比较在行!“也该给向问天点颜色看看了。”谢文东坐在车内,从怀中拿出一块黑色的手帕,仔细的摊开,系在鼻下。见状,车内的高强和李爽都笑了,是啊,有谢文东在,他们好像还没怕过谁。
汽车一路前行,等接近厂房时,只听见里面喊杀连天,火光将夜色染红了一片。
谢文东丢掉手枪,在软肋之下抽出一把冷气逼人的开山刀。在他身上,刀与枪是不分家的,即使昏倒住进医院,这两样东西同样藏在他的衣下。身在江湖,武器就是命。刀与枪,谢文东更倾向喜欢后者。毕竟,枪里的子弹终究是有限的,而刀的嗜血却是无限的。
书辆汽车在厂房门前停下,各车门一齐打开,谢文东等人具是黑帕蒙嘴,从中走出来。门口有南洪门的人看守放风,刚开始见远处来了一行车队还有些担心,等近了一看,发现是自己人的车,以为是周挺回来了,当车停下时,有四五号身穿白衣的汉子迎上来,可从车内走人却使他们大吃一惊。“你们事”他们见下来的都是陌生面孔,一时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
突然一团黑雾向几人飞出,他们慌张后退,黑雾飘忽落地,几人低头一看,原来是一张黑色的卡片,一人好奇,拣起来细看,黑卡上有一血红的大字,那人吃惊读道:“杀?”“你说对了!”银光一闪,那人眼睛只是在一闸之间,喉咙已经被一分为二。“扑通!”随着他的倒地,谢文东挥刀向前,身子如同离弦之箭,刀光粼粼,水银泻地一般在周围几人身上划过。第六卷这就是法第一百二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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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激灵灵打个冷战,迅速收刀,向谢文东后心猛刺。后者狡诈异常,只看对方的眼神已然知道他要干什么,身子提溜一转,从那人的面前转到他的身后。他一走不要紧,那人一刀没刺中谢文东,反由用力过猛,收刀不住,半个刀身直进他自己的小腹。“哎呀!”惨叫一声,那人抱着插进自己肚子的刀仰面而亡。谢文东残酷一笑,刚要转身,前方又杀上来二十多号人,刀棍齐举,环目圆睁,大有一口把他撕碎吞下的意思。“哈哈!”谢文东仰面而笑,面对二十多大汉毫无惧怕之色。
二十多南洪门弟子把他团团围住,困在正中,见地上三具未凉透的尸体,暗暗心惊,再看谢文东,满脸血腥,双目通红如血,黑夜中,似乎快发出红光。“你们,还等什么?”谢文东摇了摇手中的开山刀,嘴角微微挂笑。
“杀!”他的话激怒了众人,瞬间,五名大汉,五把片刀,从不同角度向谢文东杀来。冷冷一笑,谢文东豪情顿起。有了刚才的经验,他对自己的步法信心十足。下面脚步不动,只是身子轻轻一晃,最先刺来的一刀在他腋下穿过,使刀那名大汉一楞,他明明看见自己的刀将要刺在对方的后心上,怎么莫名其妙的跑到人家胳膊底下了,还没等弄明白怎么回事,谢文东臂膀一合,夹住那人的片刀,接着头也没回反手一挥,开山刀发出呼呼的破风声砍向那人的面门。那人再想抽刀抵挡,依然没有了机会。“扑哧”,血泉喷出,半个脑袋的尸体踉跄而退,吓得周边人群惊叫不断,连连闪避。谢文东一刀斩掉那人半个脑袋,片刻不停,开山刀一阵猛挥,“当当当……”金鸣连响,弹开另外的四把片刀。抓住机会,集中全身力气,向一人立劈华山就是一刀。那人不敢亵慢,横刀拦阻,只听喀嚓一声脆响,刀断,人亡。触目惊心的血口子从那人面颊一直划到小腹,可见谢文东这一刀力量之大。剩下三人哪见过如此厉害的人物,胆子差点没吓破,互视一眼,话也没说,转身几个冲刺,消失在人群中。剩下的人目瞪口呆的眨眨眼睛,一时不知道该不该上前。谢文东一甩开山刀,脸上仍然是浅浅的笑容,道:“下一个,谁来?”抬目,血红的眼光所过之处,无不被吓得倒退数步。他环视一周,包围圈也扩大了一周。
其中一个头目模样的人见自己一方的兄弟被谢文东吓住,气得直跺脚,骂道:“真是一帮没用的东西!”说着,他打跨步上前,手中刀一指谢文东,怒道:“朋友,看你的身手好象不是无名之辈吧!”谢文东瞄了他一眼,嗤笑,低头仔细将凝血的刀身擦了擦,淡淡道:“谢文东!”“什么?”他突然蹦出一句,小头目一时还没弄懂什么意思。
谢文东无奈,一字一句道:“我叫谢文东!”他可怜的看着对方,怜惜的程度象是在看一个快死的人,小头目自然还没有死,可是他看见人群外的金眼。“谢文东?!”小头目先是一惊,接着大喜,转头对众人高声叫道:“他就是谢文东,他就是谢文东!!”说着话,一马当先,生怕别人抢在自己前头似的,疯了一般举刀向谢文东跑出,连他握刀的双手都有些微微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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