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这二耗子不是别人,正是油子那厮生出的宝贝双胞胎儿子,一个名叫蛋蛋,一个名叫皮皮。三四个月正是调皮的时候,楚林家中时常被它们搞的鸡飞狗跳,不得安宁。不是今天丽雪的衣服被咬了十八个洞,就是昨天樱桃的胭脂被涂了墙壁,总之二鼠是“无恶不作”在楚家声名狼籍,听者莫不咬牙切齿,恨不能一掌将这两只死耗子打成傻耗子。但怎么说人家也是少年儿童,恨也恨得,却打不得骂不得,更兼油子一家护犊强鼠,不准人碰,一时间人人侧目。楚林手微松,二鼠就怪笑着钻进楚林衣袖,然后顺着衣袖又钻进楚林后背,在上面胡乱挠了一通。楚林“哇呀呀~~”的怪叫着,手舞之足蹈之,二鼠就是不出来。二狗立刻吃了一惊,好啊!两个几月不回,家里又出了强人啦!冰儿柳眉儿倒竖,“小皮蛋!不准胡闹!”冰儿统称二鼠皮蛋。果然,冰儿这声令下,二鼠俱都乖乖的钻出楚林衣服,然后乖乖的跳到冰儿身旁,小东西脸上全是谄媚之色。楚林大叹,看来自家地位越来越不咋滴啊!经过院门口时,一惯见了楚林叫声侯爷的门卫惊的呆了,好大的狗啊!直到楚林骑着狗走远,才听门卫一个激灵回过神一,立刻吼了一声,“侯爷慢走!”二狗离门老远就朝房子猛冲。“死狗,慢点~~”楚林被颠簸的七荤八素,口叫乱叫。似乎听到楚林的声音,房门被人打开,丽雪一出门就见到狂奔而至的两条大疯狗,吓的惊呼一声“砰”的复把门关上。可嘟嘟本来给丽雪一个虎扑拥抱,不料她会关门,就听“砰”的一声巨响,整个房子都震了一震,嘟嘟则一声惨叫贴到门前。还好,门没被撞破,楚林跳也跟着倒了霉,头直接砸上门板,头上起了个大包。一人二狗正喘着气叭在地上,丽雪再次将门打开,小心的看了一眼嘟嘟和慢步跑近的小白,突然惊喜的叫道:“小嘟!小白!”一人二狗齐翻白眼,叫道:“这才看出来啊!”二狗进了屋子,油子和油妹儿都吃惊的死盯着二狗,死肥鸟也一愣一愣的,咦?怎么成这个样了尼?二狗身形硕大,这一进屋,立刻让房间显得拥挤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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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林拿拳在狗屁股上使劲砸了一下,砸的二狗乱吠,“大爷的!这么大,那以后得吃我多少东西啊!”楚林已经开始肉痛。赵二眨巴着眼,上前看了一阵,扭头问楚林道:“少爷,明天开始,你可得涨嘟爷和白爷的零花钱啦!按这规模,一月没有一千万绝对不成!”楚林吸了口凉气,“吃金子啊!”赵二耸耸肩,“少爷,这是我的经验之谈,不会错的。”楚林摇摇头,却见二狗都晃了晃身子,“扑扑”两声,一只小金狗,和一只小白狗同时出现在地上,“嘿嘿~~俺家想大就大,想小就小,这还不好办?”楚林惊奇的将二狗拎起来看了一阵,“哇呀呀~~果然不一般啊!硬是要得!”二狗大怒,“尊重点!”狗爪子狂挥乱舞,将楚林的衣服扫的扑拉拉乱响。将死狗扔在地上,楚林拍拍手,“小样,给我说说,修行了这几个月,都在什么地方长能耐了?”楚林说着拿起茶灌了一口。“你不是看见了?”二狗齐翻白眼。“扑~~”楚林一口茶水全部喷出来,喷了赵二一头一脸,却苦着脸不敢吱声,自家擦着。“死狗!不会就学了一个变大变小吧?”楚林眼睛要瞪出眼眶。“是啊!”全屋人齐竖中指,“鄙视!”二狗一脸委屈,狗嘴角上却都扯着坏笑。一家人喝茶嗑瓜子,说笑了一阵,突然有圣旨降下,楚林慌的去迎,见一名黄衣捧旨官字正腔儿圆的高声念道:“皇帝宠诏!帝将于明日晨时在太平殿设百官大宴,庆贺太平节!特诏善念侯介时到场~~”楚林谢诣,接过诏书,朝那官儿笑道:“老兄,这个拿着。”将一沓票子塞进他手中。官儿受宏若惊,“哎呀好爷!我可不敢要您老的东西!”楚林是皇帝身边红人,这捧诣官竟不敢收。楚林哈哈一笑,硬是塞进他口袋,“赏你的,收着吧。”那官儿千恩万谢的回了,临走时对楚林说了一句,“侯爷,皇帝最恨贵礼铺张,到时您老只送些便宜实惠的礼品便成!”楚林笑道:“多谢!”见楚林接了诣,丽雪笑道:“平安节是咱们精武国的大节,皇帝要你去,那定是要赏你!”楚林咧嘴一笑,“赏什么?我一不缺钱,二不缺权。而且我这侯爷的位子算是到顶了!”正如楚林所说,外姓中除了早期赏立有大战功的几人,一般连爵位都不会封,何况楚林此时已经是一名侯爷,要是再封,那便是伯位了!樱桃笑道:“大哥平安节要怎么过?”平安节一般都要全家团圆,朋友互相走访。楚林嘻嘻一笑,“没什么,在家睡大觉!”
瞄了一眼丽雪和樱桃的胸脯,眼色有些不正。二女脸色晕红,过去便捶他。楚林甘然受之,脸上坏笑逾浓。晨阳高照,寒鸟乱叫,楚林骑坐着嘟嘟,肩上挂着冰儿,口袋里穿着皮蛋,怀中搂着樱桃,身后拥着丽雪,一伙儿的朝皇宫进发。而另一边兰儿噘着小嘴死盯着楚林,“二哥,凭什么我要坐小白啊?”她是想坐楚林怀里。楚林翻翻白眼,“小白跟你亲近!”丽雪二人抿嘴偷笑,兰儿死死掐了小白一把,掐的小白眼泪汪汪的,“俺可没得罪人啊!大爷的!”至朝阳门前,守门城卫朝恭敬的放楚林入门。再入永安门,两名虎卫再放行,当到风云门时,楚林只得下了嘟嘟背,徒步进门。宫人过来恭敬的带着楚林往里走,过了“菁华园”,又过“九曲亭”;再经万树木,穿百花廊,便到了检凶阁。当值的守卫装模作样的搜了楚林身上半无凶器后放其进入。楚林再走几步就抵达万寿殿,穿了万寿殿,便是神阳殿,里面正是一团热气蒸蒸,笑语哗哗,正一翻热闹。楚林远望见高坐蟠龙椅上的皇帝,连忙与三女跪请了万安,二狗早化成上模样屁颠儿的跟在身后,它们是吃东西来的。瞅着左首第五有个座,就要去坐。不料皇帝却道:“楚卿,到朕这边来坐。”手指了指身侧的一条长机,长机后有四五个薄团,正合楚林几个坐下。淡淡一声话,让全朝文武朝这边侧目而视,“楚小侯好牛逼啊!”人人眼中都这个意思。楚林微微苦笑,一步三摇的到皇帝右侧坐下,皇帝面色温和,“楚卿,最近可好?”楚林搞的赌彩已经初见成效,三月来给皇帝捞了近三亿的收入。这还不算,又有近五亿的收入被用于各地水利、赈灾、开路、修田,可以说精武国每天都在变化着。变的更加强大、安乐。这都是因为楚林的一个主意,可谓功居至伟。
楚林笑道:“托皇上福,还可以吧!”皇帝微微点头,便不说话。过不多久,门外又进来一名少年,少年手捧一长盒,刚进门就扑的跪下,“靖北王世子玄莫#云齐拜见圣上,圣上万岁!”“平身!”皇帝面带微笑,宫人过去按过长盒,打开时彩光涌动,当中竟然是一张镶着各色珠宝的九弦宝琴。皇帝表情没什么变化,“玄莫爱卿何须多礼?”着人收下。玄莫#云奇刚落座,又有一名青年男子拜入,“扫南王世子权阴横叩见皇上,皇上万岁!”奉上碧玉箫一支。接着平东王世子达东#烈日,镇西王世子清泽。仁亲王、裕亲王、平亲王、成亲王都来拜礼。数杯酒下肚,所有文武百官已经来的差不多。皇帝微笑举杯,“诸爱卿,值平安圣期,祝我精武国泰民安!”“祝我精武国泰民安!”诸臣子亲王同声高唱,山呼声震的大殿嗡嗡作响。一杯酒干掉,照例朝中百官送皇帝贺礼。楚林见兵部总摄胡义云送了一对小巧的石头狮子;吏部总摄徐笑客送了一个普通的花瓶儿;而其它的官儿无非是一串下品珍珠,一张破烂九弦。看的楚林直寒碜,堂堂皇帝就收这些东西?轮到楚太辅时,楚林见义父送了一大串明珠,这明明是自己送给义父的。但楚林耳中立刻听到一阵轻微的议论之声,某人甲言:哼!这楚某人哪来的如此名贵大珠?莫非是贪脏而来?某人乙:少言!他义子如日中天,皇帝面前红透半边天,不可多语!楚林苦笑,皇帝却面色如常,谢过太辅,自顾喝着酒,吃着干果、糖点。轮到周吹箫,他送了皇帝一把名剑,这剑寒气逼人,楚林一眼就瞧出价格不菲,至少也得一千万金的价格。
皇帝依旧笑纳。慢慢的,人已经都送过礼物,楚林知道不能再等,连忙起身出座,朝皇帝弯身一礼,从空间袋中拿出绝美珊瑚一百株、同等拳头大小明珠一百颗、寒气逼的价值千万的宝剑百把、帝品寒一百枚、五行灵器扳指一副。只见珊瑚五光十色,奇光闪烁;明珠瑞气满堂,白光缭绕;剑气直冲九天,萧杀碎胆;五行灵器五彩霞光滋润方圆十米。帝品寒异香扑鼻,只闻一下便感觉全身舒畅。所有的大臣都直起了眼睛,死死盯着这一大堆宝贝,而大多数大臣则直摇头,“奢侈奢侈啊!”皇帝捋须微笑,“爱卿,为何送朕如此多贵重物品?”诸大臣们立刻都支耳细听。“皇上,我见这些王公大臣、文武百官放皇上的礼物简直不堪入目,唯四地王爷的礼物还说的过去。”此话一出,全堂众人大怒。宰相霸图猛然起身,朝楚林厉声道:“楚侯爷,皇上向来祟尚节俭,你却弄来这些珍贵东西,居心何在?岂不是值皇上苦心于不顾?好大的胆子!我看你平日里也一定奢华成性!”霸图声色俱厉,似乎楚林犯了弥天大罪,应该千刀万剐的模样。
楚林微微一笑,“宰相此言差矣!皇帝是一国之君,平安节本就是臣子朝主君主祝福的时候。大家量力而为,无须攀比。我方才见许多大臣要么送石头,要么送木头~~呵呵,我不明白难道皇宫大院中还缺这些东西?这倒不是本侯奢侈,就算再贵重的东西让皇帝享用那也是应该的。皇帝只有心情愉快了,生活质量提高了,才能为全国百姓做更多好的决策。比上皇帝上次的赌彩决策,那能幸福多少天下百姓?”“而与眼前我送的这些许小物比起来,这些东西根本不值一提。”楚林说完,微笑着重又坐于原地。皇帝从宫人手中接那那副五行板指,笑道:“朕一直想有一件五行灵器,虽然宫中也有,但都不如这个精妙,而且我也不合适放在身上,楚卿上心了!”楚林微一点头,“皇上喜欢,那便是臣的最大荣幸!而且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精武国有什么不是皇上的?皇上若喜欢,只一句话,随时取来。”这句话无疑表明,我楚林就算再有钱,那也是皇上你的,你需要的时候只要说句话,我这边就会再所不辞。皇帝听罢哈哈大笑,以手抚楚林肩膀,“楚卿真乃朕之良臣!”诸大臣大多脸色铁青,这个楚侯!简直通通把自己这些人都贬低了一遍。楚林冷眼扫过全场,见大臣们虽然表面上自个儿坐在一处,其实也暗中分了帮派。楚林见兵部、吏部、户部的总摄和宰相霸图坐于一处,离着严云山较近;礼部、刑部、几名大学士则离一名高冠将军较近,这人正是右将军狼云,楚林能够感觉到对方的强大实力;而楚太辅、副宰几个则坐于五位皇子身旁。另外还有一些大大小小的官员有的围于左将军龙城山身旁,有的则围坐于镇西王世子清泽身旁。看到这些,楚林心中暗叹,看来国家果然不安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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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舞技名家上前献艺,流云广袖、香鬓轻纱拂妙躯,如花中舞蝶,瞧的众官眼睛发直,神无所属。皇帝拈须须笑,问楚林,“楚卿家,你看这舞如何?”楚林笑答,“好舞!”眼睛却在全场扫视,只见镇西王世子清泽眼光只略微在舞女身上稍稍扫视;靖北王的玄莫#云奇则眼观鼻,鼻观心,似乎在想着心事;扫南王世子权阴横则面色冷冷盯着一名舞女看;而平东王世子达东#日烈则满面欢色看的津津的味,眉飞色舞。一舞终了,诸官击掌高赞,皇帝微微而笑,“我精武以武立国,诸位强将悍帅何不出来一试?”精武国的舞剑天下闻名,当年尝有舞剑名家公孙不笑,一剑起而风云动,万人围瞻,场中仍能鸦雀无声,被世人誉为剑舞之神。皇帝话落,立刻有一人长身而起,虎步龙行的走入场中。楚林看这人时,身长九尺,面色苍白、臂长过膝,一双眼睛又长又细,身穿着玄色锁子甲,头顶着兽皮盔。“叮~”的一声抽出腰中宝剑,长笑道:“皇上,臣狼云现丑!”皇帝笑道:“狼云剑术名满天下,你来舞剑,那自然精彩!”狼云不再说话,使开身段,但见殿内随之风起,一股凛杀之气从殿内的每个角落生出,让许多文官都机激激的打了个冷战。就见他时而剑吐寒光,杀气漫殿,狼云腾挪间如光似电,只闻风声不见人影,时而一团电光环体,撕空裂音,丝丝声听在人耳中心惊胆战。这时人群中又一人长身而起,哈哈一笑,“皇上,臣与狼将军一起助兴!”这人身长八尺,钢须如针,圆脸紫睛,一身灰白轻装,手中已经拔出一把黑色长剑跳入场中,这人正是左将军龙城山,与右将军狼云为精武国两股最强大的军队力量。龙城山剑出如山凝重威严,每一招大开大盍,如万雷齐发,狂风卷至,一股一往无前,雄霸天下的气势瞬时间也在殿内各角落中飙升。并与之前狼云那股气势相接,整个大殿的空间似乎也变的凝重起来,每个人都能感觉到有无数暗流四处狂涌,外围纱帘无风自动,几名宫女脸色苍白,晕倒在地。文官失色,武将表情凝重,只皇帝仍然微微而笑。
而楚林却死死盯着场中二人,他能看的出,二人的剑术已经到达了相当高的境界,都处于大剑者的颠峰,只要稍有突破,便会迈入剑圣级别,产生剑意,从而生出剑气,那时,便是万人敌了!精武人自从修习斗气以来,虽然剑术渐渐成了多数人的辅助技艺,但真正的高手仍然注重古武修行,甚至较斗气修行还要重视。不单精武一国,像光明、圣光、五行诸国,古武的修行也十分普遍,所以一位真正的高手的杀手锏未必就是他所修行的异术,却有可能就是古武杀招。二人剑势相撞,立刻产生一股激流奔射,楚林突然起身走到场中,手捏剑诀,胸中立刻填塞一股宏仁气息。楚林数月里不知道去过多少次贫地、寒居,救过多少人于苦难之中,渐渐的培育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