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柔和的灯光下,一张棱角分明的面孔散发着忧郁的气息,凌乱的头发遮盖不住孤独的目光,嘴边的肌肉一耸一耸,仿佛有诉说不尽的话话,白色的丝质衬衫只系下了底下的三个纽扣,走动之中还隐隐看出祼露的胸肌,仿佛正在招呼着人来抚摸,黑色的裤子,配上一双黑色的圆头皮鞋,显示出一种男人独有的力量之感。
楚如画咽了咽口水,心中暗道:“多帅的男人呀,如果不是同性恋,不知道要迷倒多少女人。”
服务小姐看了看二人,嘴角带着几分笑意,悄悄的把门关上退了出去。
欧阳风放眼望去,房间里各个角落之中都被香水百合点缀,一股香气扑鼻而来,粉红色的餐桌上,香槟、牛排、甜点一应俱全,香槟玫瑰只留下了花朵,在上面摆成了‘LOVE’,一盏烛台就放在中间,再向里面望去,落地的玻璃窗后面,由红色玫瑰花瓣铺成的床引人避想。
欧阳风点了点头,心中暗想:“除了眼前的小人脏点,这里还真是美伦美焕呀。”
两个人彼此‘含情脉脉’的看着对方,似乎都不想打破这难得的宁静,欧阳风胳膊一抬,将旁边的灯光调得更暗,他的形象在昏暗的灯光下越发的高大、神密起来,引得楚如画像花痴一般。
可他却并不急于向楚如画发出邀请,而是走向了餐桌边,掏出打火机,‘啪’的将烛台上的蜡烛点燃,这才回过头来,对着身上还带着一带叶子的楚如画说道:“还傻愣着干什么,还不做下来,难道想饿死我不成!”
“愕--,这家伙不说话真的像明星!”楚如画被欧阳风一句话,叫得回了神。
“真是的,来之前怎么不换一身衣服。”
欧阳风非常不满的翘了翘嘴巴,目光中的忧郁不知何时换成了无奈,外加还有一点不满。
“换、换衣服?”为什么换衣服,是在说我吗?
“好了,已经这样了,就坐下来吧。”欧阳风一拉椅子,自己先坐了下来。
楚如画向左边看了看,没人!向右边看了看,也没有!最后干脆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向后看去--还是没有人!
“他这是在跟谁说话呢?不会是鬼吧!”一身冷汗开始在楚如画的身上冒了出来。
“楚如画,你白痴是不是!”欧阳风看着在原地耍宝的楚如画,就是一声狮子吼。
“你才白痴呢!”唔--,我在说什么呢?
欧阳风‘腾’的站了起来,习惯性的伸手拉住楚如画,刚抬起另一只手,突然想起来,今天可不是为了打楚如画屁股来的,而是为了更伟大、更神圣的--破处!
眼看着欧阳风又要打她屁股,楚如画已经闭上眼睛,想着石磊,准备‘默默’承受,可过了半响,她也没有感觉到欧阳风的手落下来,伸出左手,偷偷的摸上自己的屁股。
“别摸了,再摸菜都凉了,快点吃,吃完了我们好办事。”欧阳风说完,脸颊突然像着了火似的,幸亏灯光已经被他调暗了,要不然他自己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脸还是白的。
“风大少爷,你说的是让我坐下吗?”依旧一手摸着屁股,睁开一只眼睛的楚如画问道。
“整个房间里只有你和我,你说我在说谁。”欧阳风坐在餐桌旁,拿起刀叉,开始狠狠的切牛排了。
好半天楚如画才回过神了,小脚一蹭,就坐到了远离欧阳风的另一端,拿起刀叉,最后问道:“风少爷,你肯定这些东西我可以吃?”
“你到底吃还是不吃!”
欧阳风最后的耐心终于被耗尽,一声河东狮子吼,餐桌上面的法式水晶吊灯摇了三摇,掉落了无数尘埃;烛台上的蜡烛吓得点了点头,勉强才挺起瘦弱的小身板;餐桌的另一端,楚如画的头顶若隐若现,小手中的银色刀叉颤颤惊惊的散发出诡异的光芒。
第二十一章 我要破处
楚如画用小手扒着桌边,想爬起来,非常不幸的,身后的椅子又砸了下来,她只觉得后脑勺一痛,眼前的白色桌布突然变成了灰色。
“如画、如画……”欧阳风一步蹿了过来,一把将椅子甩得老远,抱住楚如画。
楚如画伸着胳膊,在空中挥舞着刀叉,靠在欧阳风的身上爬了起来。
“如画,你没事吧?”欧阳风一脸的懊恼。
“没事,没事,风大少爷,我吃还不成吗?”
刚站起来的楚如画拿着刀叉,一屁股又坐了下去,幸亏欧阳风眼疾手快,一把抱住她,当欧阳风帮她拿过椅子坐下来,楚如画立即挥舞着刀叉切起牛肉来,那样子一丝不苟的,仿佛这世界没有比切牛肉更紧迫的事情了。
看着楚如画一幅饿死鬼股胎的样子,欧阳风嘴角又露出微微,调整了一下心情,依旧迈着优雅的步伐走到自己的位置上,顺着蜡烛的间隙,偷偷看着吃得‘喷香’的楚如画,下意识的用舌头舔了一下嘴唇,仿佛眼前的小人才是他的美味。
“嗯、嗯、嗯,真好吃,真好吃。”楚如画嘴里一边儿吃,一边儿夸奖着。
“慢点吃,别噎着。”难得的,欧阳风放低声音温柔的说道。
“嗯、嗯、嗯。”楚如画点着头,心中暗道:“想学周懋明,功力是不是差了点!”
“喝点香槟吧?”
欧阳风站起来,从冰块中拿起香槟,也不等楚如画同意,摇了摇,‘呯--’的一声瓶盖子在空中划出一条完美的弧线,细腻的泡沫紧随而至,真是完美的开瓶仪式。
再看楚如画,宛如圣诞老人一般坐在那里,头顶上的泡沫不时的发出‘丝丝--’破裂声。
房间一下子陷入沉寂,楚如画的刀仍然压在牛排上,叉子上的肉刚刚送进小嘴里,叉子还留在嘴边,头顶上的泡沫缓缓的顺着鼻子滑到叉子上,再滴到桌子上。
殴阳风躬着腿,一手拿着瓶嘴,一手拿着瓶底,摆着自认为最潇洒的姿势,他愣愣的看着楚如画,他心中不断的哀嚎着:“天啊,我的初夜,居然犯如此低级的错误!”
“冷静、冷静,一定要冷静!”
楚如画的心里不断的将火气往下压又压,将嘴里的叉子连带着香槟一起拨了出来,轻轻的、优雅的与刀子一同放下,左手一抬,用手背抹掉眼前的香槟,哇--,终于看清楚这个世界了,虽然眼前还是水帘洞!
“啪--!”只见平地一声雷,餐桌上,楚如画的盘子裂成了两半,刀子、叉子、勺子在碎裂的盘子上开了会,“LOVE”变成了“6--VE”,烛台上蜡烛的火苗‘忽悠、忽悠……’的,映得水晶灯忽明忽暗,原来柔和的灯光现在变得跟黑吹灯似的。
“完了,如画发飚了!”欧阳风嘴角一咧,手不由自主的抖起来。
“嘿嘿嘿……”楚如画小腿一伸,迈着比欧阳风还淑女的步伐,脸上挂着几缕湿湿的头发,融化的泡沫顺着脸往下不断的滴着。
“如、如画,不要--嗷--!”
欧阳风一手举着香槟瓶,一手拎着楚如画的衣领子,希望能够来得及阻止这一切,可楚如画就像得了疯牛病一般,低着头冲着欧阳风的怀里奔过去,欧阳风一个站立不稳,身子被楚如画‘蹬蹬蹬……’退到了墙跟上,香槟一路上,又画了一条美丽的弧线。
当两个人无路可退,楚如画就开始不断的甩动她的脑袋,湿湿、粘粘的香槟甩了欧阳风一身,香香甜甜的味道在两个人的身上不断的散发着。
“我让你开香槟,我让你开香槟……”楚如画念念有词。。
“如画、如画,我错了还不成吗?求求你别弄了。”干净如欧阳风,衣服上有个头发丝都可能恶心他半天,可现在,楚如画的头发加香槟,全涂在他身上了。
“我受够了,你这个恶魔,你这个白痴,你这个无耻男!……”楚如画越说越激动,越说越气愤,刚开始她还能用头,可甩的时间太长了,她也不知道用那了,连胳膊带腿,连衣服带鞋,一起向欧阳风开炮!
“天啊!我到底犯了什么样的错误,我只想要一个完美的初夜!”欧阳风两眼一闭,把心一横,任由着楚如画连蹬带踹,直打得晕天地暗,地暗晕天。
“呼、呼、呼……”楚如画一屁股坐在地上,累得她两眼发火,(甩头发实在是太累了,难怪摇头丸这么好卖。)双臂发麻,(摇欧阳风胳膊摇的。)双腿打颤。(踹欧阳风踹的。)
再看欧阳风,头发依旧是错落有致,被香槟粘成一片!衣服依旧酷酷半敞,被楚如画撕得一条一条的!裤子依旧黑黑,被楚如画踹得发亮!
“累了?”欧阳风全身都在抽抽--气得!
“累了,歇会再来。”一不小心,楚如画把实话说了出来。
欧阳风蹲了下来,歪着头,脸上的肌肉一耸一耸的,说道:“歇会再来--”
“啊--”楚如画看到欧阳风狰狞的脸,吓得身子一倾,倒在地上。
“怎么,还想躺着歇会吗?”欧阳风用双臂撑在楚如画的两侧,低着头,头上的香槟正好滴在楚如画的小嘴上。
“风少爷,刚才实在是太激动了,你就饶了我吗?”敌强我弱,正所谓:识事务者为俊杰!
“是吗?那你准备怎么补偿我呢?”欧阳风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楚如画嘴上的那滴香槟,突然觉得口干舌燥起来。
“补偿呀,风少爷,想我楚如画不过是你手下一打工的,要钱没钱,要人没……”
“唔--,这家伙干什么咬我?不对,这不是咬,他--又抢走了我的初吻!这家伙一定是疯了,一定是的!”
“对啦,这家伙不会把我当药用了吗?周懋明,你这家伙,学了两天医就出来得瑟,这回好了吧,把我给兜进去了,你还说追我,我看你是想陷害我!”
楚如画躺在地上瞪着眼睛胡思乱想着,欧阳风却吻得越来越起劲,二十四年来的饥渴仿佛要这一刻得到满足,他是得到满足了,楚如画只觉得大脑开始缺血,眼前的一切越来越模糊,她的四肢开始抽搐,意识也越来越淡。
良久,欧阳风终于放开了楚如画,扭过身,得到满意的他擦了擦嘴,眼角眯出一缝,似醉似醒的说道:“怎么样,我的技术不错吧?”
餐桌上,蜡烛已经燃到了最后,正微弱的发出最后一丝光芒,香水百合散发着淡淡的清香,水晶灯发出的光芒让整个房间静谧得像郊外,只是这也太安静了吧?
欧阳风一回头,露出宛如煮熟的大龙虾一般的脸,吓得大叫起来:“如画、如画,你没事吧!”
“头好晕,心脏跳得好快,对了,氧气,最重要的氧气,科学实践证明,一个人七分钟之内不能呼吸到氧气,就会死亡,那么我一定是死了,不然这身体怎么软绵绵的,一点力气都使不上呢?”晕迷中的楚如画仍不忘记牢记科学知识。
“如画、如画,你醒醒!”
欧阳风不断的摇晃着楚如画,好半天,只听见楚如画‘哼--’的一声,终于有了反应。
“我这是在那里呀,地狱还是天堂?”这个时候,楚如画仍不忘记给自己的将来做打算。
“如画,你吓死我了。”欧阳风紧紧的抱住楚如画,泪水顺着眼眶就流了下来。
这一刻,他才发现楚如画在他的生命之中有多重要;
这一刻,他才知道,自己有多爱楚如画;
这一刻,他决定永远抓住楚如画不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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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亮的法式水晶吊灯终于恢复了风华绝代,将总统套房内的奢侈照得个一清二楚,一千只香水百合在各个角落里发出最后的嚎叫,餐桌上一片灿烂,香槟玫瑰真正成了‘香槟’加‘玫瑰’,如果可以的话,还配上了牛排、甜点,外加盘子、刀叉,真是一个齐全!
客厅里,楚如画将四肢瘫在沙发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不时的还发出一两句感慨:“活着真好!活着真好。”
欧阳风倦缩在角落里,低着头,拿着手指在地上不断的画着小圈圈,心中还在不断的打着小算盘:“我要破处,今天晚上一定要破处,破处就在今晚,今晚必须破处!可--”
他抬起头,露出两只黑黑的眼眶,扁着嘴,偷偷看了一眼楚如画,就立即低下了头,长叹一口气,暗想:“如画能同意吗?”
“欧阳风,这回你认了吧?”楚如画说完,用脚尖踢了踢欧阳风的腿。
“如画,是我不好。”
“当然是你不好,我是问你,我抢你这两拳你会不会报复!”别看他现在态度挺好的,谁知道他那天再找回去。
“放心,这两拳我坚决不会报复的。”
“好,那做为补偿,就给我二百万精神损失费吧。”不趁这个机会,讹诈他,我就不是楚如画!
欧阳风一听钱,立即从地上跳了起来,脸不红,气不喘的瞪着两黑眼睛大叫道:“楚如画,皮是不是又痒痒了!”
“吱溜--”楚如画又溜到沙发下面去了。
“如画、如画,对不起,是我错了,我不应该打声说话,可你也别总想着离开我呀?”欧阳风真是左右不是,对楚如画悄悄一吼,楚如画就会吓得孙子似的一样;对楚如画好一点,楚如画就会蹬鼻子上脸,想要离开他!他到底该拿她怎么办?
“不是,风大少爷,我求求你成不,要不然你给我两拳,那俩这样下去也不是会回事呀?”希望这一切早点结束吧,不然我的心脏真的承受不住了。
“我也知道,那我们今天就做了吧?”欧阳风终于‘爷们儿’了一把。
“做什么?”楚如画用迷糊的眼睛看着欧阳风。
欧阳风清了清嗓子,脸颊上惭惭的染上了红晕,他扭过头,走到窗门,非常深沉的说道:“如画,你知道吗?这么多年来,我一个女人都没有。”
“天啊,他果真是同性恋!”不成,要小心了,这种人万一拿我做药引子我可就惨了。
楚如画移了移身子,趁欧阳风不注意,手就握在了门把手上。
“你知道为什么吗?”欧阳风依旧背着她,面对着楼下的霓红灯,深情款款的继续说道:“就是为了今天,原本应该是一个完美的夜晚,因为这一晚,我发现,我是真的爱上了她,这一夜,我希望,将我的第一次,她的第一次,融合成我们两个的第一次,可却因为我,被搞砸了,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不想这样子的,可即便不是最完美的第一次,我依然要告诉她--”
“呯--咚--”楚如画再也听不下去欧阳风的饶口令了,趁着欧阳风正深情款款的表白,小心翼翼的扭开把门,终于飞也似的逃了出去。
“如--该死的楚如画,难道你就不能再等一会儿吗!”
望着绝尘而去的楚如画,欧阳风的嘴角露出一丝苦涩的笑,他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