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不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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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不惑-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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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两个星期,传来叶欣伤重不治的消息。
作者有话要说:
、再别前夫
再过了半个月,传来沈磊破产的消息,据说是因为某个地产项目,他的遭遇与丁振凯的过程类似。
据说沈磊与人合作成立了一个新的公司,并投标一个很大标的的地产项目。他对于这个项目投标志在必得,并为这个项目努力了很久,各方面的工作都做得十分到位,加上他的人脉,没有不中标的道理。没有料到最终却被别的公司暗度陈仓。
而这一切都只是个开始,沈磊公司的流动资金也出现周转困难的局面。前期的商业计划因为太过庞大,需要投入大量的资金。而沈磊又认为这个标的百分百能拿下,这样便能结回首款,足以缓解流动资金的问题。可是后来投标失败,等于环环相扣的资金链断了。沈磊遭遇了丁振凯同样的过程。
生活仍旧在继续。它从不会因为你朋友的离世,与丈夫的离婚,男人的破产,这一系列的种种杂事而停下脚步。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我都在忙碌中度过。作为私人助理,我陪着狄兆荣一起视察工作。有时候视察公司和酒店,有时候飞到外省市参与股东大会,有时候到外地考察兆裕的进出口物流情况。跟着狄兆荣东一家西一家地参加会议,外加短途旅游和吃喝玩乐。
一天晚上,我回家较晚,电梯到我那层,出了电梯就看到我家大门口前站着一个人,竟然是丁振凯。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手段让保安放他进来的,明天得告诫物业一声。
我走近时才发现丁振凯一脸疲惫,身上传来浓浓的酒味,看来之前喝了不少,不知道找我有什么事情。
看到我,他说了声“回来啦”,就不做声了。我不知道他什么意思,只好让丁振凯跟我进了屋。还没有来得及开灯,就被丁振凯一把推到了墙边并用力抱紧了我。猝不及防之下,我一边骂他:“你干什么,快放手”,一边拍打他的手。
挣扎间丁振凯已经吻上了我的双唇,毫不客气地长驱直入,我又惊又气,不知道他抽什么疯,这个吻来的太急太重,我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让他得逞。丁振凯右臂绕过我的腰部,将我牢牢地钳制在胸前,左手插入我的长发,扣住我的后脑,让我无法动弹。
他的唇舌滚烫,带着白酒的气息席卷入我的口腔,像是火烧起来一样,狂烈如龙卷风过境,热辣得让我的嘴唇隐隐刺痛。他眷恋地卷着我的舌头,我躲开,他就追过来。追逐了一会,他的唇顺着我的嘴角滑过了脸颊,再接着吻上了我的耳垂。
毕竟夫妻16年,他很熟悉我的敏感地带。许是很久没有与男人接触,耳垂骤然被他的舌尖舔咬,我不由得浑身激灵了一下。丁振凯感受到我身体的反应,不由得更是搂紧了我的身体,让两人身体之间贴近地没有一丝间隙。
他的唇又回到了我的唇瓣,继续辗转吸允我的唇舌。我对他的行为很气愤,更对自己的身体对他有反应感到愤慨,不再多想,我对着他的嘴唇咬下去,血腥味迅速在口腔里蔓延,咸涩之感刺激着脑部神经。
丁振凯因为嘴唇刺痛不得不放开我,嘴里含糊不清地说了句“狠心的女人。”
我赶紧挣扎着离开他的怀抱,打开灯,看见他的嘴唇被我咬得惨不忍睹,咬开的大口子血淋淋的,不断有血珠往外冒。
“你真卑鄙,跟我比力道,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对不起,阿欢,以前都是我不好,是我对不起你和孩子们。”
“不要再说了,该说的我们分手之前已经都说过了,现在你这样对我算什么?你走吧,我不要看见这样的你。”
下了逐客令后,我刚转过身又被丁振凯从身后牢牢抱住。他抱得那么紧,像是要禁锢住我的灵魂,双臂用力得开始颤抖。然后便是久久的沉默,直到丁振凯低哑着嗓音在我耳边说:“你明明对我有感觉,你的身体对我还是有反应的,何必非要压抑自己,你骗不了我,你对我还有情,不是吗?”
“那是身体的本能反应,不代表我对你还有情,那只是因为我许久没有碰过男人而已,不必我来跟你解释身体反应是什么吧。”
“阿欢,对不起,原谅我好不好?”
我望着地上两个人交错的倒影,艰涩地说:“不要这样,放手,没什么事情的话,你赶快走吧。”
丁振凯愣怔了很久,迟迟不愿松手,又过了好一会儿,才慢慢放开我。
我没有回头,听到门在身后被打开又被关上的声音,才走到沙发边上慢慢地坐下。至始至终丁振凯没有告诉我他来找我有什么事情,但是我明白他的意思,只是我已经不是当初一心伴着他围着他转的陈欢了。
过了两天,我跟周雯碰了面,她告诉我一个好消息,她怀孕了,已经两个月。我由衷为她高兴,周雯让我做她孩子的干妈,我说这是必须的,并告诉她一些需要注意的地方。
我叮嘱她,“阿雯,你要注意多休息,可不能像以前那样随心所欲深更半夜睡觉,11点之前必须睡到床上。妊娠期关键不要偏食,饮食尽可能广泛多样化。你不能再喝酒,最爱的咖啡也必须戒掉,多吃一些高蛋白、优质蛋白的食物,并且要多吃蔬菜水果……”
“阿欢,你怎么像我妈一样唠叨,我耳朵都快起老茧了。我都知道啦,放心,为了孩子我也会好好的。”阿雯打断我。
周雯在得知叶欣车祸去世的消息时,叹息了一句:“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造化。”
从周雯处我得知了沈磊破产的真正原因,据她从范颂平那里得来的消息,是狄兆荣派人插手了沈磊的房地产项目,设了一个局让他进了套。本来以沈磊的阴险性格是不会那么容易相信的,可是在巨大利益诱惑之下,狡诈如他也深信不疑,最终失去了所有。
周雯说,范颂平跟他提过,丁振凯和沈磊的公司最终都被狄兆荣的公司以低价收购了。但是范颂平让周雯不要在我面前提起这些事情,因为狄兆荣交待过,免得我对他有什么看法。
周雯对此还取笑我:“阿欢,你会对他有什么看法啊,你看看,人家多在乎你的感受啊!”
“去你的,你又在瞎说。那我不做你孩子的干妈了,因为啊如果我真的对他有意思的话,那个时候你得叫我妈,那你孩子叫我干妈的话,这个辈分可要怎么算啊,哈哈……”
“去你的,阿欢你又乘机占我便宜。说真的,你不会真的对狄先生有什么想法吧?”周雯对我挤眉弄眼地说。
其实我怎么会有什么想法,商场如战场,技不如人,无论资金还是背景都比不过人家。如果做正当生意,不做投机,自然不会输,现在又能怪得了谁。
我跟周雯说,既然他们让你别跟我提起,我就假装不知道好了。
我继续当着狄兆荣的私人助理,有时候晚上和狄兆荣约好了出去吃饭,或是泡吧,或者找个不熟悉的地方探幽。有时候在家听听音乐,和阿曦视频一下,或是打个电话给父母,通报一下近况,定期与阿鸣见面,日子过得优哉游哉。
自从那晚丁振凯来找我,被我拒绝之后,一直没有联系过我。直到有一天,丁振凯打电话给我,说请我吃饭,请我无论如何要出席。
他订的地方是老房子附近的一家餐厅,那时我们经常去那里吃饭。餐厅的老板是一对中年夫妇,跟我们的关系都很好,在那里留下了很多美好的回忆。后来分开了,我就再未去过。
丁振凯订的位子在餐厅的角落,一边就靠着马路,透过玻璃窗望出去,夜都市流光溢彩,好不热闹。忽然记起曾经在一本小资杂志上看到的一句话:每一片光鲜背后都有一个寂寞的灵魂。
寂寞与否我倒还好,不知道丁振凯的心情怎样。他的事业17年经历了起步、奋斗、高峰、平缓、陡降、归零,都说人往高处走,从低到高易,从高到低难。但是这些都是丁振凯自己选择的路,我不敢妄自置喙。
我到的时候,丁振凯已经在座并点好了菜,都是我平时爱吃的菜。他新剃了个小平头,精气神看上去比上次见面的好多了,看来是公司的事情处理的差不多,缓过气来了。餐厅里悠悠放着欧美经典怀旧歌曲。
我们边吃边聊两个孩子的近况,等我们吃到一半时正好放到《yesterday once more》(昨日重现),我不由在心中轻轻哼唱起最有感触的那几句:
Looking back on how it was in years gone by。 
(回首过去的几年)
And the good times that had。
(以及我曾拥有的好时光)
Makes today seem rather sad,
(使今日更加伤感)
So much has changed!
(太多的转变)
All my best memories e back clearly to me。 
(所有美好的回忆都在我脑海里清晰地浮现)
Some can even make me cry。
(有些甚至令我泪流满面)
对面的丁振凯殷殷地望着我,借着背景音乐正好让我伤感的时候,他探手过来,执起我的手,深情地问我:“阿欢,以前都是我的错,为了两个孩子,请允许我浪子回头,你能接受我吗?”
我不打算回头,在发生了那么多事情之后。我看了看他,默默地抽回自己的手,斟酌着如何开口:“阿凯,我们已经回不去了。时间在变,有些事,不管我们如何努力回不去就是回不去了。”
丁振凯颤抖地问我:“你有意中人了?”
我无力地回答:“这跟我有没有人没有关系,虽然目前我没有。我们的关系已经过去了,你知道吗?所谓过去,就是永远回不去的地方。”
我没有说的是,人都要为自己犯过的错误负责。年轻的时候,我们总以为自己是对的,嬉笑怒骂,恣意伤害,希望别人都按照自己的剧本来演。然而,有些事情可以重来,有些却早已覆水难收。有些错是你这一生绝对不能犯的,不是很久以后懂得了认识了就行,错了,就再也难以回头。因为,不是每一段感情都能够弥补。
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事情,你以为明天一定可以再继续做的;有很多人,你以为明天一定可以再见到面的,于是你暂时放下……但是,就会有那么一次:在你一放手、一转身的那一刹那,有些事情就完全改变了。太阳落下去,而在它重新升起以前,有些人,就从此和你永远分开了。
莎士比亚说过:“再好的东西,都有失去的一天。再深的记忆,也有淡忘的一天。再爱的人,也有远走的一天。再美的梦,也有苏醒的一天。所以该放弃的决不挽留。” 
所以我们常说“且行且珍惜”。没有人可以预知未来,我们所能做的,就是一路珍惜着身边的人和事。小时候,我们总说着永远在一起,可是这世上哪有什么永远?永远就是珍惜每一天,过好每一天,不是所有的东西都经得起等待和蹉跎,特别是对待女人和感情这两样东西。
“阿凯,你知道吗,有时候女人需要一个男人,就像逃机者需要降落伞,如果该时该刻他不在,那么以后他也不必在了。这是真实的女人心里世界,她可以很需要你,你就是一切;她也可以再也不需要你,你就什么都不是了!”
“在我需要你的时候,你轻易地放了我的手,我们就不可能再回到从前。对于将来的那个人,我觉得顺其自然比较好,得之,我幸;不得,我命,如此而已。当然,我和你是两个孩子父母的事实是不会改变的。”
听着我自始自终淡定从容的话语,丁振凯黯然低头,沉思了很久,久到我以为今天的见面大概就是如此尴尬收场的时候,丁振凯又抬起了头。一瞬间,我看到了他眼中的苦涩,只是我已没有资格和心力去抚平那道伤。一下子,他又恢复了刚来时的平静样子。
因为他已明白,与他而言,曾经深厚的感情,一旦放手便只能埋葬,哪怕苦涩,哪怕后悔,哪怕依旧难忘。
“阿欢,对不住,我知道是我妄想了。既然我得到了你的答复我也无怨无悔了,毕竟我已经试过努力过。”
“过一段时间我会离开上海去北京,我有个亲戚在北京做生意,之前一直让我过去帮忙,我本来还在犹豫考虑,现在我终于决定了。”
“你放心,我以后不会随便打扰你了。我已经做好安排,我给两个孩子和你的账户各转账了100万,给孩子的是教育经费,给你的钱是我之前答应过在你再婚前每月给你一万元,我不会食言的。如果你再婚,那剩下的钱就算我送给你的结婚礼物。以后我不在上海,阿鸣就拜托你多费心了。”
“阿凯,你把钱给孩子就好,我现在也有工作能够养活自己,不需要这些钱。再说,你身边也得备些钱,你到北京从头来过都需要钱。”
“阿欢,谢谢你还肯为我着想,我都安排好了,你就别担心了。”丁振凯制止了还想说话的我,举起手中的杯子向我示意,说干了这杯就送我回去。我想想反正这些钱我是不会动的,如果他将来有需要可以拿回去,我也不多劝阻。
在丁振凯离沪之前,他妈妈曾打电话约我在外面见面。先是破口大骂叶欣缺德,将她和别人生的野种硬说是丁振凯的,好在现在已经将那个女孩还给了她爸爸。丁振凯就是心地好,为别人带孩子做冤大头那么久也没有让人家赔偿。我说人都死了,就积点德别说了行不,他妈妈也就讪讪地不说了。
接下来就开始劝我,大致意思是我年纪也不小了,外面行情肯定不如小姑娘,再找也难。看在两个孩子的份上,问我能否和丁振凯破镜重圆之类的,说经过这场风波,丁振凯一定会好好珍惜我和孩子们的。并说她和丁振凯爸爸准备回老家去,只要我肯回来,他们会将丁振凯留给他们的房子(就是现在他们上海居住的那套房子)过继到我名下。
我听了沉默无语,也不想和她解释什么,说多了她还容易情绪激动,反正我已经和丁振凯交代清楚。她见我半天不做声不表态,自说自话了一会儿也觉无趣,就悻悻然地回去了。
事后,有次我和狄兆荣一块喝啤酒的时候提到过丁振凯的事情。狄兆荣问我想不想留下丁振凯,毕竟他是我们两个孩子的爸爸。我告诉狄兆荣,我和丁振凯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阿欢,那你还恨他吗?”
我握着啤酒杯,无限感慨地说:“当初跟他谈恋爱时,我以为这辈子都会跟着他,无论去哪里,哪里我都愿意去,只要有他在。那个时候我想,最困难的是两个人能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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