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楼雨一摆手道:“那倒没有什么,这样吧,申道兄和夫人就不要加境主鬼兵了,专心调教那些孩子,让合欢宗早日能重现雄风吧。”
申时俊、夏圆圆大喜,连声道谢,夏圆圆又道:“不知道东楼掌教还有什么吩咐啊?”
东楼雨道:“柳女士和境主的婚礼要快点办,明白吗?”夏圆圆道:“这个我们知道,已经安排了就在境主升职典仪的当天办,双喜临门吗。”
东楼雨怪模怪样的看了一眼柳雪华道:“如此甚好。”他的孩音没完就听见屋里传来一阵笑声,跟着叶灵抱着东楼敖佘风语抱着合欢宗少主慧美梨走了出来,说道:“你快看看,咱们家这个小家来,说什么不放手了。”几个人一齐看去,就见东楼敖抓着慧美梨的小手,就是不松手,慧美梨也笑眯眯的看着东楼敖,夏圆圆奇道:“这个就怪了,我们少主从来都不让人碰的,怎么会……。”
东楼雨得意的大笑道:“我的儿子自然不一般了。”真凤铃等人也都涌了出来,欧阳娜笑嘻嘻的说道:“他们两个这样好,我看给他们定一个娃娃亲好了。”
东楼雨眉锋一动道:“最好,就让小敖拜到申道兄的门下,等他们大了小敖也好帮帮小梨修行。”
申时俊、夏圆圆乐得嘴都合不拢了,连忙答应,东楼雨暗自得意的一笑,暗忖真凤铃的这个主意果然了得。
十:重回故里
十:重回故里
齐国齐州府治下历城县的一个偏僻的小山谷里,东楼雨慢步走了进来,他脚下不时的发出咔咔的响声,一条破败的石板路上,尽是枯枝败叶,小浓、大熊两个人恭谨的跟在他的身后。
东楼雨长长的吐了一口浊气,手掌一分,地上那不知落了几秋的枯枝败叶都被吹开了,东楼雨脑海之中突在映了一幕影像,一群人正小心的推着各种礼物向着这条石板路上走来,这里曾经被人们朝圣一般的参拜过,可是现在……。
东楼雨的嘴角露出一丝嘲弄的笑意,刚才走过来之前碰上的那个樵夫的话在他的耳边再次响起:“你说那条岔路里啊?那里没有好柴禾,有的时候走到的离骨口近了,那些寒松还扎人,扎了就是没救了,加上谷口和谷里都是死人的尸骨,所以没有愿意去那里。
东楼雨苦笑一声,轻轻的道:“小浓,你听见了没有,现在就连打柴的都不愿意来我们的这了。”
小浓的眼中含着大大的泪珠,说道:“都是那些王八蛋给害得,我们日后一定饶不了他们!”她有两个最好的器灵姐都陨落在这里了,故而一走来,心里就是一阵阵的难过。
大熊闷哼一声,道:“主人,我……我……我。”东楼雨摆手道:“你留下吧,守着谷口。”大熊答应了一声,转身出去了,这里的压抑让它也不愿意呆了。
东楼雨一边走一边双掌不停的开合,把所有的枯枝、败叶都给扫净了,口中轻声道:“这条石板路师父有规定,谷中众人轮流打扫,不管是谁都不许偷懒,我是最不愿意干这个活的人,几呼每次打扫我都会找一堆的理由出来推掉,可是现在每每在梦中回想谷中的生活,最大的愿望就是回来扫一扫了这条石板路,可惜却是总也不能如愿。”
两个人渐渐的到了谷口,东楼雨的脚步突然停下了,一堆白骨就那样堆在谷口,腐臭的气味把几颗靠近它们的寒松都给熏死了。
东楼雨道:“这应该就是云子霄说的,那些被告金翅大鹏杀死的散修了。”
小浓咬牙切齿的说道:“死得该,让他们偷袭我们寒松谷,让他们都去死好了。”
东楼雨一摆手道:“把它都给扫去了吧,我不想他们就这样一直在我们谷躺着。”
小浓道:“让奴婢来!”说完身赤焰飞了起来,然后狠狠的落在了白骨堆上,瞬间化成了骨灰飞散而尽。
骨堆化去,寒松谷的谷口露了出来,原本护着谷口的几颗寒松都被臭气熏死了,此时的谷口没了遮掩,就那样暴露在他们的眼前。
谷中突然传出一声历嚎,跟着一个巨大的恶鬼冲了出来,他手提一柄二股骨叉,左手抓着一个一灵魂体,大叫道:“什么人,竟然毁本王的住所!”
东楼雨和小浓都没有理会那个恶鬼,而是一齐惊异的看着那个灵魂体,小浓几呼是尖声叫了出来:“秀儿姐姐!”
那个灵魂体慢慢的睁开了眼睛,尖叫一声:“小浓快来救我!”
东楼雨暴吼一声,纵身而出,手臂化刀,螳螂刀狠狠的劈在了那个恶鬼的身上,嘭的一声如败革一般,恶鬼向后连退十几步,怒吼一声:“你敢打我!”纵身向着东楼雨冲去,手中的骨叉向着东楼雨刺去,骨叉的前端一道亮光闪动,跟着一骨叉炸碎,半截戈身从骨芯之中滚了出来,东楼雨一把抓住,正是他的大风歌的残片,而眼前的秀儿就是大风歌的器灵。
东楼雨疯了一般的冲了出去,双臂同时化刀,不停的劈在恶鬼的身上,砰砰嘭嘭的声音不绝,就如同打鼓一般。
恶鬼连声惊叫,但是他却没有反击的能力,这时小浓飞身冲了出去,身化烈焰在恶鬼的手臂上一划,恶鬼的手臂立断,她就势抢过秀儿,飞身让了开来。
恶鬼狂怒的叫道:“我是千万怨怼之后化成的,你怎么可能伤得了我,快给我滚开!”
东楼雨的双刀之上,突然翻而出深浓浓的烈火焰,恶鬼恐惧的惊呼一声转身要光,东楼雨的刀光再一次把他包了起来,几刀下去,将恶鬼全身劈烂,一阵慑人的哭泣声响起,无数的冤魂从恶鬼的体内冲了出来,竟然都是寒松谷的人,只是他们已经没有神智了,茫茫然的四处游荡着。
东楼雨大声的叫着他们的名字,可却没有人答应他,那些鬼魂就那样在原地走着,毫无目的,东楼雨痛苦大叫一声,抱头跪在地上,呜咽不止,就如受伤的野兽一般。
小浓分了一点器灵之力给了秀儿,叫道:“秀儿姐姐,你快看啊,主人回来了,主人回来了!”秀儿不敢相信的看着东楼雨,器灵看人靠的是一种感应,发自灵魂感应,自然不会因为东楼雨的容貌改变而认不出来,秀儿只一眼就认出了东楼雨,她失去力量几近死亡的身体一下掌撑了起来,兴奋的叫道:“主人!”
东楼雨从痛苦之中醒了,抹了一把泪水,急匆匆的过来,说道:“秀儿……,你就一直在这里吗?”
秀儿点了点头,说道:“谷破之后,我就在这里了,大风歌碎了,我只留在那半截戈体上,本来有两个戈体,一个是戈首,一个是半截戈柄,在它人瓣滋养下,我有了一点恢复的能力,就……。”说到这秀儿胆怯看了下东楼雨小声说道:“秀儿就把几个谷中弟子的灵魂给吞噬了,这才有了现在的灵魂体,主人,你……你不会怪秀儿吧。”
东楼雨抱着秀儿,说道:“我能看到你就是今生最大的幸福了,我又怎么怪你呢!走,带我去找那戈首。”他实在不敢再看那些灵魂,抱着秀儿,急匆匆的离开了。
在寒松谷的最深处,东楼雨找到了戈首,也看到了雨烟的尸体,这么久过去了,雨烟的尸体还如生的时候似的,只是她的身上裹上了一层衣物,虽然那衣物破旧,但是总好过了,她赤身裸体,东楼雨伤感的看着雨烟,那张脸上还残留着最后时刻的痛苦。
东楼雨轻轻的抚着雨烟的身体,有些疑或的道:“怎么雨烟没有……没有变成白骨。”
秀儿这躲到了骨叉中掉下来的戈体当中,说道:“我吞噬了一点灵魂之后,就把魂力注入到了雨烟姐姐的体内,她现在全靠着这点魂力支持呢。”
东楼雨苦笑一声,道:“留下来做什么啊,雨烟的苦也够了,就让她走吧。”说完刚要伸手化去雨烟的身体,秀儿急声道:“主人不可,金翅大鹏门在这里设了一个囚魂阵,这些灵魂无法离开谷内,这才一点点的失去了神智的!”
东楼雨眼中几欲喷火,叫道:“那个阵呢!”秀儿道:“就在大殿之中……。”东楼雨转身就走,秀儿急忙叫道:“小浓快拦住主人,那个大阵里和金翅大鹏门是通着的,一但被破坏了,金翅大鹏门马上就会来人的。”
小浓急忙抱住了东楼雨叫道:“主人!您不能去啊!”东楼雨沉声道:“难道就让他们这么熬下去,一直熬到散去为直吗!”
小浓叫道:“您身上不是带着那个陈山神的龙鳞金钵吗,那是佛家至宝,最善于渡人了,您把它们都渡了就是了,现在您要是惹了金翅大鹏门,这些灵魂就真的完了!”
东楼雨平静一会,他知道:“小浓说的是实情,金翅大鹏门一但有人过来,他就算是能打胜,这些没有任何能力的灵魂也会被打斗的冲击给震散的。”
东楼雨取出了龙鳞金钵看着小浓说道:“你特意让我管大老虎借了这个来,是不是你早就知道了?”小浓点了点头说道:“金翅大鹏门法阵的时候就被云子霄带在身上,就混在人群之中。”
东楼雨咬牙切齿的把云子霄又臭骂一顿,骂完之后,猛然想起一事,那个柳雪华嫁给了真世昌成了自己的便宜便宜丈母娘,那云子霄……,“靠他妈!”不由得直接大骂起来。
小浓不知道:“东楼雨发什么神劲,愕然的看着他,东楼雨自然不能解释,悻悻然的拿着龙鳞金钵出去,一甩手把金钵祭在了空中,一道道佛光从金钵之中射了出来,照在了那些灵魂的身上,跟着梵唱声起,在佛经之中,那些灵魂体的脸上都露出了安祥自在的笑容,一点点的消散了,躺地上的雨烟渐渐身体散去,一缕青色的烟气飞起,化成了一雨烟的笑颜,向着东楼雨看了最后一眼之后,也消失了。
东楼雨全谷走了一遍,把谷中的那法宝残片都收集起来,然后就在谷后的流水潭挖了个一个,大坑,把谷中的尸骨都掩埋了起来。
随后东楼雨又在谷中把大风歌的残片都炼进了他现在这柄大风歌之中,让秀儿吞噬了那只小沙虫,虽然说秀儿的实力还不能马上恢复到最盛时期,但也远超了那只小沙虫为器灵的大风歌。
东楼雨在谷中没有找到任何他想要的东西,七天之后,他黯然离去,走的时候把几棵寒松移植到了谷前把谷门重新挡住了,他站在谷口默默的看了许久之,暗暗发誓:“总有一天,我会回来重振寒松谷的!”
十一:金翅大鹏门:上
十一:金翅大鹏门:上
东楼雨坐在一家小酒店里,慢慢的喝着酒,这次来齐国他是瞒着所有人偷着跑出来的,齐国全境都是金翅大鹏门的地盘,他实在不敢让别人跟他一起来冒险。
从小酒店的大门里向斜刺望去,是一座高大的宅院,大门口有两个炼气五期的修真者守护着,整座宅子在齐州这个修练大都会来说,只能以简陋来形容了,但是在这个历城县下的落雨村还是很了不得的,门匾上的两个大大的金字‘陈宅’据说是金翅大鹏门齐州分舵的第一护法范铮的手笔,这就更让人不敢小觑了,要知道在齐国能和金翅大鹏门取得一点联系的修真世家,那就可以说是登上龙门了。
小酒店的老板很厌恶的看着东楼雨,一个守着一壶薄酒喝了半天的人实在不是什么好客人。天色渐渐的暗了下来,东楼雨慢慢的站了起来,向着陈家大门看了一眼,此时守在陈宅门前的两名修士已经离开了,大门关闭一个灵石灯挑了出来,把陈宅大门前面的路面照得一片雪亮。
东楼雨敲了一下桌子叫道:“过来结帐。”酒店老板急忙过来,说道:“一共三十二枚铜钱。”修真界的百姓一律使用金、银、铜三种硬通货,但是也接受灵石,只不过在他们手中流动的基本都是修练成废品的末等灵石。
东楼雨向着陈宅一指道:“这里晚上就没有守门了吗?”
老板一笑道:“陈宅乃是我们历城县第一大修真世家,主母曾经给金翅大鹏门齐州分舵的第一护法范铮范护法的夫人当过三十年的大丫头,甚是得宠,陈宅有了这个关系,在我们历城县那是第一等的人家,你就看看那个灯,那里面用得可是末等灵石啊,一晚就是七颗末等灵石,别人家那里用得起啊。”
东楼雨一笑道:“我就是问问这里晚上有没有守门的,那里让你这么多话啊。”
老板不高兴的说道:“我说得还不明白吗,以陈宅的地位,跟本就用不着派人看门,谁敢去陈家捣乱啊,陈老爷子和夫人是金丹后期巅峰级的高手,几位公子也都是凝真期的高手,人家派人出来看门就是显示一下威势,这晚上没有人看了,再出来有什么意思啊。”
东楼雨又坐下了,说道:“那陈家有什么寻夜的人吗?”老板不耐烦的道:“那当有了,都是炼气五期以上的散修,法力低的跟本人家就不要。”
东楼雨点了点头,伸手取出一块灵石丢下,大步出去,老板万想不到他会拿灵石付帐,刚要把他喊住,突然眼睛呆滞的看着那块灵石,不敢相信的说道:“竟……竟然是下品灵石!”
东楼雨出了小酒店,把一隐身符贴在了身上,慢步向着陈宅大院走去,绕过了大门,向着院墙处走去,脚步一动已然潜入墙中去了,陈宅院墙上的示警符颤了一下,并没有发出动静。
东楼雨走进大院之中,向着后宅走去,陈宅之中的巡夜人懒懒的走过,没有一个人能发现他,东楼雨四下看看,这陈宅虽然不能说是很大,但是也是七八进的院子,要想从这里把陈志标给找出来那实在不是什么容易事。
东楼雨想了想,神识在大院之中走了半圈,就见远处有一个小小的暖阁,一个管家似的人正在那里算帐,东楼雨身子一动就到了暖阁之中,走到了那个管家的身后,一伸手捏住了他的脖子,低声道:“陈志标在哪?”
那个管家只觉脖子后边一凉,一股寒气渗进他的体内,惊恐之下刚想要喊,却只觉那股寒气让他的血液都凝固了,想张嘴都张不开。
东楼雨沉声道:“你的右手还能动,拿笔把陈志标在哪给我写出来,不然我捏断你的脖子。”
那个管家哆哆嗦嗦的在纸上写了‘密室’二字,东楼雨想起那个老板的话道:“他在闭关练功?”管身子僵硬,只能是眨了一下眼皮,表示了是的意思。
东楼雨道:“密室在哪个方位,用你的右手给我指出来!”那个管家急忙向左一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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