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我点了点头。
“那好!咱们回家吧!晚上想吃什么?闷龙虾怎么样?还是吃鲍鱼?恩……”华宇关切的问着。
罗惜珍看着却很是刺眼,她索性扭过头去,又把怒气撒在了遥控器上。
、偷听
我和华宇下了楼,上了劳斯莱斯银魅。
张伯戴着洁净的白色手套握着方向盘,他抬头看着车镜中的华宇问道,“少爷,要回去么?”。
“先不回去,张伯,到了前面的拐角处放下我们就行,你自己先回去吧。”华宇闭目养神的说道。
“是,少爷!”张伯恭敬的应道,然后他发动车子向前方驶去。
不回家,这要是去哪儿?我扭头看着华宇问道,他看上去有些疲惫,两条剑眉轻轻的蹙起。暗想,是因为罗惜珍的事才让华宇这么累的吗?早知道这样就该自己过来,这样他就不会见到罗惜珍,也就不会心烦了。
我有些歉意地说道,“华宇,咱们这是要去哪儿啊?要不早些回家吧!”
华宇睁开眼睛,立刻恢复了往日的神采熠熠。他弯着眼睛瞅着我说道,“你病刚刚好,出来透透气对身体也好。正好你前面有家咖啡厅不错,我带你去尝尝。”
“喝咖啡?”去咖啡厅喝哪门子咖啡啊,家里几万块一两的咖啡豆多得是!
华宇挑了下眉毛应道,“最主要的是,我请你听一场免费的戏。”他神秘的眨了下眼睛。
他的神秘兮兮让我所有的歉意立刻抛之脑后,我不解的睁大了眼睛,问道“听戏?还是免费的?”谁这么有创意?还在咖啡厅里开戏班子。这真是大姑娘上花轿,还是头一遭啊!
此时,车已经停了下来。
车门被保镖打开,华宇起身拉着我的手说道,“愣着做什么?走吧!不然错过了这场戏你可别后悔啊!”
我被华宇拉下车后,他不知从哪里拿出来了一个耳机,一只塞进我的耳朵里,另一只塞进了他自己的耳朵里。
“做什么啊?”我很是不解的看着他。一年没见,他变了好多,任何方面。
他把食指放在嘴边,‘嘘’了一声说道,“好好听,已经开始了。”
我细细的听着,耳机里竟然传来了罗惜珍的声音。
“Dad,他们已经走了。”罗惜珍从窗帘缝隙里瞄了一眼外面的情况说道。
“恩!”罗老先生似乎有些疲惫。
罗惜珍推着罗老先生进了卧室,她问道“Dad,事情进展的不顺利吗?她不认你?”
“不,她和她母亲一样心软,不会忍心这么做的。”罗老先生奸笑了一声。
罗惜珍听到父亲的意思,貌似对雨落的母亲很是了解。她有些惊异地急急问道,“Dad,你认识她母亲。难道,她,她真的是我的亲姐姐?您不是说……”
罗老先生伸手打断了罗惜珍的话,“不,她并不是我的女儿。她只是我们复仇的工具,棋子而已。”
可恶~!我十指紧握着,脸色气的苍白。他们怎么可以这样?未达目的不择手段,把自己的快乐强加在别人的苦痛之上。我实在难以想象那张慈祥的脸如何说得出这么无情的话。
华宇心疼的揉着我的手掌,他看着一个个冒着血丝的指甲印痕说道,“怎么还是这么激动?不知道这样会伤害自己么?”他有些自责的说道,“都怪我,落儿,别听了。”
他伸手正要把我的耳机拿下,却被我躲开了,我有些倔强的摇了摇头,“不,我还要听。”我要把自己心中的那唯一的一点怜悯之心连根拔起。对这样的人就该心狠,不能以妇人之心处之。
“Dad”罗惜珍咬了咬嘴唇,问道“我听您刚才的意思,好像很了解雨落的母亲。您和她母亲是旧识吗?”还是旧情人?她最后一句话没敢问出口。
“呵呵…”罗老先生皮笑肉不笑地说道,“我不仅与她母亲相识,还与她父亲是好友呢?”
“哦?您真的知道雨落的身世?”罗惜珍显然吃惊不小。
我与华宇相视一眼,两双眼睛里都透露着惊讶,他居然真的知道我的身世?而且还是与我父亲是好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父亲呢?他是否还活着?
“恩!”罗老先生点头应道,他想梦呓般回忆地说道,“当年我与雨落的父亲赵天逸是大学好友。”
当他提到赵天逸时,我的心显然漏了一拍,这是,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和将军老爹是一样的名字?这是巧合,还是上天冥冥中的注定?
罗老先生接着说道,“我们不仅是大学同学兼室友,更是难得的知己,可谓是比亲兄弟还亲。大学毕业后我们一起创业,刚开始很困难,有时候连一顿饭都吃不饱。”说着,罗老先生的眼眶湿润了,似乎有液体在里面闪烁。他说话的声音都有些哽咽了,“多少困难坎坷我们一起走过,可是,正当公司有了起色的时候,赵天逸他卷跑了公司里所有的钱。”罗老先生流下了两行清泪。
“太可恶了,他的心被狗吃了吗?简直是狼心狗肺的东西。”罗惜珍愤愤不平的说道。
怎么可能?我的父亲怎么会是那样的人?一定是他,是他污蔑我的父亲,我的脸煞白煞白的。
华宇安稳地拍了拍我的手,他摇摇头轻声说道,“乖,听话。不要难过了。他那样人的话,有几分是真的?你别上当。”
“莫要说了,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罗老先生一声长叹,摇了摇头,“后来,公司跨了。我逼不得已报了案,三个月后,赵天逸在Y市被抓。当他想逃跑时,却被迎面来的一辆卡车撞到了,当场死亡。”接着罗老先生又是一声长叹。
我的脑海里浮现了一幅画面,看到了将军老爹与对面飞奔而来卡车相撞,将军老爹飞了起了,又狠狠地落在了地上,鲜血洒了一地,那双空洞的眸子无助地望着天空。他的嘴里不断的冒着血泡,似乎想要说什么……
忽然感觉心好酸好酸,我多想把将军老爹叫醒啊,叫他别睡着,他还有落儿要照顾呢……
“赵天逸死了,那时雨落才5个月大,债主们洗劫了他的所有家当。雨筱儿受不了天天被人追债的滋味,更受不了贫困之苦,她想改嫁却又不能带着一个多油瓶,最后无奈之下将雨落送到了孤儿院,并将小娃儿的名字随她的行,就是不想让债主找到她。”
心灰意冷,我整个人都散了架子。我都说不清楚自己的感受,不知道要相信他几分。但是,如果说他的话是假的,那为什么我对父亲死亡的情景却如同亲置啊~!那撕心裂肺的心痛是那么的真实。
“活该~!”罗惜珍愤愤的说道,“以前她父亲抢了您的财产,最后死了。现在她抢了我的丈夫,我倒是很是期待她会有怎么样的结局,我一定要让她变得比她父亲害惨,我定让她生不如死……”
、以不变应万变
罗老先生皱眉摇头道,“珍儿,你还是涉世太浅了。对于自己讨厌的人,岂能要言语于表?这样的你,以后要如何在这商界立足?你可知道,在这个尔虞我诈的世界,只要心狠手辣的笑面虎才是最强捕食者,呵~!”罗老先生讽刺一笑,“而其他的人充其量只是食物而已。”
罗惜珍受教般的说道,“恩,Dad,珍儿知道以后该怎么做了。”
“哎~!”罗老先生自嘲道,“没想到我捕食无数,却在最后关头做了一回食物,栽在一个后辈手里。”
罗惜珍看到因为破产而瘫痪的父亲,她咬唇自责道,“Dad,这都是珍儿的错。都是珍儿引狼入室的,不然他也不会得逞的。”
“不,这并不全怪你,这也只怪Dad太相信他了。”罗老先生躺在床上说道。
罗惜珍拉了一把椅子坐在他床边,此时,她脑中灵光一闪,双手拍床,惊呼道,“糟糕!Dad,要是那女人要求做亲子鉴定怎么办?这岂不是要前功尽弃……”
罗老先生看着自己的女儿摇了摇头,做事总是冲动冒失,就算夺回家产交给了女儿,估计也不会持续太长时间的。但是人争一口气,鬼争一炷香,他实在咽不下啊!自己大半辈子的心血就白白的便宜了那小子。
“这个你无须担心,俗话说得好,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破船还有三两钉呢!咱们罗家在X市横霸二十载,跟市里大大小小的医院都有些交情。就算如今咱们罗家破落了,但是让他们帮点小忙,还是可以的。而且如今,我主动要求做亲子鉴定,相信她对我说的话更信了几分。”
罗惜珍对自己的大惊小怪有些不好意思,她伸手捋了捋自己的头发说道,“还是Dad深谋远虑。恩~!但是,接下来咱们该……”
“刺啦,刺啦……”耳机传来了刺耳噪音。
条件反射般,我伸手就把耳机摘了下来,我揉了揉有些疼痛的耳朵。丫的!耳朵差点就快刺聋了。当我再戴上耳机时却是什么都听不到了,无论我如何拍打耳机,就是听不到任何声音了。
奶奶滴!关键时刻就会掉链子,我低声咒骂道。
我手里拿着白色耳机,抬头看向了华宇,我用眼神示意‘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听不到了?’
华宇盯着他自己手里的耳机皱眉说道,“可能是藏在她发丝中的窃听器掉了。”
“窃听器?藏在头发上?”我感觉一群乌鸦从头顶发过,丫的!这办法先不说是谁发明的,但是你又是如何做到的?
华宇看懂了我的疑问,大言不惭的说道,“就是扶她起身的时候,顺便送了她一个窃听器而已。”
“那个,我想问一下。”我还是忍不住好奇心的说道,“那窃听器有多大?竟然放在直发上都掉不下来,啊!不是,这么久才掉下来。”
华宇弯眼一笑,侃侃道来,“这种窃听器叫虫爪,是窃听器中的王者。它有米粒的四分之一那么大,长有四只小爪,类似于虫子,是一种专门伏在头发上的一次性窃听器。但是只要它掉在地上,就失去了窃听的作用。它有一种特殊的变色功能,无论伏在哪种头发上,它都会随着头发的颜色变化而变化,恩!对了,就想变色龙,让人察觉不到它。”
这还真是一件好东西。我暗想,如果这东西放在古代的话,简直比那些间谍高手还间谍呢。
华宇补充道,“估计送她时没有放好,所以才掉了下来。”
我双手托着腮帮子,垂下眼眸问道,“华宇,那接下来怎么办?咱们只是听到了我的身世部分,但是他要如何利用我这颗棋子来对付你还是未知的。”无论如何我不想伤害你,你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了。
“以不变应万变。”华宇站起来,他拿起西服帅帅地甩在了自己的肩膀上,夕阳照射在他的侧脸上,镀上了一层淡淡的光,像天使。他眸子里含着笑意,一只手伸向我伸来,说道“落儿,天色不早了。该回家吃饭了。”
我看着那只伸向我的白皙的手掌,又抬头看了看那张养眼的帅颜。我笑着点了点头,“恩!回家吃饭。”
华宇,我发誓,我一定不会让你受到伤害的。
第二天,我接到了罗惜珍的电话,她约我一起去逛街。我想都不想就决绝了。可笑,让我和一个口是心非的人逛街,还不累死我啊!你想想,一个人对你笑啊笑的,她心里却恨不得拿把刀对你捅啊捅的,把你捅成马蜂窝。
最主要的是,你对此事还一清二楚。
可我没想到的是,罗惜珍很有毅力,接连着三天给我打电话。
“姐姐,你今天身体好些了吗?”电话传来了关怀的声音。
“恩,比昨天好多了。”我笑着说道,俗话说的好,伸手不打笑脸人,我怎么可能冷冰冰的呢!
“那姐姐今天可以出去么?你知道的,我从小就一个人,所以特别希望有个哥哥姐姐陪我,那样我就不闷了。”
“呵呵……”我傻笑两声,如果不知道你们父女俩的阴谋诡计的话,我可能真的会相信你的话。
电话那头见我笑而不语,便接着说道,“我知道,我以前很任性,很不懂事,做了很多对不起姐姐的事情。我现在向你道歉好不好姐姐,你可不可以原谅我啊姐姐?”
“没什么愿不原谅的,以前的事情我都不记得了。”我笑着说道,却不知她一声声姐姐的叫着,却让我浑身掉了一层鸡皮疙瘩。
“那姐姐今天陪不陪我出去逛街啊?”罗惜珍撒娇道,好似我们回到了大学时代。
“我……”
“姐姐要是不答应就是不原谅我啊?”电话那头传来了委屈的声音。
这让我回想起了上大学的时候,我和罗惜珍是同班同学还是室友。由于她大小姐的脾气,谁也受不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和我特别的要好,还时常像个小孩子一般向我撒娇。
一起逃课,一起逛街,一起吃饭,一起睡觉,一起分享彼此的秘密,好的就像一个人。
后来,我明白了。一切都明白了,她为什么会独独对我好……我自嘲的笑了笑。
“好吧,我们今天出去好好的玩一玩。”
“太好了姐姐,那我们今天下午2点在XXX店见面吧!”电话里的声音很是欢快。
“恩,好的。拜拜~!”我放下了电话,心想,既来之则安之,顺其自然吧!
、异世奇缘,莫要执念
从名牌店里出来后,我们打算去吃东西。罗惜珍像是想到了什么,转身对我说道,“哎呀!真是大意,姐,我还得回去一趟。”
“怎么了?”我不解的问道。
“呵呵。。。没什么啦!姐,你在这里等等我,我马上就回来。”说完,罗惜珍把手里装衣服的袋子塞到我手上,一转身就跑了出去。
我费力的提着袋子,蹙着眉头望着她的背影,我大声喊道,“惜珍,你干什么去啊?”
“等我,姐,我马上就会回来…”说完,那抹白色的身影就消失在拐角处。
盯着两只手里的新买的一堆衣服,我无奈的摇了摇头。大小姐就是大小姐,买一件上万的衣服,眼睛都不带眨的。我自嘲的撇撇嘴,算了,反正人家又没花我的钱,何必操这份心呢~!
等了几分钟还是没见她回来,而我提衣服又提的太累了,索性找了一个阴凉的角落坐了下来。这是一个长凳椅子,类似于公园里的那种是硬质所料制作而成的,它正好坐落在一个茂密的大树下,在行人累的时候歇歇脚最合适不过了。
刚坐在长椅上,还没等我喘口气呢,就听到一个沙哑好听的声音在我耳旁响起。
“姑娘,你我坐在同一张椅子上,如此的缘分,可否要算上一卦?”
我诧异的抬头望去。不知何时,我身旁竟坐了一个算卦的中年人。他坐在离我一米之外椅子的另一边,悠闲的翘着二郎腿,双手交叉在自己的后脑壳后,看起来很是惬意。与其他神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