椭雍渤鋈サ哪康模谰芍蛔植惶帷�
安长埔心里面很不舒服,甚至隐隐的有些生气,觉得自己的一番好意都仿佛被辜负了一样。他辛苦的在调查秦子扬的案子,他帮秦若男解决了无处落脚的窘境。他惦记着秦若男的状况,甚至下班晚了回家还担心会不会耽误了她吃饭,可是秦若男却和钟翰一出去就是一天。还恪守着两个人之间的不知道什么秘密约定,一个字都不向自己透露,自己到底是没有资格知道,还是不被信任?
安长埔有一种自尊心受到伤害般的感觉,心里头闷闷的。没有再说什么,一言不发的低头吃着饭。秦若男看他脸色不太好,也识趣的不开口,两个人各自吃着东西,除了碗筷的声音之外,没有其他声响。
吃完饭,秦若男主动帮忙收拾碗筷和洗碗,被安长埔拒绝了,说她现在是客人,没道理有他一个大男人在,又是这个家的主人,自己闲着没事却让秦若男来干活儿。
秦若男想要帮忙又没处插手,只好站在一旁看着安长埔整理厨房卫生,过了一会儿,她终于忍不住开口问:“对了,关于子扬的手印对比那件事,你和大伙儿说了么?”
“没有。”安长埔一边擦拭操作台一边回答。
秦若男一愣,神情略有点受伤似的慢慢转身朝厨房门口走。
“这件事我觉得没必要让太多人知道,哪怕你的提议是好的,因为身份是秦子扬的姐姐,也容易被人朝主观偏袒的方面去渲染,所以我直接去和赵法医通过气,他会负责这件事的。”安长埔回头看到秦若男的显得有些落寞的背影,心里有些后悔,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突然之间变得那么孩子气,赶忙开口把自己的想法和做法告诉她。
秦若男听完,对安长埔点点头:“你考虑的很周全,做的也对,谢谢你帮我的忙,也谢谢你相信我。”
我从来都一直很相信你,倒是你似乎不怎么相信我,否则怎么会放着我这么个交情不错又是老同学的搭档不说,却和刚认识没有多久的钟翰达成什么秘密约定!
安长埔的脑海中浮现出这样的念头,又立刻被他压了下去,这是怎么了?怎么会忽然幼稚成这个样子!
两个人各自回了房间,谁也没有再找对方说什么。
第二天一早安长埔起床的时候,发现秦若男又已经出门去了,这让安长埔心里又是一阵别扭。
开车出门,先去接上田蜜,再从田蜜家直接出发去房亮现在所在的K县,在田蜜家楼下等田蜜上了车,陆向东的电话就立刻打到安长埔这里来了。
“你帮我一个忙,别让我家的那个笨女人在外面弄出什么状况来。”陆向东在电话里对安长埔说。
虽然只是这么简短的一句话,他还把自己的老婆田蜜称为“笨女人”,但话里的关切是遮掩不住的,安长埔笑着答应一定会帮忙盯着田蜜,不让她出任何状况,陆向东这才满意的结束了通话。
“陆博士对你可真是用情够深的,当天往返的出差都这么惦记着你,也这丫头也真是傻人有傻福!”安长埔挂断电话开车离开田蜜家楼下,有些感慨的对甜蜜说。
“什么话呀!要我说他找了我这么可爱的老婆才算是捡到宝了呢!”田蜜嘴上抗议,其实语气里和脸上都是掩不去的幸福和满足,然后她又忽然幽幽的叹了口气,“不过说起来,当时你在外头维和,就算回来之后听我哥他们说起来过,也未必能体会到我们俩当初差一点就生离死别的那种感觉。当时要不是陆向东在我身边,并且反应够快,现在你们想见我就只能靠扫墓了!所以从那之后,我在市区范围内活动他就还算放心的下,一旦是要出门,还是执行调查任务或者抓捕,他就会特别的担心,生怕我又一个不小心,他又鞭长莫及没办法第一时间赶过来帮忙。”
“说真的,我有时候真挺羡慕你们的,相互喜欢,在乎对方,又彼此了解,”安长埔停顿了一下,忽然问,“田蜜,你在和陆博士在一起之前,或者说还不认识他之前,你心里有没有想过自己未来另一半的理想类型?”
“你在和我开玩笑么?!”田蜜瞥安长埔一眼,“当然有想过啊!每个女孩子其实心里头都会偷偷为自己归纳一个男朋友的理想类型的!”
“哦?那陆博士和你当初心里设想的理想类型符合度高么?”安长埔好奇的问。
“哈哈,说出来还真挺有意思的,”这个话题似乎让原本枯燥的路途时间变得有趣起来,田蜜也来了精神,眉飞色舞的对安长埔讲,“我当初一直设想着,将来一定要找一个高大威猛的男朋友,个子高高的,体格壮壮的,为人呢必须要成熟稳重,特别让人有依赖感的那种,个性开朗随和好相处,最好还很会说好听的话逗我开心。你说我想的这个理想型,是不是够理想的了?可是你再想想,有半点儿和我们家那个怪胎一样的么?”
安长埔被她这么一问也有些哑然,田蜜过去心目中的理想型几乎算是集合了各种优点于一身,虽然说想要找一个完全附和每一条标准的满分男人出来几乎是不太可能的,但是如果拿这套标准来参考陆向东,陆向东几乎连及格线都达不到。
先说外貌这一点,陆向东倒是个子高高的,体格却也只是匀称结实而已,距离田蜜所谓的“壮壮的”还有很大差距,成熟稳重倒是还算符合,却和“个性开朗随和好相处”一毛钱关系都扯不上,更别提什么“很会说好听的话哄人开心”了,哄人的话陆向东或许只是扫盲水平,要说噎人的话,他倒是已经可以自立门派,开门收徒了。
虽说以客观的标准去衡量,忽略个性问题,陆向东已经算得上是精品丈夫的行列了,可按照田蜜的理想类型,却完全不合格。
“既然你心目中的理想类型和陆博士差距那么大,当初又怎么会喜欢上他的呢?”安长埔有些不明白。
“感情的事情哪能用理智来衡量啊!”田蜜有些不好意思的嘿嘿一笑,“人和人之间的火花是要靠相处来摩擦产生的嘛,感情的事情本来就一点道理都不讲,等你发现自己喜欢上谁的时候,是不是符合以前想象的理想类型就不那么重要了。”
“有时候感情的事情呀,这里是靠不住的,”田蜜先指指自己的脑袋,又朝自己的心口处一点,“要相信自己的心!”
第三十七章因祸得福
)
第三十七章因祸得福
安长埔听完田蜜的话,沉默不语,田蜜等了半天不见他说话,在一旁看了他一会儿,忽然好奇的问:“我说,你怎么突然对这个话题这么感兴趣呀?还和我聊理想类型的问题,该不会是有了心仪的对象了吧?网不少字快点自首,争取主动啊!”
安长埔笑着摇摇头:“这不是看到你们夫妻两个一大早就秀恩爱,所以随口聊起来的么!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刚刚从陶音音那场闹剧里解脱出来才多久啊,哪有那么容易就遇到既适合,又两情相悦的人!”
田蜜张了张嘴,眼珠子转了转,又没说什么,没有继续聊这个话题。
K县不算远,只不过通往那里的路多以盘山路为主,路况比较不好,不能快速通行,所以等安长埔和田蜜到达那里的时候,已经接近中午了,想要找到房亮倒是不难,根据之前掌握的线索,房亮在K县经营着一家“农家乐”模式的休闲饭庄。
到了K县一打听,安长埔和田蜜很快就找到了房亮的那家饭庄,并且发现这里的经营规模远比他们之前想想的要大很多,这家位于K县郊边位置的休闲饭庄,除了餐饮服务之外,这家饭庄还提供住宿、游泳、钓鱼等等活动项目,从环境设施和经营范围看来,房亮在这里也算得上是一个成功的商人了。
既然到了午餐时间,安长埔和田蜜干脆先不表明身份,只当自己是普通客人,在这里吃了顿午饭,饭间趁着点菜、上菜的时候随意的和服务员聊了聊,得知老板房亮因为有一条腿是跛的,平时走路必须依靠拄着拐杖才行,所以平日里除了早晚两个客流高峰时间段的时候会过来瞧瞧之外,不会整天呆在这边,眼下还没有真正到了午饭高峰时段,所以还没有过来。
果然,安长埔和田蜜的饭差不多快吃完的时候,房亮出现了。事先对房亮的情况加以了解的时候他们知道房亮和匡满的年纪相仿,也是刚四十岁上下,当初和匡满起冲突的时候是十几年前了,那时候还是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
不同于匡满的高大健壮,房亮的个头不算高,只能算作是中等身高,人到中年,身材属于偏瘦的类型,穿着普通的衣服,拄着一根拐杖,走起路来因为腿脚不方便所以速度很慢,他打从一进门开始,就用商人特有的热情态度积极的招呼着店里的客人,时不时的叮嘱服务员几句,遇到认识的熟客还会停下来交谈一会儿。
安长埔和田蜜叫来服务员结清了饭钱,然后坐在桌旁观察着房亮,等他巡视了一圈准备离开的时候,才起身跟了上去。
房亮事先注意到过在这里用餐的这一对面生的年轻男女,现在看他们跟着自己出来,显然是找自己有事,以为是对饭庄的饭菜或者服务有什么意见,立刻停下脚步,好奇的看看他们,问:“你们有事?”
安长埔冲他点点头,掏出证件让房亮过目:“房先生,我们想和你聊聊匡满的事情。”
房亮对安长埔的话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惊讶,情绪依旧很平淡,他点点头,一只与餐饮部相对的另外一栋小楼:“那你们跟我过来吧,那边有我一间房,坐下来慢慢说,我腿脚不太方便,站久了身体吃不消。”
安长埔和田蜜随着他一起慢慢的朝那边走,房亮走路的时候一条腿没有力气,支撑不住身体,拐杖几乎完全替代了他腿的功能,一共几十米远的距离,他走的也很累,到了小楼那边的时候,已经走了一脑门儿的汗,好在房间就在一楼,他把安长埔他们带到房门前,一边 掏钥匙开门一边说:“怕你们着急,加快了一点速度,所以累的也厉害,要是平时的话我走的比这还慢呢,让你们见笑了。”
“没什么,你不用有什么顾忌,自己方便就行了。”田蜜连忙对他说。
房亮笑了笑,打开房门让他们进去。
这是一间普通宾馆样式的房间,只不过里面摆放了很多私人物品,窗边的两张小沙发一旁还放着一个简易轻便的轮椅。
“这边是住宿的地方,有很多人喜欢来这里钓鱼、游泳,住一宿,第二天再玩一阵子才走,我给自己留了一间房,平时在这儿要是累了可以过来休息休息。你们二位坐吧,我给你们泡杯茶。”房亮一边示意他们坐,一边一瘸一拐的去拿壶烧水。
安长埔本来想要帮忙的,但房亮坚持要自己做,为了不伤他的自尊心,安长埔也就没有坚持和他客套。
等房亮把茶泡好,三个人面对面分别坐在两张小沙发和窗边,才开始切入主题,最先开口的人是房亮。
“匡满他是不是惹了什么麻烦了?”房亮问,语气听起来带着一点笃定的感觉,似乎他只是需要两位警察来替自己印证猜测罢了,并不是真的有什么疑问。
“为什么会这么想?”安长埔没有马上回答他。
“没什么奇怪的,我和匡满的事情是二十几岁那会儿发生的,到现在我们都年过四十,算是陈年老账了,而且这么多年没有人再来找我,把我和他牵扯在一起,现在忽然有人来翻我们之间的那笔旧账,八成是他又惹了什么麻烦才被人摸底的。”房亮平淡的说,别看他不利于行,情绪也总是淡淡的不见起伏,心里却是个明白人,从安长埔和田蜜亮明身份和来意到现在,短短的时间里他已经依照着自己的逻辑,推断出了他们两个来访的背后原因。
“房先生,看出来了,你是个聪明人,也是个明白人,”安长埔间接肯定了房亮的推测之后,又问,“你刚才为什么会说八成是他‘又’惹了什么麻烦呢?据你所知他之前还惹过别的麻烦么?”
房亮拍了拍自己不太方便的那一条腿:“这不就是他之前惹的麻烦么。”
“房先生,能不能和我们说说当年和你匡满之间的事情?我们知道当初你和你的家人选择了到派出所去撤销报案,但是现在我们需要了解一下当时的真实情况。”安长埔说到这里,看了一眼房亮那条比另外一条腿明显要细一些的残腿,心里也有些顾虑,又补充说,“如果回忆当初的事情让你觉得特别不舒服或者不开心,我们也能够理解。”
“不用担心我,那件事我早就看开了,”房亮不大在意的摆了摆手,“当初也恨过匡满,尤其是一开始那会儿。家里人都以为我不过是被他打伤了,伤到点骨头,打了石膏养一阵子也就会好利索了,结果没想到后来发现不太对劲儿,这条腿始终没有力气,去医院又检查了一大圈,更高级的医院也去了,后来检查出来,说是什么什么……反正是挺复杂的那种医学上的词儿,我也记不住了,大概意思就是说我这条腿是没有办法恢复了,时间久了肌肉也会逐渐萎缩,这辈子我注定就是个瘸子了。刚知道这件事的时候挺接受不了的,很痛苦,觉得自己这一辈子都被匡满给毁了,但是过去这么久,现在早就看淡了也想通了。”
边说,房亮边朝房间的窗外看,透过他住的这间房的窗子看出去,正好能远远看到这家饭庄的垂钓乐园,一片面积很大的水塘旁边种着很多的树,虽然四月份天气还不算很暖和,已经有人来这里钓鱼了。
“我这个人也没读过多少书,文化水平不高,年轻那会儿凭着自己有一膀子力气,在外面卖力气赚钱,干点儿力工活,现在想一想,假如我没出这么一档子事儿,我可能会一直那么过日子,到了现在,四十岁了,力气也不如年轻人,除此之外还一无所长,也真不知道日子会过程什么德行。”房亮朝窗外指指,示意安长埔田蜜可以一起欣赏一下他这家饭庄的规模和实力,感慨的说,“我这条腿算是被匡满毁掉的,但是他也算是改变了我的生活,要不是当初和他家里人私了,拿了一笔钱,我也不会有今天这样的日子,这个休闲饭庄说起来,也算是我用一条腿向匡满换来的,所以这几年有时候回想一下,我心里的怨气也渐渐淡了,没什么可恨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