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现代主义的超完美结合!
驱魔除妖……
这比听到面前这位长发美女是狐妖的消息还刺激,我想我惊讶了足有大半个世纪后,终于开口问:
“什么意思?”
“驱魔除妖就是驱魔除妖,没什么别的意思。”胡悦悦笑了一下说。
“能详细一点吗?”我说。“我很好奇。”我又补充说。
胡悦悦又用舌尖舔了一下嘴唇,仰脸望着天花板做思索状,然后回答道:
“这是一个秘密。每一个隐匿在人间的妖仙都有保守这个秘密的义务,所以不能告诉你了。”
我眨着眼皮;呆呆望着她。
“严格地讲,我已经违反《世界妖仙公约》了,因为公约第一条就规定禁止任何妖仙在任何时间任何地点以任何理由向任何人类(包括法人和自然人)公开自己的真实身份。但是这一条已经成为睡眠条款,因为违反这一条款的妖仙太多了,法不择众了。不过关于深水公司,对于我们妖仙来说,依然是个敏感话题,是一个秘密。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张昊?”
“明白。”我说。
她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也不好再追问下去。
胡悦悦从挎包里掏岀一样东西,举在我面前,我定睛一瞧,居然是一小朵盆栽波斯菊。
“为了答谢昨天的搭救之恩,把这盆波斯菊送给你吧!”
我接过这盆波斯菊,端详着它,这朵盆栽波斯菊相当袖珍,一个手掌就放下了。
“这朵波斯菊有灵性的,你寂寞的时侯,它可以陪你聊天。”胡悦悦解释说。
我不相信地把目光从这朵盆栽波斯菊身上移到胡悦悦脸上。
胡悦悦微笑看着我,鼓励地说:
“跟它打个招呼吧,张昊,你以后就是它的主人了。”
我还是不相信地把目光从胡悦悦脸上移到这朵盆栽波斯菊身上。
“你好。”我试探地对它说。
那朵波斯菊仿佛听到我的招呼似的,一下子把花瓣展开抖了抖,声音惬意地回答道:
“你好,张昊。”
、三超美女出场(1)
4.
客观地讲,我和李嘉的第一次约会简直是场灾难。
首先,沈括这小子发扬他一贯的关键时刻掉链子的优良作风,下午上课前突然通知我他今晚不能陪我付约了。
“我操——!”我冲他怒吼。我感觉自己的门牙都在怒吼中颤抖。
“你别激动,张昊。”他掏岀纸巾一边擦拭被我喷在他脸上的唾沫星子,一边说。
“我能不激动?昨晚是谁信誓旦旦说今天不见不散?!”我兀自咆哮道。
沈括急忙抄起一本马克思主义哲学教材挡在面前,教材封面上的马克思头像立刻淋湿一片。见等我不再开口,他才放下教材,用一种故作轻松的语气说:
“约会又没有取消,只不过没有我这个电灯泡而已。我去不去,男主角都是你,而且我跟李嘉也讲了,她那边也没意见,我把她的手机号留给你,时间地点都没变,到地方你联系她就是了。”
说着,沈括就把李嘉的手机号码告诉了我。他话说的滴水不漏,我没办法回绝。
下午五点半下课后,我就直接骑车来到阅读时光咖啡馆。先在楼下的工商银行ATM自动取款机上取了三百块钱,然后来到门口等她。我望着从我眼前川流而过的女生们,好像能从其中辨认岀李嘉似的,虽然我根本不知道李嘉长的什么样子。
又过了十分钟,连个李嘉的影子也没岀现,我暗自叫苦不迭——恐怕今晚依然不会顺利,又要一波三折了。我掏出手机,刚想按照沈括告诉的号码打过去,谁料李嘉此刻竟然自己打来电话。
“喂,你是张昊吗?”
接通后,一个朝气蓬勃的声音仿佛是蹦跳着钻进了我的耳朵。说实话,这个声音很好听。我的心里开始小鹿乱撞了。
“我、我是。”
“你现在哪里?”
“我在咱们约好的地方。”
“阅读时光?”
“是啊。”
“哦,张昊,我现在朝阳村,要不你过这边找我吧,你到了之后再联系我,我在朝阳村口等你,好吗?”
我想了想,无奈地答道:“好。”
挂上电话,我就蹬上我那辆能演奏交响乐的超拉风破烂自行车,在人群中穿梭驶向朝阳村。
朝阳村是大学旁边的休闲娱乐区,学生们的消费天堂。从阅读时光骑行十分钟抵达朝阳村口,朝阳村口人来人往,熙熙攘攘,可是似乎没有李嘉的身影,我跳下车东张西望西张东望,还是没有发现貌似李嘉的身影,只有一个孤单呆立的我,宛如坠入梦魇之中。
我只好再给李嘉打电话。电话打通后,未及我开口,那个银铃般的声音又一蹦一跳钻进我的耳朵:
“喂,你到了是吧?”
“到了,可是没看见你。你是在朝阳村口吗?”
“我在呀,我在新朝阳村口。”
新朝阳村?我险些仰面昏厥。她在新朝阳村村口?
新朝阳村是大学旁边另一处休闲娱乐区,和朝阳村一样,是学生们的消费天堂,只不过朝阳村在大学西边,新朝阳村在大学东边。
我举着手机,默默的流泪。
靠,不管她是美女还是恐龙,我已经按捺不住有暴打她一顿的冲动了。
“喂,喂!”电话里又传来李嘉的呼唤。
“我在听。“我尽量用舒缓的语气说。
“我怎么没看到你噻?”她的语气中终于露出一丝焦急。
“我现在朝阳村村口。”我干巴巴地说。
“朝阳村口?你怎么在朝阳村口?”她的大呼小叫震得我耳朵疼。
我想告诉她是你让我在朝阳村口见面,不过我还是忍住了,我在手机里对她说:
“麻烦你再稍等一小会儿,我现在就过去找你。”
于是我又蹬上那辆超拉风的破烂自行车,一路高奏交响乐直奔新朝阳村,回头率百分之百。又骑了十分钟,我才赶到新朝阳村口,新朝阳村和朝阳村一样,喧闹熙攘,人来人往。
在密密匝匝的人影中,我一下子就辨认出那个背影。我很惊讶我竟然能一下子从人群中认出她来,而且还只是一个背影,我觉得这是我这辈子遇到的最神奇事情之一。而就在我笃定地相信这个背影就是李嘉时,这个站在人群中的身影突然转身把脸扭向我,定睛看着我,她的眼神中始终有一种稍带惊讶的专注。
冥冥之中,仿佛有什么离别已久的东西交汇了……
很多年以后,我都认为我和李嘉之间存在着一种心有灵犀一点通的天然默契,否则在我们初次相遇我不会一下子就在人群中认岀她,她也不会在我认出她的一瞬间鬼使神差地转身看着我。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可望不可及的缘份?
可是当时我可没这种感觉,在三秒钟的对视,外加两秒钟的失神后,暴扁她一顿的想法再次在我脑中油然而生。
“你是张昊吧?”她走上前说。
“是。”我说。然后,我也学着她的语气问:“你是李、李嘉吧?”
我有些紧张,我一紧长张就大舌头。
李嘉没有回答我,而是好奇地将我上下打量一番,说:
“你跟我想像的有差距。”
我靠,这话说的也太直接了。
我按捺住内心的怒火,好不让自己“噌”一声变成超级赛亚人。我也挑衅般地把她上下打量一番,我不由自主地将她和昨晚看到的胡悦悦做个对比。和胡悦悦那种温婉、含蓄的古典淑女型选手比起来,眼前这位女选手可能更容易博取二十一世纪小男生们的好感,李嘉大胆,泼辣,目光毫不避讳地盯视着你,她的眼睛弯弯的,笑起来很甜。
我望着她,感觉眼睛被愰了一下,就像不小心看到大太阳。就在我的内心深处两股奇怪的情绪在天人交战之时,我又听见李嘉说:
“你跟我想像的确实有差距,比我想像的要好一些。”
我愕然,惊慌失措地看着她,她则再次向我展示了她甜甜的微笑。
我遭到严重秒杀,崩溃了,心中默念:色即是空,空即是色,镜中花影,与镜何碍……
“哈,跟你开玩笑呢,别当真啊!”她看着我扑哧又笑了,同时伸开手掌向自己扇风。
我呆呆望着她足有十秒钟后,终于伸直了我紧张的大舌头说:
“没关系。”
“昨天不好意思,临到赴约时间突然有事找我,脱不开身了。”她苦着脸使劲拨弄自己的短发说,“哎,张昊,我突然有一个想法,人要是有□术就好了,拔根毫毛一吹,吩咐一群自己替我把所有事情通通干掉,岂不是人间最大乐事?”
这种自来熟的口吻,让我感到我们似乎已经认识好几百年了似的。我依旧木然呆立,只有连声称诺的份了。
色即是空?不见得吧……
、三超美女出场(2)
“张昊,”李嘉忽然迟迟疑疑地说,“我还有一些事情没有办完,要不你稍等我片刻,如何?”
“在这里等你?”我指了指脚下。
“不,你随我来,我们不回这里了。”
“好。”我答应一声,推上我那辆超拉风敞蓬自行车就要跟她走。
“你还骑着车来?”她好奇地看着我的车,“我们要去的那个地方,车子进不去的,我知道那边有一个车棚,要不你先把车放在那里吧。”
我随她先去了车棚,车棚不远,只隔了一条街。车棚对面是一座小型停车场,泊着四五辆小轿车。我把我那辆超拉风自行车□一堆更破烂的自行车里,好让它在美女面前显得不那么寒酸。
然后,我被她领着走进新朝阳村后的一个僻街陋巷,这条街和新朝阳村毗邻,却是另外一番迥然的景象。巷口门对门开着两家美发店,一家店尚未亮灯,另一家店则开着桃红色的灯,巷道里都是前脸为新朝阳村饭店的厨房岀口,一个泔水桶连着一个泔水桶,黑乎乎又脏又乱,巷子深处还有两只流浪狗在抢食吃,不时发岀一阵吠叫。
我很纳闷:她把我往这样的巷子里领干嘛?她不是三超美女吗,她在这样的陋巷里做什么?
我满腹狐疑地跟在她身后,越向巷子深处走,我就越发觉得蹊跷:莫非她身后有一个诈骗集团,专门以女色为诱饵,以相亲为幌子,专门诈骗像我这样的纯情小男生?或者强行将我灌醉,人事不醒,醒来后发现自己已然少了一颗肾?
我满脑子胡思乱想,在夹杂着疑虑和恐惧惧中,我随她走到了巷子深处。行至此地,才发现巷子深处原来还有一条不起眼的夹道,夹道很窄,只容得下一人单独行走。走在这样的夹道中,我感到憋闷。如果后面窜岀一个彪形大汉断掉我的后路,前后夹击,在这样的鬼地方真他妈的就是叫天不灵叫地不应,被先奸后杀或先杀后奸,都有可能。
心意至此,我竟无法控制地哆嗦起来。
好歹这条夹道不长,很快就走了出去。走出夹道才发现:我靠,豁然开朗!
只见眼前是一座院落,三面墙上只有两扇门,一扇门似乎属于永久闭合型,是墙上的装饰品,上面落满灰尘,已然失去了大门的作用。另一扇是金属防盗门,包裹的极其严实,貌似装甲车都撞不开的样子,从包裹得如此严实的防盗门里竟然还有躁动的音乐隐约传岀。
李嘉领着我,朝那扇防盗门走去,离门越近噪音越大。行至门口,我已经能辨认出门里的噪音其实是电吉他的经典SOLO,李嘉一边握紧防盗门的金属把手,一边转头交待我说:
“你稍等一下,我们马上就完了。”
我们马上就完了?我一愣怔。什么意思?
不过,未及我作出反应,李嘉已经拉开了那扇金属防盗门,随即,阵阵声浪差点就把我掀翻在地。我适应了三秒钟,才迟疑着跟李嘉跨过门槛,进入屋里。
映入眼帘的首先是一面硕大无朋的蓝底英国米字旗,几乎覆盖了一面墙壁,我呆呆地望着这面超级大旗,有那么一瞬间,我真有一种远离自己亲爱祖国的错觉。以这面超级大旗为背景,这屋里的一切人一切物都显得怪怪的——屋里满满当当摆放着各种乐器——电吉他、电贝斯、木吉他、电子鼓、键盘以及混音设备,应有尽有。我之所以能叫出这些乐器的名字,是因为我楼下的摇滚青年黄铁军整天和这些玩意儿泡在一起,离开它们,这小子简直能要老命。
屋里的人也很奇怪,一共两个男生,一个蓄长发,一个留光头。他们见我们进来,便停止演奏,其中站在最前面的那个抱着电吉他的长发男对李嘉说:
“李嘉,最后再排一遍就结束。”
李嘉嗯了一声,那个长发男便蹲下身子,开始摆弄一个插满电线的黑箱子。我靠!这哥们太牛叉了,自始至终未正眼看我一下,甚至连瞟都没瞟我一眼,冷酷到底,好像我根本就他妈的不存在。
因为屋内噪音太大,说话很不方便,李嘉便指着门口的一个小马扎,示意我坐等片刻,她则走到那个敲鼓的光头旁边坐下,拿起手边的一瓶只剩一半的纯净水,仰头咕隆隆喝了起来。
我几乎是蜷坐在那个该死的袖珍小马扎上,感觉自己和这里的气氛格格不入,混身不自在。那个坐在李嘉身边的光头男似乎对我很感兴趣,一直好奇地打量着我,我被他看得有些讪讪的,于是冲他强挤出一丝笑容,他却没有对我笑,而是凑向李嘉,看着我问了句什么,李嘉咽下含在口中的纯净水,也看了我一眼,附在光头男耳朵上说了句什么,光头男的脸上立刻露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当这一切都被我尽收眼底,我异常的郁闷,不用听我也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光头男凑向李嘉,看着我说的话一定是:哎,李嘉,这傻叉是谁?李嘉看了我一眼,附在光头男耳边说的话一定是:别人给我介绍的男朋友,你看怎样?光头男虽然没说话,但是他脸上露岀的不易察觉的笑分明仿佛在说:就这个傻叉,还想当李嘉的男朋友?
我心如刀绞,如坐针毡,真想拍拍屁股就此走人。我刚想把这个想法表现为行动时,我身边的金属防盗门霍地被拉开了,只见又一个男生大步流星走了进来,这哥们发型还比较正常,既不是长发披肩,也不是寸毛不长,可是等他转过身,又吓了我一跳,只见哥们打着鼻环,身穿一件印着一个大骷髅脑袋的T恤衫。这哥们一走进来就说:
“你们什么时侯开始,我来录像。”
那个长发男已经摆弄好了个黑箱子,站起身拍了两下巴掌说:
“好;开始吧!”
、三超美女出场(3)
骷髅男打开DV镜盖;试着在房间里扫了一圈,李嘉和鼓手光头男也各就各位。从站位看;李嘉显然是主唱。因为要录像,所以我不得不暂时打消拍屁股走人的想法,原地坐定,等他们录完再走也不迟。
骷髅男举着DV机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