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添哲还是摇头,无力的反斥他道:“不用你管,你给我滚,都给我滚。”说完,还用了把力将他的手推开,让那越下越大的雷雨淋到自己的头上。
随即,被淋成落汤鸡的方添哲,后脑上血水交溶。
“啊……”方添哲厉厉的咬牙,发出了一阵疼痛的呻吟,那摇摇晃晃的身体早就应该倒下了,但是,他一向是个强大的男人。
“方董,您……”李康和师禹吓得全身打颤,好像丢了魂魄一样,连话都说不完全了,恐慌中却还是稳稳地将他扶住。
“不要管我,滚。”方添哲甩了甩,不让他们碰自己。
李康和师禹当然不放手,反而将他抓得更紧了。
是啊,方添哲不要命了,为了一个女人真的连命都不要了,他们能怎么办?他出事了,他们也会遭殃的。
“咚咚咚。”
“凤展啊,都已经十二点钟了,这外面也下着大雨,那方添哲还在外面啦,你出去吧。我远远的看他,都觉得很可怜啊。”楼母使劲的敲着楼凤展的房门,说着。
“呜呜呜……”楼凤展依然不理不睬,只是将头蒙在被子里使劲的哭。
不经意间,方添哲手中的那一束玫瑰花掉到了地上。
他慌了,待头部的疼痛变得很麻木之后,他才情绪失控的指着楼上那扇窗,一边艰难的喘息,一边嘶声的呼唤,道:“楼凤展,你给老子出来,不然老子就死在你们家门口,化鬼后再拖你下地狱作陪,跟着再拖你一起去投胎,让你生生世世都摆脱不了我,让你生生世世都不得安宁!”
这雨越下越大,开始的毛毛细雨,很快变化成为中雨,最后变化成为暴雨,无情的泼落到他们三人的身上。
灯光昏暗的东边角落,一位清新得就像茉莉花的女孩子撑着伞静静的站在那儿。她穿着一身单薄的睡裙,披着头发,全身亦是湿淋淋的。
“楼小姐!”李康无比欣慰的喊了一声。
跟着,师禹也朝她看过去。
而方添哲,却像突然没有知觉一样,站在那儿,一动不动了。
“添哲!”扔了雨伞,她跑到他的面前,抬头张望着他,眼睛很红很红。
稍稍看了一眼被暴雨淋得就像一只可怜小鸡的她,方添哲脸上有一丝很轻的笑容滑过。然后他缓缓的将手伸进上衣的口袋中,掏出一枚闪着耀眼光芒的钻戒,举着,虔诚地向她下跪。
“楼凤展,嫁给我,好吗?”
“唔……”楼凤展用手捂着自己的嘴巴,激动加心痛,令她情难自控,说不出话。
“楼凤展,嫁给我,好吗?”方添哲依然忽视一切,仍旧跪在地上,将手中的那一枚钻戒向楼凤展献上。不过,刚才他是单膝下跪,这一回改成了双膝跪地。
“嗯。”楼凤展终于点头,艰难的躬身接过他手中的那枚戒指,不过她没有笑,反而抽泣得更加厉害了。
方添哲却笑了,本打算站起来的他,在站起的那一瞬间倒了下去。
“董事长!”
“董事长!”
……
第2章 这个老公很无耻
方添哲头部受伤,加上又被暴雨淋,被送到医院后的那副样子真谓惨不忍睹,还吓得叶梦仪当场晕倒。
不过,最后的他也只是昏迷了三天三夜。
缘故如此。
本来,他瞒着包括方敬海在内的很多人,说他这个月要去南非散心旅行,而拓远集团的事情全部交由付岗科代为处理。
但是,背后有人偷偷的将他孤身入瓮营救楼凤展,跟着负伤向楼凤展求婚,接着差点把自己给折腾死,这一连串的荒唐事都告诉了方敬海。
庆幸的是,方敬海似乎已经习惯了,至始至终,都表现得无比淡定,连气都没有叹一声,二话不说的就将世界上最好的脑科医师派回国内,给他医治。
四天后,方添哲当然就醒了。
而他醒来要做的第一次事呢?拖着楼凤展去民政局打结婚证!
这日上午,头部还缠着厚厚绷带的方添哲悠闲的从一辆黑色的兰博基尼雷文顿后座中跨出。
另一边,师禹一直扶着车门,可是坐着的楼凤展迟迟不肯起身。
“添哲啊,太快了,连你的伤都还没有好!所以,你先安心的休养,过段时间我们再领证吧!”
方添哲摇了下头,暗地使个眼色示意师禹将她拖出来,道:“女人,我们必须先领证,待我养好伤后就直接办酒了,嗯?”
师禹自然不敢去拖楼凤展,只能弯腰,毕恭毕敬的做个请她下车的手势,道:“楼小姐,请。”
“好吧,那就今天吧,反正迟早的事。”楼凤展嘴边嘀咕一声。却还是答应了。虽然方添哲的急切让她觉得莫名其妙。
过了半小时,她和方添哲各自拿着一个红本,迈出民政局大门。
“老婆,以后你就是我的老婆了。”回去的车上,一脸笑意的方添哲阴阴的说。
楼凤展身子一悚,应道:“嗯,老公,请问你是有什么要指教我的么?”
这时,方添哲撑开一臂,懒懒地搭在她的肩上。另一只手强行的将她的头扭过来,让她面对着自己,道:“你得将你的老公我给伺候好。嗯?”
“啊?”楼凤展吓得张大了眼睛。懵了一下后,凶道:“凭什么让我伺候你?我们是夫妻,关系是平等的!”
方添哲一笑,掐住她上翘的下巴,认真的告诉她道:“老公我要工作。要干活,不然你哪来的钱买衣服?”
“嗯,那倒是!”楼凤展重重的点头,狠狠的咬牙,马上就有点后悔这么快跟他领证了。
回到医院。
焦急的医务人员便忙着给方添哲做检查。他们曾千叮万嘱,说他不能出去吹风。至少室内休息一个月,偏偏,他就是不听话。
好在。没有重复感染,没有加重伤势。
“师禹,如果这一个月之内方董还要出去,那你立即打电话告诉我,我会让他踩着我的尸体过!”病房内。抱着小墨玮的叶梦仪,忿气的对保镖总管师禹说。
师禹的头低得很低。道:“夫人,方董已经办好了自己的终身大事,接下来一定会安心养伤的,您就不要太过操心了。”
叶梦仪还是很不满,也很无奈的瞪了一眼正坐在床上的方添哲,道:“希望他能!”
对于她的愤怒,方添哲没做任何解释,极其平淡的一副表情。
哎,他们母子俩看上去不太和睦啊。
这令夹在中间的楼凤展觉得很尴尬,想当和事佬的她站起身,走到叶梦仪面前,道:“叶……”这一时间她又不知道怎么称呼叶梦仪为妙。
“叶你个大猪头!叫妈咪!”此刻,方添哲才开其尊口训斥她。
“啊。”楼凤展应了一声,想:确实是哦,我该叫她妈咪的,虽然她看上去比较像我姐,但是我都跟她儿子领证了啊。
于是,没有一丝害羞的她,道:“妈咪,你坐下休息吧,墨玮给我抱就行了。”
瞬间,叶梦仪的气消了下去,将墨玮递到她的怀抱,道:“凤展,你要好好监督他,要他欺负你就告诉我!”
“你说的是真的吗?妈咪?”听到这话,楼凤展马上伸长了脖子,喜出望外的模样儿。
叶梦仪向她点头,道:“当然!”
“哈哈哈。”楼凤展的心里笑开了花,可是却没有将声音发出来。
方添哲不屑的撇了下嘴,而后各瞪她们一眼,道:“你们两个女人……都得好好的伺候我。”
“滚,你小子以为自己是皇上,全天下的人都得唯你是从啊?”叶梦仪忍不住拾起一个枕头,砸向他。
“啊!好痛啊!”方添哲想躲却没有躲得开,任它撞上了自己的额头。
“死变态,你活该!”楼凤展火上加油的骂了一句。
下午时分。
叶梦仪抱着小墨玮回月光海岸休息去了,苦B的楼凤展则继续留在了医院,因为她不得不照顾她那负伤在身的老公。
唉,疲惫的俯在桌上打了会瞌睡。然后站起来,走到窗户边,拉开窗帘,想让午后的阳光多照进来一点。
“老婆,我想喝水了。”刚睡下不过十分钟的方添哲突然说。
“哦,我给你倒啊!”楼凤展马上走到墙角的饮水机旁,拿一个玻璃杯,接了杯水,来到床边,递给他。
方添哲挥手,道:“头好痛,起身难,老婆你喂我吧。”
“好。”楼凤展又很乖巧的点头,坐下来,准备喂给他喝。
可是怎么喂?他躺着动都不动,水会全部都流到被子上的。
楼凤展在动脑子想办法。
“快点喂给我喝啊,老婆,你老公我都快渴死了啊。”方添哲懒声催促道。
楼凤展又叹了口气,尽量装作很温柔的跟他说话,道:“老公啊,你稍稍身,好吗?这对于你来说应该不是很困难的。”
“哎……痛……渴……”方添哲突然呻吟起来,而且还闭上了眼睛,当做没有听到楼凤展刚才的话。
“唉,那你再忍一下,我去找根吸管啊!”楼凤展呸了他一下,跟着起身了。
这时,方添哲又悄悄的张眼了,说:“老婆啊,你找什么吸管啊?不觉得那样很麻烦吗?有一个喂食的很简单的方法的!”
“嗯?真的?什么方法?”楼凤展立马停下脚步,很好奇的问。
“人工呼吸式,你喝了吐我嘴里。”
“砰”的一声。
楼凤展手中的杯子掉在了地上,白开水满地流。
方添哲,为什么你色狼的本性一点点都不会改变啊?
“快点再去倒一杯啊!老婆,我渴了!真的渴了!”方添哲很是淡定。
楼凤展咬咬牙,道:“OK!我不怕你!”
走到饮水机旁,又接了一杯水,阴阴一笑,心中已经想好该怎么办了。
“老公,我来喂你喝水啦!”再次坐到床边的她,利落的掐住方添哲的鼻头不让他喘气,跟着,粗鲁的捏开他的嘴巴,俯头,准备将自己含着的那口水吐到他的嘴里。
本以为只要自己的动作麻利一点,吐完水就收,方添哲便占不到多少便宜。
不料,就在她俯下的那瞬间,方添哲伸手拖住了她的后脑勺,直将她的脑袋往下按。另一只手,则紧紧的搂着她那偏窄的身体,让她动弹不得。
“啊!方添哲,你干嘛啊?放开我啊!”一张嘴说话,那口水在不经意间全部吐到了方添哲脸上。
方添哲完全不在意,道:“老婆,你的水都还没有喂给我喝啦!我怎么能放开你啊?”说完,再加一把力,将她的头死死的按着,让她的鼻子触着自己的鼻子。
“方添哲,你这只大色狼!”气愤的楼凤展张嘴辱骂,正好为他那根干渴的长舌制造了可乘之机。
他将舌头伸到她的嘴里,肆意的侵略着里面的每一寸领地,翻搅着里面的每一丝蜜津。跟着还吸附住她软软的小舌,想与它纠绕一场。
“嗯……嗯……”楼凤展瞪大眼睛,不停的敲打着他的身体,却怎么都脱不了身,因为方添哲的那只手,搂她搂得很紧很紧。
“算了,喝够了,放过你!”方添哲果断的松开了她。
楼凤展被气得上气不接下气,可是又不知道怎么骂他。
毕竟,他说他自己是在喝水!
好吧,他终于喝完了水,又躺下了。
不到十分钟。
“老婆,扶我去上厕所。”
“嗯,好。”坐在靠窗沙发上的楼凤展才玩了一会手机,不料方添哲又使唤了。
二话没说扶他进了厕所。
“老婆,我腿抽筋,给我捶捶。”
“哦。”楼凤展撅着小嘴,很不情愿的坐回他的床上,用心的伺候他。
“老婆,太无聊了,你唱首歌给我听。”
“老婆,削个苹果喂给我吃。”
……
“尼玛,方添哲,我不是你的丫环!”这半天,方添哲不停的使唤她,平均十分钟想出一个名堂,傍晚,她终于忍不住发飙了。
“哎,脑袋好痛啊,老婆,快点过来扶老公我睡下吧,受不了了。”她不说还好,一说,方添哲立马就是一副要死不断气的样子。
“方……添……哲。”楼凤展狠狠的咬牙,本想一耳光扇到他的脸上,却又顾忌着他的头部确实受伤了。
最终,没有法子的她还是乖乖的坐到他床边,准备扶他躺下。
第3章 心存怨恨的顾瑶
在楼凤展任劳任怨的服侍下,一个多月后,方添哲头部的伤势终于痊愈,安然出院了。
这天。
拓远集团总部大会议室。待全体老总都做完了年末工作总结和来年工作部署,站在方添哲身后一侧的李康跟着跨前一步,亮声讲道:“今天的会议,最后有一件特别重大的事情要向大家宣布,这个周六,我们的方董将与楼凤展小姐在凤瞰天空别墅庄园内举行婚礼。另外,方董已将自己名下百分之五十的财产过到楼凤展小姐名下。”
李康说完,座下的众人便留意到了,在会场上从来都是无喜无悲的方添哲,他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微笑。
如此,有人衷心的祝福他,但也有人蹙起了眉。
而后,C市的媒体纷纷报道了这一条新闻消息。
其实,楼凤展很反对方添哲这样做。那天她忍不住很苦恼的问方添哲:“你给我这么多钱,我哪里用得完啊?还有这拓远集团的股份和股票,要是将来我跟你不小心离婚了,你怎么办啊?你还有资格当董事长吗?”
听之,无畏无惧的方添哲殷勤的亲吻着她的额头,道:“如果是我先提出离婚的,那你放心的带走它们,自己去过更好的生活。相反,如果是你先提出离婚的,那我一定会杀了你,然后自杀,我们共赴黄泉,做鬼夫妻。”
“啊!放心,放心,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不会想跟你离婚!”楼凤展吓得全身发冷。
晚上七点。
市中心,一家非常高档的酒吧内。
扎着高高的马尾辫、上身休闲羽绒服、下身浅蓝色牛仔裤、脚上帆布球鞋的阳光女孩顾瑶,怒意重重的直往三楼的VIP贵宾包厢内冲。
出生于贫困农村,有着四分之一的少数民族血统的她,一直勤工俭学。好不容易读完了大学和研究生,本来很顺心的在C市晨报工作,拿着人民币一万元每月的薪水。可是,上个月她被开除了。之后,她认栽的去了很多很多家媒体面试,可是,没有一个单位愿意录取她。还说,她这个新闻记者早被媒体界除名了。
谁叫她得罪天宏高二少?写一篇那样的文章!
此时,她一边走,一边喊:“高枫。你这个欺弱怕势的小人,你给我出来!”
“不好意思啊,小姐。您真的不能上三楼!”酒吧的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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