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拱手道:“见过老公爵。”
奥布隆斯基公爵还礼道:“蛇将军,一向少见,可还好吗?”
蛇长庚看了一眼,东楼雨、陈世宽二人,沉吟片刻道:“老公爵,这二位就是萨满教的东楼教主和陈大山神了吗?”
陈世宽奇怪的道:“你倒好眼力,怎么认出我们的?”
蛇长庚笑道:“老公爵加入萨满教这事我是知道的,我们龙王请了东楼教主的妻儿过来,已经吩咐我们了,说东楼教主会来这里的要人,老公爵能陪着来的,那自然就是东楼雨教主了,而陈大山神的身上有着一股神力,萨满教中有神力的也只有您了。”
奥布隆斯基公爵道:“不知道李龙王可曾吩咐佘将军若是我们掌教来了当如何相待吗?”
蛇长庚道:“有着龙儿的,自然也是龙属了,我们龙王是内河龙神大统领,位阶在贵教掌教之上,就请他报名而入吧。”
奥布隆斯基公爵眉头一皱,陈世宽则直接骂了出来,东楼雨冷笑一声,道:“回去告诉那个秃尾巴货,马上把我老婆、孩子给我送出来,再晚一会,我点他了狗窝!”
蛇长庚脸色一变,道:“还请东楼掌教嘴巴干净一点。”东楼雨冷哼一声道:“他佩让我干净着说他吗?”
蛇长庚有些恼了,一挥手抽出一柄七星斩将矛来,说道:“东楼掌教,我们黑龙江龙宫乃是内河各大龙宫之首,就是内河其他龙宫的龙王来拜宫也要报名而入,这本来我们这里的规矩,你若不想遵从,只要你不以龙族的身份进入也可是了。”
东楼雨冷冷的看着蛇长庚道:“不知道不以龙族的身份如何进入?”蛇长庚道:“也容易,只要你能闯过我们四大神将的阻挡,那黑龙江龙宫的大门自然为你敞开。”
东楼雨冷冷的道:“那蛇将军就是第一关了。”蛇长庚横矛道:“还请东楼雨掌教赐教。”他的话音没落,东楼雨已然从岸上冲了过来,脚下踏着水波,两个巨大的火团托着他的身体,所过之处水浪蒸腾而起,蛇长庚还没有来及做出动作东楼雨已经到了他的身前,手掌贴在他的胸口,一股火劲轰的一声喷了出去。“
蛇长庚倒飞出去,摔在水波之上,东楼雨冷冷的道:“看在老公爵的份上饶你一命。”蛇长庚坐起来只觉胸口疼痛难忍,仔细看看,只见胸前的金甲被灼得糊了一片,不由得又惊又惧,有些呆愕的看着东楼雨。
东楼雨冷笑一声道:“怎么?还不能进去吗?”
蛇长庚长叹一声,道:“几位随我来吧。”说完转身向着水下潜去,一条水路张开,东楼雨、陈世宽、奥布隆斯基公爵,急忙跟上一起潜入了水中,他们一下水之后,立时水面复合,人外面再也看不出一点的痕迹。
蛇长庚带着他们一直潜到了江底,拨开一层幻阵之后,一阵珠光宝气闪现出来,灿烂的金光四射照耀,一座巨大的宫殿立在他们的前面。
这里并没有水,只是好像是被雾气包裹着似的,一层层类若水一般的物质在他们的身边滑过,陈世宽感觉一下说道:“这里倒没有什么不适的感觉。”
东楼雨二话不说向着宫门闯去,一个蛤蟆头人身的妖怪和一个看去和人没有什么两样,只是背着一对大贝壳的妖怪走了过来,大声道:“什么人!”
蛇长庚在后面叫道:“蛤巴里、贝仁隆,这是萨满教的东楼掌教,他是来闯宫的!”他的话音没落陈世宽纵身飞了过去,挡在东楼雨身前,道:“这两个我来!”刚才入水一战的时候他下水没把握,这回周围没有水他的信心又回来了。
蛤巴里手提三股叉向着陈世宽搠去,贝仁隆手里一对金装锏也凑了上来,但并有立即出手,陈世宽怪笑一声,一把抓住了三股叉用力回夺,蛤巴里拼命握住,陈世宽夺了一下竟然没能夺过来,他怪笑一声,道:“那你就抓着吧!”飞起一脚踢在了蛤巴里的小腹上,蛤巴里再也拿不住三股叉被踢得摔了出去。
贝仁隆就在陈世宽踢出一脚的时候轮锏向着陈世宽砸去,陈世宽一挥夺过来的三股叉砸在他的锏上,贝仁隆浑向一颤,双锏脱手飞了出去,陈世宽跟着就向他挥出一拳,贝仁隆急忙将一对贝壳合上,陈世宽的拳头砸到了贝壳上面,咚的一声,竟将半面贝壳给砸得凹了回去,这贝壳的硬度堪比装甲战车,贝仁隆一向自以傲,此时一来被砸伤了,二来震荡之下,他脑袋嗡的一声响,昏倒在地。
陈世宽大步向着宫门走去,东楼雨、奥布隆斯基公爵紧紧跟在后面,刚到宫门前,就见一个少年,身穿银甲,面如冠玉,目似朗星的站在了宫门前,手中提着一根金顶狼牙棒不屑的道:“想闯宫?你们以为打败了那几个废材就行了吗?与我螺世信一战之后再说吧!”
五十二:黑龙江:下
五十二:黑龙江:下
陈世宽上下打量了一下少年道:“你就是螺世信?四大神将里最历害的一个?”
螺听出陈世宽的戏弄之意,但仍然冷峻的道:“你可以试试!”说着手中的金顶狼牙棒提起,斜指陈世宽,道:“东楼雨,天下龙种可不是你这样的平常人能生得出来的,真龙自有真龙生,你应该感到荣幸才是。”
东楼雨眉锋挑起道:“你的意思就是说我的龙儿子是别人帮着生的了?”螺世信傲然的道:“天下男子虽然都对这种事情忿忿,但是你们真得不该这么想,你们能得到我们龙族的赏识,当抚额相庆才是,怎么还能这般不知好歹呢。”
东楼雨越听脸儿绿,猛得大吼一声:“老子打你个生活不能自理!”说完就要出手,奥布隆斯基公爵急忙喝道:“山神萨满快出手!”他们必竟是来这里求秃尾巴老李放过真凤铃的,要是把螺世信给打死个半死就不好和秃尾巴老李见面了。
陈世宽怪笑一声,道:“小子,你记住,我这不是打你,是在救你!”说着一拳向着螺世信打去,钵儿大的拳头上一层光焰升腾,形成一个虎头的样子,向天发出一声怒吼。
螺世信手里的金顶狼牙棒轮了起来,一层金光罩在了棒上,五行之中纯金生水,大棒挥去,带起一道虚幻的金影和陈世宽的拳撞在一处,轰的一声,螺世信身子荡了起来,向后飞扬出去,陈世宽纵身追了过去,另一只手探了出去,化成一只巨大的虎爪向着螺世信的胸口抓了过去。
螺世信也真了得,竟然不顾力量的悬殊,横着狼牙棒向着虎爪推了出去,陈世宽的虎爪一把扣住了狼牙棒向着螺世信怪笑一声,一脚踢在了螺世信的小腹上,螺世信身上的银甲荡漾出一道水浪,向着陈世宽的拳上迎去,陈世宽的拳头击破水浪的前端,手臂没入浪中,水浪就好像一条水制的护臂似的包裹在陈世宽的手上,一直卷到了陈世宽的上臂,水浪如刀,切割着陈世宽的衣袖,但陈世宽的袖上罩上了一层黄色的砂砾,水刀不管如何切割也无法穿透砂砾,陈世宽怪笑一声,手臂一振,所有的砂砾震得散了开来,击打在水浪之上,水浪被震得轰的一声,向着四下里散开。
陈世宽的拳头离着螺世信的小腹还有心尺来长的矩离,他的拳头猛然张开,四根手指弹了出去,指尖正好在弹在了螺世信的腹部,螺世信如遭雷击,身子猛然一僵。
陈世宽跟着上前一步,弹出的手指重又握紧,狠狠的捣在了螺世信的小腹上,螺世信像断了线的风筝似的飞了出去。
“快救公子!”蛇长庚急呼一声,蛤巴里不顾身上有伤,飞身纵了出去,一群水兵也跟着冲了出去,在螺世信的身后组成了一道人墙,螺世信就那样摔在他们的身上,压倒了一片,但螺世信竟然不肯服输,又挣扎着站了起来,一伸手在腰间拨出长剑,向着陈世宽叫道:“我们……再来比过!”这会蛤巴里正好飞到,抽出腰刀挡在了他的身前。
陈世宽冷哼一声,手掌向着两个人压了过来,半空之中一个巨大的手掌凝成一个虚幻的小山向着两个人压了下去。
螺世信脸上泛起一股狠辣的神色,竟然轮着那把宝剑向着小山上劈去,蛤巴里恨得牙根发痒,骂道:“你奶奶个的,找死也没有这么个找法吧!”但他无奈之下,也只得轮着刀向跟着螺世信向着小山上劈去。
“你们两个疯了吗!”一声怒喝响起,一个人影纵了过来,手臂挥出前端竟是一只巨大的蟹钳狠狠的劈在了小山之上,小山轰的一声炸成四半向着四下散开。
陈世宽冷冷的看着眼前这个人,道:“阁下是哪个?这么无聊么吗?来管我陈某人的闲事!”
来人冷哼一声,手臂收了回去,前端的蟹钳重新又化成了手掌,道:“在下蟹若弼,你是个山神陈世宽吗?我们家的公子,是你的晚辈,你已经赢了,也就够了,怎么还要下这么狠的手!”
陈世宽冷哼一声,道:“你瞎吗?我出手的时候是不是手下留情你不知道吗?”
蟹若弼冷笑一声,道:“好啊,那我也手下留情一回好了!”说着双手同时劈了出去,身体周围的水气被他劈得不住的滚动,两只手在劈出的一刻,手掌再次化成了蟹钳,巨大的带着一股剪山断岳的气息向着陈世宽上斩去。
陈世宽脸上略为凝重,双爪上裹上一层砂石,迎着一对蟹钳捣了出去,轰的一声,两只蟹钳把砂石层剪碎,紧紧的夹住了陈世宽的拳头,陈世宽的拳上华光流动,不论蟹若弼怎么用力都不能夹伤陈世宽的拳头,陈世宽怪笑一声,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拳头一下嘭涨了一倍,把蟹若弼把的双钳给顶得给张了开来,跟着陈世宽的用力一抽,拳头从解钳之中抽了出来,蟹若弼的双钳几乎在陈世宽的拳头抽出去的一刻夹了下去,嘎巴一声响,蟹钳上下一触发出清脆的响声。
蟹若弼冷笑一声,道:“山神爷果然历害,这还是蟹某近百年来第一次失手。”
陈世宽张嘴大笑道:“大青螃蟹,你也自视的太高了一点,你这多年没有失手,只是说明你离人太远了一点,不然就你这样的,重阳节早就让人醮醋了。”
蟹若弼冷笑一声,道:“你不是也躲在山里猫了几百年吗,我想要是早出几天,你这点本事也早给药铺子充了虎骨肓了。”
说着蟹若弼上前一步,周围的水气凝成一柄硕大的金槊,向着陈世宽抽了过去,陈世宽身子向后一仰,金槊从他的脸上扫了过去,陈世宽的手臂鞭抽过去,水气凝成的金槊轰然破碎,只留下了蟹若弼掌中那巴掌大小的一截。
陈世宽冷笑道:“想打就拿出真家伙来,少拿这种水货来充门面。”
蟹若弼也不说话,手中的那巴掌大的槊柄光华一闪,重新长了出来,向着陈世宽搠了过来。
陈世宽的手臂一横,向着槊尖迎了过去,东楼雨眉锋一挑,冷哼一声,叫道:“大老虎;这回是真的了!”
陈世宽急忙臂略缩,手掌化成虎爪向外一张,爪心正准了槊尖,大槊的顶端顶在了陈世宽的掌上,陈世宽掌心一红,身子向后倒飞出去,他在空中挥爪向着两侧抓去,锋利的抓尖在两侧的空间之中划出两行划痕,渐渐把身体给稳住,随后他气急败坏的骂道:“我操,你小子玩阴的!”说着一招手,那柄佛门禅杖擎在手中向着蟹若弼拍了下去。
蟹若弼横槊相仰,禅杖的前端拍在了金槊之上,四下的水雾立时气浪纷飞,鼓荡不休,发出一声声惊雷般的声响,陈世宽冲了过去,连劈十八杖,蟹若横着金槊咬牙硬接了十八杖,整个人都被拍得陷进地下一截,下面凝水一般的地面,一直没到了他的腰部。
怒吼一声,丢了金槊,身子急速变大,一会的工夫化成一只巨大的青盖江蟹,八只爪子挥舞,把地面撑了开来,身子浮起向着了陈世宽大叫道:“陈世宽,你敢来么!”
陈世宽收了禅杖跟着一声长啸,强大的音波震荡的四下里一阵阵的翻滚,隐在一旁的水兵被震得四散而倒,蛇长庚、螺世信、蛤巴里三个人被震得捂着脑袋不停发蒙,眼前一片片星雾,跟本就不能正常的看东西了,贝仁隆刚清醒过来,听到这声音脑袋一歪又晕死过去了。
东楼雨和奥布隆斯基公爵两个身上同时溢出两道两道淡淡的光晕,把声波挡在了身外,东楼雨恼火的说道:“这只大老虎也太烦了。”
陈世宽随着啸声,身化巨虎,向着青盖江蟹冲了过去,一张巨口狠狠的咬住了蟹盖子,两只虎爪一左一右抓住了蟹钳两个人就地翻滚开来,就好像两个摔跤的相仿,在地上滚来滚去,把周围的东西都给压躺下了。
数千水兵向着这面涌了过来,东楼雨冷哼一声道:“怎么,想以人多取胜了吗!”说着身上火焰蒸腾,四周的水雾立时沸腾了起来,古都都冒着汽泡,水族身上的鳞甲都被煮得翻卷过来了,一个个痛苦的滚动着,蛇长庚目眦欲裂的道:“东楼掌教,你这是来毁我们黑龙江龙宫来了吗!”
东楼雨冷哼一声,道:“让秃尾巴给我滚出来,不然老子在这里熬上一锅鱼汤!”
“好大的口气啊,我们黑龙江龙宫这千年来还头一次有人这么来闹!”随着话音,三个中年人闪了出来,同时一伸手,沸腾的江水竟然停了下来,翻滚的江水不再涌动,重新恢复了那份宁静,龙宫周围水雾一般的气息,也再次凝聚。
东楼雨看着这三个人道:“你们是三位是……?”
三个中年人之中一个领头的站了出来,向着东楼雨一拱手道:“在下鱼俱罗,这两位是鳖长生、虾江石,见过东楼掌教。”说话音三股罡劲全成一体向着东楼雨冲了过来,这三个人必竟是和秃尾巴老李一起斗过小白龙的妖怪,他们绝不会小看任何人,一出手就是三人合力。
东楼雨身上涌出一道纯正的龙气,和三股罡劲撞在一起,轰的一声,水浪翻滚,气雾蒸腾,三个人同时被震得飞了出去,眼看就要倒在地上的时候,一道龙气从龙宫之中涌了出来把他们三个人给托住了。
陈世宽突然跳了起来,把吊他身上的蟹若弼给甩了出去,蟹若弼的青甲盖上有两排大牙印,蟹血不停的涌了出来,陈世宽朗声笑道:“这回应该是李龙王出来了吧!”
龙宫之中传出一声冷哼,道:“鱼俱罗,让他们进来,老子的脸都给你们丢尽了,还不让开!”鱼俱罗惶恐的应了一声,回头向着东楼雨道:“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