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年不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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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年不重来- 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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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不容缓,来不及伤春悲秋,他只好用力拖着身子在钟阿姨的帮助下移上轮椅。小赵已经上楼来,提上钟阿姨按他要求准备的几大包纸尿裤匆匆推着他进入车库,闪身的工夫汽车已经开出小区大门,邵柏楠忍痛躺在车里,心里暗暗着急。
…………
费多嘉、周准和副总黎翔正在金融战略室的七八台悬挂液晶电脑前紧张的观察指数图,十多个职员也在周准和黎翔的指挥下不断的打电话输键盘号码,费多嘉盯着电脑上每一次出现的数字变化心里暗暗盘算收支情况,数字的更新和她心里的跳跃相互刺激,脑子里每一根神经都绷的紧紧的。
“邵董好”“邵董您来了”电子控制门打
开,被棉衣裹的严严实实的邵柏楠出现在众人面前,费多嘉这时才拿出手机看了一眼,十几通家里的电话,想必是邵柏楠和钟阿姨都打过的,在这样紧张的氛围中时间过的太快,都不知道已经午夜了。
“柏楠,你今晚先休息,不行了明天再来吧,今晚肯定是要熬夜的,你不能受累。”费多嘉迎上去担心的提醒。
邵柏楠摇摇手:“我的事先不管,现在情况怎么样?具体怎么回事儿?”
周准见他问,推他退后几步,在角落里小声讲述:“Bosson的企业突然没有任何征兆的被一支海外庄家侵袭,那个庄家身份背景都和咱们这行完全不同,很难查出缘由和隐患,但很明显是个恶庄,似乎很有背景,用巨额资金洗盘,只昨晚到现在开盘这么一点儿工夫就把Bosson的股票砸的要崩盘了!”
“恶意洗盘?难道没有人介入调查?毕竟Bosson和咱们国家还有很多对接项目。”
“我们只是说恶意,但一点儿把柄都抓不到,人家在买卖栏做了不少手脚,真是干净利落的把Bosson打击的没一点儿招架之力。”
“那主业生产线呢?”
“别提了,我们分析大庄是要用股份操纵他的企业,为什么要进来没人知道,但以现在调查的情况看,这个恶庄纯粹是要把他搞垮,生产线?这才一天多,再照这样发展十天半个月的,Bosson只能停产了!”
“那我们的供货渠道不就完全封闭了吗?这个行业才正在新兴,没有一家能比Bosson他们的技术更出众,没了他们我们的设备功能就要大打折扣,这绝对不行,我爸创了这么多年的口碑,不能因为这件事毁了。”
“还有一个办法,但估计Bosson不肯。”周准为难的说。
“你说……购买技术专利?”邵柏楠思索着:“他的为人我了解,技术比他命还值钱,我们谈了也不是一次两次,没有非必要手段他是死也不会出让的。”
“可是我们这一批的高智能配置还没出来就遇见这件事,就算Bosson给我们按违约金赔钱,我们赔给别人这也只是缓兵之计,我们账面上的钱都在运营自己的生产线和技术力量,忽然赔付不够不说如果切断技术,产出次品,坏了企业口碑,后果不堪设想!”周准也感到力不从心。虽然一直以来和Bosson合作,但他们从没停止新技术的研发,邵柏楠希望能够有朝一日可以自己主导这项国际上通力合作的产业,为自己赢得主动权,而不是只为了赚小钱而依仗他人,没有自己能主控的命脉。
“那边有什
么动静?我们的股票会受到多大影响?”
“刚才Bosson和我们开电话会议,希望我们能够资金扶持这次的恶庄洗盘,如今的事儿只能靠大笔资金和高技术的操盘手来控制,他肯定也不只给我们一家发过求救,但据消息说因为恶庄来势凶猛,很多企业还是不愿意冒这个风险,宁可降低产品技术力量也要保全生命。”正说着,秘书将外接电话拿来给他,接完电话,周准脸色愈发难看,对邵柏楠说:“如今看来,其他企业和我们不一样了,有消息放出来,这个操盘的队伍是中国人带领的,目标直指国内,2号的信息说他只知道咱们行业的股市明天也要有大的变动了!”
“唇亡齿寒,我们不能不管,但今晚先静观其变,分析明天国内股市开盘前可能出现的情况,去找魏浪的团队,让他亲自操盘,务必要做好应对措施,给Bosson发消息,让他们拟好联盟合同,如果我们明天能撑住就立刻和Bosson联合!”邵柏楠盯着远处的电脑屏幕不容置疑的部署,工作人员各自按黎翔的分配开始紧锣密鼓的工作,而邵柏楠说完这番话后又急促咳嗽起来。
“柏楠,回家吧,休息一下明天再来好吧?”费多嘉给他顺着气担忧的劝。
“送我去隔壁,别影响他们工作。”邵柏楠指指格挡后的休息间,不停的咳嗽。吃过费多嘉送进的药缓过一会儿才说:“我没事,事态严峻,我不能离开,小嘉,去帮我收拾一下办公室,回家取些东西,没有几个通宵,这事儿完不了。”
“柏楠……”
“别说了,我没事,小嘉,相信我!”邵柏楠坚强的看着费多嘉,由不得她继续劝阻。
(五)
一天,两天,三天过去,连同邵柏楠在内的每一个人一天都只睡两三个小时,随时会起来开战略会议,正常人都熬不下去了,邵柏楠的境况就更加痛苦了。没有好的休息,他整个人看起来憔悴的随时要倒下去,办公室设施不足,他的行动、排便、更换清洁都像一次次打仗,迅速急促又饱受痛苦,尤其是要保证工作室的清洁,他更是非常注意,所以就更频繁的打理自己,但又不想在这个关头让费多嘉发现他腹部以下越来越麻痹的症状,许多僵硬的身子没法完成的事也强迫自己完成到不被费多嘉猜疑的境地才罢手,邵柏楠对自己的苛刻已经达到非人的地步,他甚至连自己都不敢想这场仗打完自己会是一副什么样子。
正在不停拨划资金的时候,费多嘉手机响起来,是米洛河。她忙下楼去接,看见米洛河正带着药箱急速走来。“多多姐,出什么事了?这几
天你们都在办公室住的?邵哥不能这样的,没有充足的休息他的情况会更糟。”自上次和邵柏楠逛街,又亲眼见到他们夫妻二人那场动人的探戈,米洛河的天平逐渐倾斜到邵柏楠这边,年龄逐渐增大,成熟的费多嘉需要的正是这样一种平和、体贴的婚姻,而如邱一渔那样时刻激情四射的亢奋,已经不属于他们的这个阶段了。
费多嘉哪里不知道他会更糟,但面对这种形式,蒋兰秋不够专业,周准和自己又不能完全拿主意,只有他在这儿坐镇,才能镇得住慌乱的台面,费多嘉叹口气:“去吧,我跟他说好了,今儿无论如何要腾出半个小时针灸,你都不知道他都成什么样子了!”
米洛河站在电梯上听完费多嘉的描述,心里有了点谱儿,忽然想起来一件事对费多嘉说:“多多姐,路同你认识吗?”
“谁?路同?”费多嘉眼睛一转,忽然一个骑着摩托清瘦男生的身影跳了出来:“他呀,中学时候的玩伴,怎么,你也认识?”
“哦,早上在渔哥家见到的,聊起来他说他当年跟你和静姐很熟。”
“是吗?”费多嘉现在压根儿没心思回忆过去,只是顺着米洛河的话接着说:“当艺术家了吧?过去是艺术班的才子呢。”
“什么呀!”米洛河兴奋起来:“给你说没人比我更没跨度的了,人家中学学艺术,大学学建筑,研究生成金融了?!现在在国外做一个什么什么资产运营……投资什么的,所以我说渔哥认识的人都是人才!”
费多嘉忽然盯着米洛河,心里咯噔一声:“你说他干什么的?他为什么会在阿丘家?”
“金融什么的,具体不知道。不过早上来说是谈工作的,俩人神神秘秘的说些专业词儿,我也不懂,就出来了。”米洛河如是说,却没发现一旁费多嘉的脸上逐渐出现一丝微妙的神态,她一言不发的开始沉思。
米洛河一进办公室的套间就马不停蹄的拿出器械开始治疗,正扎着,米洛河忽然瞪圆的双眼吃惊的看着他,邵柏楠立刻轻微摇头,然后对费多嘉说:“周准那边需要一笔详细的资金流向的说明,你去总出来。”费多嘉连忙跑出去,把这里交给米洛河。
眼看费多嘉出去,米洛河急切的问:“你□持续麻痹多久了?!”
“没多久,就那天之后的第二天才发现,前一晚太累了不知道。”邵柏楠了然的说道。
“不行,你得立刻去医院,你这样别说光靠针灸,就是手术都不一定能恢复,别在这儿扛着了,我带你去找方医生。”
“别!”邵柏楠拉住米洛河:“我不能走,我必须打
完这场仗!”
作为医生的米洛河最受不了谁不把生命当回事儿,气的吼:“唉命重要还是钱重要?搞搞清楚,没命了拿什么去赚钱呢?”
“不是钱的问题!”邵柏楠打断他,又说道:“我爸妈辞了大学教授的工作做这个行业吃了不少的苦,我不是含着金钥匙出生的,我见过我爸妈为这个技术能在国内得到应用付出的辛苦,我爸本来会是整个地区最年轻的教授,我妈也会是学校公派出国的第一批老师,可是他们为了这个理想放弃了一切安逸的生活。小时候为了融资,他们连我的压岁钱都用到了,当我们第一台设备应用到第一家企业的时候,我爸妈兴奋了整整一晚!他们那些年怎么没白没黑日夜颠倒的过日子我清清楚楚,就这样,他就算挣了不少钱还是会以此为课题每年发表各种研究论文阐述我们这个科技应用的前瞻性。所以,这个企业不只是赚钱的工具,他是我爸的梦想,我爸妈一同奋斗的证明,洛河,谢谢你,但是我不能放弃,我爸是因为我去世的,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我也不能把他的理想毁了,现在只求你别告诉小嘉,她为我都已经把心操碎了。”
米洛河吃惊的盯着邵柏楠,怔了几秒,二话不说开始继续扎针,只能用最冒险的下针来保持他现在的身体状况,但要撑住十天,还是非常困难,但看他这样,也只能试试看。邵柏楠也配合着米洛河,眼神坚定,充满斗志。
他们谁也没发现,刚跑出去又回来拿账目表的费多嘉正神情肃穆的站在门外,将所有的一切都听的清清楚楚……  
作者有话要说:睡醒的时候做了决定,我要写两个结尾~~哈!


、四

(六)
费多嘉来到邱一渔独栋门前,“咣咣咣”大声擂门,邱一渔没料到会有人上门,不急不慌的打开,看见费多嘉他怔住一下,却还是即刻敞开双臂:“你来了多多?想好了要回到我身边吗?”
费多嘉希冀的看着他:“告诉我路同不是你找的操盘手,Bosson不是你要害我们而从中间找的替死鬼!”
邱一渔想不到她说的竟是这件事,探询的盯着她,似乎在思索,过了一会儿,不再打算否认,承认的说:“真聪明,我的事总是瞒不住你。”
费多嘉怒不可遏的看着他,又扭头闯进客厅,实在克制不住的怒气全部喊出来:“邱一渔,你要干什么?柏楠再这样下去会死的,就快被你折磨死了!你还要把我们祸害成什么样才甘心?!”
“多多你别这样。”邱一渔严肃的说,脸上没有表情:“我从不想害你,我的目的很简单,要你!可是……我毕竟是生意人,想要继续吸金,跨行也是势在必行的,如果我的生意能触及他这个行业,‘钱途’很远大。”
“小人!你怎么变成这样了,你不是阿丘,过去的阿丘正直善良,绝不是你这样恬不知耻,你只是长的和他一样,其实我的阿丘早死了!”
“对!没错!阿丘早死了!”邱一渔也嘶吼起来:“如果阿丘还那么恪守正直善良,你以为就凭一个背景不清白的穷小子用什么能挣到如此出名的会所?!你以为没了费多嘉的阿丘还能对谁好,对谁善良?你以为被生活折磨透了的白痴少年还会一直任凭命运捉弄吗?!不反抗,只有死!”8年的经历让邱一渔蜕变了本性,没人能想象出卖了自己同胞兄弟,被父亲断绝关系锁在门外的青年是如何一步步痛哭着离开了家;没人能想象一个人在医院抓住机会给别人当牛做马为人背黑锅只为讨得一丝地位的小医生是如何伺机抓住了高干病房一个大官员的痛脚,在威逼利诱中闯过鬼门关得到第一笔昧着良心大钱的那种恨死了自己的痛感;没人想象的出,同样的中医会馆,他是怎样不眠不休熬着身体全国各地融资,机关算尽取得竞争胜利的心酸……邱一渔所受的创伤只有他自己最清楚,只有他明白什么叫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还要强装笑颜的苦涩,而终于到了可以翻云覆雨的地步,所做一切只为了的那个人却正因此而怨恨极了他!
费多嘉没法想象当时的情景,却听米洛河仔细讲述过,她比任何人都懂得邱一渔的感受,她想抱抱眼前这个脸上写满伤痛的寂寞男人给他安慰和爱抚,但一想到一无所知却还苦苦坚持的邵柏楠,费多嘉怎么都不能原谅他:“邱一渔,你
想要怎样的我?你要我把什么给你?只要你提出来,我能做到的绝不拖拉。”
“我要你的心,要多多爱着阿丘的那颗心!”邱一渔一想到费多嘉说爱上邵柏楠的那种决绝,就禁不住将邵柏楠恨的疯狂,他步步紧逼费多嘉:“我不想恨他,我也不想害死他,但多多的心在他身上,我就不能不恨他!”
费多嘉看着已经几近疯狂歇斯底里的邱一渔,心中悲凉,他的错错在用情太深,太极致,爱自己太多。费多嘉摇头:“心第一次给出去被丢了回来,我就再没脸送出去,可是当终于决定送出第二次的时候就没打算再拿回来。第一次给了你,第二次是柏楠,如今已经扎根,阿丘,除了心,只要能放过柏楠,我什么都会给你!”字字泣血,每个音都带着颤抖,今天是来求人的,就要有求人的样子,费多嘉咬着嘴唇慢慢跪下:“邱一渔,只要放过柏楠,一切……随你!”
“多多……费多嘉!你就是这样侮辱我的?你这是要干什么?!”邱一渔大骇,跪下使劲往起拉费多嘉,他心痛的要死,本意不是这样,为什么会有今日的境遇!“费多嘉!”费多嘉的执拗让邱一渔无比抓狂,日思夜想的美丽女人在岁月的侵蚀中没了光彩,他甚至都不知该去真的恨谁,看着跪在面前眼中布满血丝表情执着的女人,邱一渔只用了短短几秒就从气急败坏到几近疯狂。“好!费多嘉,你真的是一点儿尊严都不给我留了!”邱一渔咬牙说完,疯子似的撕扯着费多嘉的衣服,带着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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