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章 古怪老头'
看着熟睡微笑的样子,应该是活人。
天君心中只怪自己走路不当心,才会摔倒,并没有想找老叫化麻烦的意思。
尤其是一看到老叫化那一副可怜的样子,恻隐之心反倒油然而生,他也不顾自己的腿跌得还在隐隐作痛,走上前去,想将老叫化摇醒,因为他怕这叫化冻坏了。
他蹲下身去,用手摇了摇老叫化的身子,口中叫道:“老丈,醒来!老丈,醒来。”
哪知道这老叫化,只口中喃喃的说了几句梦呓,便又翻过身去,依然熟睡如故。
天君见无法唤醒这老叫化,脱下身上有些偏小也有些潮湿的衣服,盖在老叫化身上,便拉着天羽起身离开。
在他起步离去时,他仿佛听到老叫化说了声:“孺子可教也!”但因声音含糊不清,也就没有注意,可是他走了两步,再回头看着老叫化时,却好像看见他在滋牙裂嘴的笑着。
天君以为这老叫化是在做梦,也没有多想。
要知他本性本就厚道善良,父亲和私塾又时常教导,因此对于这等穷困贫乏的老人,才会毫不吝惜地帮助人家。
但在这老人心中觉得,这种人在芸芸众生中来说可是凤毛麟角。
这老叫化见两人已远远的走了出去,他霍地站了起来,施出“移形换影”的绝世身法消失在了朦朦细雨之中。
但事情就是这么蹊跷,天君和天羽两人嬉笑奔跑之中又被人拌了一下,两人揉着屁股张大眼睛看去,顿时眼珠子睁的猛大,心中暗想:真是白日见鬼了!
原来又是这个乞丐,虽然天君在破屋之中认不出乞丐的容貌,但是现在乞丐身上所披的确实是天君当时脱下的衣服无疑。
这个人怎么突然又出现在这里了?天君脑中不停的思考。
天羽顿时吓的手舞足蹈的呀呀大叫了起来,紧紧拽着天君的衣服不肯松手。
天君试探性的喊了几下,半天没有反应,两人弱弱的一步一步的移到这个老人身边,天君壮着胆子先用手轻轻触摸了一下,条件反弹的又缩了回去。
眼见老人毫无动静,天君救人心切,也顾不了那么多,一把抱起这个老人,查看了老人的气息,幸好还有一丝微弱。
天君招呼着天羽一起扶着老人,自己一遍又一遍的呼喊着老伯,老伯。
正当自己有些失望的时候,老人突然抖动了起来,唰的一下直坐了起来,喊了一句:“娃儿,谁救了我?”
此言一出,天羽吓的两眼差点翻了过去,哆嗦的说着:“鬼爷爷,别吃我们。”
天君闻言不由一怔,也差点吓了个半死,只觉得胸中一股暖气驱散了刚才的阴霾,一副无辜的样子浮现了出来,摇摇头说道:“这里就我和我弟弟两人,我们还没有救你呢?”
怪人见他一副诚挚的样子,不由奇怪的在他身上打量,但是,突然,他又是一阵抖颤,又倒在天君的怀里。
当他接触到天君的身躯时,只觉一股暖暖的热流,缓缓渗入他的体内,体内那股阴凉的气势,仿佛因而有所遏仰,因此怪人没有妄动,倚在天君身上,说道:“娃儿,你身上带着什么宝物,或者有什么阳刚之气?”
随即他明白自己犯了一个基本的常识错误,这孩子明显看着就没有修炼过什么法术。
天君不明白这些,起先打算摇头,但见那怪人倚在自己身上便好像不再感到寒冷,不禁惊疑不已,略一思索,便伸手取出挂在项上的白玉,递到怪人手中,说道:“只有这块白玉,好像有冬暖夏凉的功效,其余就不清楚了!”
那怪人伸手接过,只觉触手温暖,那阴凉之劲,清除净尽,不禁喜道:“啊,好宝物!这块玉你从哪儿来的?”
见物思人,王烨想起了自己的母亲,双眼有些红润,低着头说道:“这块玉是我娘离家走的时候给我留下的,从小就挂在我身上,想必是辟邪之物!”
天羽在身边看了半天,发觉没有可怕的,本来年纪就小,忘性很大,胆子也壮实了不少,听到说到玉石,自己也迫不及待的拿出了自己的家传之宝让怪人看看。
怪人摸了半天,又随手丢给了王羽,说了一句垃圾。
天君有些哭笑不得,天羽揣起家传之宝,恶狠狠的瞪着怪人,嘴里咕哝了半天。
怪人又回头看着天君:“你娘是谁?能否告知于我?”
平日里爹爹教诲,不许对任何人提及母亲的名讳,可在这个怪人面前,天君犹如不设防一般,又似亲切般的说出来了宁红羽三个字。
怪人一听这个名字,心头已经了然了很多,似懂非懂了一些事情。
把白玉给天君带上,嘱咐的说道:“以后切勿对外称呼你母亲的名字,还有这个白玉以后也切勿再外露,一切小心行事,否则有杀身之祸。”
天君半信半疑的点了点头,说道:“看你的年纪,不像老伯,好像我们的爷爷,那我们就叫你爷爷把?”
老头饶有兴致的和他们交谈起来,并且得知他们是雪国王兴侯府的两个公子天君和天羽。
天羽在身边有些不乐意,这么一个脏兮兮的怪老头,凭什么当他们的爷爷啊,只是哥哥有命,天羽也从来只听天君一个人的话,也只好将就的喊着。
这个老头现在心情格外高兴,心里开始盘算着一些事情。
天君这个时候插嘴说道:“爷爷,看你的样子,出了什么事,我看你拿着玉好点。”
天君准备打算把玉再交到老人手里,老人已经直接拒绝了。
“我已经没有事了,你们两个小娃儿心地善良,以后会有好报的。”老人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好了,雨已停了,我要走了,咱们后会有期!”
不等两人答话,瞬间移动消失的无影无踪。
天君看着眼睛都直了起来,自己家里是有一些武夫,都是些中看不中用的货色,今天终于见识到了传说中的神仙了。
天羽更是惊呆了,上串下跳,大吼大叫的嚷嚷着,叫老头回来教他修炼。
只是老人已经不知所踪,两人探头看天已放晴,此地也非久居之处,爹爹和奶奶在家也等着心急,悻悻离去。
他们刚走了片刻,一个人头露了出来,仔细辨认似乎跟刚才的那个怪人有几分相像,在那里自言自语的说道:“该出现的还是要出现了,先去找下风老头商量一下,我也许要帮上一把了。造化弄人啊,想不到啊!”
两人回到家中,自然没有把刚才的所见所闻说给任何人听,首当其冲是瞒着王兴,这是他们两个人之间的秘密。
毕竟王兴从小就教导他们弃武从文,绝对不会主张两人的打算。
于是两人筹划决定背着父亲,寻找山林野外之高人去修习仙术。
'正文 第六章 灾难'
又是一年冬来到!
书房内,王兴的眉宇间似乎笼罩着一层愁云浓雾,给予人一种沉重的感觉。
夜,黑沉沉的,乌云密布着天空,遮没了月亮,也遮没了星星,四周一片漆黑,更静寂得要命,简直有点儿怕人,除了那一阵接连着一阵狂吼不停的西北风,吹得人砭骨生寒外,就只有从远处偶尔传过来一两声狗吠声,看样子,这天气大概就快要下雪了,这正是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
风雨欲来风满楼,种种不好的预感在脑海里不停的浮现。
由来只有新人笑,有谁听到旧人哭?这话一点也没错。
雪豹和雪柔亲生兄妹,怎么可能为了自己一个外人而反目成仇呢?雪柔又怎会忍受那口恶气呢?
自己想的天真了,把事情考虑欠妥当了。
最近雪豹处处刁难自己,更放任死敌在朝中胡作非为,朝野内外开始动荡不安,雪国境内的官僚势力也开始蠢蠢欲动,趁机起兵造反。
这些人为了扩大自己的势力,也纷纷参与了宫廷内的权力争斗,一时之间,雪国大乱。
世俗界的内乱除过各国的原有利益之外,其他之事四大门派几乎一概不管,任其胡乱非为。
此时的太子也早有登基称帝之愿,见国家局势动荡不安,便想趁机逼迫自己的父皇退位。
而王兴昏头昏脑的竟然同意也完全赞同太子的做法,几人便开始了策划颠覆造反的活动。
就在他们依计划在排除朝中反对派的官员时,雪豹发现了他们的阴谋,而且对几人在朝中无法无天行径的弹劾之声也是不绝于耳,所以雪豹下旨把这几个忤逆之臣打入了大牢。
平日与他们有仇的人更是落井下石,想致他们于死地。
但王兴被法外开恩,软禁于自己家中,不得踏出侯府一步,并且派下重兵把守防卫。
王兴此刻方寸大乱,后悔自己一时脑热,毁了自己祖上几代人的心血。
皮之不存毛将焉附,现在重中之重是要想法设法让忠伯带着两位少爷从密道之中逃走,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王家有少,自己在九泉之下也瞑目了。
所有的后路王兴这次都安排的妥妥当当,投奔何处还有以后生活的开销,王兴甚至把几代祖上宝藏藏匿的地点毫无保留的告知了忠伯。
忠伯在王家侍奉了两代人,忠诚度是可靠的,何况现在也无人可信,想来想去,忠伯是最好的人选。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日有所想,夜有所思。
该来的终于要来,躲也躲不过去。
就在这月黑风高的夜晚,前脚刚把几人小心翼翼的送走,后面王家就发生了一桩令人目眦皆裂,惨绝人寰,满门尽遭杀戮的惨案。
贼人不但心狠手辣,而且人数又多,不问青红皂白,结果,一夜之间,全家上下连仆从共计五十七口,悉数被戳杀一光,除了忠伯和两位少爷,其余未能逃出一个活口!
也合该是王家不应绝后,那夜,忠伯刚刚带着两位少爷出来,看着事情不妙,顺势躲藏在附近,稍晚一步,否则,以所来之人身手之高,人数之众,恐怕均难逃毒手。
眼前的一幕幕惨状被两位少爷看在眼中。两人双眼爆红,欲呼喊出来,幸亏忠伯眼疾手快,双手掩住两人的嘴巴,强忍着不让两人暴露。
冤有头,债有主。奈何,这一群来敌早已走得无影无踪,何处去寻?况且死者尸身也需要料理掩埋。
无奈之下,只好强捺心头悲痛,托人将男女老少五十七具尸身,分别草草掩埋入土,并将家中所有钱财细软取出,除了随身携带一部份作为逃亡天涯,访寻仇人踪迹的盘费外,其余统统给了一些平日里可靠的乡亲,请他们每年修葺坟墓,按节代买一些纸钱烧化。
天羽揉着红肿的眼说道:“哥哥,我们一定要寻找高人,修习法术,为父母报仇。”
天君斩钉截铁的点了点头。
看到天君的表情,忠伯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心想当初红羽姑娘临终之时,千叮咛万嘱咐不让天君沾染修行一道,可现在却事与愿违。
无可奈何,现在的情况也只能听之任之,相信红羽姑娘不会怪罪于他。
当务之急是找一个安身之所先暂时安顿下来。
可谁知匆忙之间天君和忠伯与天羽不幸走散。
天君走散后又回到王家祖宅,目睹惨状,不禁悲痛欲绝,恨不得立刻追踪,手刃群贼,以报此满门血仇!
可是天君毕竟年纪幼小,歹人正守株待兔的等着漏网之鱼上钩,不幸被歹人发现了踪迹。
可是没有被赶尽杀绝,而是被人禁锢于此,加以折磨。
郊外一个废墟,一个五六来岁的小孩子,被人用铁链锁着,这事情实在透着有点奇怪,有些蹊跷,令人难懂,令人费解!
而且这孩子被铁链绑的结结实实,瘦薄的身子有些摇摇欲坠,寒风之中夹杂着一阵阵犬吠声,划空传来。
这吠声如此凄厉,刺耳难听。
尤其是在这深夜的洁白如银的空旷雪地上,骤闻这声,实在令人不禁毛发悚然,不寒而栗!
那小孩子浑身不由得一阵颤抖,脸色剧变,发出了一声轻微的凄凉的叹息,双眼挤出了两颗豆大的泪珠!
俗话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是谁这么狠心让这么小的孩子受这么大的罪?
一丈之外的三个人瞅了瞅这个孩子,开始交谈了起来。
“你说我们辉煌三兄弟,千里迢迢来到这雪国,就是来干看孩子这种事?”其中一个人愤愤不平的说道。
“不错,辉煌霸天郑凯,辉煌傲天常元煜,辉煌啸天尹青松,咱们三兄弟说出去也是响当当的人物,被一个娘们教唆来给她看孩子,是可忍孰不可忍?大哥,那个事情你拿主意吧。”老二常元煜跟着掺和着说道。
大哥辉煌霸天郑凯沉思了一下,咬嘴说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那老头开价不低,够咱们吃上几年的,就这么定了。老三,你去联系人,我和老二护送这个孩子走。干完这票咱们远走高飞。”
老二和老三心底也是此等意思,眼见从大哥嘴里说出来,那更是十拿九稳,对视呵呵一笑,心满意足,立马行动了起来。
忠伯四下多方打听天君的消息,最后才得知天君被人囚禁。
忠伯找到辉煌三兄弟,欲与辉煌三兄弟交易,倾尽所有财物和暗藏的宝物也在所不惜,天君少爷不能出任何差错。
功夫不负有心人,加上辉煌三兄弟贪财忘义,总算是救出了王烨。
辉煌三兄弟自然是拿钱走人,顺势跑路。
临走的时候,辉煌三兄弟无偿告诉了忠伯和天君一个天大的消息,这个消息只能是祸不是福。
原来,将天君软禁于此的人正是王兴的正妻雪柔,而且王家的灭门惨案背后也有雪柔的影子。
忠伯这下才算是真正的恍然大悟,难怪当初如何也找不到雪柔的尸体,原来根本没死,而且还是幕后黑手。
还有侯府惨案发生了,雪豹竟然不管不问,也不符合常理。即使王兴有过错,但王家三代世袭爵位,在雪国也是有影响力的,雪豹也不能不有所作为把?即便是假惺惺的做做样子也行。但现在朝廷什么动作都没有,这幕后黑手如何能少得了雪豹这个人呢?
忠伯不敢多想,拉着天君去与天羽汇合。
可谁知事情又发生变故,原本藏匿天羽的地方,却没有见到人,真是让忠伯百感交集。
可这次认真仔细的查询,却杳无音讯。
但是天君执意要去寻找,毕竟天羽从小跟着天君,两兄弟感情深厚,不离不弃,更重要的原因,天君害怕自己的兄弟落到雪柔的手上,步自己的后尘,受那么大的苦。
忠伯无话反驳,稍微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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