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可是您不是把我赶出来了吗?”
“咦,这孩子大早上说梦话呢,我们是一家人哪有赶出来的道理,不过是想让你好好侍奉巫女大人。”
“那您回去吧,我在这里很好,不回去给您添麻烦。”
“不麻烦不麻烦,你看你都长这么大了,又漂亮又能干,怎么会添麻烦?”
子苏对软软的婶娘印象非常不好,现在她冷眼旁观直觉她有什么目的,于是就装着很高冷的说:“软软她在这里很好,是不会回去的,你没什么事就回家吧,我们一会儿还要给菩萨上香。”
米大婶脸上的褶子又多了几道,她谄媚的假笑,咝咝吸着气儿就像牙痛:“软软呀,你也老大不小了,这十八岁的生日也早过了,是该寻个人家嫁了,婶娘给你物色了一户好人家,有地有钱又有粮,嫁过去就是少奶奶,聘礼都下了,就等着你过门呢。”
“你说什么?”软软一听气的浑身发抖“我没答应你怎么能随便收人家的聘礼,东西是你收的,要嫁你嫁。”
“还反了你了,小践人老娘把你养大了就是让你这么对老娘说话的,走,跟我回家。”
子苏伸手挡在软软身前,“你干什么?又想大闹神祠?这位大婶你看着膘肥体壮像个人样儿干出的事儿怎么都不像人干的?你是怎么养大软软的,不给吃不给穿,天天给你带孩子洗衣服采猪食,就算雇个工人你还得给工钱呢,你不过是给碗剩菜剩饭就打发了,我告诉你,你这是虐童,现在她长大了,她什么都不欠你,你也不准再打她的主意。”
子苏噼里啪啦一顿撸,麻痹这个时候来惹老子,不想活了吗?不知道老子刚走了男人空虚寂寞冷吗?
米大婶给喷一脸,她有点懵,等明白过味儿来子苏正拉着软软要走,她一把就把子苏推倒在地:“我们家的家务事轮不到你来插手。”
“你干什么,你敢推巫女大人。”软软吓坏了,慌着手脚把子苏拉起来。
子苏火了,她爬起来扥住那娘们儿的衣服就往外扯:“滚,你要是敢再来这里,我去和族长说。”
“哟,你去说呀,我自家的孩子还不能管了,看你们这里男男女女进进出出的恐怕早就教坏了她,我还是趁早领回家管教,省的做出什么丢人现眼的事。”
“你给我滚出去。”子苏推着米大婶的身子就往外推。
可是她低估了这个老娘们儿的战斗力,她身体强壮又是干惯农活的,最关键的是她够泼辣,经常和村里的老娘们儿干架,结果几下子苏又给她推倒了。软软看子苏吃亏,想上去拉开,结果老娘们儿不敢对子苏对手,却敢对软软动手,拖过去就是一顿打。
“住手。”忽然一声怒吼软软给一双有力的大手拖过去,紧接着她被拥进一个温暖坚实的怀抱里。
“琅夜,你回来了。”子苏见是琅夜,瞬间有了娘家有人的底气,麻痹我男人呢,我给欺负了,嘤嘤嘤,伐开心,要包包。
下一刻她美艳的男人果然出现了,不但抱了她还给她摘掉头发上的一根枯草:“小呆瓜,我才离开一小会儿就学着人家打架。”
子苏笑得嘴角都翘起来,我男人真好抱,根本就舍不得放开好吗。
琅夜低声问:“软软,没有伤到吧?”
软软咬着下唇,眼睛通红,耳根还有被指甲划过的红痕。
琅夜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他把软软护到身后,手指捏的咯咯响:“你赶紧给我滚,我不打女人。”
被孔雀谷的第一勇士盯着,米大婶腿早就软了,不过这个娘们儿是个出名的泼皮破落户,哪能这么走了,她来回看看他们,歪着嘴啧啧两声儿:“哟,刚说怕出事儿,这果然出事了,我教训自己的侄女还用你管,你是她什么人?”
“我是她什么人不用你管,但是别再让我看见你欺负她,否则管你是不是女人,照样打的你男人认不出你来。”
“你敢。哼,我算是明白了,怪不得这个贱蹄子不跟我走,原来这里早就搞上了,你们借着供神的名字做这些下流的事,真不要脸。”
“你说什么,找死吗?”琅夜本来就不驯服的头发更炸了,他浓眉倒竖,额角的青筋绷起老高。
米大婶觉得琅夜就像一头狂暴的野狼下一瞬就要跃起咬断自己的脖子,可是仗着自己是软软的长辈,她仍然不知好歹:“你,你你想怎么样,敢做还不让人说,践人就是践人,好好的婆家不找,偏偏学红袖招里面的……。”
琅夜没等她把话说完,伸手就掐住她的脖子,五哥手指狠狠的陷进她肥胖的皮肉里:“我告诉你,你说我怎么样都可以,但就不能说软软,她冰清玉洁洁身自好,岂能是你随便污蔑的。今天看在你是软软长辈的面子上饶你,下一次再敢欺负她,我就掐断你的喉咙,看你还怎么胡言乱语,滚!”
琅夜单手提起一百多斤的胖女人就扔出去,随手关上了黑漆大门。
“琅夜干的好。”子苏啪啪拍手,激动的简直想跳起来“艾玛你太碉堡了,太爷们儿了,太热血了,我太崇拜你了。”
孔瑄转个身挡住子苏热烈的眼神儿,“有你什么事儿,回屋去,有话和你说。”
“不是,你别捣乱,我必须和琅夜好好交流一下对付泼妇的方法,喂,孔瑄,你放我下来。”孔瑄猛地把子苏抗起来伸手压制住她乱扭的小屁股:“我这样爷们儿不爷们儿,还有更爷们儿的回屋做给你看。”
等那两口子闹腾腾的走远,琅夜站在软软面前轻声说:“好了,没事了。”
“对不起……”软软的泪水滑下了,紧接着她抽泣着蹲下身子把脸深深埋在手掌心里。
琅夜也蹲下,他轻轻的拍打着她的脊背:“好了,一切都过去了,你是个大人她已经无法控制你了,别怕,一切有我。”
“为什么?她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明明她就是我唯一的亲人呀。她霸占了我家的地,我家的房子,现在又要拿我换钱财,她凭什么这么做?”软软十几年的悲愤全发泄出来,只因为眼前的这个男人让她觉得可以不用强装着坚强,她的委屈愿意当着他坦露。
琅夜把人拥怀里:“哭吧,大声哭,哭出来会好受些。”
软软闻言将喉头一哽,接着她揪住他的胸前的衣衫在他怀里放生大哭,任泪水放肆奔流。
在她哭的浑身发软的时候他打横把她抱起来,放到了房间的榻上。
他把布巾在脸盆里洗过然后给她擦脸,他的动作有点笨拙,却很小心专注,仿佛她是易碎的瓷器。
软软眼眶红红的缩着身子抽泣,老半天才抓着他的手平息下来。
琅夜拍拍她,又去给她倒了一杯热茶。
“喝下去。”
她捧着杯子轻啜,温热甘醇的茶水滑下喉咙然后落到胃里,整个人都暖起来。
当琅夜递给她第二杯的时候她抽抽通红的小鼻头说谢谢。
琅夜坐在她身边,低沉的声音温柔醇厚,“以后不用怕她,你不欠她任何东西。”
“谢谢你。对了,你不是走了怎么又回来了?”
琅夜耙耙头发:“这不觉得这个样子出去有点寒碜,想回来让你给梳梳头发。”
软软被他夸张的样子逗笑:“别骗我,说实话。”
“实话就是我们走的时候看见她,一开始没想到她回来找你麻烦,可是越想就越觉得有事儿,这不就和孔瑄回来了。唉!真不该犹豫的,结果你让她欺负去了。”
软软没说话,她像品茶那样品着琅夜的话,茶暖的是她的身,而琅夜暖的是她的心。
“软软,你,你想嫁人吗?”虽然问的有些吃力,但琅夜毕竟说出口。
“怎么问这个?我是不会答应我婶娘定下的亲事。”
“不是这个,如果,你遇到一个差不多的能给你那种安定生活的男人,你会嫁吗?”
软软抬头迎上琅夜的注视,他的眼睛幽深润泽,饱含深情。
“我,我不知道。”软软垂下粉颈,不敢再看琅夜的眼睛,她怕在他的注视下她的顾忌和坚持都会土崩瓦解溃不成军。
琅夜忽然握住她的手:“软软,如果你找不到那个人,就跟着我吧,我们离开这里,去我的家乡,我会给你幸福。”
软软并没有推开那只手,她承认,那手太大太暖,可以包容住她所有的委屈和无助,那手也很大很有力,一手就可以遮住风雨。
琅夜见软软一直不言声儿,心里那个急呀,软软老子求求你,答应吧,照我们这个进度,孔瑄那鸟儿孩子都能打酱油了我们的孩子还躲在他爹的身体里。
软软终于抬起头,她似乎鼓足了勇气,因为用力,脖子和脸都涨的通红,只听见她轻轻的对琅夜说:“琅夜,我……。。”
☆、第八十三章 杀人凶手到底是谁?(万更求订阅)
软软终于抬起头,她似乎鼓足了勇气,因为用力,脖子和脸都涨的通红,只听见她轻轻的对琅夜说:“琅夜,我……。。”
琅夜心里有个小人儿急的在挠头抓屁股,我什么我呀,快说我愿意,快说无论富贵贫穷我都愿和你在一起。
“琅夜,我……。,你再让我想想吧,等你回来我给你答案。”
琅夜心里的小人儿大叫一声摔倒在地,卒!从此那个萌萌哒叫粑粑麻麻的小可爱木有了,不过不怕,琅夜体内这样的小人儿成千上万,随便撸一把就能有好几十。
京子的成活率那是相当滴高!
“琅夜你没事吧?”软软轻晃琅夜的胳膊,她觉得此时的琅夜完全没有了刚才狂霸拽的气势,变得十分呆萌。
“没事,行,不急,你慢慢想,等着我回来。对了,软软,这个你先替我保管着。”琅夜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盒子,软软一看就知道里面装着琅夜亲手穿的珠花。
“你先别急着推辞,软软,这朵珠花是我一针一线亲自给你串的,绝对是不会送给别人,现在你拿着,如果你答应我,我回来的时候你就戴上这朵花,如果你不答应也收下吧,算是我送给你将来的嫁妆。”
狼王这话说的非常高大上,但是他心中的小人儿黑衣黑发迎风飘扬,非常总裁的居高临下,女人,没有我的允许你敢嫁人!
软软揣摩着盒子最终点了点头。
琅夜心里欧耶,哈哈,又向打酱油的孩子迈出一步!
外面传来敲门声,孔瑄在外面喊:“琅夜,我们该走了!”
卧槽,这死孔雀竟然先比自己腻歪完,难道是不行?
琅夜粗着嗓子喊:“等会儿你能长毛儿了不成?”
软软不好意思,她推琅夜:“你快走吧,别让他等急了。”
“唉,就离开一会儿就发生这样的事情,你让我怎么放心?等我们走后你就让跳跳过来陪着,虽然她不靠谱儿,但对付个泼妇是再好不过的。”
软软眼睛一弯笑了:“要是让跳跳听见你说她泼妇,又要和你闹。”
“本来就是,也就安非鱼能忍了她…。。”琅夜说到这里忽然住口,他们这样闲话家长感觉真像两口子。
软软眉眼弯弯,双颊嫣红,琅夜脑子一热,俯身便在她粉嘟嘟的小嘴上亲了一下。
没等软软反应过来,琅夜已经闪身出门,他在门口说:“软软凡事一定要小心,我会快去快回。”
“琅夜……”有什么要冲口而出,可是因为一时的犹豫那人已经远走,本来只是人生中很平常的一次告别,软软根本就不会想到这成为缠绕她半生的噩梦,早知道,那爱就不该吝啬。
软软光脚跑到门口,她看着那高大挺拔的渐渐淡出视线,思念便萦生心尖。
琅夜一路沉默,孔瑄逗他几次都不开口,气的孔瑄一脚踹他屁股上:“装什么闷油瓶,把你的塞子拔了。”
琅夜浓眉紧蹙,伸手拽断一根树枝:“孔瑄,我这心里总觉的不踏实,觉得要出事。”
“那是因为你有了牵挂,恭喜你,越来越像个人了。”
“你说的对,自己一个人天塌下来都当被子盖,可是心里装了一个人,做什么都要先考虑她,生怕她受到伤害,那种被束住手脚牵住肚肠的感觉真炒蛋。”
孔瑄仰面望天:“那不如不装,自己找罪受。”
“可是如果不装会更难受啊,像要死了一样,原来这就是人间情爱,放不下忘不了甩不掉。”
孔瑄拍拍他的肩膀:“想不到你这么糙的外表下心思还如此细腻,这些年倒是错看你了,好了,不用慨叹了,快点去神殿,我们强了才能保护自己的女人。”
孔雀山内,斑彩湖底,正是无间魔界和人界的通道。
穿过石晶砌成的回廊,孔瑄的脚步哒哒回响,更衬得魔界的空旷。
沿着玉石台阶一步步向上,孔瑄在顶处站住,眼前的石门紧闭,展羽流冰匾上八个金色大字依旧闪闪发光,“五彩备举,鸣动八方。”
琅夜道:“你这八个字写的飞扬刚烈锋芒角出,那种罡气似乎要穿透我们头顶这滚滚浓云,每当看到这字我都在想,孔瑄这种不顾一切宁折不弯的性子到底是好还是坏?”
孔瑄勉强挤出一丝笑容:“你喜欢就是好的,不喜欢就是坏的。”
“那我是该喜欢你还是不喜欢呢?”琅夜把脊背靠在孔瑄身上,极猥琐的蹭蹭,红果果的*呀。
孔瑄身子前倾快走几步然后回头对几乎要倾倒的琅夜说:“不管你喜欢不喜欢,反正我是特别不喜欢你。”
琅夜故意摇晃着身子抚着胸口夸张的学女人大叫:“你这个负心鸟儿,我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孔瑄哂笑,大步上前把手放在石门上,然后默默催动咒语,沉重的石门发出扎扎声,然后就开了。
“这就开了?就这么简单开了?破军和魅绡说进不去,这怎么回事?”琅夜在门上到处摸索,似乎不相信眼前发生的。
“先不管,进去看看。”孔瑄率先走了进去。
“等等我,你急什么急。”
孔瑄没进大殿直接去了偏院的大房间,他在墨玉掏空的格架前站住。
格架还和他走时一样,整齐的摆放着宝瓶摆件儿,他把这些东西一扫就跳出个小暗格儿,里面放着一个镶嵌着华美宝石的小盒子,孔瑄把它捧在手里,随之眉头一皱。
“孔瑄,有什么不对吗?”
孔瑄看了琅夜一眼随后就把盒子打开,里面鹅黄的绸笺上空空如也。
“槽,是空的。”琅夜随手拿起盒子翻过来复过去看了好几遍。
“别看了,没有。”
“会不会是你放错了地方?我们再找找。”琅夜在屏风绡帐案几chuang榻间到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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