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眨眼功夫已经将楚秀包的严丝合缝,根本再看不清一点肌肤。楚秀的身躯立刻开始剧烈的抖动起来,里面传出痛苦之极的呻吟声。二老顿时紧张起来,“先生,这是怎么回事?秀儿似乎很痛苦。”正是痛在儿身,疼在娘心,听着儿子的痛苦的呼叫,楚夫人已经要掉眼泪。楚林道:“无妨,这是正常现象,一会便好。”果然,半个小时后,楚秀渐渐安静下来,却有一团黑雾渐渐透过紫烟钻出,被楚林用念力控制在半空,也凝成了一个黑球。钻出的黑烟渐渐淡了,最后终于消失,而那黑球也已经变的有人头大小,楚林喝声“缩!”念力陡发,那黑烟果然听话的突然缩小成一粒指甲大小的黑球,被楚林收进袖中。紫烟渐渐散去,渐渐的显出里面的楚秀,此刻他双眼微闭,似乎已经沉沉睡去,却已经面色红润,看来已经好转,“让他好好休息一下,不要打扰。”楚林如是说。二人连忙道:“听先生的,先生辛苦,请前厅喝茶。”楚氏夫妇面露喜色。人到大厅,楚林道:“小公子的病已经治好,但身体仍然虚弱,以后要注意休息、营养,不要有情绪激动。”二人唯唯而诺,心里对楚林感激不尽,楚太辅微一沉思,道:“楚先生大恩大德,如果有什么要求,请一定说出来。”楚林并不是虚伪的家伙,他哈哈一笑,“若说请求,倒真有一件。”“请说!”楚太辅面色如常,认真的问。楚林叹了口气,“实不相瞒,楚林从小无父无母,自小便想有个爹妈疼着,所以我也一直想知道他们的下落。”
“先生的身世让人同情。”楚夫人叹着气说,“请先生说出家严的名姓或者情况,楚门一定尽力代先生寻找。”楚夫人以为楚林想让帮着找亲人。楚林微微一笑,“夫人误会了,我想~~~”他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这形状像个向家长要糖吃的孩子,“能不能认二位作义父、义母?”楚林话一出口便又后悔,自己如此岂非太孟浪?人家是国家重臣,岂会理会自己这个无权无势只不过救人家儿子一命的傻小子?楚林要作二人义子有两个原因,自己只说了一个方面,另一个原因是他想有一个背景。再确切的说,楚林想要有个家,一个有归属感的地方,所以才会唐突之极的提这种要求。楚太辅怔在发当地,然后又作惊喜之色,“先生屈作楚门,真是家门之幸,只是怕委屈了先生。”楚太辅竟然同意了!楚林大喜,倒头便拜,“父亲、母亲在上,请受儿子一拜!”这一刻楚林心里热辣辣的又暖又痛,又有一种说不明的情绪在胸中纠结翻滚。楚太辅夫妇二人相视一笑,同时变身将楚林抚起,“我儿请起!”楚夫人慈和的笑道:“我儿本就姓楚,这便是上天安排的一段缘分。之前你是先生,如今却是我儿子,我有些话便无需忌讳。”楚林一愣,“母亲请说。”“我呀,第一眼见你便生出亲切之感,总觉得咱们之间应当十分亲近才是,你说这奇不奇怪?”楚夫人拉着楚林右手,竟不放开,没有丝毫的生疏之态。楚林一震,他当时见着对方时似乎也感觉极为亲近,莫非她是自己某位亲人之一?楚林立刻展开强大无比的联想能力。但立刻又打消了自己的念头,自己最有可能是“天外来客”,而这位新妈似乎是“当地人”啊~楚家上上下下顿时心活开了,摆香点烛,并用差人急速办了一桌酒席,便在家中简单的作了一个仪式,楚林拜过了楚家先祖,算是成为了楚太辅的义子。仪式过后,先前被楚林强制呆在院中老实呆着,不然要进“空间袋”的几个立刻就窜进了屋里。一直藏在楚林口袋里的冰儿也冒出头来。
娇美可爱的冰儿、胖乎乎可爱的两只狗狗、肥嘟嘟但却十分漂亮的小肥和油子小两口立刻就吸引了楚家人的注意力。特别是冰儿,楚夫人笑道:“小姑娘是你什么人?”楚林把冰儿放在肩上,“她叫冰儿,嗯~~算是我妹子。”冰儿好奇的打量着楚夫人,突然扑扇着翅膀飞到对方手背,“妈妈~~”叫的又脆又甜又好听。楚林愣住,二狗愣住,楚夫人愣住,但她立刻慈爱的一笑,用手指轻轻抚着冰儿小脸,“乖丫头!”并凑上去亲了亲冰儿头发,冰儿咯咯而笑。楚林对冰儿的表现简直满意极了,哪知冰儿又指着楚太辅问:“哥哥,这老头是谁呀?”楚林差点吐血身亡,翻着眼皮道:“他是爹!”冰儿奇怪的看了一眼楚太辅,没精打采的打了个哈欠,“冰儿不要爹!”诸人绝倒。楚太辅哈哈一笑,捋须道:“冰心玉骨,好个丫头!”小肥眼看被冰儿抢光了风头,似乎极为不满,突然亏亏的叫了几声,然后学着冰儿的声音细声细气的道:“妈妈~~”朝楚夫人眨了眨鸟眼。又把头扭身楚太畏辅,“哥哥,这老头是谁呀?”然后扭着屁股在原地摆了几摆,这才满意的回到原地。诸人都像中了定身术一样愣在原地,二狗二鼠同时把脸埋在地上,“丢人啊丢人!”只有小肥独自得意洋洋,似乎干了一件天大的妙事。半天,楚林才尴尬一笑,“父亲,母样不要介意,这鸟脑子有问题。”哪料到楚太辅又是哈哈大笑,“林儿,你这些小朋友,都十分可爱呐。”楚夫人更是笑的前仰后合,招手将小肥唤到身前,竟然将它抱在怀中,啧啧称奇道:“从未见过如此胖的鸟儿。”用手轻抚着小肥脊背。“亏亏~~”(错!这叫做丰满!)“这还了得!”二狗立刻感觉非常没有面子,互相使了个多眼色,便不右从哪里搞出来一个皮球。二狗拉开架子,马上就上演了一同狗球大塞,你踢我咬,你冲我挡的好不热闹。楚林气的鼻子眼冒眼,终于忍不住怒叫道:“死狗,给我坐下!”二狗完全能听出楚林的怒气,都打了个冷战,不敢再闹,老老实实的同时一屁股拍在地上,一脸委屈的看向楚林。楚林又是一声干咳,“这两小东西就受闹~~”“吱吱~~”油子却在那里捂嘴偷笑,笑的好不淫秽。楚林只得仰天一声长叹,他算是被这几个小王八蛋打败了。楚家人都张大了嘴巴,天呐!这一帮子小家伙都是何方神圣,怎么一个比一个“神奇”?倒是楚太辅最先打破沉默,笑道:“去为这帮小朋友再摆上些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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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狗大喜,原地又跳又叫,“啊呜~~汪汪~~(老头还算识相)”“林儿,你在帝国学院里怎么样?”楚夫人询问起楚林的日常生活。楚林呵呵一笑,“也算可以。”对几人讲了些学院里的趣事,又说:“二弟应当也去学院,他如今身体已经恢复正常,时机正好。”楚太辅捋须笑道:“我正要说这事,你既然在学院,正好也可以照看秀儿,他一人去家里也不放心。”“这个自然。”楚林道:“大哥现在怎样?”楚家还有一个大公子,楚林以后必定与之见面,不得不多了解一下。“仁儿现宫中掌西门禁卫提督一职。”楚太辅笑答,看来对大儿子比较满意。几人又说了一阵,楚林问,“父亲~~”楚林并不称义父,而直接称呼父亲,而且叫的十分自然,让二狗大叹其脸皮之厚,“能否说一下皇宫里的事情?林儿对宫里的事情一向好奇。”太辅笑道:“也没什么,我所接触的都是皇子,他们跟平常人没有区别。”“父亲以为几个皇子中,哪个能成大器?”楚林想起什么问什么。楚太辅神色严肃,“我儿问为父,我自然相告,但切记不可在外宣讲!”他盯着楚林认真的说。楚林一凛,“林儿自然记得。”楚太辅喝下一杯酒,并把下人挥走,“皇帝生有六子,其中六皇子尚在襁褓之中;其余五子中的大皇子今年二十六岁,皇后所生,其生性阴沉偏执,虽然难缠,但是难为国家大器;二皇子二十三岁,仁妃所生,此子生性风流,不拘礼法,而且好酒爱诗,虽有才情,但不能为君;三皇子二十二岁,勇武过人,云妃所生,但行事粗暴过火,可为将,非可为君;四皇子成妃所生,二十二岁,为人聪慧,可为人极人气量狭窄,而且为人吝啬无比,非人君气象;五皇子只二十岁,可行事果断,极能识人,而且能狠能仁,前途无量,而他亦是皇后所生。”楚林问,“那皇帝会让哪个继位?”太辅道:“如今皇帝正当盛年,传位之事尚早,不过,以我观察,似乎皇帝意在二皇子和三皇子。”楚林一怔,“父亲不是说他二人无君气象吗?”太辅苦笑,“那只是我的看法,可皇帝却另有想法,我们做臣子的有什么办法?”楚林耸耸肩,“当皇帝岂非很累?我看那五皇子应当庆幸才是。”太辅摇摇头,“他们也是身不由已,一旦无法续位,他们以后的生存就得不到保障。”楚林点头,“父亲说的是,以后新皇帝一句话就能要自己兄弟们的性命。”“所以我才说他们身不由已,只能全力争皇位。”楚林捡着桌上并不十分丰盛的菜吃了几筷,叹道:“父亲生活也忒清苦!”从怀中拿出一沓金票,“这是一百万金应该,父亲收下,以后无需这样,我见其它官员都穿金戴银的,咱家可也不能差了。”对楚夫人道:“母亲也可打扮一下,换身时鲜的衣服。”
二人都吃了一惊,“我儿,你哪里来的这么多钱?”楚林笑道:“父亲、母亲休看我只是一名学员,可也有自己的产业,赚个几百万不过是小进项。”楚太辅叹道:“果然是个好小子!不过这钱你还是收回去,家中向来简朴惯了的,用不着这样多钱。”楚林笑道:“父亲说用不着钱我可不信。平日里同僚家里有事岂不是要钱?而且这宅子太小,有客来时也不是方便,过几天我就为家里办个好点的宅子。”楚太辅苦笑,“那可得不少钱,算了。”楚林道:“那可不能算了,就选一个靠宫里近的地方,父亲也好方便上朝。”楚林不等对方推辞,便道:“父亲,我既然叫你父亲,你难道不把我当儿子?儿子孝敬老子钱难道有不对的地方?”楚太辅一愣,然后哈哈一笑,“说的是!好吧,这钱我收着。”楚林这才欢喜,“父亲这就对了,钱本就是花的,况且我这钱来的快,以后父亲用钱时只管开口。”太辅叹道:“你有钱给我花销,还不如拿出去为穷苦百姓做些善事。”楚林一怔,“林儿不是没这个想法,可是不知道从何着手。以前想送钱的,可后来一想,这似乎行不通。”楚太辅大喜,“你既然有想法,我倒可以为你办这件事情。”楚林笑道:“那敢情好,有您老人家出马,事情一定顺利。”楚太辅摇头一笑,“不是由我出马,是我帮你出点你,还是你自己来做。”楚林挠挠头,“什么点子?”楚太辅笑道:“咱们精武帝国有百姓亿万,穷困者也数以千百万计,就算你你一人财力就是再多也不够使的。所以可以带头成立一个财团,专门用来帮助穷、难百姓,同时,它也可以自身赢利。而且有了这个善名,它的赢利环境回利将极为巨大。如此有进有出,这善事才能做的下去。”楚林不太明白,疑惑的问,“问题是怎么组织这个什么财团?”“这就需要你有一位能打理钱财的专人才成。”楚太辅这一说,楚林突然想起自己的准狗头军师来,“小墨!”他哈哈一笑,“人我是有的。”楚太辅笑道:“有了人就好办,而且我这里给你出一个主意。”“父亲快说!”楚林急切的催促,楚林对挣钱的事情一向热心,虽然这次同时还得往外掏钱。“精武帝国的人有穷有富,如果富的能把钱摊到穷人身上,你行善的压力就会大减。”楚太辅眼睛里闪着智慧的光彩。“可怎么才能把财富分摊开呢?”楚太辅似乎在问自己,又像是在问楚林,接着道:“这当中一定要产生吸引力,也就是说,你必须让富人得到好处。”“比如?”楚林已经开始佩服这位看似老实巴交的新爹。“比如赌彩!”“赌彩?”楚林知道赌彩是一咱民间的玩法,就是猜测大小,许多人压某一个数字,猜中的人能得到不小一批奖励。“是,你可以把赌彩进行商业化的运作,制作成简单的、易发行的凭证;凭证里应该拥有赌民的相关信息。”楚太辅缓缓道。楚林呆住了,这是一个他从未想到过的挣钱方法,而且似乎前景广阔唉!他哈哈笑道:“是啦!我收赌民一万金,却拿出五千金奖励,剩下的五千金就能拿来办善事。”楚太辅满意的点点头,“林儿很聪明。”楚林赞道:“真是个绝妙的主意!”吃了些酒,楚林便告辞返回学院,这时已经是初夜时分,楚太辅本要派人护送,楚林却说没关系,坚持不让人送,自己带着一群小朋友晃晃的往回走。“你好!”半路上,突然一个好听的男声在前方响起,楚林眯眼一瞧,大街正中站着一个人,一个抱着一把刀、戴着破斗笠、穿着破棉衣的俊秀的青年人。楚林不由揉了揉眼睛,不明白这人大热天的为什么穿棉袄?“你好,小朋友,为什么在挡俺滴路?”楚林笑嘻嘻问。“因为有人出钱让我杀你。”年青人微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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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林的表情里没有任何的惊异,他颇有兴趣的打量着对方,怎么看怎么觉得眼前的家伙像个沿街计饭的乞丐。“哦?你就是传说中可以杀人拿钱的杀手?”楚林貌似纯真的微笑开口。对方也极有兴趣的打量着楚林,也开口问:“你就是传说中把伍莫华兹灭掉、诈骗铁水少主、帝国学院里穷党之首的楚林?”楚林听的一愣,这小子知道的还不少嘛!哈哈一笑,“过奖过奖!不知道阁下高名大姓啊?我一向佩服杀手,呆会儿你要是杀不死我反被杀,我也好在幕碑上写上名姓,然后年年岁岁会去烧上几张纸钱。”少年的双手一直抱着刀,这时他将手松开,在自己下巴上轻轻来回搓着,眼睛却始终盯着楚林,“你似乎很自信。”楚林笑道:“你是不是很久没洗脸了?”楚林突然没头没脑的冒出这么一句。对方微愣,“我十天前洗过一次脸,你怎么知道?”他的脸就算不洗看起来也极干净,对方又是怎么瞧出来的?楚林失声而笑,手指对方笑道:“你方才明明用手指在搓下巴上的污垢,嘿嘿~~这种人又怎么会在最近洗脸?”楚林极为得意的说出了自己的重大发现。对方笑了,他点点头,“没办法,从小养成的惯。”眼睛里的笑意突然消失,“这些似乎和我杀你没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