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莲一现动千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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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莲一现动千颜-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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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嚷。

小莲顿时浑身僵硬,她想到一个非常严重,比没饭吃没觉睡严重很多很多倍的问题,那就是她一直很重视的卫生问题,因为一年有不少时间跟随剧组上山下水,也有很多时候和朋友们去爬山,所以关于个人卫生都不能够太讲究,可是那不代表她能忍受很脏的厕所,昨晚使用的是客栈上房的马桶,洗刷很干净,可是那不表示这个世界有很好的那些系统。

她指了指房间屏风,沉鱼点头走向屏风后。

绝对不能忍受,想起当年在某个偏僻农村如厕时的景象,小莲几乎掉下一层疙瘩。

无论如何,在这个世界必须混得下去,至少不要为这些事情烦恼。

就在她思考怎样在最短时间内赚到可以好好生活的金钱时,表演吗?唱戏?还是直接让沉鱼给人接生好了?沉鱼已经梳洗好了,换上新买衣服,而绿水丫鬟也作势要帮她换上衣服。

摆摆手表示不用,一般的古装对于她这个从商朝公主演到大清格格的腕而言,一点都不困难。

雷家家主住的是客栈专为主人留的房间,正如现代的总统套房一样,这里有书房,小餐厅,主客两间卧室和浴室,家具用的都是好木料,名家书画,上等瓷器等等在这个小镇很难找到的好东西。雷家虽是江湖人家,祖上也曾书香传代,规矩严苛,男女并不同席。但是在外就不拘于此,只是雷夫人还起不了身,卧在床上休养。

丫鬟推开房门,引两个小孩走向饭桌。只见上首坐着一个高大俊朗的英伟男子,气度显出霸主之风,三十左右年纪,正是雷朗。两个年轻俊美的男子分坐左右,他们都长得非常相似,一看就知道三人是血亲。但雷奇身上又多了股儒雅的温和,可是温和下的深沉锐利却不容轻忽。而雷郁就单纯多了,爱恶喜怒全在一张俊脸上刻画得清楚明白,十分可爱。三人都是极精彩的人物,典从莲看着就觉得养眼。

而在三人看来,美丽动人的少女和纯稚可爱的男童让他们惊艳一下。

如果说康依宝的美丽是与生俱来,贵气天成。出生普通;擅长打扮妆饰自己的典从莲就是那种精雕细琢的瓷娃娃,虽然没有牡丹玉兰的华丽香氛,但一朵清莲柔美温婉,袅袅娜娜。虽不是绝代天香,其温柔可亲,娇弱可怜,如姣花照水;弱柳扶风。让人见之忘俗。

因是救命恩人,又是幼稚儿童,三人极客气的起身请他们坐下。虽不懂言语,但两人看其动作也就知道意思了。小莲乖巧的福下身,回礼坐下,因为桌椅是为成人而设的,她勉强还够得着,可是沉鱼就不行了,一坐下,他的眼睛都在桌面下了。沉鱼本就脾气古怪,一见如此,发脾气就要砸桌子,小莲手上用力,尽全力压住他,“我想办法,你别生气,别生气。”

好不容易小孩安静下来,她拿出早已准备好的钢笔和小日记本,翻开一页,用繁体字写下,“請幫忙找一只高一點的椅子,謝謝。”她的硬笔字是练过的,娟秀中带有一种苍劲。

三人颇为惊奇的看着这模样奇怪的没毛的却可以写出字的东西,再看看那小小巧巧,封面精致,有古怪的淡红色图画,内里画着美丽雪景的本子,那雪景图极为美丽真实,连当代著名画师仇云天的雪景都比不得的真。

雷朗很快反应过来,吩咐身后小厮去寻高椅。而雷奇则是一直目视研究,雷郁早已拿在手中,翻来覆去的摩挲,啧啧称奇,冲着小莲说了一大堆话,她知道一定是问这本子的,乐得听不懂不回答。

高椅很快搬来,雷奇身后的小厮端上银质的碟、盏、碗、筷等餐具,再递来温热的布巾,两人虽在出门前已洗过手了,但还是擦了两下。

听着雷奇叽里呱啦的说话,沉鱼突然抓住小莲的手,“姐姐,我听的懂一点,很像苏州话。”

小莲手一软,差点打下碗来,突然想起这小孩从一开始说话就带着苏州口音。她几乎把头埋进碗里。老天爷,号称中国最难学的十种方言之一的苏州话,一直是她的弱项。当年拍《秦淮河畔》,教语言的老师是恨不能剪了她的舌头,明明她的法语都说得上来,苏州话就是不行。这件事情早被她扔到脑后去,早就选择性失忆了。谁想到今天还是碰上这个冤家。

听着小孩试探的跟雷郁说上两句话,典从莲是羞愧得恨不能昏过去,人家小朋友都行。

从一入这间房间,典从莲表现出来的绝对是训练有素的技巧纯熟的职业演员的风范,她把一个柔弱可怜,无处可依,家教良好,绝对没有恶意的流落江湖的带着天真无助的弟弟的小姐姐的形象扮演的很好,可是雷朗与雷奇是经世的老狐狸了,平日所见都是勾心斗角的来来往往,小莲的那点扮相骗骗雷郁还行,在他们面前是没用的,他们看得出这个少女绝对不如表面表现的柔弱,那个小男孩刚才一瞬所散发的杀气更是他们常常接触到的,所以他们对两人是无论如何不会信任,只是没有表现出来。

早膳用完,小莲表示要去看看产妇和婴儿,沉鱼则跟着雷郁,缠着要他教导武功。小莲还真没想到雷郁和沉鱼能合得来,小杀手杀气太重,小小年纪不懂控制,她一直跟在他身边也是怕他突然爆发,雷郁看起来很正气不说,精神爽朗积极,如果他能教导沉鱼,她可就放心了。只见沉鱼和雷郁两人拿着她新买的日记本在那里叽哩咕噜,一边比划一边指点的“对谈”。她走过去,朝雷郁有礼的迷人的笑笑。“刷”的一声抽走本子就往内房走。

绿水丫鬟正在细心的给床上的夫人喂鸡汤,见家主与恩人走进来,忙起身行礼,雷夫人李氏沅沅也作势要起身,雷朗忙按住她不许起来;只说,“不要起来,这莲小姐要来给你看看。”

沅沅到底还是挣扎起来,“莲小姐是救我和孩子的恩人,若不是她,只怕我再见不到你了,还是让我行个礼吧。”说着就要朝小莲拜下,少女哪里敢受,连忙按住,“夫人快别这样,我可受不得。”

沅沅惊奇,问雷郁道:“莲小姐说的是哪里的话,怎么我从来没听说过?”

雷朗把她扶正靠好,小莲把被子给她拉上。再在本子上写下几个字,“夫人言語慢些,或許能聽得懂。”

沅沅看了看,也为这本子惊艳。“明空(雷郁的字),这册子是哪里出的,好看的紧。我从小见过多少宝贝,竟没有见过这样好东西。莲小姐不仅人长得好,用的也是我们没经受过的,想来必是名门之后。明空,你和她说说,等我好了,一定好好去她府上拜谢。”

“也是,也得问个清楚。”雷朗想想,不如直接问她,或许她肯直言来历,倒不必派人四处查访。

不想重复昨日的手舞足蹈,雷朗让丫鬟取来纸笔,写下“請問小姐師承何處;家住何方;我等方可登門拜謝。”

字迹是龙飞凤舞,很好看的。可是小莲直直瞪着那纸,真的很想直接当作不识字。

真要说出来历,只怕下一秒就要去上烤架、浸猪笼,要是乱编,肯定会露出破绽,从头到尾她只知道有个青天镇和有福客栈,连首都叫什么都不知道,怎么编?要是顾左右而言他,对方这么厉害的人,会不会被打啊。看来也只好避而不谈。反正他们怎么查,也查不出她的来历。

只见她站起身来,深深一福,在纸上写下,

“浮萍飄泊本無根;天涯撸ё泳獑枴

我姐弟二人流落江湖,不論前塵往事,只求平安一生。”

纳兰啊纳兰,容若啊容若,你保佑我过此一关,回去我一定把你的诗词全吃下去了。

雷朗还没反应,李沅沅已经泪盈眶,紧紧抓住小莲的手,“你别担心,有我在,绝对不教你们再受委屈,我这就去家跟我爹爹说,让他收你做义女,不管你以前有什么难受事情,再不教你们漂泊。”

小莲勉强的笑笑,她知道李沅沅不是问题,但这里做主的是雷朗,但她又必须克制自己不要看向他,那种霸主气势一直压向她,都快撑不住了。虽然听不懂美女在说什么,但看她样子也知道是关心她,小莲心中一暖,觉得这个美人真的很单纯,很善良。

雷朗不愧是大家公子,又当家多年,在安全范围内,他是礼数周到的。见小莲确实不说来处,也不好当面勉强。更别说人家并没对他们做什么坏事,何必拿出对待犯人的模样。

“沅沅,我出去安排上路的事,让她在这里陪你。这里有绿水,门口还有护卫,要有什么事情,记得叫唤。”

雷朗嘱咐丫鬟后,向小莲点头致意,就先离去了。

他这一走,典从莲好似孙悟空去了紧箍圈,浑身筋骨都放松下来,就差学那猴子翻上几个筋斗。

“咧梅梅,饭阿吃勒?”

正在试着把书架上一本诗集放进嘴里的小莲一听此语,真的原地跳了起来。只见她冲向床边,“这句我会,这句我会。”她抿抿小嘴,“恰恰,吃过哉。”

说完,好像完成什么艰难任务一样,一阵不顾形象的狂笑“哈哈哈哈哈”,就这么原地跳起芭蕾,身体上扬,脚尖着地左三圈完右三圈,再来一下黑天鹅强悍有力三十二圈定点“挥鞭转”,不过挥不到十个就不行了,也无所谓啦。试试看飞行中的“阿拉贝斯克” ,只见她单腿半蹲或直立,另一腿往后伸直,虽然没有严格的与支撑腿成直角。双臂在摆出成与此相应、和谐一致的姿势,构成从指尖到足尖尽可能长的直线。一个空中大跳跃后保持原来姿势,无声而优雅的落地。

在华丽的落地之后,没有听到应有的掌声,小莲奇怪的看向四周,发现李沅沅和绿水都目瞪口呆的看着她,仿佛在看妖怪一样。“哎呀,我的形象。”想起刚才的狂笑,她真想把头埋进地洞里。

而床上的小婴儿被她的笑声吵醒,呜呜的哭了起来,她赶紧走过去抱起他走往床边哄着。绿水则走去取来牛乳要喂婴儿。

“怎么不喂母乳?”

见两人不懂她的意思,她就指了指李沅沅的胸房,再指指小孩,这下她们就明白了。绿水也是吴侬软语说了一番话,怎奈她就是听不懂,不过想来应该是产妇身体弱,奶水不足或根本没奶水。便撕下一张纸,给她写了几道药膳,康依宝的后妈当年生小孩后也是这种情况,康伯伯让家庭医生给她开了方子,当时她正好和哥哥在康家避暑,就帮着照顾产妇,所以还记得一些催乳的方子。

然后再教李沅沅怎样按摩,怎样热敷,连动作带纸笔,到底还是让害羞的新妈妈弄清楚。

抱着小婴儿玩了一阵,越玩越上瘾的小莲可不愿意还给他妈妈,倒是这孩子很乖巧,喝完牛乳就乖乖睡了,也不吵闹,虽然还是皱皱的脸,倒也显出几分清俊可爱。

李沅沅见小莲与孩子投缘,心里也很高兴。她原是王府公女,在父兄的保护之下,未曾经得半点风雨,嫁给雷朗之后,雷家更是把她保护得不遗余力。这次匆匆出行回娘家避难,左右只带来两个得力丫鬟和一个产婆。不想路途颠簸,孩子早来了半月,当时真吓坏了她,外面虎狼环视,内里娇儿来到,实在半点办法也没有。幸得有这两个小孩来救,她不是蠢笨不知世故之人,只是恩人既不愿意说,必有她的为难之处,问多了反倒失礼,不能图报不说,还开罪恩人。

忽然想起一事,李沅沅在纸上写下她心中的一个疑问。

讨厌,小莲又想当作不识字了。那天为她针灸,只不过是她从一本言情小说看来的方法,根本是没有把握的,不过试试而已,要是让她知道了,心中一定有想法的。

“有醫書載,某朝有位醫士懸壺濟世,—日遇見數人抬一孕婦欲去埋葬,他上前相詢,原來孕婦乃是難產而死,他見其尚有餘溫,知其並未死絕,於是懇言試救,眾人將信將疑,便交由他灾危哉菩膿岵樵袐D腹胎,突用針刺,不出一盞茶時分,孕婦醒轉,同時嬰兒落地。事後眾人問那醫士,他道:是胎兒的小手抓住了臍帶,因此令孕婦難產,他用金針去刺嬰兒的手,使其覺疼鬆開,就此離開母體。”

李沅沅惊奇地瞠大水眸。询问:“妹妹是怎麼知道娃娃的手在哪里?”

这个嘛,难道告诉你是猜的,而且还是沉鱼猜中的。要是没猜中,现下你就不在这里了,不过还是不告诉你,免得你害怕。

“佛曰:不可說。”

这边正一边逗弄沉睡中的婴儿,一边教导苏州话,不知怎的,李沅沅教她,她就学的下去,不一会功夫,一些简单的话她都学得个七八成,突然听见门口传来响声,原来是雷郁来通知可以启程了。沉鱼换下那身不喜欢的绣麒麟的红衣裳,当时小莲还哄他,“穿上了,杀人沾了血迹也没人知道。”身穿原本那套定做的手工制的西装,衬衫,领带,脚上还是那双改动过的小皮鞋。

只见他很拽的走向典从莲,看看她怀中的婴儿,“还是那么丑,不是说小孩会越长越好的吗?”说着就把小手掌罩在小孩细嫩的脸上,然后,压下去。

“你干嘛?”小莲一手打向沉鱼,一个转身逃开他的魔掌。就在此时,一个庞然大物当空而下,见是自己的宝贝背包,小莲忙一手抓住,单肩背起。“这可是我的全副身家,扔不得。”

“放那么多东西,亏你不嫌沉。”

沉鱼看向李沅沅,半生不熟的用这个世界的官话——苏州话很礼貌的跟她打招呼,两人就开始聊了起来。这样场景看在小莲眼里,只感到很欣慰。

娇红丫鬟和绿水丫鬟忙着收拾东西,雷郁则在指挥人马,小孩儿正睡在小莲怀里,没事找事做的沉鱼就打算帮李沅沅穿衣打扮,大家正忙碌之际,小莲发现屋顶上的砖瓦忽地落了几粒石块下来,她想:这房子看起来新,原来都破了,以后买房子一定要买好的,要是晚上下雨,让房里漏了水,就不好了。

谁知她这边还在想,几条黑影就从天而降,混杂着刀光,就往床头来,十万火急时刻,最快反应过来的沉鱼立刻拉起李沅沅往床底一塞,用一张不远处的大长桌挡住,好,接下来,一场惊天地泣鬼神的杀伐打斗就开始了,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晓。

无意慕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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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蜷缩在庙中,佛桌之下,秋夜凉风吹得她直发抖,清淡的月光映在地上,隐约可见她长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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