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门”的臭名。
再来说这个胆大包大的迟丽欣,以她的身份和家庭环境,不可能可清楚大哥与迟家的恩怨。而且听小四小五说过,第一次她杀到小母鸡公司打人时,就骂大哥是“野种”来看,应该是知道一些大哥的身世。光凭这一点,按当年没“退休”时来,他们兄弟就有足够的理由把这恶婆娘给坐了。
可惜,经过那次,迟丽欣不仁不悔改,还变本加厉地又跑来打人,这其中不排除老太君的恶意纵容,或者……迟丽欣完全不买老太君的帐,一意孤行。因为他们知道,迟丽欣只是老太君娘家的远房遗孤,与迟家可谓没有一丁点儿血缘关系。
迟丽欣也许早就料到老太君必然会牺牲掉她,才又跑来医院,想威胁那只小绵羊收手,以保全自己的这双膀子。
如果这个推断八九不离十的话,大哥放出去那段“自相矛盾”的话,必须引起迟丽欣与老太君之间的内讧。以迟丽欣这般的大胆妄为,估计她的背后也有人,而且必然是迟家举足轻重的当权人。如此,内斗若一旦挑起,他们就有机会坐收渔翁之利了。
如今看来,大哥玩的这根本不是什么阴谋,是赤裸裸的阴谋。
迟丽欣就算知道,为了保全自己,也不会遵从老太君的懿旨,应该已经想办法为自己安排一个好点儿的牢房了。坐牢在他们这一阶层,那根本就是走个过场罢了。若这蓄意伤人罪判下来,顶多一年半载,要是表现稍好,递点儿钱疏通一下,大概不出几个月就缓刑释放出来了。怎么样,也绝对比按道上规矩来要划算得多了。
可惜,那个古早年代的老家伙们,都有一个死板性子,宁可抛头颅酒热血,也不愿意丢脸失面子。他们常挂嘴边的是,老x家不能失了这份骨气。
光阴催人老,时代早已不同。年轻一代人的想法,和老家伙们自然差异巨大,绝对不会傻得为了个不知道几斤几两第的破面子,做个残废球掉自己一辈子。
简博走在回帝尚大厦的路上,已经满身劲头十足,迫不及待想将自己的推断跟众小分享分享。
哈,他真期待即将到来的精彩大戏啊!
……
那日,迟丽欣如同上一次逃跑时一样,被丢到迟家大宅门口,恰巧被到迟家来求助找女儿的母亲刘媛媛撞上,就被直接带回了大宅。
待迟丽欣醒来后,看到自己居然在本屋,自巴又急又气,当晚就跟母亲吵了架。
“你脑子是长在肩膀上的,还是长在一屁一眼儿里了?我之前就告诉过你,那老不死的多半会牺牲我来换取整个迟家的利益,你还不信,你居然还把我带回本家,你……你是存心把我往火坑里推吗?!”
“欣欣,你不知道当时你躺在大门口的样子,我……我一时害怕,又拿不准主意。瑞恒刚好来电话,我就……我就……”
刘媛媛一想到当时情形,立即害怕得脸都白了。
迟丽欣被个大麻带装着,只露出一缕黑发,把人剖出来后,身上只用胶带缠着重要部位,其他肌肤都被麻袋里的木屑扎得血淋淋一片模糊,几乎惨不忍睹。那头发也被连皮拉扯掉,东一块西一块,看得人心直发抖。
回头给她挑木屑时,要拉下胶带,医生才说那胶带是有些冷鲜肉公司专门用来粘猪毛的,粘性之强大,像人这么嫩的皮,扯得重了非扯下一层皮质甚至剖出血也不见怪。当去掉迟的下身胶带时,迟疼得一声尖叫,昏了过去。
知情者都很明白,若不是迟丽欣太嚣张,不知好歹,跑到医院去打了人家两次,人家也不会下这样重的手,根本就是留着一气小命让你生不如死地整你!
“又是那个没用的男人。要不是他畏惧那个老不死的,早把我家立民安排进集团公司里混一官半职,事情犯得着闹到今天这地步吗?!现在我要被送上门去让人卸掉一双膀子,做残废,都是他害的。”
“欣欣,你别激动,你的伤才刚上……”迟丽欣一手挥来,吓得江媛媛跌坐回椅子,声音直发抖,“瑞……你大姨父不会那么做的,毕竟……毕竟你姓迟,是一家人啊!他一定会想办法帮你的,只要你乖乖听话,现在先把身子养好才是……”
“我呸!谁跟他是一家人?!我这身流的血没一滴是他们迟家的,我死我活关他屁事儿。”迟丽欣登时红了眼,看着眼前懦弱胆小得像菟丝花的女人,又气又怨,“只你你这个蠢女人才会听他的话,被他骗了一辈子。那老不死的骂得也没错,你这二奶当得忒没地位,做了一辈子小,还做得藏头缩尾的。刘家的二姨太太都能光明正大出席各种家宴,端主母架势。就你伺候了迟瑞恒一辈子,又得了什么好处。他连你女儿的未婚夫的一个小工作都不愿意安排,这算什么男人。”
“欣欣,你别这么说,他……他也帮你解决了那么多问题,上学,就业。每月吃穿用度我们从来不缺,比平常打工族不知道好多少倍,我觉得这已经很……”
江媛媛天生一副南方美人儿相,长得娇娇弱弱,我见尤怜,保养得十分好,看起来完全不像已近五十的人,仿佛才三十岁出头。跟迟丽欣一起,常会误以为是两姐妹。这会儿眼圈儿一红,就更让人心疼了。
“很够了?!哈,你真是个蠢到家的女人。你知不知道,那男人在外面不知道养了多少个小蜜,其中最受宠的那个女人已经给他养了一个十五岁大的儿子。眼下苏家已经不行了,苏老婆子生不出带把的种,已经没有实力再阻止他,他终于等到机会迎那个女人进门,给那女人正名份。
老不死的知道有了这么个新曾孙子,早在年初春节那会儿,就已经私下吃过饭,见过面,认过祖了,早就默认了这件事。之所以没有立即进门,那是他们还在背后谋划怎么给苏家一个交待。
你以为他真对你有心,真对你好,你醒醒吧你,睁大眼睛看看你这三十年青春换来了些什么?你比比看,人家不过十五年,就成了迟家名正言顺的二奶奶,你还是个永远见不得光的小三,你连一套二百万的钻饰都没有,人家那小蜜光春节认祖那次,就得了一套三百多万的帝景河别墅!
哈,你连小三都不如,那男人心里住着的女人,同死去的小姨父一样,只有那个黑社会老大的母亲一个。眼下人家有儿有女,合家圆满幸福了,给我们娘俩考虑过什么,留下些什么了?!”
话毕,刘媛媛瞪着不敢置信的大眼,迅速泛红,泪水如珍珠般直往下掉,吱唔哽咽着直问着“真的吗?这都是真的吗?”,那副可怜模样,直让迟丽欣又是一阵心烦心疼,满肚子气没处泄。
“妈,够了,你别哭了。我就是不想你又瞎难过,所以才没早告诉你,你掉再多的眼泪有什么用啊!我不想找那种男人,我要把我的男人完全掌握在我手里,他的一切都是我给的,我要让他死心踏地只对我一个好,永远也没法背叛我。
所以我才会想尽办法,把周立民往更高职位上推,才会为了帮他撑面子,参加那什么寒酸的集体婚礼。照周立民自身的条件,家庭环境,他除了乖乖听我话,绝对不会生二心出来。他是农村出生,很相信那“套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未来只要给他生个儿子,哼,生不了儿子我就是抱也要抱养一个,我就不信还抓不牢他了。”
“欣欣,这……真的行么?”
“妈,我不是你。我的幸福,我会自己努力去抓。抓不到,我抢也要抢来,不计任何代价。我绝对不要过上像你这样窝囊的日子,我要自己掌握我的未来,不用再仰迟家人的鼻息!”
迟丽欣说得振振有词,没有注意江媛媛好几次欲言又止。稍后,江媛媛担心老太君的决定,便说要去打听一下消息,离开了房间。迟丽欣左思右想,并不放心母亲的刺探能力,甚至是忠心程度,便偷溜出屋。
她从小在大宅里长大,很熟悉听壁角的门路,先就摸到了迟卢氏门外,便听到一声重重的木杖笃地声,一时银牙死咬,暗地里下誓有机会一定要把那根打得她现在背还痛的烂木棍子感析了,接着门内传来吼声,“想让我上门给那个小丫头片子道歉,简直荒谬……我不管……你去……卸了膀子也不能……我迟家的面子──”
隐约的支字词组,已足够让人心凉一片了。
她刚想走,门开了,走出来的是先是卢晓静和其父卢永红,父女两都一脸黯色,垂着头很快离开了。下楼梯角时,才听到一两句低声谈话。
卢永红气愤地说,“你个死丫头,以后你要敢跟那小贱货私混,别怪我不认你这个女儿。这次没把你也给绞出去,算老太君还念你一丝血脉。不然……”
卢晓静诺诺应着,“爸,我怎么知道欣……那丫头性子那么混……唉,我知道了,以后都不淌这事儿了。”
迟丽欣在心头暗骂,就知道没一个人靠得住,要在这阴暗的大宅里混,还得靠自己。她正要溜回屋时,看到母亲畏畏缩缩地溜了上来。恰时迟瑞恒也刚好从屋里出来,看到刘媛媛红着眼的可怜模样,叹了口气,左右望望没人,拉着人就进了自己书房。
书房是全封闭的,但有个连通阳台,运气好在阳台的落地玻璃门开着,没有关上,有纱帘掩着,里面的对话一清二楚。
“瑞恒,我不管你在外面还有多少女人,也不想管……你要扶正别的女人做二房,我只想……”
她清楚听到那伪君子的抽气声,但母亲这次为了她似乎也是撩足了劲儿,没像过往一样轻易就被迟瑞恒压下气势,很激动地表戚,“我只想欣欣能完好无损地跟我回家,过我们自己的日子就好。你绝不能听老太君的话,按帝尚大少的要求,把她交出去啊!我听说,那些黑道的人断了手指就要人家用手掌赔,这次欣欣打了那女孩子两次,内脏破了,那咱们欣欣要赔的可不就是一气小命……”
“媛媛,这件事我还在想办法。我会尽全力保住她,毕竟……”迟瑞恒抚了抚女子娇嫩如惜的泪颜,也心软起来,“毕竟她是我们唯一的孩子,虎毒尚不食子。你先回去好好安抚,别再让她出去惹事生非。”
“真的?”
“当然是真的。难道你还想要我发毒誓?!那好吧,我……”男人一举起手,女人果然就心轶得一塌糊涂,什么都依顺了。
这时候,蹲在窗外吹着冷风的迟丽欣,直觉天崩地裂,世界毁灭。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居然真是迟家的人,还是这个她从小最讨厌的男人的孽种!
刘媛媛仍想为女儿多争取一些,“瑞恒,能不能就给欣欣的那个男人安插个好点儿在位置。她也跟我直说了,都是为了给那男人一个好前途,好安心过日子,才会闹出今天的事儿。不如,咱就顺了她的愿,好不好?你……你就看在当年,为你夺这家主位置时,我也出了点力,要不是我给小表哥送了个错误的消息,他也不会开错路……
以下的话被迟瑞恒沉声喝断,面容铁青着推开了刘媛媛,斥责了她几句不知轻重,就将人哄了出去。
迟丽欣先一步溜回屋,窝在被里,五指陷进掌心。
原、来、如、此!
……
两天后,可蓝办理了出院手续。
这一天正值周末,王姝来接她出院,才知道之前她又被迟晓静打过,也大大愤慨了一回,双手双脚赞同她通过法律途径讨回公道。
恰时,简博也跟着向予城来医院,要做案情的详细笔录。王姝一听,立即自告奋勇,要做第一证人。
可蓝给两人做了介绍,“姝,这位是我之前跟你提过,在古镇时认识的简大律师。简先生是碧城律师界的新星哦,还有‘不败律师’之称。”
王姝有些诧异,跟简博握手时,看他是一脸镇定如常,还客气地对她说,“王小姐即是第一目击证人兼半个受害地,有充分资格做萧小姐的旁证人。”
王姝心下更古怪了,见可蓝和简三少相谈甚欢的模样,又扭得去找大boss向予城。
向予城正跟可蓝的几个主治大夫谈话,回头接上王姝挤眉弄眼时,心下有几分了然,结束了跟医生们的谈话,朝她点了下头,走出了病房。
房外,王姝双手抱胸,做一脸质问状,“向予城,你这玩的是哪出?可蓝说古镇时有位热心的律师愿意帮她告那个无耻的强爆犯,嗯嗯?她现在还不知道你们根本就是一窝儿的?你打算骗她到几时,你不怕到时候真相拆穿,死无葬身之地?”
向予城面对可蓝以外的人,向来是八面不动,冷面肃眸,“当时情况特殊,这只是一个善意的谎言。我绝对不想伤害她,等到时机成熟时,我会告诉她真相。这一点你大可不必提心!”
王姝瞪着一脸信誓旦旦的男人,良久,一皱眉头,只说,“希望如此!不过我丑话说在前头,蓝蓝她也不是小孩子了,你别弄巧成拙,她一倔起来十头牛都拉不回。”
“我知道。”男人不以为忤。
王姝心底暗暗哧笑,忽又想起一事,进了房。
简博出来后,也是讪讪一笑,说,“大哥,做兄弟的也提醒你一把,这一个谎要靠千百个谎来圆,很累滴。您好自为知啊!”
说完他就想跑,便被向予城逮住,要他跟着一路上可蓝的小租屋搬东西。因为一句调侃话,英俊帅气的简三少无奈沦为搬运工。
房内,王姝将一个手掌大的长条状东西交给可蓝,外面包着快递公司常用的铅灰色塑料密封带。
“什么东西呀?”
可蓝立即装东西塞进包包里,嘻嘻一笑,“秘密啦,秘密!”
王姝弹过去一个脑叭嘣儿,“小样儿,笑得这么荡漾,里面难道是……”
一张阴沉沉的脸盖上可蓝,吐出几个惊耸的字眼儿,“男银儿滴小套、套、儿?!”
“去你的,套你个头啦!色女!”一掌推开,直抚激动小胸口儿。
“不是套套儿,难道是魔力棒?哎,不像啊,太短太细了点儿。”王姝抚下巴做学究状,小眼神儿忽闪一抹歼情色,“难道是气泵型的,可以吹大放粗!”
“王姝,你够啦你!别一天到晚拿你和你男人的sq生活,侮辱别人纯洁的世界。”
“啧啧,还纯洁哩!你敢摸着你的菊花发誓,从来没对脸蛋儿超美、身材超棒的大boss产生一点点旖思旎想,没做过春梦?!”
“我才没……”尾音,可疑的虚弱了几分。王姝立即笑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